公司团建后,他们求我高抬贵手

公司团建后,他们求我高抬贵手

今晚不想吃外卖 著

《公司团建后,他们求我高抬贵手》这篇由今晚不想吃外卖写的小说,故事情节错综复杂一环扣一环。给人有种一口气看到底的感觉。主角是沈山野江疏桐周鹏,《公司团建后,他们求我高抬贵手》简介:发出单调的哗哗声。他举起杯子。灯光穿过透明的水体和玻璃,映在他没什么温度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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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公司团建那晚,他们把江疏桐和别的男人贴面热舞的照片发给我。“沈山野,

    你老婆玩得挺开啊!”他们笑得肆无忌惮。我看着照片里妻子绯红的脸颊,

    沉默着删除了所有聊天记录。三个月后,那些起哄的人接连遭遇噩梦。

    第一章手机屏幕亮得扎眼。沈山野刚把最后一份季度报表塞进碎纸机,工作群的信息就疯了。

    不是工作。是照片。视频。一连串,噗噗噗地往外蹦,像甩不掉的脏东西。

    他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有点僵。点开。画面抖得厉害。光线暗,音乐炸。人群围成一个圈。

    圈中心,江疏桐。他老婆江疏桐。穿着一件他从没见过的亮片吊带裙,薄,紧。

    贴着一个男的。那男的他也认识,叫周鹏,是他们公司市场部新来的,人高马大,

    脖子上的金链子在乱闪的射灯下晃得人眼花。周围的人都在吼,脸红脖子粗。“贴近点!

    妈的周鹏**怂了?抱起来转圈啊!”“疏桐!给力点!亲一个!亲一个!

    ”江疏桐的脸颊通红,额角汗湿的碎发粘在皮肤上。她笑着,身体随着震耳的音乐扭动,

    腰肢柔软得不像话。周鹏的手,先是试探地搭在她腰上,看江疏桐没躲,猛地搂紧,

    使劲往怀里一带。江疏桐整个人几乎扑在他胸前。手机差点脱手掉下去。沈山野捏紧,

    指关节咯咯响。他腮帮子绷得死硬,牙根咬得快碎了。一个语音条跳出来,是张胖子。

    销售部的老油条,笑声像破锣:“沈哥!快看!嫂子**放得开!

    跟周鹏这新来的小子玩贴面舞呢!啧,这腰扭得,比你小子有福气啊!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另一个语音,李强,技术部主管,声音尖:“沈哥,嫂子够辣!

    周鹏这小子今晚值了!艳福不浅!”“沈山野,你老婆玩得挺开啊!”“开吧?

    老沈回家得跪搓衣板喽!”群里的哄笑像一把把钝刀子,割在屏幕上,

    也割在沈山野眼珠子上。那些字,那些笑,混着照片里江疏桐紧贴着另一个男人的身体,

    一股脑塞进他脑子里,搅成一团黏糊糊、腥臭的烂泥。

    他死死盯着屏幕里江疏桐那张酡红迷醉的脸。她的嘴唇离周鹏的下巴那么近。

    她腰上那只属于别的男人的手,紧得像铁箍。他猛地摁灭了屏幕。办公室死寂。

    只有碎纸机还在呜呜地低吼,吞噬着那些没用的纸张,像在咀嚼着什么。他没动。

    就那么站着。站在一片狼藉的办公桌旁,站在一地碎纸屑中间。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

    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一点光都没有。手机又震了一下。屏幕固执地再次亮起。

    又是一张照片。抓拍的瞬间。周鹏的头低下去,嘴唇几乎蹭到江疏桐的耳廓。江疏桐闭着眼,

    嘴角翘着,像是沉醉。沈山野伸出手。手指在冰凉的屏幕上悬停了一秒。然后,

    他点开那个热闹哄哄的群。找到右上角。删除并退出。世界清静了。屏幕彻底暗下去,

    像一块冷硬的墓碑。他拉开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面很空,只有一把车钥匙,

    还有一张合影。他和江疏桐领证那天在民政局门口拍的。照片上,她歪着头靠在他肩膀上,

    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干干净净。他拿出照片,看了一眼。

    指尖在上面江疏桐的笑脸上摩挲了一下。然后,他把照片塞进碎纸机。刺耳的粉碎声响起。

    照片瞬间被绞成无数细小的碎末,从机器的另一端喷吐出来,落在他脚边,像一场灰色的雪。

    他弯腰,抓起一把纸屑。冰凉的,扎手。手一松。纸屑纷纷扬扬落下。他拿出手机,

    屏幕映亮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他拨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嘟…嘟…嘟…响了很久,

    那边才接起。背景音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和人声嘶力竭的吼叫,几乎盖过一切。“喂?老公?

