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魔鬼后，我甘为走狗

假如你第一次见到苏影，绝不会相信，她的心是黑色的。我的苏影**，

长了一张被神明亲吻过的脸。肌肤胜雪，眼眸如溪，带着一股不谙世事的纯与怯，漂亮，

又惹人怜爱。当她对你微笑时，你会觉得整个世界的恶意都被净化了。你会放下所有戒备，

心甘情愿地跪倒在她面前，以为自己是守护她的骑士，相信她是你需要用一生去捍卫的珍宝。

她就像一个遗落凡间、脆弱易碎的精灵，只要她轻轻蹙一下眉，流露出一丝委屈，

你就会抛弃一切是非对错，无条件地为她赴汤蹈火。哪怕她正站在一具尸体旁，

手里握着一把淌血的刀，也只会让人心疼地想：这个可怜的女孩，

一定是经历了非常可怕的事，她只是在正当防卫。没人会以为，

她只是在欣赏一件刚完成的艺术品。01遇见苏影的那天，是在一个起了浓雾的深夜。

我刚跑完最后一单外卖，拖着疲惫的身体，骑着我的破电瓶车穿行在空无一人的老城区。

那时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看到一抹艳丽的红色，正坐在冰冷的桥栏上。

她穿着一条真丝吊带红裙，在灰白色的雾气里，像一团不会熄灭的火焰。

乌黑的长发衬得那张脸愈发苍白，美得不似真人，仿佛是聊斋里走出来的，

专门在深夜勾人魂魄的艳鬼。她就那样坐着，一条腿随意地晃荡在桥外，

裙摆下露出的一截小腿和脚踝上，布满了青紫交错的伤痕。一个被情人伤害后，

独自跑到桥边伤心的富家千金。我心想。我的第一反应，是怜惜。

但这丝情绪很快就被我手腕上那块廉价的电子表掐灭了——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

而我今天的收入，还不够付下个月的房租。这股怜惜，在看到她皓腕上那块镶钻的古董表时，

彻底变了质。我虽然穷，但眼界不差，那块表，足够我在这个城市买下一套不错的房子。

假如，我待会儿假装好心载她一程，在某个没监控的巷子里，

把这块表从她手上“拿”走……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一定反抗不了我。

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最擅长的，就是利用自己的外表和三寸不烂之舌，

去骗取那些有钱又空虚的女人的信任，然后榨干她们的钱包。只不过，这一次，

我准备用上一点更直接的手段。恶念，在我心里疯狂滋长，

将那点可笑的同情心啃食得一干二净。就在我骑着车慢慢靠近时，她忽然转过头，隔着浓雾，

幽幽地看向我。视线交汇的刹那，我猛地捏住刹车。她从桥栏上跳下来，“去‘天青阁’。

”在我因心虚而手足无措时，她已经向我发出了命令，仿佛我不是一个偶然路过的外卖员，

而是一个专程来接她的司机。02天青阁，城里最顶级的私人会所，

是我这种人永远也进不去的地方。

一个戴着千万名表、住在顶级富人区、出入顶级会所的女人。

她简直是完美的、为我量身定做的猎物。我低下头，压下心中的贪婪，哑着嗓子说：“好的。

”离她越近，我越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混杂着雨水和高级香水的气息，

也越能看清她脸上那道细微的伤口。我竟然可耻地心软了。每次行骗时，

我都在心里告诫自己：别动真心，别心软，她们的眼泪，一文不值。可这一次，我动摇了。

是因为她太美了吗？是因为她满身伤痕吗？还是因为她看起来那么悲伤无助？

可我自己明明也一无所有，悲惨又无助。为什么，偏偏要对她心软呢？去天青阁的路上，

她始终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后座。我却觉得自己的后背像被火烧一样滚烫，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存在，紧张到连车把都快握不稳。当我终于将她送到天青阁门口，

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向那扇奢华的大门时，胸口那些混乱的情绪，渐渐冷却，

最终化为一片自嘲。又是一个一无所获的夜晚。我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对了。

”然而，进门前，她忽然停下脚步。我愣愣地看着她转身走来，摘下腕上的那块古董表，

递向我。“车费。”她说。“不、不用了。”我瞬间感到一阵恐慌。“刚才，

”她的声音温柔得像羽毛，“你不是一直想要它吗？”我僵在原地，

连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她凑近我：“这是我父亲送我的遗物。”“他啊，

是个该死的**。”我瞬间捕捉到了她话里的信息。她身上的伤，或许，

正是来自这个“**”父亲的虐待。一个柔弱可怜的女孩，因为不堪忍受家庭暴力，

深夜逃出来，孤独，无助，彷徨。我愚蠢又自大地在心中做出了判断，

自以为看穿了这个陌生女人的全部秘密。为什么，我偏偏要卷入苏影的人生呢？

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我有过无数次逃离的机会。只要我清醒一点，理智一点，狠心一点，

