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主播在线翻车,连线到真龙了

玄学主播在线翻车,连线到真龙了

十六爪章鱼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苏清婉赵伟 更新时间:2025-10-21 16:43

这种现代言情类型的小说玄学主播在线翻车,连线到真龙了,故事情节生动,细节描写到位,玄学主播在线翻车,连线到真龙了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作品位置……明早九点……它告诉我地点,告诉我时间。让我,把鳞片,送过去。没有选择。一丝一毫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它用苏清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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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手机屏幕幽幽亮着,映着我这张熬了两夜的脸。凌晨三点,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总算爬上了可怜巴巴的“37”。弹幕稀稀拉拉飘过几条。【主播,

    真能算姻缘?我网恋对象照片发你了,看看靠谱不?】【新来的吧?这主播专治网恋脑,

    昨天算哭仨了。】【纯属娱乐,封建迷信要不得!】我搓了搓冰凉的手指,

    端起旁边凉透的速溶咖啡灌了一口,苦得直皱眉。“咳,”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老规矩,

    三卦。只解当下困惑,不断生死,不批大运。算得准,随缘打赏;不准,你骂我。

    ”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有点干巴。“来,第一卦。‘爱吃香菜的小王’,后台连个线?

    ”几秒钟后,一个顶着卡通兔子头像的年轻小伙出现在屏幕左下角的小窗里,

    背景是乱糟糟的大学宿舍,他眼神亮得吓人。“璃姐!我我我!”他声音激动得发颤,

    “我跟我女神表白了!她给我回了这个!”他手忙脚乱地点开一张微信截图,怼到摄像头前。

    截图里,对方只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弹幕瞬间热闹了。【哦豁,标准好人卡微笑。

    】【凉了凉了,兄弟节哀。】【主播快给他一刀痛快的!】我盯着那个微笑表情看了几秒,

    又瞥了眼小王的面相——印堂发亮,眼神亢奋,但山根处隐隐一道极细的横纹,

    像被指甲轻轻划了一下。“小王,”我尽量让声音显得平静,

    “你女神……最近是不是刚换了新手机?或者,刚更新了系统?”小王一愣:“啊?

    是……是啊!她昨天刚换的新手机!璃姐你怎么知道?这跟手机有关系?

    ”我叹了口气:“关系大了。她那新手机的系统自带表情包,

    那个微笑表情……跟我们常用的那个意思不一样。那个,是‘呵呵’。

    ”【噗——哈哈哈哈哈哈!】【神转折!系统自带表情包受害者+1】【所以不是好人卡,

    是‘呵呵’卡?更惨了好吗!】小王的脸瞬间垮了,像被抽走了骨头,

    眼神从亮晶晶变成了灰扑扑。“……呵呵?”他喃喃重复,整个人蔫了下去,默默下了线。

    屏幕上飘过一串【哈哈哈】和几个零星的小礼物。“第二卦,‘清风明月’,后台连线。

    ”我揉了揉眉心。连线接通,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网名挺雅致,

    背景却是在一个嘈杂的菜市场,背景音里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她眉头紧锁,眼神焦虑,

    不停地搓着手。“大师!您给看看!”她声音带着点哭腔,语速飞快,“我家那口子,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以前下班回家就知道瘫沙发看电视,跟个死猪似的!这都一个多月了,

    回来就钻进书房,门一锁,喊吃饭都喊不动!问他干啥,

    支支吾吾说学新技能……这老东西能学啥?五十岁的人了!

    该不会……该不会是外头有人了吧?”她越说越激动,眼圈发红。弹幕风向立马变了。

    【大姐别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肯定有事!这行为太反常!】【主播快算算,

    渣男必须揪出来!】我看着大姐焦灼的面相,夫妻宫位置确实隐有暗色浮动,

    但并非桃花的粉红,反倒像是……一种被什么东西蒙蔽的灰?

    我又看了看她身后菜市场的背景,一个卖水产的摊位很显眼,水盆里氧气泵咕嘟咕嘟冒着泡。

    “大姐,”我斟酌着开口,“您老公……他最近是不是特别怕水?洗澡时间变短了?或者,

    连鱼缸都不爱看了?”大姐猛地瞪大眼:“对对对!神了!他以前可喜欢泡澡了,

    现在冲两下就出来!上礼拜我想买条鱼回来养,他死活不让,说看着鱼在水里游他头晕!