    ”江疏桐的声音传过来,带着喘,有点飘,像踩在云端,“你下班啦?我们这边还在玩呢,

    吵死了!你听!”电话那头爆发出一阵更猛烈的尖叫和口哨,有人在喊“再来一个!”。

    沈山野的声音像浸了冰水,平得没有一丝波纹:“几点回?”“哎呀,不知道呢,

    大家兴致正高!可能还要一会儿!你别等我了,自己先睡!”她的语调轻快,

    透着被酒精和气氛泡软的慵懒,“周鹏那小子,哈哈,被灌得差不多了!刚才还差点摔一跤,

    笑死我们了!哎!来了来了!老公我先挂了!”电话被匆匆掐断。忙音。

    沈山野慢慢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办公室里只剩下碎纸机最后一丝无力的嗡鸣。然后,

    死一样的寂静。他看着窗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一张脸,沉在阴影里,只有眼睛亮得吓人。

    他动了动嘴唇,声音很低,低得像自言自语,

    也像对着窗外那片璀璨又冰冷的灯火宣告:“玩得开心?”“好得很。”他转身,

    走到墙边的立式饮水机旁。拿起一只干净的玻璃杯。倒水。纯净水注入杯底,

    发出单调的哗哗声。他举起杯子。灯光穿过透明的水体和玻璃,映在他没什么温度的眼睛里。

    他看着水杯。然后,手腕一翻。哗啦——一整杯水,被他狠狠泼在那块巨大的落地窗玻璃上。

    水花四溅,顺着光滑的玻璃面狼狈地往下淌,扭曲了外面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

    也扭曲了玻璃上他那张漠然的脸。他盯着那一道道蜿蜒滑落的水痕。“开心就好。

    ”第二章凌晨两点半。钥匙**锁孔的声音很轻,但在一片死寂的夜里,还是清晰得刺耳。

    门被推开,带进一股子浓重的烟酒气和外面湿冷的夜风。江疏桐踢掉脚上的高跟鞋,

    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客厅没开灯,一片混沌的暗。只有玄关那点微弱的光线,

    勾勒出沈山野坐在沙发上的轮廓。他像一尊沉默的雕塑,背脊挺直,陷在沙发深处。

    “吵醒你啦?”江疏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醉意,她扶着墙,踉跄着想往客厅里走。

    沈山野没动,也没开灯。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平得像一块磨砂玻璃:“玩得开心?”“哎呀,

    累死了!”江疏桐没听出异样,一边抱怨一边摸索着开关,“闹腾死了!周鹏那小子,

    喝得妈都不认识了,最后是被张胖子他们架着塞进出租车的。李强也够损,

    灌了他不知道多少杯白的……”啪嗒一声,客厅顶灯亮了,刺眼的白光瞬间驱散黑暗。

    江疏桐被灯光晃得眯起眼,抬手挡了一下。她脸上妆花了点,眼线晕开在眼角,

    头发也有些凌乱,身上的亮片裙子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映着她倦怠的脸。她没看沈山野,

    径直走向饮水机。“有水吗?渴死了。”她拿起一个杯子,倒了满满一杯冷水,

    咕咚咕咚灌下去。水顺着唇角流下一点,滴在领口。沈山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眼神,

    像在审视一件刚刚出土、沾满陌生泥土的瓷器。冰冷,专注,带着一种解剖般的沉寂。

    “怎么不开灯坐着?”江疏桐放下杯子,抹了抹嘴,这才看向沙发这边。

    她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沈山野太安静了。那眼神……让她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酒意瞬间醒了两分。“老公?”她试探地又叫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你……怎么了?

    ”沈山野没回答。他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慢慢滑过她**的肩颈,

    滑过那条在灯光下过于耀眼的裙子,滑过她光着的脚踝。最终,落回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指节微微蜷着。“几点了?”他问,声音还是平的,听不出情绪。“啊?

    ”江疏桐被问得一愣,“快……**点了吧。”她皱了皱眉,心里的不安在放大,

    “你到底怎么了?说话怪怪的。是不是工作不顺心?”沈山野终于抬起眼。

    客厅明亮的灯光落进他眼底,却没能驱散那深潭般的浓黑。他看着江疏桐,

    看着这张熟悉又此刻显得无比陌生的脸。“累吗?”他问。“累啊!当然累!

