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中考考砸了，妈打来电话。“都怪你不好好教他，现在只能上私立高中，一年五万，
你出。”“妈，我才工作两年，房贷都还不上......”“你嫁到城里了，你老公有钱。
你弟弟的学费你不管谁管？”电话那头，爸在喊：“快点要钱，晚上还有牌局。
”我每个月工资八千，房贷四千，剩下的勉强够生活。为了弟弟，我开始**做家教，
晚上开网约车。三年后，弟弟高考又考砸了。我在医院ICU病床上接到这通电话。
医生刚说，长期疲劳导致心脏出了问题。家族群里，爸发消息：“大女儿没良心，
自己过好日子，弟弟学费都不愿出。”亲戚们纷纷指责我，我拔掉氧气瓶，闭上了眼。
再睁开，回到了接妈第一通电话那天。“妈，我供不起。”我挂掉电话，拉黑了所有人。
既然你们要我养全家，那我就谁都不养了。第一章“周佳琪！你弟弟要去读这个，一年十万，
你出！”家门就被我爸妈一脚踹开。我妈的声音尖锐刺耳，恨不得全小区都听见。
我爸站在她身后，双手抱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看着他们，
平静地吐出两个字：“没钱。”我妈立刻炸了，指着我的鼻子尖叫：“没钱？
你老公一年挣几十万，你跟我说没钱？周佳琪，我警告你，我给你生的伴，
别人想要还没有呢！”我冷笑出声：“伴？从我13岁起，
每个寒暑假是谁在给他喂饭换尿布？”“是谁在寒冬腊月，为他洗尿湿的棉裤，
把我一双黑色的免疫手套都洗成了黄色？”我一字一句地问，每一个字都砸在他们脸上。
我爸的脸抽了抽，别开了眼。我妈却更加理直气壮了。“那不是你该做的吗！
”“他成绩不好，就是你这个当姐姐的没管教好，就知道吼他骂他！”我愣了一秒。
她完全忘了，从前她是如何跟邻居炫耀，说弟弟都是外婆带大的。现在全成了我的错，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她被我看得心虚，又开始转移话题。“我怀你十个月，
给你住了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房子，收你点房租怎么了？”她的语气天经地义，
甚至还有点得意：“这十万块，就当你补交的房租！”我爸在一旁敲边鼓：“你妈说得对！
还有，你弟弟看上了一辆九号电动车，一万块！”“你没钱也得给他买，谁让你是他姐！
”我突然想笑。上一世，我也是被他们这样一步步逼到绝境的。“房租，我交不起。电动车，
他自己挣。从今天起，你们一分钱也别想从我这里拿到。”我妈愣了一秒，
然后尖叫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说，一分钱都没有。”她开始砸东西。
先是茶几上的花瓶，然后是沙发上的抱枕，最后连我的结婚照都被她摔在地上。
玻璃碎了一地。我爸在一旁骂骂咧咧：“好！你给我等着！有你求我们的时候！
”他们砸够了，骂够了，摔门而去。我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碎玻璃。照片里，我笑得很开心。
那是我嫁给李浩的那天。我以为我逃离了这个家，逃离了这两个人。
可他们从来没打算放过我。我扔掉手里的碎片，拿出手机。通讯录里，
我爸妈的名字还在最上面。我按下删除键。然后是家族群，也退出了。
他们既然无法从我这里直接拿到钱，就一定会用更恶毒的方式来摧毁我的生活。但这一次，
我不会再退让半步。这一世，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他们一起。第二章第二天一早，
我刚到公司，周围同事的窃窃私语钻进耳朵。“听说她家里情况复杂，
说不定真的......”“看着挺正派的，没想到是个虐待狂啊。”人事部的电话打来，
语气客套又冷漠：“周琪，你涉嫌接受贿赂且虐待老人，先停职配合调查。”我挂掉电话，
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陈旭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他看到我，
没说话，只是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是儿子幼儿园家长群的聊天记录，
我妈用小号在群里发了一大段文字。“各位家长，我是周琪的亲妈。
我女儿嫁到城里后就不管我们了，连她弟弟的学费都不愿意出。我和她爸现在生病住院，
她也不闻不问。这种不孝的人，家风能好到哪里去？希望大家让孩子离她家小孩远一点，
别被教坏了。”下面一堆人在附和。“原来是这种家庭，难怪那孩子总是不合群。
”“我就说嘛，家风不正，孩子能好到哪去？”“以后让自己孩子少跟他玩。
”陈旭的声音很轻：“明天老师让我们去一趟学校，说是要谈谈孩子的情况。
”他眼睛红红的，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上一世，我死活不肯离婚。
陈旭因为“家风问题”被公司辞退。他去开网约车，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
回家时眼睛都睁不开。儿子在学校被同学欺负，指着鼻子骂他是“白眼狼家的孩子”。
