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跪榴莲,我让你倾家荡产

你让我跪榴莲,我让你倾家荡产

爱次菠萝蜜 著

由作者爱次菠萝蜜撰写的小说《你让我跪榴莲,我让你倾家荡产》,主角是尉迟砚澹台雪钟离薇,故事情节生动引人入胜,细节描写到位。这本小说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书,让人有一种想一直看下去的冲动。像一柄出鞘的、泛着寒光的利剑。他手里端着一杯黑咖啡,深褐色的液体没有加糖也没有加奶,浓郁的苦涩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他望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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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尉迟砚和澹台雪大婚当天,钟离薇堵着门要他用膝盖跪碎榴莲壳。“雪雪说了,这才叫诚意!

    ”闺蜜钟离薇笑得恶毒。澹台雪在门后娇声附和:“阿砚,薇薇说得对呀。

    ”尉迟砚看着满地的尖刺,突然笑了:“这婚,我不结了。”他转身就走,留下满场错愕。

    第一章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撕碎了清晨的宁静,红彤彤的碎屑像血雨,

    洋洋洒洒铺满了尉迟砚家门前那条被精心洒扫过的青石板路。

    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火药味,混杂着劣质香烛燃烧后的呛人气息,

    还有街坊邻居身上廉价香水和汗味交织的浑浊味道。“新姑爷出门喽——!

    ”司仪那刻意拔高、带着浓重乡音的破锣嗓子,穿透鼎沸的人声,刺得尉迟砚耳膜嗡嗡作响。

    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价格不菲的深黑色西装,胸前那朵用新鲜红玫瑰扎成的胸花,

    花瓣上还凝着几滴露水,娇艳欲滴,却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口,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线条冷硬的下颌微微绷紧。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英俊,

    却缺乏新郎官该有的喜气,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周围是喧天的锣鼓,

    是亲戚们七嘴八舌的祝福和打趣,是父母强装出来的、眼底却藏不住忧虑的笑容。这一切,

    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阿砚,时辰到了,该去接新娘子了!

    ”父亲尉迟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有些重。

    尉迟砚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着硝烟和浊气的空气涌入肺腑,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他扯了扯嘴角,勉强拉出一个弧度,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领带结,

    冰凉的丝绸触感滑过指尖。“嗯,走吧。”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周围的嘈杂。他转身,

    迈开长腿,走向门外那辆被红绸和鲜花装点得俗艳无比的加长婚车。阳光有些刺眼,

    他微微眯起了眼。婚车组成的车队,像一条笨拙臃肿的红色长龙,在狭窄的街巷里缓慢蠕动。

    每过一个路口,司机就死命地按喇叭,尖锐的鸣笛声此起彼伏,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车窗摇下,伴郎团里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嬉笑着将大把大把的糖果和红包撒向路边看热闹的人群,引来一阵哄抢和孩童的尖叫。

    尉迟砚靠在后座的真皮座椅上,闭着眼。车内的空调开得很足,

    冷气丝丝缕缕地吹拂着他的额发,却驱不散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副驾驶上,

    他最好的兄弟兼伴郎,身材魁梧的秦铮,

    正唾沫横飞地跟司机吹嘘着昨晚单身派对的“盛况”,言语间充满了粗鄙的得意。“砚哥,

    你猜怎么着?昨晚那妞儿,啧啧,那身段……”秦铮扭过头,咧着嘴,

    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微黄的牙,试图把尉迟砚也拉入这无聊的话题。尉迟砚眼皮都没抬,

    只从鼻腔里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秦铮讨了个没趣,讪讪地转回头,

    继续跟司机胡侃。车子终于驶入了澹台雪家所在的高档小区。绿树成荫,环境清幽,

    与刚才一路的喧嚣市井判若两个世界。然而,

    这份宁静在婚车停稳在澹台家那栋气派的独栋别墅前时,瞬间被打破。

    别墅那扇厚重的、雕着繁复花纹的欧式大门紧闭着。门里门外,隔着厚厚的门板,

    已经能清晰地听到里面爆发出的一阵阵尖锐刺耳的笑闹声和起哄声,像一群聒噪的乌鸦。

    “来了来了!新郎官来啦!”“快快快!堵门!姐妹们,考验我们雪雪老公诚意的时候到啦!