    ”江疏桐松了口气,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语气软了一点,带着点撒娇,“腿都站酸了。

    那帮人闹起来没个完。周鹏……”她又提起了这个名字。“去洗洗吧。”沈山野打断她,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切断力,“一身的味。”江疏桐后面的话被噎了回去。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看着沈山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一种被无形的东西堵住喉咙的感觉涌上来。那眼神……平静得吓人。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最终还是抿紧了唇。那点酒劲带来的亢奋彻底褪去,只剩下一身黏腻的汗和说不出的烦躁。

    “哦。”她低低应了一声,转身走向浴室。高跟鞋被她遗忘在玄关,

    两只银色的尖头鞋东倒西歪地躺在那里。浴室门关上了。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沈山野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那水声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过了很久,

    浴室门开了。江疏桐穿着宽大的棉质睡裙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包着毛巾。

    她没再看沙发这边,径直走向卧室。“睡了。”她丢下两个字,声音闷闷的。

    卧室门在沈山野背后轻轻合上,落锁的轻微“咔哒”声在寂静里异常清晰。

    客厅里只剩下沈山野一个人。灯光惨白地照着空无一人的沙发和他沉默的身影。

    墙上的挂钟秒针一格一格跳动,声音规律得令人窒息。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玄关。弯下腰,

    捡起那只倒在冰凉地砖上的银色高跟鞋。鞋尖很尖,在灯光下闪着冷硬的光。他拎着鞋带,

    走向阳台。哗啦——他推开阳台沉重的玻璃门。初冬深夜的寒风猛地灌进来,

    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走到栏杆边。楼下是沉睡的小区,路灯昏暗。他扬手,

    把那只高跟鞋用力朝外面无边的黑暗扔了出去。银色的弧线划过墨黑的天幕,瞬间被吞没。

    没有一丝回响。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得有些乱。他手撑在冰凉的金属栏杆上,身体微微前倾,

    像一头蛰伏在暗夜悬崖边的孤兽,俯瞰着脚下沉睡的世界。

    城市的光污染在远处天空晕染出模糊的暗红色。他仰起头,

    看着那片浑浊的、没有星星的夜幕。他维持着这个姿势,站了很久。风穿透他单薄的衬衫,

    带走所有温度,只剩下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直到客厅里的挂钟发出沉闷的一声:咚。

    凌晨四点。他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转身走进客厅。阳台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冷风。他没有回卧室。书房的门被推开。里面没开灯,

    只有电脑屏幕幽幽的光映亮一小块区域。沈山野走到巨大的红木书桌前。桌面上很干净,

    只有一个深蓝色的旧款U盘,安静地躺在那里。他打开最底层那个上着黄铜锁的抽屉。

    抽屉里只有一个东西。一个老式的、带物理按键的备用手机。屏幕漆黑。

    他拿起那部备用手机,又拿起桌上的U盘。冰凉的金属触感贴着掌心。电脑启动。

    屏幕亮起蓝光。他坐在巨大的屏幕前,幽蓝的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一半在光里,

    一半陷在浓厚的阴影里。手指落在键盘上。敲击声在深夜的书房里响起,清脆,冰冷,

    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节奏感。嗒。嗒。嗒。像敲在某种坚硬的骨骼上。一声,一声。

    第三章周一。早上八点半。沈山野的车平稳地滑入公司地下车库。车位是固定的,

    离高管专用电梯很近。他刚推门下车,另一辆张扬的红色跑车紧挨着停在了旁边的空位上。

    车门打开,一股浓烈的男士香水味先窜了出来。周鹏一边整理着西装骚包的紫色丝绒翻领,

    一边探出身,脸上还带着点宿醉的浮肿,眼神却亮得有些刻意。“哟,沈哥!早啊!

