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为萧承景肝脑涂地，助他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坐上九五之尊的宝座。
我以为他会许我后位，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他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以谋逆之罪，
将我姬家满门抄斩。三百二十口人，人头落地，血染菜市口。而我，被他囚禁在坤宁宫，
亲手废后，交给了他的白月光阮菲菲。她笑着灌我哑药，挑断我的手筋脚筋，
说我姬攸占了她的位置太久。我像条狗一样，在冷宫的地上爬了三年。最后一把火，
是萧承景亲自下令放的。他说，妖后该死。烈火焚身，我没觉得痛，只觉得好笑。再睁眼，
我回到了与他大婚的前夜。他站在我面前，依旧是那副温柔多情的模样，说要与我共赏江山。
我看着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萧承景，这一世，你的江山，你的爱人，你的性命。我，
全都要。1.大婚前夜，我拒绝了太子我重生了。睁开眼，是熟悉的喜床。大红的龙凤喜被，
金丝绣着鸳鸯，晃得我眼睛疼。一个穿着太子妃婚服的女人，端着一碗汤，坐在床边。
“姐姐，你醒了？”是阮菲菲。萧承景的白月光，上辈子亲手折磨死我的女人。她现在，
还是我的庶妹，正一脸关切地看着我。“这是安神汤，姐姐喝了，
明日好有精神嫁给太子殿下。”她把汤碗递过来。瓷碗温热，里面的药味，我死都忘不了。
上辈子，就是这碗“安神汤”，让我在大婚之夜浑身无力，任由萧承景找借口说我“不洁”，
将我打入冷宫的偏殿。那是他羞辱我，为阮菲菲上位的开始。我没接。我只是盯着她。
盯得她脸上的温柔快要挂不住。“姐姐，怎么了？”她问，声音有点发颤。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一把打翻了她手里的汤碗。啪！瓷器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
褐色的药汁溅了她一身，也脏了这大红的喜被。“拿开。”我开口，嗓子有点哑，
但足够清晰。阮菲菲愣住了。她大概没想过，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我，会突然发疯。“姐姐，
你……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太子殿下特意为你求来的……”“我说，拿开。
”我的眼神很冷。冷得像刚从冰窖里爬出来。阮菲菲被我看得缩了一下脖子，
眼圈立刻就红了。“姐姐，我知道你不想嫁给太子，你想嫁给你的心上人……可这是圣旨，
我们姬家不能抗旨啊！”她开始演戏了。上辈子，她就是用这招，在我爹面前装可怜，
说我心里有别人，才让他对我失望透顶。我心里冷笑。心上人？我的心上人，早在上辈子，
就被萧承景和她联手送上了断头台。“滚出去。”我不想跟她废话。“姐姐！
”她扑通一声跪下了，哭得梨花带雨，“菲菲知道错了，
菲菲不该……不该和太子殿下多说几句话，惹姐姐误会。可我们是亲姐妹，
你不能这么对我……”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是我爹，姬振国。他一进来，
就看见跪在地上哭泣的阮菲菲，还有一地的狼藉。“攸儿！你又在胡闹什么！
”我爹的脸色铁青。阮菲菲哭着爬过去，抱住他的腿。“爹，不怪姐姐，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跟太子殿下走得近……”“你还说！”姬振国气得发抖，“一个庶女，不知廉耻，
竟敢勾引太子！”他嘴上骂着阮菲菲，眼睛却一直瞪着我。他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
是我在嫉妒。上辈子，我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我拼命解释，结果越解释越乱，
最后被他关了禁闭。这次，我不解释了。我掀开被子，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一步一步，走到他们面前。我看着我爹，一字一句地说：“爹，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姬振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我说，我不嫁萧承景。
”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但很坚定。“你疯了！这是御赐的婚事！
你想让我们姬家满门抄斩吗？”我看着他暴怒的脸，突然笑了。满门抄斩？上辈子，
我不就是为了怕姬家满门抄斩，才乖乖嫁过去的吗？结果呢？姬家三百二十口，还是没逃过。
“爹，”我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告诉你，嫁给萧承景，姬家才会真的满门抄斩。你信吗？
”我爹愣住了。他大概觉得我真的疯了。“来人！把大**给我绑起来！明天就算是用抬，
也要把她抬进东宫！”几个家丁冲了进来。我没反抗。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他们只会觉得我失心疯了。就在他们要抓住我的胳膊时，门外传来一个通报声。
“太子殿下驾到——”萧承景来了。他来得可真是时候。
我看着门口那个穿着明黄色太子常服，身姿挺拔的男人。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温柔，
快步向我走来。“攸儿，我听说你不舒服，怎么了？”他想来拉我的手。我躲开了。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十年，也恨了十年的男人。他的演技还是那么好。好到，