    ”“红包!不够厚可别想进来!”门外的伴郎团小伙子们立刻兴奋起来,嗷嗷叫着开始拍门,

    七嘴八舌地喊着“开门”、“新娘子快出来”、“红包管够”之类的话。气氛瞬间被点燃,

    变得热烈而混乱。尉迟砚推开车门,站定。清晨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冠,

    在他笔挺的西装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抬头,望向那扇紧闭的、象征着最后一道关卡的大门,

    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秦铮赶紧凑过来,手里攥着一大把厚厚的红包,

    脸上堆着笑:“砚哥,放心,兄弟们给你开道!保管把嫂子顺顺当当接出来!

    ”尉迟砚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他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抬步,走向那扇喧闹的门。

    每一步,脚下昂贵的手工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台阶上,都发出轻微而清晰的“嗒、嗒”声,

    像某种倒计时。第二章别墅厚重的雕花大门,在伴郎们持续不断的拍打和哄闹声中,

    终于“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不是完全敞开,仅仅是一条缝。

    一只涂着鲜红蔻丹、指甲修剪得尖利无比的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掌心向上,

    姿态傲慢地晃了晃。“哟,新郎官大驾光临啊?

    ”一个刻意拔高、带着浓重戏谑和刻薄的女声从门缝里飘出来,像淬了毒的针,

    “空着手就想接走我们天仙似的雪雪?想得美!”门缝后面,

    隐约可见一张妆容精致却透着十足刁钻的脸,正是澹台雪形影不离的“好闺蜜”——钟离薇。

    她今天穿了一身亮紫色的伴娘裙,颜色扎眼,衬得她脸上的笑容更加不怀好意。“红包!

    诚意不够,门不开!”钟离薇的声音又尖又利,盖过了门外的嘈杂。秦铮反应最快,

    立刻把手里厚厚一沓红包塞了过去,脸上堆满讨好的笑:“薇姐!薇姐!诚意大大的有!

    您看,都是大红包!兄弟们的心意!”那只红指甲的手毫不客气地一把抓过红包,

    掂量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夸张的嗤笑:“就这?打发叫花子呢?我们雪雪就值这点?

    ”话音未落,那只手猛地一扬,厚厚一沓崭新的红包,

    竟被她从门缝里直接、狠狠地甩了出来!哗啦!红色的纸片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

    天女散花般砸了门外众人一头一脸。有几张甚至直接拍在了尉迟砚冷峻的脸上,又滑落下去。

    场面瞬间一静。伴郎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错愕地看着散落一地的红包。

    秦铮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钟离薇!**什么意思?”秦铮忍不住吼了一嗓子。

    “什么意思?”门缝里,钟离薇的声音充满了恶意的**,“这点小钱,

    配不上我们雪雪的排面!想进门?行啊,拿出点真格的‘诚意’来!”随着她的话音,

    大门“哐当”一声,彻底敞开了!门内的景象,让门外所有喧闹的人,包括尉迟砚,

    都瞬间屏住了呼吸。只见门厅通往客厅的过道上,原本光洁昂贵的大理石地面,

    此刻竟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榴莲壳!不是完整的榴莲壳,

    而是被刻意敲碎、掰开的榴莲壳碎片!每一片都像狰狞的狼牙棒,

    尖锐、粗硬、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倒刺,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黄褐色的、危险的光泽。

    它们被杂乱无章地铺满了整个过道,形成了一条令人望而生畏的“荆棘之路”。

    浓烈到刺鼻的榴莲臭味,混合着某种残忍的暗示,瞬间弥漫开来,冲击着每个人的感官。

    钟离薇抱着手臂,得意洋洋地站在“荆棘之路”的尽头,

    她身后还簇拥着几个同样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带着看好戏表情的伴娘。她下巴抬得高高的,

    用施舍般的眼神睨着门外的尉迟砚,红唇勾起一个恶毒又夸张的弧度:“尉迟大少爷,请吧!

    想接新娘子?简单!”她伸手指了指脚下那片恐怖的榴莲壳,“跪着,从这儿,一步一步,

    给我跪到雪雪面前去!这才叫——真、心、诚、意!”她故意拖长了最后四个字,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钟离薇你疯了吧?”秦铮第一个炸了,

    指着地上的榴莲壳,气得脸都红了,“这他妈是人干的事?跪过去腿还要不要了?

    你存心找茬是不是?”“就是!太过分了!”其他伴郎也纷纷怒声附和。“找茬?

    ”钟离薇夸张地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残忍,

    “这可是我们雪雪的意思!雪雪说了,不经历点‘刻骨铭心’的考验,

    怎么证明我们尉迟大少爷的爱有多深、多真啊?是不是啊,雪雪?”她故意拔高声音,

    朝着楼上新娘房的方向喊道。短暂的沉默。然后,

    一个娇柔婉转、带着几分慵懒和理所当然的女声,清晰地、毫无阻碍地从楼上飘了下来,

    穿过那片狰狞的榴莲壳,清晰地落入了尉迟砚的耳中:“嗯,薇薇说得对呀。

    ”澹台雪的声音带着笑意,像在谈论天气一样轻松,“阿砚,这点考验都受不了吗?