    大师,这……这跟他钻书房有啥关系?”我心里大概有数了。“您家里书房,

    是不是新装了……呃,特别大、特别亮的灯?”“啊!”大姐一拍大腿,“可不是嘛!

    他非说书房灯暗,影响他‘学习’,上个月花了大几千装了个什么护眼吸顶灯!贼亮!

    开了跟白天似的!这灯有问题?”【???灯?】【这走向我怎么看不懂了?

    】【跟怕水有啥关系?】我有点无奈:“灯本身没问题。大姐,

    您老公他……可能是得了飞蚊症。”“啥?啥蚊症?”大姐一脸茫然。

    “就是眼前老有小黑点或者线头一样的东西飘,尤其看亮白背景的时候更明显。他怕水,

    可能也是因为水面反光强,加剧了那种不适感。他把自己关书房,对着那盏大灯,

    大概……大概是在研究眼前那些飘来飘去的‘蚊子’吧。建议您带他去眼科挂个号。

    ”我顿了顿,“至于别的……暂时没看出什么迹象。”大姐的表情从愤怒、焦虑,

    变成了巨大的错愕和一丝尴尬,最后是哭笑不得。“飞……飞蚊症?研究蚊子?

    ”她愣了好几秒,噗嗤一声笑出来,又觉得不好意思,赶紧捂住嘴,

    “哎哟我的老天爷……这死老头子!吓死我了!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她忙不迭地下线了,

    背影都透着一股子如释重负的虚脱。弹幕又炸了。【哈哈哈哈哈哈!研究蚊子可还行!

    】【这情节走向,主播你搁这儿拍家庭伦理轻喜剧呢?】【主播专业过硬!

    专治各种疑神疑鬼!】【打赏走起!】屏幕上飘过几个稍大点的礼物特效。

    我心里稍微松了点,总算没白熬。还剩最后一卦。“第三卦……”我扫了眼后台申请列表,

    正准备随手点一个,直播软件突然卡顿了一下,屏幕中央猛地弹出连麦请求窗口!

    那ID极其诡异,不是常见的昵称,而是一串冰冷的数字:【0000】。头像一片漆黑,

    深不见底的那种黑。弹幕也卡住了,随即涌出大量问号。【???系统bug?

    】【这ID好怪,0000?】【主播快接!有诡异!】【黑客吧?来踢馆的?

    】一股寒气毫无预兆地从我脊椎骨窜上来,手指尖都麻了。这感觉不对。非常不对。

    我直播快两年,后台机制很清楚,不可能出现这种格式的ID!心脏在肋骨后面突突地跳,

    像是要撞出来。拒绝的念头刚冒头,鼠标指针却像被冻住,僵在屏幕中央。

    那个请求框固执地闪烁着,无声地催促。鬼使神差地,我点了“接受”。连麦接通。

    屏幕左下角的小窗口里,没有画面,依旧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一片死寂。没有呼吸声,

    没有电流杂音,什么都没有。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弹幕彻底疯了。【**!黑屏!

    】【人呢?麦坏了?】【主播说话啊!吓死爹了!】我嗓子发干,咽了口唾沫,

    喉咙里像是堵了沙子。“你……你好?”声音干涩得厉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能听到吗?ID0000的朋友?需要……算什么?”几秒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那声音,无法形容。它不像任何人类的嗓音,甚至不像任何已知电子设备发出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来自极深地底的嗡鸣,每一个音节都像沉重的磐石相互摩擦,

    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直接穿透耳膜,钻进脑子里。冰冷,毫无情绪起伏,

    却又蕴含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古老威压。它只说了四个字:“我的东西。”每一个字落下,

    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口。我浑身汗毛倒竖,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什……什么东西?

    ”我几乎是本能地反问,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我的四肢百骸。

    这不对劲!这绝对不是什么恶作剧!玄门中人那点微薄的灵觉,此刻正在疯狂尖叫着示警!

    那深沉的嗡鸣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在你身上。”“还给我。”轰隆——!

    窗外,毫无征兆地炸响一声惊雷!惨白刺目的电光瞬间撕裂了浓稠的夜幕,

    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将我这间狭小的出租屋照得一片雪亮!紧接着,

    噼里啪啦的雨点疯狂砸在玻璃窗上,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拍打。电脑屏幕猛地剧烈闪烁,

    滋啦滋啦地响,直播间画面扭曲变形,弹幕瞬间被大片大片的雪花点吞没。

    整个房间的灯光忽明忽灭,电压不稳到了极点!【**打雷了!】【主播你家跳闸了?