    ”周鹏嗓门挺大,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那种咋呼劲儿,几步就走到沈山野旁边,

    手臂熟络地想去搭沈山野的肩膀,“昨晚真是……太尽兴了!嫂子太给面子了!那舞跳得,

    绝了!全场焦点啊!”沈山野在他手臂即将碰到自己肩膀的前零点一秒,自然地侧身,

    拉开了旁边沉重的电梯门。周鹏的手落了空,有点尴尬地悬在半空。“早。

    ”沈山野的声音没什么温度,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走进电梯。周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随即又挤着跟了进来。“沈哥,心情不好?”他凑近一点,压低了点声音,

    带着点自以为是的试探,“是不是……嫂子昨晚回去……生气了?啧,女人嘛,

    玩开了收不住,正常!哄哄就好了!嫂子多通情达理一人……”电梯平稳上升。

    封闭的空间里,那股甜腻过头的香水味混杂着周鹏昨晚没散干净的酒气,

    让空气变得浑浊粘稠。沈山野看着光滑如镜的电梯壁。

    里面映出周鹏那张带着点得意又有点讨好的脸。“是吗。”沈山野应了一句,

    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预报。“当然啊!”周鹏见他搭腔,劲头更足,“沈哥,

    你是不知道,嫂子平时看着温温柔柔的,玩起来可真放得开!那腰软的……”他咂咂嘴,

    眼神飘忽了一下,像是在回味,“昨晚那氛围,谁能把持得住?是吧?嘿嘿。

    ”叮——电梯门开了。市场部所在的楼层。“沈哥,我先忙去了!”周鹏笑着挥挥手,

    迈着轻快的步子跨出电梯。背影都透着一股子没被生活捶打过的年轻气盛。电梯门缓缓合拢,

    隔绝了周鹏的身影。红色的楼层数字继续向上跳动。沈山野面无表情地抬手,

    按了一下自己西装外套被周鹏手臂气息扫过的地方。指尖轻轻掸了掸。

    仿佛掸掉一粒看不见的尘埃。电梯抵达顶层高管区。门开,明亮开阔的视野。“沈总早!

    ”助理小王抱着一叠文件快步迎上来,声音带着职业化的精神,

    “上午十点您有个关于城东地块规划案的部门会,刘副总那边需要您最终确认签字。另外,

    人事部张经理刚过来,说有点急事想跟您汇报。”小王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沈山野的脸色,

    小心翼翼地问:“沈总,您是先去会议室,还是先见张经理?”沈山野脚步没停,

    径直走向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让张胖子到我办公室。”“好的,沈总!

    ”推开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里面是极简的冷色调,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清晨的天际线。

    沈山野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后坐下。桌面一尘不染,只有一台电脑,一个笔筒,

    一个水晶烟灰缸。他打开电脑,屏幕亮起,

    复杂的城市建筑模型和密密麻麻的数据线条瞬间铺满。没过几分钟,敲门声响起。“进。

    ”沈山野头也没抬。门开了。张胖子那张油光满面的胖脸挤了进来,笑得见牙不见眼,

    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心虚:“沈总,早啊!打扰您了!”他搓着手走进来,

    自己反手带上了门。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沈总,那个……嘿嘿,有点小事,

    得跟您请示下。”张胖子挪到办公桌前,身体前倾,压低声音,

    “就是那批临时加急的采购,供应商那边……嘿嘿,王总的意思是,

    能不能在流程上……稍微快那么一点点?都是老关系了,他那边也等着款子救急呢!

    您看……”他伸出两根胖胖的手指,做了个“一点点”的手势,眼睛瞟着沈山野。

    沈山野的目光终于从屏幕上移开,落在张胖子那张笑成了菊花的脸上。那眼神没什么情绪,

    却像冰锥子,扎得张胖子脸上的肥肉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王总?

    ”沈山野慢条斯理地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里,手指交叉放在桌上,“哪个王总?”“啊?

    就是……就是上次吃饭咱们一起见过的那个,做电子元件的王总啊!”张胖子赶紧解释,

    “他那个单子……”“哦。”沈山野点了下头,像是想起来了。他身体微微前倾,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午饭,“张经理,公司财务流程,你比我清楚。

    ”他拿起桌上一份薄薄的蓝色文件夹,随意地翻开,指尖划过其中一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供应商资质审核,合同合规性审查,走款审批……一环套一环。王总的资质,

    ”他顿了顿,抬眼直视张胖子瞬间有些发白的脸,“我记得,上次年审,

    好像卡在几个关键点上?环保指标?税务证明?

    ”张胖子额角冒汗了:“是…是有点小瑕疵……但是沈总,王总这人您知道,靠谱!