老师找我谈话，说孩子最近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建议我们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说是重度抑郁。我当时跪在医院走廊上，哭得站不起来。我记得那个下午，雨下得很大。
陈旭抱着儿子，站在医院天台的边缘，纵身一跃。我冲过去，只抓到一片空气。
他手机掉在地上，屏幕碎了，还亮着最后一条信息：“小琪，对不起，我们实在撑不下去了。
”这一世，我绝不能再让他和儿子走上那条路。“陈旭，我们离婚吧。儿子跟你，
我净身出户。”他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很大。我把协议放在他面前，“离婚！你和儿子，
不该被我拖累。”他红着眼眶，声音哑得厉害：“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的，为什么要离婚？
”“没有为什么。”我别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已经签好了，你签个字就行。
”他盯着那份协议，手指死死抓着沙发扶手，指关节都泛了白。良久，他拿起笔，
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办完手续那天，阳光很刺眼。陈旭看着我，嘴唇动了几次，
最后只说了一句：“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什么时候能彻底摆脱他们，可以来找我。
”我点点头，眼泪掉下来。第三章离婚的消息，我通过一个远房亲戚，
“不经意”地传到了我父母耳中。当天下午，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小琪，妈知道错了，你回家吧，家里不能没有你。”我握着手机，
一句话都没说。“你爸已经把牌戒了，他天天在家念叨对不起你。”“我们都知道错了，
以前是我们不对，现在只想好好补偿你。”她的话说得很急，生怕我挂电话。
我平静地问：“弟弟的学费呢？九号电动车呢？”电话那头顿了一下，
然后她立刻说：“不读了！什么都不买了！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老公不要你，
爸妈永远是你的港湾。”我捏紧手机，心里冷得发麻。上一世，
这个港湾是把我往死里逼的屠宰场。这一世，我倒要看看这个港湾有多冷。回到家，
推开门的瞬间，我整个人愣住了。家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地板擦得能照出人影。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还插着牙签。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
我爸系着围裙，正笨拙地炖汤。他看到我，立刻放下手里的活，搓着手走过来。“小琪，
你回来了？快坐快坐，爸给你炖了汤，补补身子。”我妈从房间里走出来，眼眶红红的，
拉着我的手说：“瘦了，你瘦了。”饭桌上，他们绝口不提钱。也不问我离婚的事。
只是不停地给我夹菜，回忆着我小时候的趣事。“你小时候可爱听话了，从来不哭不闹。
”“那时候我们对你不够好，现在想想都后悔。”我生日那天，我爸拿出一个红色的首饰盒。
里面是一条金项链，我念叨了很久的那款。他给我戴上时，手指微微发抖，眼眶红了。
“女儿，爸爸对不起你。”我低头看着那条项链，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用一万块养老钱买的。我妈在旁边抹眼泪：“你爸为了这条项链，把牌局都推了。
”整整三个月。他们无微不至的照顾，真心实意的悔过，让我那颗早已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
竟然真的产生了一丝动摇。或许，重生一次，我真的可以拥有一个温暖的家？
我开始主动回家吃饭。开始在家里过夜。这一世，或许真的不一样。那天晚上，
我妈又给我端来一杯热牛奶。“喝了早点睡，安神的。”牛奶很甜，暖暖的。困意很快袭来。
我甚至做了一个美梦。梦里，陈旭和儿子都回来了。我们一家三口，在公园里野餐。
阳光很好，风很轻。儿子笑得很开心。陈旭牵着我的手，说：“小琪，我们一直在等你。
”但这个梦，很快就变成了噩梦。第四章黑暗中我闻到很重的酒气。还有呼吸声，
就贴在我脸上。我睁开眼，一张老脸扑进视线。老年斑，松垮的皮肤，油腻的笑。
近得我能看清他鼻孔里的鼻毛。他压在我身上，手在撕我的睡衣。我尖叫，拼命推他。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恶心。“叫？叫破喉咙也没人管你！”他抓住我的手腕，
死死按在床上。“你爸妈收了我三十万，今晚你就是我的！”三十万。他们把我卖了。
门被推开，我爸我妈进来了。我看到他们，眼泪瞬间涌出来。“爸！妈！救我！
”我爸走过来，他手里拿着手铐，将我的手脚铐住。“周佳琪！给我老实点！
”我爸站在床边，冲我低吼：“王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识好歹！
”我妈手里拿着一套情趣内衣走过来给我换上。我挣扎，她一巴掌抽在我脸上。“老实点！