    】【画面卡死了!】【0000还在吗?】我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那来自屏幕深处、来自无尽黑暗里的恐怖威压,

    混合着窗外震耳欲聋的雷鸣,几乎让我无法呼吸!“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拿过任何人的东西!”我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麦克风嘶喊,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调,

    “你是不是搞错了?断开!断开连接!”我手忙脚乱地去抓鼠标,想强制结束连麦。晚了。

    那磐石摩擦般的低沉声音,穿透了电流的滋滋声和窗外的雷雨轰鸣,

    再一次清晰地、直接地响在我的脑海里:“你拿了。”“我的……鳞片。”鳞片?

    这两个字像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一阵剧烈的头痛毫无预兆地袭来,眼前猛地一黑,

    无数破碎的画面像失控的录像带在我脑子里疯狂闪回!——冰冷的河水,刺骨的黑暗,

    拼命向上挣扎时手里胡乱抓住的一块东西……坚硬、冰凉,边缘异常锋利,

    硌得手心生疼……——出院后浑浑噩噩回到家,

    从湿透的旧外套口袋里掏出的那块……巴掌大小,颜色深青,布满奇异纹路的……石头?

    当时只当是河底捞上来的垃圾,随手就丢在了窗台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盆里!绿萝!窗台!

    我猛地扭头,惊恐的目光死死钉在窗台角落那个落满灰尘的塑料花盆上!心脏骤然停止!

    滋————!一声刺耳的、仿佛要撕裂耳膜的尖啸从电脑音响里爆出!直播间画面彻底黑屏!

    右上角的在线人数瞬间清零!屏幕中央,只剩下那个冰冷漆黑的连麦小窗,以及小窗下方,

    一行血红色的系统提示:【连线用户:0000已断开】一切声响戛然而止。

    窗外的雷声雨声仿佛被瞬间按下了静音键。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得像破风箱一样的喘息声,

    还有头顶那盏接触不良的白炽灯,在寂静中发出令人不安的“滋……滋……”轻响。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我瘫软在椅子上,浑身脱力,手脚冰凉,控制不住地剧烈发抖。

    冷汗浸透了睡衣,黏腻地贴在身上。脑子里只剩下那低沉如磐石摩擦的声音,

    和“鳞片”两个字在疯狂回荡。不是石头……那是……鳞片?真……真龙的鳞片?

    我像一尊被冻僵的泥塑,瘫在冰冷的椅子里,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出租屋狭小的空间里,

    只有头顶那盏白炽灯还在尽职尽责地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像垂死病人的喘息,

    一下下敲打在我的神经上。窗外的暴雨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死水般的寂静,

    沉重地压在胸口。刚才那一切……是梦吗?是熬夜太多产生的幻觉?还是……真的撞鬼了?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进气管,激起一阵剧烈的咳嗽,肺管子都在疼。

    这真实的痛感像一把凿子,凿碎了自欺欺人的侥幸。不是梦。那恐怖的低语,

    那穿透灵魂的威压,那炸裂的惊雷,还有……那片被我当垃圾丢在窗台的“石头”!目光,

    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死死钉在窗台角落那个积灰的塑料花盆上。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咚咚咚,震得耳膜发疼。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椅子上爬下来,双腿软得像面条,

    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一步一步,挪向窗台。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疯狂的心跳上。

    花盆里那棵叫不上名字的绿植早就枯死了,只剩下几根干瘪发黑的杆子,可怜巴巴地支棱着。

    灰白色的灰尘积了厚厚一层。我的手指颤抖得厉害,伸进冰冷的土里,不顾那黏腻的触感,

    胡乱地扒拉着。指尖,猛地触碰到一个东西!冰冷!坚硬!边缘锐利!就是它!

    我触电般缩回手,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痛感,低头一看,竟被划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渗出了一点血珠。伤口很浅,但那瞬间的冰冷锐利感却无比清晰。我喘着粗气,定了定神,

    再次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从冰冷的泥土里挖了出来。拂去上面沾着的泥土,

    一块巴掌大的、形状不规则的硬物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颜色是极其深邃的青黑色,

    像最深的湖水结成的冰。表面布满了无法形容的纹路,那不是人工雕刻的,

    更像是天然生长出来的,极其复杂,极其玄奥,看久了仿佛要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触感极其沉重,远超同体积的金属,冰冷刺骨,边缘却异常锋利,闪着幽幽的寒光。

    最诡异的是,它表面似乎笼罩着一层极其稀薄、几乎看不见的青色微光,

    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像活物的呼吸。这绝不是地球上的任何石头!