    他承诺这次绝对……”“靠承诺吃饭?”沈山野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

    但瞬间又平复如初,快得像是错觉,“张经理,你是公司的老人了。规矩就是规矩。

    ”他合上文件夹,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流程,按规矩走。一步都不能少。该审的,

    审清楚。”那“审清楚”三个字,被他咬得很清晰。张胖子脸上的笑彻底挂不住了,

    嘴角往下撇着,眼神开始躲闪:“沈总,话是这么说……可王总那边催得急啊,

    他跟我拍胸脯了,这单子成了,那个……那个……”他支支吾吾,眼神乱瞟,意有所指。

    “那个什么?”沈山野追问,语气依旧平稳,眼神却更沉了。

    “就……就咱们上次提的那个……那个数……”张胖子声音更低了,

    汗珠子终于从鬓角滚下来,“他说……好商量……”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张胖子粗重的呼吸声,和他额角汗水滴落在昂贵地毯上的细微声响。沈山野看着他,

    看了足有十秒钟。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被推到他面前、沾满了油污和苍蝇的过期食品。然后,

    他忽然笑了。很浅。笑意半点没进眼底。“张经理,”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

    却像小锤子敲在冰面上,“现在是上午九点零五分。”他抬手指了指墙上巨大的电子钟。

    “我给你五分钟,回你的办公室。”他身体再次前倾,

    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张胖子开始发颤的脸上,“把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一个字不漏地写下来。签上你的名字,盖好部门章。”张胖子脸上的肥肉猛地一抽,

    眼睛瞬间瞪圆了,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沈总!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没说什么啊!我就提个建议……”“建议?”沈山野打断他,

    嘴角那点虚假的笑意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霜,“建议我跳过公司流程?

    建议我默许你和王总之间的‘那个数’?”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指尖悬在按键上方,

    目光锁死张胖子完全失去血色的胖脸:“或者,我现在直接打电话给审计和法务部,

    请他们过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别!沈总!千万别!”张胖子差点跳起来,

    声音都劈叉了,带着哭腔,“我写!我……我现在就回去写!我错了!我一时糊涂!

    我……”“还有四分半钟。”沈山野垂眼看着腕表,语气毫无波澜。

    张胖子像被火烧了**,连滚爬爬地冲到门口,拉开门,手脚并用地跑了出去,

    连门都忘了关。沈山野坐在椅子里,看着大敞的办公室门。外面办公区偶尔有人影闪过,

    没有人敢往这边张望。他伸出手,拿起桌角那块冰凉的金属镇纸。很沉。他手指收紧,

    用力地摩挲着镇纸冰冷光滑的表面。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拿起内线电话,拨了个短号。

    “小王。”他对着话筒说,

    “把去年所有与‘鑫达电子’——也就是王总公司的往来合同、审批记录、资质审核材料,

    全部调出来发我。”他顿了顿,补充道,“要原始电子档。包括所有邮件沟通记录。

    现在就办。”“好的沈总!马上!”小王的声音利落干脆。挂了电话。沈山野靠回椅背。

    视线投向巨大的落地窗外。上午的阳光正烈,铺洒在高楼林立的钢铁丛林中,金光灿烂。

    他拿起那块沉甸甸的金属镇纸。对着窗外那片刺目的金光,看了看。镇纸冰冷的棱角,

    折射着阳光,锐利得像一把开刃的刀。第四章日子表面滑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沈山野依旧是那个一丝不苟的沈总。衬衫领口永远笔挺,西装裤的折痕刀裁似的。开会,

    签字,处理邮件,节奏精准得像瑞士钟表。在同事眼里,他沉默了些,眼神更深了些,

    但也没什么特别。领导嘛,压力大点正常。只有江疏桐知道,冰层底下是冻死人的寒流。

    家里的空气,像凝固的胶水。沈山野准时下班,但回来得更晚。以前他会在客厅等她,

    或者给她留盏小灯。现在,玄关的灯永远是黑的。她回来,面对的只有一片死寂的黑暗。

    卧室的门,十有八九是紧闭的。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中间却能再躺下两个人。

    沈山野的背脊绷得笔直,像一堵拒绝靠近的、冰冷的石墙。她试过主动。

    在厨房倒水时“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沈山野的手会立刻抽走,快得像被毒虫蜇了。

    “老公……”晚上她洗完澡,穿着新买的真丝睡裙,带着一身温热的湿气和沐浴露的香味,

    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沈山野正在看一份文件。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他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丝毫回应。隔着薄薄的睡衣,江疏桐能感觉到他后背肌肉的紧绷。

    “还在忙?”她把脸贴在他背上,声音放得很软,“今天累不累?”“嗯。

    ”沈山野敷衍地应了一声,指尖翻过一页纸,发出清晰的响声。“那……早点休息?

