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赘婿求生指南:千万别惹你老婆

豪门赘婿求生指南:千万别惹你老婆

言言李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季微季扬 更新时间:2025-10-27 09:50

短篇言情文《豪门赘婿求生指南:千万别惹你老婆》是各位书虫的必看良品,主角季微季扬的形象被刻画得入木三分,“言言李”大大文笔细腻,剧情十分好看,概述为:”“我被人打了!”季扬指着自己脸上的一块淤青,那块淤青小得几乎看不见。“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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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陈屿,一个平平无奇的赘婿。娶了豪门千金季微。所有人都说我走了狗屎运,

    娶了个菩萨心肠的仙女。她确实长得像仙女,说话温声细语,

    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摆弄她的花花草草。但我知道,那些说她心善的人,

    都是没见过她修剪枝叶的样子。咔嚓一剪子下去,多余的、碍眼的、长歪的,全没了。

    眼神都不带眨一下。我们家那群所谓的亲戚,就是她花园里长歪的枝条。

    他们总觉得她软弱可欺,仗着血缘关系搞风搞雨。他们不知道,

    我老婆的人生信条只有一条:别烦我。谁让她烦了,她就让谁完蛋。而我,

    就是那个负责给她递剪刀,和处理掉那些断枝烂叶的人。别问我爱不爱她。

    我只是个想安稳活下去的赘婿。1我和季微的婚礼,办得很简单。

    简单到我那边的亲戚一个都没请。她那边的亲戚倒是来了不少,

    把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坐得满满当当。席间,她的小姨,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女人,

    端着酒杯,眼神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小陈啊,我们家微微从小就心善,没什么主见,

    以后你可得多担待点。”她嘴上说着担待,

    那表情活脱脱像是在看一颗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土豆。我还没说话。季微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声音很轻,但整个桌子的人都听见了。“小姨,你上次找我借的三百万,什么时候还?

    ”气氛瞬间凝固。小姨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手里的酒杯都在抖。“微微,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家人提钱多伤感情。”季微拿起湿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

    “原来小姨觉得感情比三百万重要。”她顿了顿,看向小姨。

    “那我明天就让律师把借条作废,再送一份断绝关系的声明给你,你签个字就行。

    ”“感情这么好,就不要让钱这种东西玷污了它。”小姨的嘴张了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亲戚们,刚才还带着看好戏的表情,现在全都低头猛吃。我坐在季微旁边,

    甚至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一点栀子花香气。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她的“温柔”。结婚前,

    媒人说季家大**知书达理,温婉贤淑,就是性子有点内向,不爱说话。还说我是祖上积德,

    才被选中当了季家的赘婿。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季家这种级别的豪门,就算要招赘,

    也轮不到我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孤儿。直到婚礼前一天,我才见到季微本人。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裙子,坐在花园的秋千上看书。看见我,她合上书,

    很平静地对我说:“陈屿,和我结婚,你要遵守三条规矩。”“第一,不该问的别问。

    ”“第二,不该管的别管。”“第三,拿钱,办事,闭嘴。”她说话的时候,

    眼睛一直看着我,清澈得吓人。我当时就明白了。这不是结婚,这是招聘。我应聘的岗位,

    是她的丈夫。我点了点头。“好。”于是,第二天,我就站在这里,成了她的丈夫。

    婚宴上那场风波,很快就过去了。小姨灰溜溜地找了个借口溜了。剩下的亲戚们,

    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从看一颗土豆,变成了看土豆旁边的铁锹。他们大概在想,

    这把铁锹会不会随时拍在自己脸上。婚宴结束,回到婚房。那是一栋巨大的别墅,

    我的卧室比我之前租的整个房子都大。季微脱下高跟鞋,光着脚踩在地毯上。

    “今天表现不错。”她对我说。“分内之事。”我回答。“这是你的卡,

    每个月五十万生活费,不够再跟我说。”她递给我一张黑色的卡。“另外,

    这是家里的几份产业资料,你先熟悉一下,明天开始,你就是安保部的副总监。

    ”她又递给我一个平板。我接过卡和平板,心里没什么波澜。我早就想清楚了,

    我就是来打工的。只不过这份工的抬头,叫“丈夫”。“明白。”我点头。她看着我,

    忽然问了一句。“你不怕我?”我抬头看她。灯光下,她的脸很白,眼睛很亮。

    “老板发薪水,我为什么要怕老板?”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她笑,

    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很好看。“你这人,有点意思。”她说完,转身进了浴室。

    我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平板。安保部副总监。看来,我这份工,不只是当个摆设那么简单。