    更不可能是塑料或者玻璃!

    “我的……鳞片……”那沉重如磐石摩擦的声音再次在脑海里炸响!我手一抖,

    那片冰冷的鳞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在水泥窗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般的撞击声,

    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完了。真的完了。我真的……捡到了一片真龙的鳞!

    还把它当垃圾丢在花盆里!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头顶。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把它还回去?怎么还?

    刚才那个恐怖的连线……那个0000……它……他在哪?它会不会就在这附近?

    它会不会……“叮咚!叮咚!叮咚!”一连串急促得近乎疯狂的门**,

    像索命咒一样骤然响起!在这凌晨的死寂里,穿透薄薄的门板,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

    “啊——!”我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整个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向后弹开,

    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痛得我眼前发黑。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直接跳出来!谁?!

    这个时候?!难道是……它?!“钟璃!钟璃!开门!是我!清婉!快开门啊!

    ”一个带着哭腔的、无比熟悉的女声隔着门板传来,焦急万分地喊着我的名字。苏清婉?

    我的闺蜜?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恐惧稍微被巨大的疑惑压下去一点点。我喘着粗气,

    强压下几乎跳出胸腔的心脏,连滚带爬地扑到门边,从猫眼里看出去。

    门外楼道声控灯昏黄的光线下,站着的确实是苏清婉。

    她那张总是温婉秀丽的脸上此刻惨白一片,布满了未干的泪痕,眼圈红肿,头发凌乱,

    嘴唇哆嗦着。身上只胡乱套着一件薄外套,里面是睡衣,脚上还趿拉着拖鞋,

    整个人像是刚从被窝里被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吓醒,逃命般跑过来的。“清婉?

    ”我颤抖着手,拧开了反锁的门栓,拉开一条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怎么了?

    ”门刚开一条缝,苏清婉就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整个人软软地顺着门框滑了下来,

    扑倒在我怀里,放声大哭!她身体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冰凉的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璃璃!

    呜呜呜……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她语无伦次地哭喊,

    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无法组织语言,“火……好大的火!

    满屋子都是烟……我……我差点……差点就……”火?烟?我被她哭得心慌意乱,

    也顾不上自己这边刚经历的恐怖事件,赶紧把她半抱半拖地弄进屋里,

    反手“砰”地一声关紧门,锁死。又冲到窗边,唰地一下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隔绝了外面黑沉沉的夜。做完这些,我才感觉稍微安全了一点点,但心脏依旧狂跳不止。

    我把她扶到那张唯一的破旧单人沙发上坐下,倒了杯温水塞进她冰冷的手里。她捧着杯子,

    牙齿还在咯咯打颤,水溅出来不少。“慢慢说,清婉,别急,到底怎么回事?哪来的火?

    ”我蹲在她面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稳定些,尽管我自己也怕得要死。

    苏清婉猛灌了一大口水,呛得直咳嗽,好半天才顺过气,

    断断续续地说:“就……就刚才……大概……大概半小时前?

    然……突然闻到一股焦糊味……特别呛人……我一下子就惊醒了……”她眼神里充满了后怕,

    “一睁眼……天哪……满屋子都是烟!灰白色的浓烟!

    从客厅……从客厅的门缝底下……呼呼地往卧室里灌!我……我吓懵了!赶紧下床,

    想开门看看……手刚碰到门把手……烫!烫得要命!”她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仿佛那滚烫的触感还在。“门板都烫手了!外面……外面肯定烧得厉害!

    我……我脑子一片空白,

    ……咳嗽得肺都要咳出来了……喘不上气……我以为……我以为我死定了……”她说到这里,

    又忍不住呜呜哭起来,肩膀剧烈耸动。我听得心惊肉跳,

    紧紧握住她的手:“那你怎么出来的?清婉,你没事吧?”苏清婉抽噎着,

    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眼神里透出一种极度的茫然和难以置信:“我……我也不知道……就在我快喘不上气,

    眼前发黑的时候……我……我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声音?”我的心猛地一提。

    “嗯……”她努力回忆着,眉头紧紧皱起,

    …很沉……很低……像……像打雷之前那种闷闷的声音……就一个字……‘左’……”“左?

    ”我一愣。“对!就是‘左’!”苏清婉用力点头,眼泪又涌出来,“当时我都迷糊了,

    但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好像直接钻到我脑子里……特别清楚!