我差点就忘了，他是怎么笑着下令，放火烧死我的。“殿下，”我开口，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这婚，我不结了。请殿下另娶高明吧。”整个房间，瞬间死一样地寂静。所有人都惊呆了。
萧承景脸上的温柔僵住了。他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但很快又被深情掩盖。“攸儿，
你在说什么胡话？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他一边说，
一边用眼角瞥向跪在地上的阮菲菲。阮菲菲吓得浑身一抖。
“不……不关我的事……”“当然不关她的事。”我笑了，“是我自己，不想嫁了。
”“给我一个理由。”萧承景的声音沉了下来。“理由？”我看着他，慢慢地说，“因为，
殿下的东宫太小，装不下我这尊大佛。”我说完，转身就走。萧承景在我身后，
声音冰冷地响起。“姬攸，你可想清楚了。你今日走出这个门，我保证，整个姬家，
都会为你陪葬。”我停下脚步。但我没有回头。我只是轻声说：“殿下放心，我姬家，
还不用你来操心。”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游戏开始了。
萧承景，我们，慢慢玩。2.冷宫的鬼，司礼监的佛我被我爹关进了祠堂。冰冷的石地板，
一排排的灵位，跟我上辈子死前住的冷宫差不多。就是少了那股烧焦的肉味。我爹气得不轻，
说明天就算打断我的腿，也要把我塞进花轿。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知道，
萧承景比我更需要这场婚事。我爹是手握三十万兵权的镇北大将军。
萧承景想要坐稳太子之位，进而登上那个宝座，就必须得到我爹的支持。所以，
他今天无论如何，都会把我哄回去。我跪在蒲团上，闭着眼睛，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
重生回来，我不能只凭着一腔恨意。我要做的，是拔掉萧承景所有的爪牙，
折断他所有的翅膀。最后，再把他从那个他最在乎的位置上，狠狠地拽下来。要做到这一切，
光靠我自己不行。我需要盟友。一个足够强大，也足够恨萧承景的盟友。
我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脸。封辞。司礼监掌印太监，皇帝身边最得宠的红人。上辈子，
他是个极其神秘的人，深居简出，不参与任何党争。直到我死前，
才从萧承景和阮菲菲的对话里，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封辞，根本不是太监。
他是前朝被灭的北燕国唯一的皇子，忍辱负重，潜伏在宫里，就是为了复仇。
而灭了北燕国的，正是萧承景的爷爷，当今圣上的父亲。这份仇，够深。这把刀，够利。
问题是，怎么才能让这把刀，为我所用。封辞这个人心思缜密，滴水不漏。想让他相信我，
我必须拿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筹码。我正想着，祠堂的门被推开了。萧承景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便服，脸上没了在众人面前的温和，只剩下冰冷的审视。“说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开门见山。我没起身，依旧跪着，抬头看他。“殿下不是都猜到了吗？
”“因为阮菲菲？”他皱眉，“我承认，我喜欢她。但攸儿，你要明白，喜欢和娶，
是两回事。我的太子妃，只能是你，姬家的嫡女。”他说得坦诚，也说得无情。在他眼里，
我只是一个工具。上辈子，我就是被他这套说辞骗了。以为他只是身不由己，
以为只要我够努力，他总会看到我的好。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殿下，”我看着他，
“如果我说，我不要太子妃之位，只要你，这辈子都别再见阮菲菲。你愿意吗？
”萧承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姬攸，你不要得寸进尺。”“你看，”我笑了，
“你做不到。”“你！”“所以，别再跟我说什么喜欢和娶是两回事的屁话了。”我站起身，
拍了拍膝盖上的灰，“萧承景，你想娶我，可以。但你得拿出点诚意。”“你想要什么？
”他警惕地看着我。“我要一个人。”“谁？”“司礼监，封辞。”萧承景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要他干什么？”“我身边缺个伺候的太监，我看掌印大人就不错。”我轻描淡写地说。
萧承景死死地盯着我，像要在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他大概在猜测，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或者，我是在替哪个皇子拉拢封辞。封辞虽然不站队，但他是皇帝的眼睛。谁能得到他，
就等于得到了半个皇宫的消息。“不可能。”萧承景断然拒绝，“封辞是父皇的人，
谁也动不了。”“那就没得谈了。”我重新跪回蒲团上，“殿下请回吧。明日的花轿，
我是不会上的。”我摆出了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萧承景气得脸色发青，在原地站了很久。
我知道，他在权衡。一边是江山，一边是一个他自认为无足轻重的太监。这道选择题，
不难做。果然，过了半晌，他咬着牙说：“我可以试试。但我不保证能成。
”“殿下尽力就好。”我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当然能成。因为我知道，三天后，
御史台会参奏户部侍郎贪污，而唯一的证据，就在封辞手里。上辈子，
萧承景为了拉拢户部侍郎，帮他把这件事压了下去，也因此，欠了封辞一个人情。这辈子，
他只需要提前把这件事告诉封辞，就能卖封辞一个大大的人情。用这个人情，
