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加班到十点，林夏惯例停在公司楼下的自动贩卖机前。按下熟悉的“可乐”键，
出货口却滚出一罐印着猫咪头像的牛奶，标签上歪歪扭扭写着：“今天不适合碳酸哦”。
她以为是厂商新品，没当回事。第二天换了橙汁键，出来的还是那罐猫脸牛奶，
标签换成：“你昨天熬夜了，补补钙”。林夏后背发毛，对着贩卖机拍了张照，
想找物业投诉。照片里，玻璃门后隐约映出个穿白衬衫的男生影子。她猛地抬头，
影子却消失了，只有牛奶罐在出货口轻轻晃了晃。接下来一周，林夏故意每天换按键，
得到的永远是猫脸牛奶，
标签内容却越来越具体：“你工位第三盆多肉该浇水了”“楼下咖啡店新出的可颂别加酱，
会胖”“今天会下雨，你没带伞”。周五那天，她抱着最后一丝好奇，没按任何键，
只是对着麦克风小声说：“你到底是谁？”贩卖机沉默了三秒，出货口“咔嗒”一声，
这次滚出来的不是牛奶，是张便利贴，上面是工整的字迹：“我是上周辞职的运维，
总看见你加班到忘了吃饭。明天我要去新公司报到，以后没法给你换牛奶啦——对了，
楼下咖啡店的可颂，其实加酱才好吃。”便利贴背面，画着一只和牛奶罐上一模一样的猫，
旁边留了个手机号。林夏抬头时，正好看见街角有个穿白衬衫的男生回头，冲她挥了挥手，
手里还抱着一台旧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隐约是贩卖机的后台程序界面。当晚，
林夏的微信多了个好友，备注是“猫脸牛奶供应商”。01好友申请通过的第一秒，
林夏就收到了张照片——男生举着手机，镜头对准小区楼下那台和公司同款的贩卖机，
配文：“刚发现这儿也有‘同伙’，以后不用跑远给你留牛奶了。”她盯着屏幕笑出声，
手指敲下：“原来你早踩好点了？”对话框上方的“正在输入”闪了三分钟，
最后发来一句：“其实上周辞职后，每天都在公司楼下转，就想等你发现便利贴。
”周末约在咖啡店见面，男生抱着杯热牛奶走进来，耳尖有点红：“我叫陈屿，
之前在运维部，总在监控里看见你对着多肉发呆。”林夏突然想起那些精准的提醒，
忍不住调侃：“所以你是靠监控‘偷窥’我的生活？”陈屿急得差点碰倒杯子：“不是！
我只是……看你总忘记照顾自己，又不敢直接打招呼。”他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
里面是枚胸针，图案正是那只猫脸牛奶罐上的猫咪，“本来想编程让贩卖机吐这个，
结果技术没搞定。”林夏接过胸针别在衣领上，刚想说谢谢，
就看见陈屿盯着她的咖啡杯皱眉：“你今天没点可颂？”她故意逗他：“某人说加酱会胖，
我不敢吃了。”陈屿立刻招手叫服务员：“两份可颂，都多加酱！胖了我负责。
”后来林夏再也没在贩卖机里见过猫脸牛奶，却总能在工位抽屉里发现热乎的早餐，
便利贴上的字迹从工整慢慢变得潦草，偶尔还会画个歪歪扭扭的笑脸。陈屿说，
比起操控机器，他更想亲手把温柔递到她面前。有天加班到深夜，
林夏收到陈屿的消息：“下楼，给你带了‘**款’。”她跑下楼，
看见陈屿站在贩卖机旁，手里举着罐自制的牛奶，
标签上是新画的图案——两只猫咪并排坐着，旁边写着：“以后的每罐牛奶，
都想和你一起喝。”02林夏盯着那罐手绘牛奶笑出了声，
指尖碰了碰标签上依偎的两只小猫：“这是升级成‘双人款’了？”陈屿挠挠头，
从背包里掏出个保温袋，里面居然装着一小盒鲜榨橙汁，“知道你偶尔还是想喝甜的，
自己榨的，没加添加剂。”从那以后，陈屿的“投喂清单”越来越丰富。
周一的燕麦粥里会卧个心形荷包蛋，周三的水果盒切好后用牙签串成小串，
周五的奶茶永远是三分糖少冰——全是林夏随口提过的喜好。
有次她抱怨工位的台灯太暗，第二天一早就发现桌上多了盏暖光灯，
灯座上贴着张便签：“监控里看你总眯着眼看屏幕，这个亮度刚好。”林夏也开始悄悄回应。
知道陈屿喜欢编程时听白噪音，她就把自己养的多肉盆栽搬到他新公司楼下的咖啡店，
附上一张写着“多肉版白噪音，免费观赏”的卡片；发现他总忘记带伞，