    头柜和墙角的那个缝隙里……”她指着自己身上沾的灰尘:“那里……那里烟好像没那么浓?

    我趴在地上,

    能喘气……然后……然后我好像又听到一个声音……‘湿布……捂口鼻……’”湿布捂口鼻?

    这……这是火灾自救常识啊!难道……我脑子里瞬间闪过那个漆黑的连线小窗,

    那低沉如磐石的命令——“还给我”。“我……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活命!

    我摸到地上……地上有我睡前喝水打翻的一点点水……我就把睡衣袖子扯下来,

    沾湿了……死死捂住口鼻……”苏清婉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死了……我拼命砸……幸好……幸好楼下有人听见了……帮我报了火警……”她一口气说完,

    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瘫在沙发里,只剩下后怕的抽泣。我听得目瞪口呆,后背阵阵发凉。

    一个直接响在脑子里的声音,在最危急的关头,指挥她找到了唯一能暂时保命的角落?

    还告诉她自救方法?这……这绝不可能是巧合!更不可能是苏清婉在极度恐惧下的幻听!

    只有一种解释……那个0000!那片鳞片的主人!那条……龙!

    它在用这种方式……警告我?或者说……催促我?它甚至能隔着不知道多远的距离,

    “看到”我闺蜜的危机,并出手干预?这能力……太恐怖了!

    “消防车来了……火……火其实不大……”苏清婉缓过劲,补充道,声音依旧带着惊魂未定,

    …引燃了旁边的沙发……幸好发现得早……烟大是因为沙发是海绵的……但是……但是璃璃,

    开门了……那门把手……那门板……烫成那样……外面温度……我肯定……”她说不下去了,

    身体又开始发抖。我紧紧抱住她冰凉的身体,自己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恐惧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来,越收越紧。那不仅仅是找上门索要失物,

    这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冷酷的**——它能轻易掌控我身边人的生死!

    就在这时——嗡……嗡……嗡……被我扔在电脑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自己亮了起来!

    幽幽的白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刺眼。没有来电显示。没有信息提示。屏幕上,

    只有一个漆黑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背景。背景中央,

    缓缓浮现出一行血红色的、如同用最粘稠的鲜血写成的字迹:【位置】紧接着,

    下方又缓缓浮现出三个字:【明早九点】血字只停留了短短三秒,随即屏幕一暗,

    彻底熄灭了。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苏清婉粗重的呼吸声,

    以及头顶白炽灯那越来越响的“滋……滋……”电流声。

    “璃璃……你……你的手机……”苏清婉也看到了,她猛地抓紧我的手臂,惊恐地看着我,

    “那是什么?那血红的字……位置?明早九点?什么意思?谁发的?

    是不是……是不是刚才救我的那个……那个‘声音’?”她此刻才猛然意识到,

    救她的那个“声音”,似乎并不那么友善,甚至……充满了压迫感。我僵硬地转过头,

    目光再次投向窗台角落那个积灰的花盆。那片深青色的、布满玄奥纹路的鳞片,

    在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弱天光下,反射着冰冷幽暗的光泽。

    位置……明早九点……它告诉我地点,告诉我时间。让我,把鳞片,送过去。没有选择。

    一丝一毫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它用苏清婉的命,清晰无比地向我展示了这一点。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松开苏清婉,一步一步,无比沉重地走到窗台边,

    弯下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片鳞,冰冷的触感瞬间席卷全身,冻得我灵魂都在颤抖。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拾起。很重,比想象中更重。边缘的锋利让我不得不万分小心。“清婉,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在摩擦,“你今晚……就睡我这里。明天……明天我有点事,

    要出去一趟。”苏清婉看着我手里的东西,又看看我惨白如纸的脸色,嘴唇动了动,

    似乎想问什么,但最终只是惊恐地点了点头。这一夜,无人入眠。

    我和苏清婉挤在那张窄小的单人床上,背对着背,谁也不敢翻身。窗帘拉得死死的,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压抑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遥远车声。

    黑暗中,那片被我紧紧攥在手心、贴在胸口的冰冷鳞片,是唯一的存在感。

    它像一块永不融化的寒冰,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冷气,渗透我的皮肤,冻僵我的血液。

    时间从未如此难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恐惧像黑色的藤蔓,

    在心底疯狂滋长、缠绕。明天九点,那个未知的“位置”,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那条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生物,会以怎样的形态出现?愤怒?冷漠?

    还是……像连线时那样,带着碾碎一切的恐怖威压?它拿到鳞片后……会放过我吗?

