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贴在猫眼上，看到他们走进了楼梯间。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着门，腿都软了。
这叫什么事啊。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
警察来了。
我打开门，把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警察听完，皱起了眉头。
他们给王军打了电话。
没过多久，王军和孙娟又回来了。
面对警察，他们换了一副嘴脸。
孙娟哭哭啼啼，说我冤枉他们。
“警察同志，我们就是想跟她好好商量。”
“是她想黑了我们的餐，还恶人先告状。”
“我们就是敲了敲门，根本没砸。”
王军也在旁边附和。
“对，我们没砸门，可能是声音大了点。”
因为楼道里没有监控。
门上也没有明显的损伤。
警察也无法判定他们是不是暴力砸门。
最后，警察只能对他们进行口头警告。
“以后有纠纷走正规渠道解决。”
“不许再来骚扰这位女士。”
王军和孙娟连连点头称是。
但在转身离开时。
孙娟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怨毒得像一条蛇。
她用口型无声地对我说。
“你等着。”
3
警察走后，我立刻给房东打了电话。
要求在门口装一个监控。
房东嫌麻烦，推三阻四。
最后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我一夜没睡。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我心惊肉跳。
第二天是周一，我必须去上班。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楼道里空无一人。
我松了口气，快步下楼。
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
生怕那对夫妻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下班后，我不敢直接回家。
在公司磨蹭到很晚。
直到晚上十点，我才硬着头皮往回走。
回到小区，我一路小跑。
跑到楼下，我抬头看了一眼我家的窗户。
黑的。
我心里一沉。
我记得我出门前没有关灯。
我壮着胆子上楼。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
一片漆黑。
我摸索着走到家门口。
空气中有一股刺鼻的油漆味。
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光照在我的门上。
我倒吸一口凉气。
门板上，被泼满了红色的油漆。
像凝固的血液。
油漆中间，用黑色喷漆写着大字，“还钱”。
我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我颤抖着拿出手机，再次报警。
警察来了。
拍照，取证，做笔录。
流程和上次一模一样。
结论也和上次一模一样。
“没有监控，无法确定是谁干的。”
“我们会加强这附近的巡逻。”
“你自己也多注意安全。”
警察走后，我一个人站在被泼了油漆的门前。
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连警察都帮不了我。
我还能靠谁？
我不敢再在这个房子里住下去。
可我一个月只有三千块工资。
除去房租和生活费，所剩无几。
我根本没钱搬家。
那天晚上，我找来物业。
让他们把门上的油漆清理掉。
又请了个锁匠检查门锁，锁匠说锁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点松动。
我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