换封辞来我身边“伺候”几天，演一场戏给我看。封辞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会答应。因为，
他肯定也想知道，我这个镇北大将军的女儿，为什么会突然点名要他。萧承景走了。
祠堂里又恢复了安静。**在冰冷的柱子上，闭上了眼睛。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接下来，
就等我的“盟友”，主动上门了。3.他不是太监，他是我的刀第二天，我被放了出来。
我爹的脸色还是很难看，但没再提把我绑上花轿的事。他只说，婚期推后了，让我好自为之。
我知道，是萧承景说服了他。阮菲菲来我院子里的时候，眼睛还是红肿的。她跪在我面前，
哭着说都是她的错，求我原谅。我懒得看她演戏，直接让丫鬟把她拖了出去。上辈子的账，
我们一笔一笔，慢慢算。到了晚上，我等的人终于来了。
一个小太监领着一个穿着绯色蟒袍的男人，走进了我的院子。男人很高，身姿如松，
面容俊美得有些过分。只是脸色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眼神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就是封辞。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司礼监掌印。他站在院中，
月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冷冷的清辉。“姬大**。”他开口，声音也像淬了冰，
清冷又好听。我从台阶上走下去，站在他面前。“封大人。”“殿下说，
大**想让杂家来伺候。”他微微垂着眼，姿态放得很低，但身上的气场，却丝毫未减。
“是。”我点头，“这几日，就有劳大人了。”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很有压迫感，像要把人看穿一样。如果我还是上辈子那个天真的姬攸，
现在恐怕已经吓得腿软了。但我不是了。我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我迎着他的目光，
笑了笑。“大人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你？”“杂家不敢。”“不敢，那就是想了。
”我绕着他走了一圈，打量着他，“因为我知道一个秘密。一个关于大人的，天大的秘密。
”他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虽然很细微，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大**说笑了。
”“没说笑。”我停在他面前，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北燕，
永安十六年，宫变。太子燕辞，被乱军所杀，尸骨无存。”我看到，他的瞳孔，在那一瞬间，
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他藏在袖子里的手，也猛地攥紧。一股冰冷的杀气，瞬间笼罩了我。
但我没有怕。我继续说：“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但没人知道，他被一个老太监所救，
改名换姓，净了身，进了大周的皇宫。”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说的对吗？
燕辞殿下。”空气仿佛凝固了。他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变成了彻骨的寒意。我毫不怀疑，
如果这里没有别人，他会立刻扭断我的脖子。“你是谁？”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
“一个能帮你复仇的人。”“我凭什么信你？”“凭我知道，三天后，太子会告诉你，
御史台要参奏户部侍郎周德全。还会告诉你，扳倒周德全的证据，就在城南的玲珑当铺里。
”封辞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件事，是他计划了很久的，除了他自己，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还知道，扳倒了周德全，下一个上位的，是太子的舅舅，国舅爷李威。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而这个李威，当年就是他，带兵攻破了北燕的国都。
”封辞的呼吸，乱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审视。他想不通，
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你想做什么？”他问。“我想做什么，不重要。”我笑了，
“重要的是，你想做什么。你想不想，让萧承景和李威，血债血偿？”他沉默了。良久，
他才缓缓开口：“你想要什么？”“我要你，做我的刀。”我看着他，眼神灼灼，“一把，
**萧承景心脏的刀。”“我帮你，我有什么好处？”“你报你的仇，我报我的仇。我们，
各取所需。”“成交。”他吐出两个字，干脆利落。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已经落位了。我和封辞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很久。他走的时候，
萧承景派来监视的人，还在院子外面。他们只看到，司礼监掌印，对我恭恭敬敬。
他们会回去告诉萧承景，我姬攸，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大**，为了争风吃醋，