    会放过清婉吗?无数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翻腾,几乎要将我逼疯。天,终于还是亮了。

    灰白色的光线,艰难地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挤进来,驱散了一部分黑暗,

    却驱不散心头的阴霾。清晨七点,我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僵硬地起身。苏清婉也醒了,

    蜷缩在床角,眼神里依旧是未散的恐惧和担忧。“璃璃……”她小声叫我。“没事。

    ”我打断她,声音异常平静,甚至有点麻木。我走进狭小的卫生间,拧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拍打在脸上,刺骨的寒意让我打了个哆嗦,混沌的大脑似乎清醒了一点点。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窝深陷、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自己,扯了扯嘴角,却挤不出一个笑容。

    没有胃口。但还是强迫自己冲了杯滚烫的速溶咖啡,和苏清婉分着喝了。

    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灼烧着食道,带来一丝虚假的暖意,却丝毫暖不了四肢百骸。八点整。

    我找出一个最厚实的绒布小袋子——那是我妈以前装玉镯的。

    小心翼翼地将那片冰冷沉重的鳞片放了进去,收紧袋口。这东西太锋利,

    普通的袋子恐怕会被割破。做完这一切,我把它紧紧攥在手心。“我走了。

    ”我拿起手机和钥匙,没再看苏清婉。“璃璃!”苏清婉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

    眼圈又红了,“你……你一定要小心!如果……如果感觉不对,马上报警!

    或者……或者给我打电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恳求。“嗯。”我低低应了一声,

    挣脱她的手,拉开了房门。清晨的空气带着雨后的潮湿和凉意,扑面而来。小区里很安静,

    只有几个早起遛狗的老人。我低着头,快步走着,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那片鳞片隔着袋子,

    依旧散发着冰冷的寒意,像一块烙铁,烫着我的手心,也烫着我的心。

    位置……那血红的“位置”……它指的是哪里?昨晚血字消失后,我的手机地图APP,

    就诡异地被强制打开了。屏幕上没有输入任何地址,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不断闪烁的红色坐标点。坐标定位在……市郊,

    一个叫“落雁湖”的地方。一个非常偏僻,几乎没什么游客,据说水深得吓人的野湖。

    它在湖里?或者说……它的某个“位置”,在湖里?打车软件叫了辆车,

    目的地直接输入了“落雁湖”。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大叔,从后视镜看了我几眼,

    大概觉得我脸色太难看,最终也没开口搭话。车子一路向城郊驶去,

    高楼大厦渐渐被低矮的厂房和平房取代,最后是荒凉的田野和零星的树林。越接近目的地,

    路越难走,颠簸得厉害。我的心,也跟着这颠簸,一点点沉下去,沉向那未知的深渊。

    八点五十分,车子在一个岔路口停下。前方是泥泞的土路,车子开不进去了。

    司机指了指方向:“喏,顺着这条土路往里走,大概十几分钟,就能看到湖了。姑娘,

    你一个人去那儿干嘛?荒郊野岭的,当心点。”“谢谢师傅。”我付了钱,推门下车。

    踩在松软的泥地上,清晨的凉风裹挟着浓重的水汽和草木腐烂的气息吹来,

    冷得我缩了缩脖子。四周极其安静,只有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

    一片荒凉。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带着泥土味灌入肺腑。我攥紧了手里装着鳞片的小袋子,

    踏上了那条蜿蜒曲折、通往深湖的泥泞土路。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越往里走,

    树木越茂密,遮天蔽日,光线都变得昏暗起来。脚下的泥土湿滑,带着雨后特有的黏腻感。

    不知名的鸟叫声在寂静的林间回荡,更添了几分阴森。走了大约十几分钟,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巨大的、幽深的水域出现在眼前。落雁湖。湖面极其开阔,水质深黑,几乎看不到底,

    像一块巨大的墨玉镶嵌在群山环抱之中。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

    丝丝缕缕地漂浮在水面上,更显得湖面深邃莫测。湖边怪石嶙峋,枯枝败叶随处可见,

    看不到任何人工设施的痕迹,只有一片原始的、带着死亡气息的荒凉。时间:八点五十八分。

    我站在湖边一块巨大的、布满青苔的岩石上,望着眼前这幽深、寂静得可怕的墨色湖水。

    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里的冷汗已经把绒布袋子浸湿。它会怎么出现?掀起滔天巨浪?

    还是直接从水里冒出一个巨大的、神话般的头颅?四周死寂。

    只有风吹过湖面泛起的细微涟漪声。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八点五十九分……九点整!