    我是那把铁锹。专门用来拍那些想拱她家白菜的野猪。2我上任安保部副总监的第三天,

    丈母娘,也就是季家的董事长王总,召开了家庭会议。地点就在别墅一楼的大客厅。

    长长的红木会议桌,两边坐满了人。季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基本都到齐了。

    我和季微坐在王总的左手边。我的位置,在季微的下手。这位置很讲究,说明我虽然是赘婿,

    但身份上,还是比那些旁系亲戚高一点点。王总清了清嗓子,脸色不太好看。

    “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一件事要商量。”“老三家的季勇,你们都认识。

    ”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立马站了起来,满脸堆笑。“大姐,您说。”这个季勇,

    是季微的堂叔。王总看都没看他,继续说:“他最近在搞一个什么新能源项目,

    需要**。”“想从集团的账上,先挪五千万。”话音刚落,季勇立刻接话。“大姐!

    不是挪,是投资!这是稳赚不赔的项目!”“我研究过了,未来十年,绝对是风口!

    到时候集团分红,我一分不要,全给家族!”他讲得唾沫横飞,**澎湃。在座的亲戚里,

    有几个也跟着附和起来。“是啊,大姐,季勇这孩子从小就聪明。”“都是一家人,

    项目成了,也是给季家长脸。”“五千万对集团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我低着头,

    喝着面前的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季微。她正在用一把小小的银质小刀,

    慢悠悠地削着一个苹果。刀法很好,果皮连成一长条,一点没断。王总被他们吵得头疼,

    揉了揉太阳穴。“季勇,你的计划书呢?”季勇立马从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打印纸,

    恭敬地递过去。“大姐,您过目。”王总翻了几页,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份所谓的计划书,

    狗屁不通。全是网上抄来的概念,一点实际数据都没有。我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

    这就是个骗钱的幌子。王总把计划书拍在桌上。“胡闹!这种东西,你也敢拿到我面前来?

    ”季勇的脸一下子白了。但他旁边一个看起来更精明的老头,也就是季微的三爷爷,开口了。

    “大嫂,话不能这么说。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我们做长辈的,应该支持。”“再说了,

    季勇也是为了家族好。就算项目不成,也就是五千万的事,就当是给他交学费了。

    ”这话一出,道德绑架的味道就来了。“是啊是啊,都是姓季的,不能这么不近人情。

    ”“孩子想上进,拦着他干嘛?”王总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是个强势的女人,

    但在这种家族宗亲的压力下,也很难办。我心里清楚,这帮人就是想借着季勇这个由头,

    从集团这块大蛋糕上撕一块肉下来。今天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就没完没了了。

    客厅里吵吵嚷嚷,像个菜市场。就在这时,一声轻响。“咔。”是季微手里的苹果,

    被她切成了两半。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她。她把一半苹果推到我面前,又拿起另一半,

    用小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进自己面前的盘子里。从头到尾,她都没看那些亲戚一眼。

    她拿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细细地嚼着。然后,她开口了。“堂叔。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季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啊?微微,怎么了?

    ”季微用餐巾擦了擦手。“我看了你的项目,很有前景。”季勇眼睛一亮,满脸喜色。

    “真的吗?微微你果然有眼光!”亲戚们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们以为,季微这是心软了,

    要替季勇说话。只有我,看到她把那把削苹果的小刀,轻轻放在了盘子边上。刀刃上,

    还沾着一点苹果汁,在灯光下闪着冷光。“不过,”季微话锋一转。“这么好的项目,

    只让你一个人做,太屈才了。”季勇没明白。“微微,你什么意思?”季微笑了。

    “我的意思是,这个项目集团投了。”“不止五千万,我追加到五个亿。”客厅里一片哗然。

    季勇激动得脸都红了,差点跳起来。“五……五个亿?!”王总也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只有我,默默地又喝了一口茶。我知道,好戏要开场了。季微看着季勇,

    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来当这个项目的总经理,

    全权负责。”“我会派最好的财务团队和法务团队支持你。”“但是,你要签一份对赌协议。

    ”季勇已经完全被五个亿冲昏了头脑。“什么协议?你说!”季微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

    推了过去。“协议很简单。”“三年内,项目利润率如果达不到15%,你个人,

    需要赔偿集团十倍的投资额。”“也就是,五十亿。”“另外,作为抵押,

    你需要把你名下所有的房产、股份,以及你儿子在国外那家公司的所有权,全部抵押给集团。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季勇脸上的血色,

    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嘴唇哆嗦着,看着那份文件,像在看一张催命符。五十亿?