    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呢。”那声音,甜美依旧,却像一把裹着蜜糖的钝刀,

    猝不及防地捅进了尉迟砚的心脏最深处。他原本只是微蹙的眉头,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

    彻底凝结成冰。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眼。目光越过那片闪烁着寒光的尖刺,

    越过钟离薇那张写满恶毒得意的脸,投向楼梯的方向。尽管看不到人,但那声音的主人,

    他无比熟悉。

    哄闹声、秦铮愤怒的争辩声、伴娘们幸灾乐祸的窃笑声……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刻急速退去,

    变得模糊不清。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他自己沉重的心跳,

    以及澹台雪那句轻飘飘的“薇薇说得对呀”,在脑海里反复回荡、撞击。

    他脸上的最后一丝温度,褪得干干净净。深邃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

    在无声无息地碎裂、沉没。第三章潇洒退场时间仿佛凝固了。别墅奢华的门厅里,

    只剩下榴莲那令人作呕的甜腻腐臭,和一种无声的、令人窒息的紧绷感。所有人的目光,

    都死死地钉在尉迟砚身上。伴郎们脸上是愤怒和难以置信,

    伴娘们则带着毫不掩饰的、等着看好戏的兴奋。钟离薇抱着手臂,下巴抬得更高,

    嘴角那抹恶毒的笑几乎要咧到耳根,她笃定地看着尉迟砚,

    像在看一只即将被逼入绝境、只能屈服的猎物。秦铮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一步跨到尉迟砚身边,压低的声音里全是火气:“砚哥!这他妈欺人太甚!咱不惯着她们!

    我这就……”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尉迟砚动了。他没有看秦铮,

    也没有看地上那片狰狞的榴莲壳。他的目光,依旧定定地投向楼梯的方向,

    仿佛要穿透那华丽的木质扶手,看清楼上那个刚刚轻飘飘说出“薇薇说得对呀”的女人。

    然后,在所有人屏息的注视下,尉迟砚的嘴角,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向上勾起。

    那不是喜悦的笑,也不是愤怒的笑。那是一种极致的冰冷,一种看透一切的漠然,

    一种……彻底解脱的嘲弄。这笑容出现在他英俊却毫无表情的脸上,诡异得令人心头发寒。

    “呵……”一声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嗤笑,从他喉间逸出。紧接着,

    在钟离薇得意的目光和伴娘们看好戏的注视下,在秦铮焦急的阻拦手势中,

    尉迟砚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瞬间石化的动作。他抬起手,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捏住了胸前那朵娇艳欲滴、象征着喜庆与承诺的红玫瑰胸花。

    “嗤啦——”一声布帛撕裂的轻响,在死寂的空气里格外刺耳。

    那朵精心挑选、价值不菲的玫瑰胸花,被他硬生生地从西装上扯了下来!

    花瓣被粗暴的动作揉碎,鲜红的花汁沾染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也染红了西装前襟一小片昂贵的面料。他没有看那朵残破的花,

    仿佛丢弃一件令人厌恶的垃圾。手腕随意地一甩——啪嗒。那团揉皱的、沾着花汁的红,

    轻飘飘地落在了离他最近的一片榴莲尖刺上。尖锐的刺,瞬间刺穿了柔软的花瓣。“尉迟砚!

    你干什么?!”钟离薇脸上的得意瞬间冻结,转为惊愕和一丝被冒犯的恼怒,尖声质问。

    尉迟砚终于将目光从楼梯方向收了回来,

    缓缓地、一寸寸地移到了钟离薇那张因惊怒而扭曲的脸上。他的眼神平静无波,

    像结了冰的深潭,清晰地映出钟离薇此刻的丑陋。“干什么?”他开口了,声音不高,

    却异常清晰、平稳,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质感,穿透了所有的嘈杂,

    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这诚意,我尉迟砚,给不起。”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地上那片狼藉的榴莲壳,扫过钟离薇,扫过那些目瞪口呆的伴娘,最后,

    仿佛穿透了楼板,落在了那个未曾露面的新娘身上。每一个字,

    都像冰珠砸落地面:“这婚——”“我不结了。”轰!六个字,如同惊雷,

    在奢华的门厅里轰然炸响!死寂。绝对的死寂。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

    刚才还充斥着各种声音的空间,瞬间被抽成了真空。伴郎们张着嘴,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

    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听到了什么”的茫然和惊骇。秦铮更是像被施了定身咒,

    伸出去想拉尉迟砚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愤怒凝固成一种滑稽的呆滞。伴娘团那边,

    看好戏的兴奋笑容彻底僵死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错愕和不知所措。

    她们互相交换着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恐慌——玩脱了?