    嗡——就在九点整的刹那!我口袋里那个一直被我攥着、因为紧张而捏得发烫的手机,

    猛地一震!它自己亮了!屏幕依旧是那片纯粹的、吞噬一切的漆黑背景。漆黑之中,

    缓缓浮现出一行全新的血红色大字,那红色鲜艳欲滴,

    带着令人心悸的妖异感:【放入水中】只有这四个字。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恐吓,

    没有催促。就是一句简单、冰冷、不容置疑的指令。放入水中?

    直接丢进这深不见底的墨色湖水里?我低头,看向自己手中那个小小的、沉甸甸的绒布袋。

    里面装着的,是足以引起神话生物震怒的逆鳞。把它丢进水里……会怎么样?

    它就会现身取走?然后恩怨两清?还是……这湖水会瞬间沸腾?或者直接把我卷进去?

    巨大的未知像一张黑色的巨口,在我面前张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几乎要碎裂。

    牙齿不受控制地打架,发出咯咯的轻响。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我的脖子,

    让我无法呼吸。没有选择了。从昨晚那个诡异的连线开始,

    从它轻易干预了苏清婉的生死开始,我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我深吸了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里带着浓重的水腥味。攥着袋子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发白。我慢慢蹲下身,

    靠近湖边。湖水平静得像一面黑色的镜子,映出我惨白如鬼的脸。我颤抖着伸出手,

    将那个小小的绒布袋,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冰冷的湖面上。

    就在袋底接触水面的瞬间——异变陡生!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滔天巨浪。

    那片原本深黑色的、死寂的湖水,以那个小小的绒布袋为中心,水面之下,

    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不是普通的光,而是一种极其纯粹的、幽幽的青色光芒!

    那光芒如同拥有生命的水草,又像海底燃烧的冷火,瞬间从水底深处蔓延开来,越来越亮,

    越来越盛!光芒穿透了浓黑的湖水,将方圆数十米的水域都映照得一片通明!清澈!

    水下那些嶙峋的怪石、摇曳的水草、甚至游弋的细小生物,

    都在这幽幽青光的照耀下纤毫毕现!整个湖底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而奇异的水晶宫!

    这奇诡壮丽的景象,看得我目瞪口呆,忘记了恐惧,忘记了呼吸。紧接着,

    更震撼的一幕出现了!在那片璀璨的青光最中心,湖水深处,一道巨大到难以想象的阴影,

    缓缓浮现!那轮廓……无法用语言描述!修长、庞大、充满了古老而威严的力量感!

    它静静地悬浮在深水之中,仿佛亘古就存在于此。青色的光芒正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

    照亮了整片水域。虽然看不清细节,但那种源自生命层次的、浩瀚如渊的恐怖威压,

    即使隔着厚厚的湖水,也如同实质般轰然降临!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投入无尽大海的渺小蝼蚁,瞬间被无边的浩瀚和古老所淹没。膝盖一软,

    扑通一声跪倒在湿滑的岩石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只剩下本能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敬畏和……渺小感。是它!真的是它!

    那片青色的、如同水底冷月般的光华,和我捡到的那片鳞片上流转的光芒,一模一样!

    绒布袋静静地漂浮在水面,正下方,就是那庞大阴影的头部位置。

    它似乎在“注视”着这片小小的失物。下一刻,那片幽深的青色光芒,如同活物般,

    轻轻地、温柔地缠绕上了漂浮的绒布袋。光芒包裹着袋子,缓缓地、无声地沉入水中,

    朝着那巨大的阴影,沉了下去。没有水花,没有波澜。只有那纯粹而神圣的青光,

    在深水中无声地流转、融合。当袋子彻底沉入阴影之中,

    消失不见的刹那——湖底那璀璨夺目的青色光芒,如同潮水般骤然收敛!