”“正好你醒了，不然我还担心王总嫌你是条咸鱼呢。”她看着我，眼里是我从没见过的冷。
“你都离婚了，还有谁要你？王总不嫌弃你，你还想怎么样？”她顿了顿，笑了。
“他答应了，会给你弟弟买房的。”这三个月的温情都是假的！全是为了今天。
为了把我骗回来，铐在床上，卖给这个老男人。脑子里突然想起一句话。【那个暴发户啊，
听说他玩过的女人，没一个能完好无损地下床的。】那是我妈打牌时，跟牌友炫耀的。
她说王总有钱，就是玩得狠。王总又压了上来，爸妈准备离开。我看向他们，
用尽全身力气吼：“爸妈，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啊！”我妈笑了。“亲生女儿怎么了？
这就是你尽孝的方式。”她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乖，别让妈妈为难。”我闭上眼。
就在那张嘴要贴上来的时候——“砰！”门被撞开炸了。“放开她！”第五章是陈旭，
我的前夫，他来了。陈旭一把揪住王总的衣领，直接把他从床上拽下来。王总摔在地上，
发出一声闷响。我爸冲上去：“你干什么？！这是我家的事，你一个外人——”话没说完，
陈旭一拳砸在他脸上。我爸摔倒，鼻血喷出来。我妈尖叫着扑过来，抓住陈旭的胳膊。
“你敢打人？我报警了！”陈旭甩开她，她一**坐在地上。他走到床边，
看到我被铐着的样子。他的手在发抖。“对不起，我来晚了。”他解开手铐。我坐起来，
浑身发软。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后抱起我，转身就走。“站住！
”我妈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陈旭。“你把她抱走了，我们的三十万怎么办？！
”陈旭停下脚步。他回头，看着我妈。“三十万？”他笑了，笑得冰冷。“报警吧。
你们卖女儿，够判几年？”我妈的脸瞬间白了。王总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肚子，
恶狠狠地说：“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陈旭放下我，走回去，
一脚踹在王总膝盖上。王总惨叫着倒下。“你再说一句试试。”陈旭的声音很轻，
但王总不敢说话了。陈旭抱着我走出那个房间，我爸我妈追出来，在身后骂。我没回头。
外面在下雨。雨水打在脸上，冰凉。我抬头看陈旭。他低头看我。“跟我回家。”他说。
我点头。泪水混着雨水，流下来。陈旭开车，我坐在副驾驶，裹着他的外套。车里很安静，
只有雨刷刮过玻璃的声音。他把车停在医院门口。“先检查一下身体。”医生是个女的，
四十多岁，看到我的样子，皱了皱眉。“有没有受伤？”我摇头。“那就好。
”她递给我一杯水，“先喝点水，别紧张。”检查结果出来，没什么大碍。医生叫陈旭进来，
说了几句话。陈旭点头，神情沉重。出医院时，雨停了。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
陈旭牵着我的手，我没挣开。回到他家，还是那个家。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气味。儿子睡了。
陈旭带我去看。小家伙抱着他的玩具熊，睡得香甜。我站在门口，眼泪掉下来。
“今晚先休息，明天再说别的。”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那张老脸，那双手。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周佳琪，你给我回来！”我妈的声音。我挂断，她又打，
我直接关了机。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陈旭做了粥，还有小菜。“吃点东西。”我坐下，
端起碗。粥很烫，烫得我眼泪又出来了。陈旭递纸巾。“昨晚我已经报警了。”我愣住。
“你爸妈涉嫌拐卖，王总涉嫌**未遂。警方会调查。”我放下碗，手在抖。
“会不会......”“不会。”陈旭打断我，“这次我不会让你再退让。”他拿出手机，
给我看一个视频。是他昨晚录的。我爸我妈跟王总的对话，清清楚楚。“三十万，
一分不能少。”“放心，我玩完了，还会给你们介绍别的客人。”我妈笑着说：“那感情好。
”视频里的笑声，刺耳得让人想吐。陈旭关掉视频。“这些都交给警方了。”我点头，
说不出话。下午，警方打来电话，让我去做笔录。陈旭陪我去，笔录做了两个小时。
警察是个女的，年轻，态度很好。“我们会尽快处理，你放心。”走出警局时，天阴得厉害。
陈旭说：“饿不饿？去吃点东西。”我摇头。他没再问，直接开车去了一家小餐馆。
第六章点了我爱吃的菜。我看着那些菜，眼泪又掉了。“别哭。”陈旭递纸巾，“哭够了吗？
”我点头。“那就吃饭。”我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还是那个味道。晚上回到家，
儿子已经放学了。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冲过来。“妈妈！”我蹲下，抱住他。“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