    把他全家卖了也凑不齐一个零头。刚才还帮他说话的三爷爷,这会儿也闭上了嘴,眼观鼻,

    鼻观心,像个入定的老僧。季微用餐叉,叉起一小块苹果。“堂叔,怎么不说话了?

    ”“这么好的项目,你对自己没信心吗?”“还是说……”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它成功?”季勇“扑通”一声,瘫坐在椅子上。3季勇的事情,

    最后不了了之。那份五十亿的对赌协议,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悬在所有想打集团主意的亲戚头上。从此以后,家庭会议的气氛和谐了许多。

    没人再提什么“创业梦想”了。我的生活也步入正轨。安保部副总监,听起来挺唬人,

    其实就是个闲职。每天的工作,就是看看监控,签签文件,

    陪几个退休老干部一样的老保安喝喝茶。季家真正的安保核心,我连边都摸不着。

    我很满意这份工作。钱多,事少,离家近。季微也没再给我安排什么“特殊任务”。

    她每天的生活很有规律。早上在花园里待两个小时,然后去集团上班,晚上回家吃饭,看书,

    睡觉。我们像合租的室友,住在同一栋别墅里,井水不犯河水。唯一有点烦的,

    是她那个弟弟,我的小舅子,季扬。季扬今年二十三,大学刚毕业,典型的豪门废物。

    每天开着不同的跑车出去鬼混,惹是生非。这天下午,

    我正在办公室研究下个月的保安排班表。季扬一脚踹开我的门,冲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鼻青脸肿的狐朋狗友。“姐夫!你得帮我!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到我桌子前。我嫌弃地往后挪了挪椅子。“怎么了?

    ”“我被人打了!”季扬指着自己脸上的一块淤青,那块淤青小得几乎看不见。“谁打的?

    ”“一个开酒吧的!我看上他马子,他就动手打我!”季扬义愤填膺。

    “你手下不是有几百号保安吗?借我五十个!我要去砸了他的店!”我看着他,

    像在看一个智障。“公司的保安,是用来维护集团财产安全的,不是你的私人打手。

    ”“**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季扬一脚踹在我的办公桌上。桌上的茶杯跳了一下,

    茶水洒了出来。“我姐能嫁给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敢跟我摆谱?”“我告诉你,

    今天这人,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我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他比我矮半个头,

    仰着脸,一脸的嚣张跋扈。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看了大概十秒钟。他被我看得有点发毛。

    “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你敢动我一下,我让我姐休了你!”我笑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赘婿,很好欺负?”说完,我拿起桌上的座机,拨了个内线。“喂,

    我是陈屿。”“A栋18楼,安保部总监办公室,有人闹事。”“对,三个人。

    ”“按公司规定处理。”我挂了电话,坐回椅子上,继续看我的排班表。

    季扬和他那两个朋友都愣住了。“你……**敢报警抓我?”季扬不敢相信。“我没报警。

    ”我说。“我只是通知了安保部。”“按照公司规定,

    非公事在办公区域大声喧哗、破坏公物者,先由安保人员进行控制,再移交人事部处理。

    ”“根据情节严重程度,处以警告、罚款,直至开除。”不到两分钟,

    四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冲了进来。他们都是退伍军人,人高马大,一脸严肃。看到我,

    他们立正敬礼。“陈总监!”我指了指季扬三人。“带走,按规矩办。”“是!