    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刚刚还如同水晶宫般明亮清澈的湖底,

    瞬间重新被无边的、吞噬一切的墨黑色湖水所覆盖!仿佛刚才那震撼灵魂的一幕,

    从未发生过。湖面,重新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微风拂过,带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结束了?我瘫坐在冰冷的岩石上,浑身脱力,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被冷汗浸透。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刚才那深水之中、巨大阴影带来的无尽震撼和灵魂层面的战栗。

    它……取走了。就这么……结束了?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巨大的迷茫感交织在一起,

    让我久久无法动弹。就在我心神恍惚之际——“叮!”口袋里的手机,

    突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提示音。不是系统音,更像是什么APP的特定通知。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才颤抖着手,摸出手机。屏幕自动亮起。

    这次不再是漆黑的背景和血红的字。屏幕上显示的,是那个我无比熟悉的直播软件界面。

    直播后台通知栏。一条全新的、系统推送的官方消息静静躺在那里,

    前面还有一个金色的、象征着“平台认证”的V字小标。【管理员通知:您好,

    您已成功添加一位新的直播间管理员。】下方,

    着新增管理员的ID:【0000】头像:一片深邃的、仿佛能将人灵魂吸进去的青色鳞片。

    我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又茫然地抬起头,望向眼前那片重新归于死寂、深黑如墨的落雁湖。

    湖水沉默。手机屏幕幽幽亮着,映着【0000】那个青色鳞片的头像。

    我坐在湖边的湿石头上,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抽走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冷风一吹,

    湿透的后背冰得刺骨,才猛地打了个激灵。它……成了我直播间的管理员?什么意思?

    拿回自己的鳞片还不够?还要……盯着我?监督我?这算哪门子的恩怨两清?

    这分明就是……上岗再就业!还是强制性的!一股荒诞又巨大的无力感涌上来。

    刚从真龙索命的恐怖片里侥幸逃生,转眼又掉进了“老板是我直播间管理员”的职场惊悚剧?

    这剧本谁敢写?手机又“嗡”地震了一下。还是后台通知。

    【管理员通知(0000):直播时间:今晚八点。】命令句。

    连个标点符号都透着不容置疑。我盯着那行字,手指头都是麻的。直播?还直播?

    我现在看见直播软件图标都想吐!昨晚那通鬼来电的阴影还没散干净呢!可……拒绝?

    我瞥了一眼那深不见底的墨色湖水,缩了缩脖子。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管理员大人……不对,管理员真龙大人,您说了算。拖着灌了铅似的腿,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这片荒郊野岭。手机信号时断时续,好不容易打到一辆回城的车。

    司机还是那个沉默大叔,看我一身狼狈、魂不守舍的样子,眼神更古怪了。

    回到那个冰冷的出租屋,苏清婉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跳起来。“璃璃!你回来了!没事吧?

    ”她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上下看,眼圈又红了,“吓死我了!你电话也打不通!

    那个地方……怎么样?东西……还了吗?它……它没为难你吧?”看着她脸上真切的担忧,

    我心里那点荒诞的委屈压下去一点,又涌上点暖意。至少,清婉没事。“还了。

    ”我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哑得厉害,“没事了……暂时。

    ”我把那个青色鳞片头像和管理员通知的事咽回了肚子里。说出来,除了让她更害怕,

    没别的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苏清婉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

    “那你脸色怎么还这么差?快去洗个热水澡!我给你弄点吃的!”被她推进卫生间,

    热水兜头淋下,皮肤上的寒意被驱散了些,但心里的冰窟窿还在呼呼漏风。

    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窝深陷、一脸衰样的自己,我扯了扯嘴角。钟璃啊钟璃,你这直播生涯,

    真是越来越“精彩”了。晚上七点五十。我和苏清婉并排坐在电脑前。她坚持要陪我,

    说人多壮胆。我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直播软件界面,鼠标悬在“开播”按钮上,指尖冰凉。

    那个青色鳞片的头像,就静静地躺在管理员列表第一位,像个无声的监工。

    【0000已进入直播间】。系统提示毫无感情地弹出,像一声丧钟。我手指一抖,

    差点把鼠标扔出去。它来了!它果然来了!“深呼吸,璃璃,深呼吸。

    ”苏清婉在旁边小声提醒,她自己的手也紧紧攥着衣角。

    我做了个无比艰难、深到肺疼的呼吸,按下了开播键。熟悉的开场界面,在线人数……0?

    不,不对。我眼尖地看到右上角,那个孤零零的“1”。ID:【0000】。唯一的观众。

    唯一的老板。这压力,比面对几万喷子还大。我僵硬地扯出一个职业假笑,对着摄像头,

    声音干巴巴的:“呃……大家晚上好。”说完就想抽自己,哪来的“大家”?就一位!

    “老规矩,三卦……”【管理员(0000):连线用户:‘等风来’。】一个私聊弹窗,

    毫无预兆地、强行跳了出来!盖住了直播画面!只有我和苏清婉能看见。命令。又是命令。

    连让我自己选人的流程都省了。我盯着那个陌生的ID“等风来”,头皮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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