是一定能够摆脱她的。然而，我被这个女人掐住命脉，套上枷锁，匍匐在她脚下，

日复一日地取悦她，服从她。而这一切，是我主动选择的。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地，

坠入了地狱。03“喂，送外卖的。”第二天下午，我刚从合租的地下室出来，

就被两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拦住了去路。他们上下打量着我，其中一个男人拿出手机，

对着照片确认了一下：“就是他。”另一个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现金，扔在我脚下。

“苏**的那块表，不是你这种人配得上的。”“拿着钱，把表交出来，然后滚远点。

”我看着地上散落的钞票，至少有两万。够我好几个月的房租和生活费了。我弯腰，

捡起那沓钱。“算你识相。”男人嗤笑一声，朝我伸出手。我把钱揣进口袋，

抬起头：“不够。”“你说什么？”男人皱起眉。“我说，不够。”我重复道，

“那块表价值一千多万，两万块就想打发我？”“你找死？”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那块表，在他们面前晃了晃。“这是苏**亲手送我的定情信物。

”“她说她爱我，非我不可。”“她说等她处理完家事，就跟我私奔。

”两个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就凭你？”“一个臭送外卖的？

”“撒泡尿照照自己吧！”就在气氛变得剑拔弩张时，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了我们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苏影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阿彦，阿辰，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男人立刻收起笑容，恭敬地低下头。“苏**，我们看这小子不顺眼，

想替您教训教训他。”苏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淡淡地说：“他是我的人，轮得到你们教训？

”两个男人脸色一变，不敢再多言。苏影打开车门，

从车上拿出一个崭新的手机和一张黑色的卡，递给我。“以后，你就是我的专职司机。

”“二十四小时待命。”“随叫随到。”我接过手机和卡，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那双纯净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玩味。“怎么？”她问，“不愿意？”我摇摇头，拉开车门，

坐上了副驾驶。“乐意至极，我的**。”04苏影的圈子，是我这种人无法想象的。

她带我出入各种顶级的私人派对，那些只在财经杂志上出现过的大人物，

此刻就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而我，一个穿着廉价白衬衫的司机，跟在苏影身后，

像个不合时宜的异类。“影影，这就是你新养的宠物？”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走过来，

捏住我的下巴，像在打量一件货物。我下意识想躲开，却被苏影按住了肩膀。“可爱吗？

”苏影笑着问。男人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还行，就是瘦了点，看着不经玩。”“别碰他，

”她语气慵懒，“弄脏了你赔不起。”男人识趣地走开了。

“看到那个穿蓝色西装的男人了吗？”苏影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是一个正在和美女调笑的中年男人，手上戴着一块硕大的金表。“我不喜欢他的手。

”苏影说。我没明白她的意思。她从晚宴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枚泛着冷光的刀片，薄如蝉翼。“让他以后，再也戴不了表。

”她要我……废了那个男人的手？我是一个骗子，一个劫匪，但我从没真正伤害过谁。

“怎么？”苏影看着我，“不敢？”我接过那枚刀片，“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我跟着那个男人进了洗手间。他正在镜子前整理领带，看到我进来，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

“滚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走到他身边，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着手。