    ”两个保安一边一个,架起季扬就往外拖。季扬疯狂挣扎。“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季扬!”“陈屿!你这个白眼狼!你给我等着!”他的声音在走廊里越来越远。

    我端起那杯洒了的茶,喝了一口。温的。下午五点,我接到人事部的电话。

    说季扬三人在公司闹事,证据确凿,按照规定,每人罚款五千,并且全集团通报批评。

    问我这个处理结果是否满意。我说:“按规矩办事,我没意见。”晚上回家。

    季微已经回来了,正在客厅看一份文件。我换了鞋,走到她身边。“今天的事,我听说了。

    ”她头也没抬。“嗯。”“你做得很好。”她说。“他就是欠教训。”我有点意外。

    我以为她至少会象征性地替她弟弟说两句话。“你不怪我?”她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为什么要怪你?”“他是季家的少爷,我是个外人。”她放下文件。“陈屿,

    我跟你结`婚,不是让你来给季家当受气包的。”“你是我的丈夫,代表的是我的脸面。

    ”“季扬打我的脸,你替我打回去了,我为什么要怪你?”我看着她,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又说:“不过,季扬这个人,脑子虽然蠢,但报复心很强。

    ”“这几天,你出入小心点。”我点了点头。“我知道。”第二天,我刚到公司停车场。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就堵住了我的车位。季扬靠在车门上,嘴里叼着烟,

    旁边站着十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姓陈的,你昨天不是很牛逼吗?”他把烟头吐在地上,

    用脚碾了碾。“今天我让你跪着走出这个停车场。”我熄了火,推开车门。“就凭他们?

    ”我扫了一眼那群小青年。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紧身裤,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

    季扬冷笑一声。“别嘴硬了。我今天就是要让你知道,在季家,到底谁说了算。”他一挥手。

    “给我上!打断他的腿!”那群小青年嗷嗷叫着向我冲过来。我没动。

    就在他们离我还有三米远的时候。停车场里,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然后,从四面八方,

    冲出来二十多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耳麦的壮汉。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他们不是我手下那帮保安。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干脆利落。只用了不到三十秒。

    季扬和他那群小混混,全都被按在了地上。一个领头的西装男走到我面前,微微鞠躬。

    “陈先生,您没事吧?”我摇了摇头。“你们是……”“我们是夫人的私人安保团队,

    奉命24小时保护您的安全。”我愣住了。夫人的私人安保团队?我回头,

    看向公司大楼的顶层。那是季微办公室的方向。我好像明白了,她昨天那句“出入小心点”,

    不是一句简单的提醒。而是她早就预料到了今天会发生什么。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季扬被两个西装男从地上拎起来,押到我面前。他脸上再也没有了嚣张,只剩下恐惧。

    “姐……姐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这就是豪门少爷?

    真是不堪一击。领头的西装男问我:“陈先生,这些人怎么处理?”我想了想,

    对季扬说:“我记得你昨天说,想开个酒吧?”季扬不明所以,点了点头。“行。”我说。

    “我给你指条明路。”“从今天开始,你和你这些兄弟,

    就去集团旗下那家‘夜色’酒吧当服务员。”“什么时候,你能靠自己的工资,

    把昨天那五千块罚款交了。”“什么时候,你再来跟我说话。”季扬的脸,瞬间变成了苦瓜。

    4季扬被发配到酒吧当服务员之后,家里清净了不少。丈母娘王总为此专门找我谈了一次话。

    地点在她办公室。她亲自给我泡了一杯茶。上好的大红袍,茶香四溢。但我知道,

    这茶不好喝。“陈屿啊,季扬的事,我听说了。”王总吹了吹茶水的热气。“是我管教不严,

    给你添麻烦了。”我端起茶杯,客气道:“妈,您言重了。季扬还年轻,难免气盛。

    ”“年轻不是犯错的借口。”王总放下茶杯,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把他交给你,

    是希望你能带带他,让他学点好。”“不是让你把他往下三滥的地方推。”我心里冷笑。

    果然是兴师问罪来了。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妈,我觉得服务员这个职业,不分高低贵贱。

    ”我平静地回答。“让他去基层锻炼一下,亲身体会一下赚钱的不易,对他未来的成长,

    有好处。”“歪理!”王总一拍桌子。“他是我季家的独苗,未来的继承人!

    你让他去给别人端盘子倒水?传出去,季家的脸往哪儿搁?”我放下茶杯。“妈,恕我直言。

    ”“季扬现在这个样子,别说继承公司,他连自己都养不活。”“他每天想的,

    不是怎么提升自己,而是怎么花钱,怎么惹事。”“这次是打架,下次呢?