就买了把印着猫脸牛奶图案的折叠伞，偷偷塞进他的背包。直到公司团建去郊外露营，
夜里突然下起小雨。林夏正发愁没带外套，一件带着淡淡洗衣液香味的卫衣就披在了她肩上。
陈屿举着那把猫脸伞，把她护在伞下：“其实第一次在监控里看见你，是你刚入职那天，
抱着一堆文件差点摔了，还是你工位的多肉盆栽帮你挡了一下。”林夏愣住，
转头看见陈屿眼里的笑意：“从那时候起，我就总忍不住想多关注你一点。
后来发现你总靠贩卖机解决晚餐，才想了那个笨办法。”雨丝落在伞面上，
发出沙沙的声响，林夏突然踮起脚，在陈屿耳边轻声说：“其实我早就发现了，
你每次换牛奶时，贩卖机的指示灯都会多闪三下。”陈屿的耳尖瞬间红透，刚想说话，
就被林夏拉着往帐篷走：“别愣着啦，我带了食材，今天换我给你做‘猫脸牛奶煮麦片’，
独家配方哦。”帐篷里的暖光映着两人的身影，窗外的雨声和锅里咕嘟的声响混在一起，
成了比任何白噪音都温柔的背景音。后来有人问起他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林夏总会晃了晃手里的猫脸牛奶罐：“是贩卖机递来的缘分，不过现在呀，
我们有了更甜的‘新配方’。”03林夏的办公桌上渐渐多了个玻璃罐，
专门用来收集陈屿手写的便签。春天的便签上会画着抽芽的小草，
夏天会添上只吐舌头的小猫，到了秋天，
字迹旁总缀着片压平的枫叶——全是陈屿每天清晨绕路去公园捡的。有天林夏整理便签，
突然发现张藏在最底下的旧纸条，上面是陈屿刚劲的字迹，
却带着几分笨拙：“今天在监控里看见她给多肉浇水，蹲在那儿的样子像只小松鼠，
想跟她说句话，又怕打扰她。”日期正是去年她刚入职不久，
比陈屿第一次用贩卖机递牛奶，早了整整三个月。她拿着纸条去找陈屿时，
他正在调试新做的“季节限定款”牛奶。秋天的罐身上画着金黄的银杏叶，
里面装的是他自己熬的南瓜牛奶，入口带着淡淡的甜香。“其实我早就想跟你搭话了，
”陈屿接过纸条，耳尖又红了，“每次路过你工位，都看见你对着电脑皱眉，
想递瓶水又没勇气，只好躲在后台操控贩卖机。”林夏笑着把纸条放进玻璃罐，
突然提议：“不如我们做一套‘四季牛奶罐’吧，每个季节都留个纪念。
”陈屿立刻眼睛亮了，当天就买了手绘颜料，两个人趴在地毯上，
一起给冬天的牛奶罐画了只抱着围巾的小猫，罐里装的是热可可，还加了林夏喜欢的棉花糖。
年底公司年会，林夏穿着礼服，胸前别着那枚猫脸牛奶胸针。轮到她上台领奖时，
突然看见台下的陈屿举着个熟悉的牛奶罐，罐身贴着张新便签：“恭喜林夏，以后每个四季，
我都想陪你一起过。”灯光落在陈屿脸上，他眼里的笑意比舞台上的聚光灯还要亮。
年会结束后，陈屿牵着林夏的手，路过公司楼下那台曾经的“缘分贩卖机”。
机器已经换了新的外观，却在他们走过时，
突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出货口滚出了一小颗奶糖，糖纸上印着的，
正是那只熟悉的猫脸图案。林夏捡起奶糖，剥开塞进陈屿嘴里：“你看，
连贩卖机都在帮我们记着这段缘分呢。”陈屿含着糖，甜味在舌尖散开，
他握紧林夏的手：“不止，我还要把我们的故事，写满以后的每一个四季。
”04开春后的第一个周末，陈屿拉着林夏回了趟他的老家。老房子的书房里，
摆着一个半旧的纸箱，打开时林夏愣了——里面全是手绘的牛奶罐设计图，
从最初简单的猫脸轮廓，到后来添了花草、星辰的款式，每张图纸右下角都标着日期，
最早的一张，竟和她入职那天一模一样。“其实我画了很久，
总想着要是能有机会递给你就好了。”陈屿拿起一张画着樱花的图纸，指尖轻轻摩挲，
“后来发现贩卖机是个‘借口’，真正想递到你面前的，是我藏了很久的心意。
”林夏看着满箱的图纸，突然伸手抱住他，鼻尖蹭过他的肩膀：“那现在，
我可以下一个‘终身订单’吗？以后每天的牛奶，都要你亲手做的。”从老家回来后，
两人在阳台搭了个小小的“牛奶角”。陈屿买了台小型酸奶机，
每天早上都会提前半小时起床，用新鲜牛奶做酸奶，
再撒上林夏喜欢的坚果碎；林夏则负责装饰——她把两人的合照印在小卡片上，
插在酸奶杯旁，
每张卡片背面都写着当天的小确幸：“今天陈屿煮的牛奶没糊底”“楼下的樱花落了，
