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枪直接打穿了推土机的驾驶舱玻璃。
现场所有工人吓得抱头蹲下,一片死寂。
“滚!”我突然暴喝,这么多年,已经很少有人能让我失控。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裴晏礼却从王雪娇身后探出头,眼中带着一丝愚蠢的挑衅:
“傅先生,死人霸占着这么多地方做什么?活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王雪娇闻言,猛地将他彻底拉到身后,目光复杂地看向我。
“傅修明,安安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我们都该放下了。”她的声音平静得残忍,“或许,他没来到这个世上,是好事。”
我扣着扳机的手指微微颤抖:
“王雪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雪娇看着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和,痛快。
是的,痛快。
“安安会离开,或许是觉得你这个父亲作孽太多,不配为人父。”
她在说我年轻时为了站稳脚跟,手上沾的那些血。
“裴晏和你不一样,”王雪娇的声音没有起伏,“他单纯,干净。所以安安愿意投胎成他的儿子。而你,傅修明,却不配再有孩子。”
结婚五年,王雪娇知道刀往哪里捅,我最痛。
她甚至向前一步,将额头抵上我的枪口:
“开枪啊,傅修明,就在安安的墓前,让他看看,他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恶魔。”
我的指尖冰凉,枪口微微颤抖。
心腹上前一步想扶我,我抬手制止,“无妨。”
无妨,王雪娇。
我教你爬上高位,你教我断情绝爱。
我会学得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