    钟离薇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精心描绘的五官因为极度的震惊和一种被当众狠狠扇了一巴掌的羞辱感而扭曲变形。

    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颤抖地指着尉迟砚,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剩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楼上,那扇紧闭的新娘房门后,

    也传来一声短促的、压抑不住的惊呼,随即是死一般的寂静。尉迟砚却仿佛置身事外。

    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他甚至没有再多看这混乱的现场一眼,

    也没有去看任何一张惊愕的脸。说完那五个字,他毫不犹豫地转身。

    笔挺的黑色西装勾勒出他挺拔而决绝的背影。他迈开长腿,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嗒、嗒、嗒”的清脆回响,

    每一步都踏在死寂的空气里,敲在每个人紧绷的神经上。他就这样,

    在满场凝固的、如同蜡像般的人群注视下,在钟离薇煞白的脸色和楼上那死寂的沉默中,

    径直穿过别墅敞开的、仿佛在嘲笑这一切的华丽大门,走向门外刺眼的阳光。“砚哥!

    尉迟砚!你等等!**疯了?!”秦铮第一个反应过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

    嘶吼着追了出去。其他伴郎也如梦初醒,乱哄哄地跟着往外涌。别墅里,

    只剩下满地狼藉的榴莲壳、散落的红包、那朵被遗弃在尖刺上的残破玫瑰,

    以及一群彻底傻眼、陷入巨大恐慌的伴娘。钟离薇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找回了一丝声音,

    她猛地冲到门口,对着尉迟砚决然离去的背影,用尽全身力气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变调走音:“尉迟砚!你给我站住!你**!你王八蛋!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对雪雪!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回应她的,

    只有婚车引擎猛然发动的轰鸣,和轮胎急速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尖叫。

    那辆载着新郎的、装饰着俗艳红绸的加长婚车,没有丝毫停留,像逃离瘟疫现场般,

    绝尘而去。留下身后,一场彻底失控、沦为巨大笑柄的婚礼闹剧,

    和一个注定无法收场的烂摊子。第四章三个月。

    深秋的寒意已经悄然渗透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枯黄的梧桐叶打着旋儿飘落,

    被疾驰而过的车轮卷起,又无力地落下。天空是铅灰色的,

    沉甸甸地压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之上,透着一股压抑的萧瑟。市中心顶级写字楼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将这片灰蒙蒙的城景尽收眼底。尉迟砚站在窗前,背影挺拔,

    像一柄出鞘的、泛着寒光的利剑。他手里端着一杯黑咖啡,

    深褐色的液体没有加糖也没有加奶,浓郁的苦涩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他望着窗外,

    眼神却没有任何焦点,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静。三个月前那场荒诞的婚礼闹剧,

    仿佛一场被刻意遗忘的噩梦。媒体上关于“尉迟家少爷临阵悔婚”的八卦喧嚣了一阵,

    很快就被新的热点取代。澹台家起初还试图挽回颜面,

    放出一些模棱两可的“感情不和”消息,但在尉迟家沉默的冷处理下,也渐渐偃旗息鼓。

    表面上的风平浪静,掩盖着水下汹涌的暗流。办公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个穿着剪裁利落、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精干的男人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文件夹。他是尉迟砚的私人助理兼心腹,林哲。“尉迟先生。

    ”林哲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静、高效,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

    他将文件夹轻轻放在尉迟砚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尉迟砚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脸,