我们一起捡了花瓣”。五月的一天，林夏下班回家，刚推开门就闻到浓郁的奶香。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个精致的蛋糕，蛋糕上用奶油画着两只依偎的小猫，
旁边放着一罐特别的牛奶——罐身是手绘的婚礼场景，新郎穿着西装，
新娘抱着多肉盆栽，正是他们第一次在监控里“相遇”的样子。陈屿单膝跪地，
手里拿着一枚戒指，戒指托是猫脸牛奶罐的造型：“从贩卖机递出第一罐牛奶开始，
我就想把余生的温柔都给你。林夏，你愿意让这个‘牛奶订单’，变成一辈子的承诺吗？
”林夏的眼泪落在牛奶罐上，笑着点头：“我愿意，
而且还要追加‘附加条款’——以后每年的纪念日，都要喝我们亲手做的猫脸牛奶。
”婚礼那天，宾客们收到的伴手礼是一小罐定制牛奶，
标签上印着两人的合照和一行字：“感谢贩卖机的偶然，更感谢我们彼此的勇敢。
”林夏穿着婚纱，胸前依旧别着那枚猫脸牛奶胸针，陈屿牵着她的手，
在交换戒指时轻声说：“以后不用再靠监控偷偷关注你了，我可以每天都对你说‘早安’，
给你煮热牛奶。”夕阳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就像他们故事里的那两只小猫，
从贩卖机的偶然相遇，走到了余生的朝夕相伴。而那台见证缘分的贩卖机，
依旧立在公司楼下，偶尔会给加班的人递出一罐温热的牛奶，
像是在悄悄续写着新的温柔故事。05婚后第三年，
林夏的办公桌上多了个迷你版“贩卖机”——是陈屿用乐高拼的，
按下按钮就会弹出一颗奶糖，糖纸印着缩小版的猫脸图案。每天早上送她出门前，
陈屿都会偷偷往里面补满糖，附一张便签：“今天也要像奶糖一样甜呀。”这年秋天，
林夏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没直接说，而是在陈屿准备的早餐牛奶杯底，
贴了张画着小小猫脸的贴纸。陈屿喝到最后才看见，愣了三秒，突然放下杯子抱住她，
声音都在发颤：“我们要有小‘牛奶供应商’了？”孕期的林夏总想吃点特别的，
陈屿就把阳台的“牛奶角”升级成了小厨房。他查了无数食谱，
把南瓜、紫薯、草莓熬成酱，调成不同口味的牛奶，装在定制的小罐里，
罐身画着一家三口的卡通形象——爸爸举着牛奶，妈妈抱着肚子，
中间是个叼着奶瓶的小婴儿。孩子出生那天，陈屿抱着襁褓里的女儿，
第一时间给她裹上了印着猫脸牛奶图案的小被子。林夏看着他笨拙地哄着宝宝，
突然想起第一次在贩卖机前收到牛奶的那天，忍不住笑：“你看，咱们的‘终身订单’，
现在多了个小客户。”女儿两岁那年，两人带着她回公司楼下，
特意去看那台见证缘分的贩卖机。机器早就换了新款式，可当女儿伸出小手拍了拍机身时，
出货口居然“咔嗒”一声，
滚出了一罐儿童牛奶——是物业新换的供应商刚好上架的款式，
标签上恰巧印着只卡通小猫。陈屿抱着女儿，
指着牛奶罐轻声说：“这就是爸爸妈妈认识的地方哦。”女儿似懂非懂地抓着牛奶罐，
对着贩卖机咿咿呀呀地喊“猫”，林夏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画面，突然觉得所有的巧合，
都是命运早就写好的温柔伏笔。晚上哄睡女儿后，陈屿把一张新的便签放进林夏的玻璃罐里，
上面画着三只并排的小猫，字迹依旧温柔：“原来最好的‘订单’，不是一辈子的牛奶，
而是一辈子和你、和宝宝一起，把每个日常都过成甜的。”林夏握着他的手，
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满是安稳——从一罐意外的牛奶开始，他们的故事，
还在继续酿着更甜的味道。06女儿陈念初上幼儿园那年，
突然成了班里的“小网红”——只因她每天的便当盒里，
总有一块印着猫脸牛奶图案的饭团。陈屿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揉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