    ”她的手指在他腰侧轻轻划着圈。沈山野合上文件夹。那动作带着一种干脆的终结感。

    他轻轻拂开环在腰间的手,动作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你先睡。”他站起身,

    拿起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我看完这点。”他走向阳台。推拉门打开又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寒气和他自己。江疏桐僵在原地,手还维持着被拂开的姿势。

    真丝睡裙的凉意一点点渗进皮肤。她看着他站在阳台背光的剪影,

    烟头的红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一股巨大的委屈和莫名的恐慌涌上来。

    她猛地掀开被子躺进去,用被子蒙住头。眼眶发烫。他不闹,不吵,甚至没有一句质问。

    他用冰冷彻骨的沉默和无声的拒绝,将她一寸一寸地推开,隔绝在外。这种沉默,

    比任何暴怒都更让她窒息。沈山野的烟只吸了半支。冷风灌进来,吹散了稀薄的烟雾。

    他摁灭了烟头。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那部备用的、屏幕漆黑的旧手机。他拿出来。

    屏幕上没有号码,只有一个简单的符号:【✓】。他转身走进书房,反锁了门。打开电脑。

    邮箱里躺着一封新邮件,发件人是乱码,主题空白。附件是几个压缩包。他点开。

    第一个压缩包解压,里面是密密麻麻的PDF文件。全是银行流水。张胖子名下几个账户的。

    时间跨度长达两年。一笔笔数额不大但极其频繁的入账,来源杂乱,备注语焉不详。

    其中几个固定账户的抬头,都指向“鑫达电子”的王总。

    沈山野拿起桌上一份打印好的合同草稿——正是张胖子早上提的那笔加急采购。

    他快速扫过其中的单价条款和数量,手指在计算器上飞快跳动。计算结果弹出来。一个数字。

    他再次点开张胖子的银行流水,目光锁定其中一个账户。

    那笔在采购合同签订前三天突然转入、备注为“服务咨询费”的款项,

    数字和他刚刚算出来的结果,分毫不差。他面无表情地关掉这个压缩包。点开下一个。

    这次是照片。好几张。拍摄地点明显是在某个光线暧昧的私人会所包厢。主角是李强,

    技术部那个尖嗓子主管。照片里,李强左拥右抱,笑得一脸淫邪。左臂搂着的,

    是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脸几乎贴在他脖子上。右臂揽着的……沈山野放大照片。

    右臂揽着的女人,穿着会所的制服,但那张脸……沈山野点开电脑另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公司部分员工的档案照片。

    他很快找到了对应的人事档案——是技术部下面一个刚转正不久的女实习生,叫陈小雨。

    档案照片上的女孩清汤寡水,笑容腼腆,

    和照片里那个被李强强行搂在怀里、低着头、表情隐忍压抑的女孩判若两人。

    还有一张照片的角度清晰拍到李强的手,正放在那女孩穿着短裙的大腿上,向上滑动。

    女孩身体僵硬地侧着,像是在躲闪。沈山野关了照片。最后一个压缩包是音频文件。

    他戴上耳机。滋滋的电流声后,

    是李强那熟悉的、带着醉醺醺得意的尖细嗓音:“……小雨啊,你怕什么?

    转正报告还不是老子一句话的事?来,再给哥喝一个!陪高兴了,别说转正,下个项目组,

    哥让你当个小组长玩玩,怎么样?

    带着哭腔的微弱抗拒:“李主管……我真的不能喝了……我……我想去下洗手间……”“啧!

    扫兴!坐下!”李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耐烦的怒意,“这点面子都不给?

    还想去项目组?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滚蛋!”音频到此戛然而止。沈山野摘下耳机。

    书房里只剩下机箱风扇低沉的嗡鸣。幽蓝的屏幕光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眼底深处,

    却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地翻涌、凝结,如同地壳深处酝酿的岩浆。他关掉所有文件。清空邮件。

    拔掉U盘。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他拿起那部老旧的备用手机,

    手指在物理按键上敲击了几下,发出沉闷的嗒嗒声。

    一条指令悄无声息地发送出去:【1号目标,张。财务,审计,鑫达合同。优先级高。

    】【2号目标,李。技术部实习生,陈小雨。照片,录音。优先级高。】信息发送成功。

    屏幕归于黑暗。沈山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书房里一片死寂。窗外的城市灯火,

    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他紧闭的眼帘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他放在扶手的手指,缓慢地,

    一下,一下,敲击着冰冷的皮质表面。嗒。嗒。嗒。像某种倒计时的读秒。第五章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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