    示意他继续。“钟离薇那边,第一阶段已经完成。”林哲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

    “我们‘赞助’的那位技术天才,利用她直播时泄露的几段高清面部动态数据,

    结合最新的深度伪造算法,**了三个不同‘版本’的视频。内容尺度……符合您的要求,

    足够‘震撼’。”他顿了顿,语气毫无波澜地补充:“种子已经通过多重匿名**,

    精准投放到了她粉丝群体中最活跃、同时也是最‘乐于分享’的几个地下论坛和加密群组。

    传播速度……比预期更快。目前,她个人社交账号的评论区已经出现零星‘求资源’的留言,

    虽然很快被她的团队删除,但截图已经留存。”尉迟砚终于转过身,踱步到办公桌前。

    他没有看文件夹,只是端起已经微凉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极冷的微光。“很好。

    ”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让她先‘享受’一下网络暴力的前菜。通知下去,

    第二阶段,等她崩溃公开‘辟谣’的时候,准时启动。”“明白。”林哲点头,继续汇报,

    “澹台明远(澹台雪父亲)公司的财务漏洞,

    我们聘请的‘影子审计师’已经拿到了关键证据链。涉及三笔虚构的海外大额贸易合同,

    以及关联公司循环注资、虚增利润的完整操作记录。证据链清晰,无法抵赖。

    ”尉迟砚的指尖在冰凉的咖啡杯壁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发出“叮”的一声轻响。“时机。

    ”他只说了两个字。“下周三。”林哲立刻接上,“澹台集团将发布第三季度财报,

    同时宣布一个重要的海外并购项目,试图提振持续低迷的股价。

    我们联系好的几家财经媒体和做空机构,会在财报发布前半小时,同步曝光核心证据。

    做空报告已经准备完毕,只等信号。”尉迟砚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嗯。”他放下咖啡杯,目光落在文件夹上,

    “那两个‘热心’的宾客呢?”“张茂,市立医院那位‘德高望重’的骨科副主任。

    ”林哲翻动文件夹,语速平稳,“他利用职务之便,

    长期收受器械商贿赂、安排‘插队’手术的证据,包括银行流水和隐秘录音,

    已经匿名寄给了市卫健委纪委和反贪局。他那个在私立贵族学校读书、开销巨大的儿子,

    半年前通过非法渠道借的几笔‘裸贷’,照片和借款合同原件,

    也‘不小心’落到了他老婆手里。预计家庭风暴会先于组织调查到来。”“至于李博文,

    ”林哲翻到下一页,“他赖以评上副教授、并正在申请国家青年基金的那篇核心期刊论文,

    数据造假、图表剽窃的实锤证据,包括原始实验记录缺失、PS痕迹分析报告,

    以及被他抄袭的国外学者原文对比,

    已经打包发送给了他们学校学术委员会、基金评审委员会,以及他所有论文的署名合作者。

    同时,他私下在几个学术论坛贬低同行、吹嘘自己‘关系硬’的聊天记录,也做了精选集锦,

    匿名发给了他的系主任和院长。”汇报完毕,林哲合上文件夹,安静地站在一旁,

    等待着指令。办公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尉迟砚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重新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城市。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仿佛酝酿着一场风暴。他沉默了片刻,

    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通知所有环节,

    按计划推进。”“我要他们每一个人,都清晰地感受到——”“什么叫,悔、不、当、初。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很慢,很清晰,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寒冰的子弹,

    射向窗外那片即将迎来狂风骤雨的天空。第五章深秋的夜晚,城市被霓虹灯点亮,

    喧嚣而浮躁。市中心一家高档公寓里,

    却弥漫着一种与窗外繁华格格不入的、濒临崩溃的恐慌。“啊啊啊——!!!

    ”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尖叫,几乎要刺穿天花板。钟离薇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赤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疯狂滚动的评论区。

    她精心打理的波浪卷发被抓得一团糟,脸上厚重的妆容被泪水冲刷出几道狼狈的沟壑,

    昂贵的真丝睡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屏幕上,

    她最新发布的一条展示新购入奢侈品的短视频下方,评论区的画风已经彻底失控,

    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着污秽和恶意:【**!前排围观‘动作片’女主角!

    [狗头]】【薇姐牛逼!玩得真开啊!求资源!好人一生平安!】【啧啧,

    平时装得跟个清纯玉女似的,背地里这么骚?那姿势,专业!

    [呕吐]】【金主爸爸们看清楚啊,这就是你们打赏的‘女神’?

    [滑稽]】【脱粉了脱粉了!恶心!举报了!】【@网警这种传播淫秽视频的还不封杀?

    】偶尔有几条粉丝维护的评论【薇宝别理他们!肯定是有人恶意P图!】,

    也瞬间被淹没在更汹涌的嘲讽和辱骂浪潮中。“假的!都是假的!是AI换脸!

    是有人要害我!”钟离薇对着屏幕嘶吼,声音沙哑颤抖,充满了绝望。她疯狂地刷新着页面,

    试图找到平台官方的删除或辟谣通知,但什么都没有。

    只有她团队几个工作人员发来的、带着哭腔的语音消息:“薇姐!平台审核说视频传播太快,

    源头太多,他们删不过来!而且……而且技术部门初步判断,那视频的伪造技术非常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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