连皇帝的亲信都敢指使。萧承景会放松警惕。他会觉得，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不会知道。他亲手，把一把最锋利的刀，送到了我的手上。4.庶妹的婚事，
我送她一程三天后。户部侍郎周德全，果然被参了。人证物证俱全，直接下了大狱。第二天，
国舅李威，就顺利地接替了他的位置。萧承景在朝堂上的势力，又大了一分。他很高兴，
特意来将军府找我。“攸儿，你看，封辞的事，我办到了。我们的婚事……”“不急。
”我打断他，“等我心情好了再说。”我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听说，
李国舅一上位，就给殿下送了两个美人？”萧承景的脸色一僵。“攸儿，你听谁胡说八道。
那是送给父皇的。”“哦？”我放下茶杯，“可我怎么听说，那两个美人，现在就在东宫呢？
”萧承景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攸儿，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心里只有你。”又是这套话。
我听得都快吐了。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帮他理了理衣领。“殿下，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但是，我这个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我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喉结。“所以，
那两个美人，殿下还是送走吧。不然，我怕我哪天不高兴，会做出什么让殿下后悔的事情。
”我的声音很轻，很柔。但萧承景的身体，却僵住了。他从我的眼神里，
看到了一丝他从未见过的东西。那不是爱慕，也不是嫉妒。是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
警告。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妥协了。“好，我听你的。我马上把她们送出宫。
”“这就对了。”我笑了，重新坐回椅子上，“对了，殿下。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我那个庶妹，阮菲菲，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我瞧着，
李国舅家的那个小公子，就不错。”李国舅家的小公子，李铭。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上辈子，阮菲菲为了不嫁给他，在我面前哭了好几天。最后，
还是我心软，去求了萧承景，让她做了侧妃。结果，她转头就和萧承景一起，算计我，
害死我。这辈子，我当然要“成全”她。萧承景愣了一下。“李铭？他……配不上菲菲吧？
”“怎么配不上？”我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一个是国舅之子，一个是我将军府的庶女。
门当户对，正好。”“可是，菲菲她……”“她不愿意？”我挑了挑眉，“没关系，
我爹会让她愿意的。”我看着萧承景，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怎么，殿下，舍不得？
”萧承景的喉结动了动。他当然舍不得。阮菲菲可是他的心头肉。但他不敢说。
他怕我再说出不嫁的话。最后，他只能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舍得。
我是说，我怕委屈了菲菲。”“不委屈。”我笑得更开心了，“嫁进国舅府，是她的福气。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殿下回去，就找人上门提亲吧。”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
替他做了决定。萧承景的脸，黑得像锅底。但他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他只能憋屈地应了一声，然后拂袖而去。我知道，他回去后，一定会和阮菲菲闹得天翻地覆。
一想到他们狗咬狗的场面，我就觉得心情舒畅。果然，当天晚上，
阮菲菲就冲到了我的院子里。她没有了白天的柔弱可怜，脸上满是怨毒和疯狂。“姬攸！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没得罪我。”我坐在廊下，
悠闲地喝着茶，“我只是觉得，你和李公子，是天生一对。”“你胡说！”她尖叫，
“你就是嫉妒！嫉妒太子殿下喜欢我！”“是啊。”我点头，承认得坦荡，“我就是嫉妒。
所以，我不想嫁的人，你也别想嫁。”“你……”阮菲菲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毒妇！
我要去告诉爹！我还要去告诉太子殿下！”“去吧。”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你看他们，
是信你，还是信我。”现在的我，是姬家的嫡女，是未来的太子妃。而她，
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我爹为了家族荣耀，萧承景为了皇位。他们都不会为了她，
来得罪我。阮菲菲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不甘心，她还想说什么。
但我已经没兴趣跟她耗下去了。“来人，”我叫来丫鬟，“把二**送回去。从今天起，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院子半步。”“姬攸！你敢！”“你看我敢不敢。
”阮菲菲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拖了下去，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我听着她的声音远去，