    会不会是酒驾、吸毒?”“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他劳动改造,

    总比让他出去闯下弥天大祸,最后无法收场要好吧?”王总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脸色阴晴不定。她当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但她拉不下这个脸。“总之,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是我定的。”我说。

    “是微微定的。”我直接把季微抬了出来。我知道,在这个家里,王总虽然是董事长,

    但她最忌惮的,就是她这个女儿。果然,听到季微的名字,王总的气势弱了三分。“微微?

    她同意了?”“是她让我这么做的。”我面不改色地撒谎。“她说,季扬再这么下去,

    季家早晚要被他败光。长痛不如短痛。”王总沉默了。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似乎是在平复心情。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开口。“既然是微微的意思,那就算了。

    ”“不过,陈屿……”她看着我,眼神复杂。“你很好。”“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

    ”“微微把你选进门,是她的眼光。”这算是夸奖吗?我没接话。“以后,公司的事,

    家里的事,你多帮微微分担一点。”“你们是夫妻,要同心协力。”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妈。”从王总办公室出来,我直接去了顶楼。季微的办公室。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正在打电话。看到我,她对电话那头说了句“等一下”,

    然后按了静音。“妈找你了?”她问。“嗯。”“为季扬的事?”“嗯。”“你怎么说的?

    ”“我说,是你的意思。”季微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然后,她笑了。“不错,

    学会拿我当挡箭牌了。”“有进步。”她解除了静音,对着电话说:“方案我同意了,

    让法务部去办吧。”挂了电话,她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我妈那个人,好面子,

    但心里跟明镜似的。”“季扬这根独苗,早就烂了根了。”“她不是不知道,

    只是不愿意承认。”“你今天把话挑明了,她心里反而松了口气。”我有些不解。“为什么?

    ”“因为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把这个烂摊子甩出去了。”季微转过身,看着我。

    “她把季扬甩给你,实际上,是甩给了我。”“她在试探我们,看我们有没有能力,

    接下季家这个盘子。”我感觉后背有点发凉。这些豪门里的人,心眼怎么这么多?一句话,

    一个动作,背后都是算计。“那我们……接住了吗?”我问。“你说呢?”季微反问我。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帮我理了理有点歪的领带。她的手指很凉,带着淡淡的香气。“陈屿,

    你记住。”“在这个家里,你只需要听我一个人的。”“我让你做的,你就去做。

    ”“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锤子,砸在我心上。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有一种让我看不懂的情绪。是信任吗?

    还是……别的什么?我忽然觉得,我这个“丈夫”的岗位职责,可能比我想象的,

    要复杂得多。5季扬的事情告一段落,家里安生了一阵子。但这帮亲戚,就跟韭菜一样,

    割了一茬,很快又长一茬。这天,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一个穿着唐装,留着山羊胡的老头。

    自称是季微过世父亲的“故交”。我让人事部查了一下,这老头叫孙德海,

    年轻时确实跟老丈人有过一点生意往来。但后来因为人品问题,早就断了联系。他今天来,

    不用问也知道,是来攀交情、要好处的。王总在公司开会,季微还没回来。

    我作为家里的“男主人”,只能硬着头皮接待。孙德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喝着顶级的龙井。那姿态,不像客人,倒像主人。“陈屿是吧?”他斜着眼看我。

    “我跟你岳父当年,那是过命的交情。”“想当初,要不是我拉他一把,

    哪有季家今天的风光。”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

    把自己说成了季家的开国元勋。我耐着性子听着,没打断他。等他说得口干舌燥,

    喝了三大杯茶之后,终于进入了正题。“唉,不提当年勇了。”他故作沧桑地叹了口气。

    “我今天来,也没别的事。”“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子,最近谈了个女朋友,准备结婚,

    想在市中心买套婚房。”“你们季家家大业大,随便漏一点出来,

    就够我们普通人过一辈子了。”“你看……”图穷匕见了。我笑了笑。“孙老先生,

    您跟我岳父的交情,我们做晚辈的,自然是记在心里的。”“买房是大事,我们理应帮忙。

    ”孙德海一听,脸上乐开了花。“我就知道,季家的人,都是知恩图报的。”“那,

    你看这钱……”我打断他。“钱不是问题。”“不过,在帮忙之前,咱们得先把一些旧账,

    算清楚。”孙德海愣住了。“旧账?什么旧账?”我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文件夹,

    推到他面前。“孙老先生,您别急,先看看这个。”他狐疑地打开文件夹。第一页,

    是一张三十年前的借条。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孙德海向季明远(我岳父)借款人民币五万元。

