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贺凛头顶那对明显不属于人类的、毛茸茸的、还在轻微抖动的狗耳朵，大脑当场死机了三秒钟。
幻觉？雨水进脑子了？还是贺凛这厮为了报复我，搞了什么高科技整蛊道具？
我下意识揉了揉眼睛，甚至启动了【中级洞察术】。
【目标：贺凛。当前心理活动：……好委屈……他们都说我……不会说话……她好厉害……能不能……教教我……（思维混乱，夹杂着大量“汪呜”的无意义情绪碎片）】
汪呜？！
我瞳孔地震。这他妈是什么情况？！霸道总裁的内核突然变成嘤嘤怪了？还是带皮肤的那种？！
贺凛见我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他的头顶，似乎更不安了。他微微缩了缩脖子，那对耳朵也跟着耷拉了一点，配上他那张俊美却写满委屈的脸，形成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反差萌。
“你……你看什么？”他声音更低了，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赧。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试图用科学的眼光分析：“贺总，您……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或者……去做了某些……不太常规的植发手术？”比如植了狗毛？
贺凛茫然地眨了眨眼，似乎没理解我的意思。他抬手，下意识地想摸自己的头，但在半空中又顿住了，表情更加困惑：“我的头……有点痒，还有点热。”
痒？热？我看着那对随着他说话微微颤动的耳朵，一个荒谬绝伦但又似乎是唯一解释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了我。
我穿书了。
我绑定了系统。
那么……这个世界出现一点非科学现象，比如霸总变狗……好像……也不是完全说不通？
“系统！”我在内心疯狂呼叫，“怎么回事？贺凛头上那对耳朵是什么鬼？这也是情节的一部分吗？”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贺凛）出现异常生命体征波动，能量场与“傲娇犬科生物”高度契合。经数据库比对，非本系统干预结果。推测为世界底层规则受到未知干扰，或目标自身隐藏血脉/诅咒被宿主强烈**后触发。具体情况需进一步观察分析。】
未知干扰？隐藏血脉？被我**触发？
我看向贺凛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荒谬，还有一丝……微妙的责任感？毕竟，好像是我把他怼成这样的？
“那个……贺总，”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你先起来，地上凉。”而且你顶着这对耳朵蹲在这里，万一被狗仔拍到，明天贺氏股价就得崩盘。
贺凛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站了起来。他个子很高，站起来后那对耳朵更加显眼了，灰白的毛毛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柔软的光泽。他似乎很不习惯，身体有些僵硬，眼神依旧湿漉漉地黏在我身上。
“他们让我来学说话。”他重复道，语气执拗，“你教我。”
我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教一个前霸总、现疑似二哈精说人话？这活儿听起来比怼他难多了。
“贺总，说话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我试图讲道理。
“我叫贺凛。”他打断我，纠正道，然后补充，“不是贺总了……在培训。”
行吧，贺凛。还挺听话。
“好吧，贺凛，”我从善如流，“你看啊，这沟通艺术呢，它是一门学问，需要系统性地学习，你看你那情商培训班……”
“他们教得不好。”贺凛皱起眉，语气带着明显的嫌弃，“只会念PPT。你比较好，你骂人……厉害。”
我：“……”我谢谢您啊！合着您是看上我骂人厉害才来找我的？
【叮！触发随机任务：“驯服（？）二哈总裁”。任务要求：接纳贺凛的“学习”请求，并尝试引导其进行有效沟通。奖励：视引导效果及目标配合度而定。失败惩罚：无。】
任务来了，而且失败无惩罚。看来系统也想看热闹，顺便收集数据。
我权衡了一下。把他赶走？看他这状态，估计能在我门口蹲一晚上，风险太大。让他进去？引狼入室？虽然这狼现在看起来有点二……
最终，好奇心（以及系统任务和潜在奖励）战胜了警惕心。我倒要看看，这情节能崩到什么地步！
“进来吧。”我叹了口气，拿出钥匙开门，“不过我警告你，我家很小，而且我很穷，没茶给你喝。”
贺凛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进了门。他好奇地打量着我这间不足五十平的小公寓，眼神里没有嫌弃，只有一种……像是第一次进宠物店的小狗般的新奇。
我租的是老式居民楼，家具简单，甚至有些陈旧，但被我收拾得还算整洁温馨，和贺凛那个“冰棺”办公室天差地别。
“坐。”我指了指沙发。
贺凛乖乖坐下，腰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姿势标准得像个小学生，如果忽略他头顶那对因为紧张而微微竖起的耳朵的话。
我给他倒了杯白开水，在他对面坐下，开始了艰难的“教学”。
“首先，贺凛，沟通的基础是尊重。”我试图从核心价值观入手，“比如，你不能随便捏女孩子的下巴，那是骚扰，明白吗？”
贺凛歪了歪头，耳朵也跟着歪向一边，眼神困惑：“可是……以前的她们，好像……都喜欢？”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那是假的！要么是怕你，要么是图你的钱！真正平等的交往，要从尊重对方的身体边界开始！”
贺凛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哦。不能捏下巴。”他想了想，又问，“那……握手呢？”
我：“……”救命！他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当狗了？！
【叮！目标人物（贺凛）理解“尊重边界”概念，配合度+5%。奖励现金：RMB1,000元。】
好吧，虽然过程诡异，但好歹有点进步，还有钱拿。我瞬间有了动力。
“握手……一般用于初次见面的商务场合，或者……跟狗狗。”我艰难地解释，“日常生活中，尤其是对异性，点头微笑或者说‘你好’就够了。”
“你好。”贺凛立刻实践，对着我认真地说了一句，虽然表情还是有点僵硬。
“……你好。”我嘴角抽搐地回应。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经历了人生中最魔幻的一对一教学。我教他如何用商量的语气而不是命令的语气说话，如何倾听别人的意见而不是直接否定，如何表达赞美而不是只会用钱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