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是好茶，入口微苦，回味甘甜。就像复仇。阮菲菲，
这只是个开始。上辈子，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让你，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5.狩猎场的局，太子断了腿阮菲菲的婚事，很快就定了下来。
李家大概是收到了萧承景的授意，聘礼给得十分丰厚，半点没有慢待。我爹也很满意，
觉得这门亲事，能让将军府和国舅府亲上加亲，对萧承景的助力更大。府里开始张灯结彩，
准备阮菲菲的出嫁事宜。她被关在院子里，听说哭了好几场，还绝食**。但我爹铁了心，
根本不理她。萧承景倒是偷偷来看过她几次，但每次都被我“不经意”地撞见。最后，
他也不敢再来了。整个将军府，只有我，是最清闲的。我每天，就做三件事。喝茶，看书，
等封辞的消息。封辞很守信用。他每天都会派人，送来一张纸条。
上面记录着萧承景一天所有的行踪，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事无巨细。有时候，
他也会亲自来。我们就坐在院子里，喝着茶，像两个最普通的朋友一样，聊着天。当然，
聊的都是，怎么让萧承景死得更快一点。“下个月，皇家秋猎。萧承景会去。
”封辞放下茶杯，淡淡地说。“我知道。”我点头，“上辈子，他就是在秋猎上，
设计让大皇子坠马，摔断了腿，从此退出了储君之争。”大皇子萧承渊，是皇后嫡子，
也是萧承景最大的竞争对手。他性格耿直，战功赫赫，在军中威望很高。
如果不是因为那次意外，太子之位，根本轮不到萧承景。“你想救他？”封辞问。“不。
”我摇头，笑了，“我不仅不救他，我还要，让这场戏，演得更精彩一点。”“你想怎么做？
”“我要萧承景，代替大皇子，摔断那条腿。”封辞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釜底抽薪，好计策。”“光是断条腿，还不够。”我看着他，慢慢地说，“我还要，
让他身败名裂。”“此话怎讲？”“大皇子坠马的真正原因，是他身边的亲信，
被萧承景买通了，在他的马鞍上动了手脚。那个亲信，名叫赵五。”“你想抓住他？”“不。
”我摇头，“我要利用他。”我凑到封辞耳边，把我的计划，详细地说了一遍。封辞听完，
沉默了很久。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姬攸，”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狠。”“狠吗？”我笑了，“比起他们对我做的，这点手段，
算得了什么。”封辞没再说话。他只是拿起茶壶，给我续上了茶。“这件事，交给我。
”秋猎那天，天气很好。皇家猎场，旌旗招展，人声鼎沸。我作为“准太子妃”，
自然也在受邀之列。我坐在看台上，看着萧承景穿着一身劲装，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
他今天的心情很好。因为他马上，就要除掉自己最大的心腹之患了。他还特意跑到我面前，
炫耀他新得的宝弓。“攸儿，你看。今天，我一定为你猎一只最漂亮的白狐，给你做围脖。
”“好啊。”我笑着点头，“我等着殿下凯旋。”他满意地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
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变得冰冷。狩猎开始。号角声响，上千名皇子贵族，策马奔腾，
冲进了围场。我端着茶，安静地等待着。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围场里，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很快，一个侍卫，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坠马了！
”整个看台，瞬间炸开了锅。皇帝和皇后，脸色大变，立刻带着人冲了过去。我也跟着人群，
去了出事地点。萧承景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左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他的坐骑，
那匹他最心爱的汗血宝马，口吐白沫，倒在一旁，已经死了。“太医！太医！
”皇帝焦急地大喊。几个太医围了上去，检查了一番，脸色都很难看。
“陛下……太子殿下这腿，是粉碎性的……怕是……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皇后听完，
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皇帝的身体，也晃了晃。他最看重的儿子，成了个瘸子。
这意味着，大周的储君，要换人了。就在这时，大皇子萧承渊，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个人，正是赵五。“父皇，”萧承渊跪下，声音洪亮，
“儿臣抓到了一个在太子马料里下毒的奸细！”赵五被推到前面，吓得浑身发抖。“说！
是谁指使你的！”萧承渊厉声喝问。赵五看了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萧承景，
又看了看一脸威严的皇帝。他突然，指向了一个方向。他指的，不是别人。正是站在人群里，
一脸惊慌失措的国舅爷，李威。“是……是李国舅！是他！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赵五哭喊着，“他说，只要太子殿下废了，他就会想办法，让我姨母家的表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