    下面有孙德海的亲笔签名和手印。孙德海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这……这是……”“孙老先生,别急,后面还有。”我示意他继续往下看。第二页,

    是这笔借款三十年来的利息计算清单。按照当年最高的银行年利率,利滚利。最后的总金额,

    是一个天文数字。两百三十七万。孙德海的手开始抖了。

    “这……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早就……早就不用还了……”“哦?是吗?

    ”我翻到第三页。“这里有份您当年和我岳父的谈话录音文字稿。

    ”“我岳父问您什么时候还钱,您说,等您发达了,十倍奉还。”“我算了一下,十倍,

    就是五十万。”“再算上这三十年的利息……”我没往下说。孙德海的额头上,

    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你……你这是敲诈!”他指着我,声音都在发颤。“孙老先生,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您今天上门来,口口声声说‘过命的交情’,说您对我岳父有‘恩’。”“可我查到的,

    却是您欠着我岳父的救命钱,三十年不还。”“当年您生意失败,被人追债,

    是我岳父拿出给他母亲看病的五万块钱,帮您渡过难关。”“我岳父的母亲,

    也就是微微的奶奶,因为耽误了治疗,没过多久就去世了。”“您管这个,叫‘恩情’?

    ”孙德海彻底傻眼了。他没想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居然被我翻了个底朝天。

    他以为老丈人死了,王总一个女人家不管这些,就死无对证了。“我……我没钱!

    ”他开始耍赖。“没钱不要紧。”我拿出最后一份文件。“这是律师函。

    ”“您名下有三套房产,一辆奔驰,还有一家公司的股份。”“足够偿还这笔债务了。

    ”“如果您今天不能给个明确的答复,明天,您就会在被告席上看到它。

    ”孙德海看着那份律师函,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瘫在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门开了。季微回来了。她看到客厅里的情景,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低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她听完,点了点头,

    然后走到孙德海面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孙爷爷。”她开口了。

    “我奶奶去世的时候,我才五岁。”“我爸抱着我,哭了一整晚。”“他说,

    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他母亲。”孙德海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季微蹲下身,

    直视着他的眼睛。“那笔钱,你可以不还。”孙德海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一丝希望。“但是,

    ”季微的声音,像冰一样冷。“从明天开始,我要让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你是怎么‘报答’我父亲的救命之恩的。”“我要让你剩下的几十年,

    都活在别人的唾沫星子里。”“你自己选。”说完,她站起身,拉着我的手,转身上了楼。

    留下孙德海一个人,在空旷的客厅里,面如死灰。第二天,公司的账上,

    多了一笔两百三十七万的匿名汇款。6孙德海的事情解决后,我在季家的地位,

    似乎又高了一点。连别墅里的保姆看到我,都会多鞠一个躬。王总没说什么,但她让财务部,

    把我的月薪,又往上调了百分之二十。我开始接触到一些集团的核心业务。第一个任务,

    就是内部审计。王总给了我一份名单,上面都是集团里的一些高管。大部分,都姓季,

    或者跟季家沾亲带故。她让我查账。她说:“不用顾忌情面,查出什么,直接向我汇报。

    ”我明白,这是要我当一把刀,去切掉那些长在集团身上的烂肉。这活儿得罪人,但我不怕。

    我只是个打工的。老板让干嘛,我就干嘛。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把名单上所有人的账目,

    都查了个底朝天。问题不少,但大多是些吃拿卡要、虚报费用的陈年旧账。

    直到我查到一个人。季文海。他是集团的采购部总监,季微的远房堂舅。他的账,

    做得天衣无缝。每一笔采购,都有合同,有发票,有签收单。从表面上看,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点。他负责采购的所有原材料,供应商都是同一家,叫“宏发贸易”。

    而且,所有采购价,都比市场价高出百分之五。百分之五,看起来不多。

    但季家集团每年的采购额,是个天文数字。十年下来,这百分之五,就是一个亿。

    我让安保部的同事,去查了这家“宏发贸易”的底细。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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