“你没听见吗？我让你滚！”男人提高了音量。我关掉水，转过身，看着他。

“苏**让我来跟您谈谈。”男人一愣，随即露出猥琐的笑容：“哦？她想通了？我就知道，

没有女人能拒绝我。”他伸出那只戴着金表的手，想来拍我的脸。我侧身躲过，

手中的刀片划过他的手背。男人发出一声惨叫，捂住手，惊恐地看着我。“你……你敢动我？

”我把刀片扔进垃圾桶，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苏**说，她不喜欢您的手。

”我转身离开，留下男人在身后歇斯底里地咒骂。回到宴会厅，

苏影正和一个英俊的男人相谈甚欢。看到我回来，她朝我举了举杯，脸上是满意的笑容。

那一刻，我心里涌起一股病态的满足感。我成了她的刀，一把只为她挥舞的刀。这种感觉，

竟然该死的……**。05“号外！号外！宏远集团董事长王宏远，于昨日深夜跳楼自杀！

”第二天，我是在合租屋楼下报刊亭的叫卖声中醒来的。王宏远？

不就是昨晚那个戴金表的男人吗？我买了一份报纸，头版头条上，是他血肉模糊的照片。

报道说，宏远集团一夜之间被爆出大量黑料，股价暴跌，王宏远不堪重负，

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我看着报纸，手脚冰凉。苏影。是她干的。划破他的手，

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微不足道的警告。真正致命的，是她早已布下的天罗地网。

我冲回地下室，胡乱地把几件破衣服塞进背包。逃。必须马上逃走。这个女人是个魔鬼，

一个真正的，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再待在她身边，我迟早会和王宏远一个下场。

我拉开背包拉链，准备把那块价值千万的古董表也塞进去。可当我的手触碰到冰冷的表盘时，

我犹豫了。我想起了那晚的浓雾，那抹惊心动魄的红色。想起了她递给我表时，

眼底那抹悲伤。想起了她在我耳边低语时，温热的呼吸。哪怕全是假的，也美得让人心悸。

我扔下背包，瘫坐在地上。逃去哪里呢？回到那个每天为房租发愁，

靠偷蒙拐骗度日的阴沟里吗？苏影给我的那张卡里，有我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她让我住进了市中心的高级公寓，给我买了无数昂贵的衣服。她带我见识了世界的另一面，

一个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世界。那种感觉，一旦尝过，就再也戒不掉了。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苏影的电话。“喂？”电话那头传来她慵懒的声音。“苏**，”我的声音在抖，

“我明白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轻笑。“明白什么了？

”“我不是您的骑士，”我一字一顿地说，“我是您的走狗。”“现在才明白？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有点晚哦。”“但是，”我深吸一口气，“我会是您最忠诚，

也最锋利的一条狗。”苏影笑了，那笑声悦耳又残忍。“那就过来证明给我看。

”我挂掉电话，扔掉背包，走出了这个我住了三年的，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外面阳光正好，

刺得我睁不开眼。我知道，我正在走向地狱。但那地狱里，有苏影在等我。这就够了。

06我跪在苏影面前。她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修剪着指甲。“想清楚了？”她头也没抬。

“是。”“不会再想着逃跑了？”“不会。”她放下指甲剪，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

挑起我的下巴。“那就，去把那只苍蝇处理掉。”她说的是顾白。顾氏集团的小儿子，

一个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天真、浪漫的富二代。他最近在疯狂追求苏影，

每天雷打不动地送来大束的白玫瑰，把苏影的别墅快堆成了花海。“他很烦。”苏影说，

“我不想再看到他。”顾白和王宏远不一样。他干净，纯粹，看苏影的眼神里，

是毫不掩饰的爱慕。他是真的喜欢她。“怎么？”苏影的鞋跟在我下巴上点了点，

“下不了手？”我抬起头，看着她。“只要是您讨厌的，我都会处理干净。

”顾白是个摄影爱好者，尤其喜欢拍城市夜景。我摸清了他的习惯，

在他经常出没的一个废弃天台上，提前布置好了一切。那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

背着昂贵的相机来到天台。我从阴影里走出来。“你是谁？”他警惕地看着我。

“一个想和你交朋友的人。”我笑着走过去。我这张脸，天生就带着一股无害的亲和力，

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尤其是在面对顾白这种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温室花朵时。我们聊摄影，

聊艺术，聊国外的风土人情。我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怀才不遇的穷学生，成功博取了他的同情。

“你的作品很棒，”他真诚地说，“只是缺少一个机会。”“是啊，”我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对我们这种普通人，太不公平了。”我递给他一瓶水。他毫无防备地接过去，

喝了一大口。水里，有我从苏影那里拿来的，特制的安眠药。药效很快发作，他晃了晃，

倒在我身上。我把他拖到天台边缘，用他的相机，拍下了几十张他“醉酒”后，

意识不清地攀爬栏杆的照片。然后，我把他口袋里的钱包、手机，全部拿走，

伪造成抢劫杀人的现场。最后，我站在他身后，轻轻一推。我回到苏影的别墅，

把顾白的相机交给她。她翻看着里面的照片，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拍得不错。

”她夸奖我。我跪在她脚边，像一条等待主人抚摸的狗。她弯下腰，

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冰冷的吻。“乖孩子。”那一刻，我心里所有的不安和愧疚，都消失了。

我成了她的共犯。我们被一条看不见的，沾满鲜血的锁链，绑在了一起。再也无法挣脱。

07苏影带我去了她的私人岛屿。碧海蓝天，白沙椰林。这里像个世外桃源，

隔绝了所有喧嚣和罪恶。我们躺在沙滩上，喝着冰镇的椰汁，什么也不做，

只是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海平面。“喜欢这里吗？”她问我。“喜欢。”“送给你了。

”她语气随意，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愣住了。一座岛，就这么轻易地送给了我？

“苏**，这太贵重了。”“钱对我来说，只是数字而已。”她侧过身，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