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弦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舟张谦 更新时间:2025-10-21 14:33

小说惊弦的男女主是林舟张谦,由苏幕夜精心写作而成,扣人心弦,值得一看。小说精彩节选身体在他眼前划过一道弧线,坠入下方的云海。“不——”林舟下意识地嘶吼出声,声音却不是他熟悉的青年音,而是低沉洪亮,带着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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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舟站在蹦极台边缘时,

    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犯了个致命错误——他不该为了赌约和那五百块奖金,

    来挑战自己刻在骨子里的恐高。风从峡谷底部卷上来,带着潮湿的水汽拍在脸上,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绿,云雾在岩壁间游走,把下方的河流遮得只剩隐约的水声。

    身后的教练正检查安全带,金属扣“咔嗒”一声扣紧的瞬间,林舟的膝盖控制不住地发颤,

    手心的汗把安全绳攥得发滑。“别紧张,小兄弟!”教练拍了拍他的肩膀,

    声音裹在风里有些模糊,“往下跳的时候身体前倾,别后仰,失重感就一瞬间的事!

    ”林舟想点头,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含混的“嗯”。旁边的室友周明举着手机录像,

    笑得没心没肺:“林舟你要是不敢跳,就喊三声‘我是胆小鬼’,五百块我替你拿了啊!

    ”周围传来零星的哄笑,林舟的脸瞬间涨红。他是南方人,个子不算高,性格偏内向,

    在男生堆里总显得有些“软”,这次来蹦极,一半是被周明激的,

    一半是真的想逼自己“硬气”一次——毕竟,大三了,连向暗恋的女生表白都不敢,

    他自己也有点瞧不起自己。深吸一口气,林舟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暗恋女生的笑脸,

    又猛地被脚下的虚空感拽回现实。他咬咬牙,按照教练说的身体前倾,在心里数到三的瞬间,

    纵身跳了下去。失重感来得比想象中更猛烈,像是有人突然抽走了脚下的所有支撑,

    风在耳边呼啸,像无数根针扎进耳朵,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林舟尖叫出声,

    眼睛紧闭着,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飞速下坠,

    死亡的阴影前所未有地逼近——他好像听到了绳子断裂的声音?不对,不是绳子断裂的声音,

    是金属摩擦的脆响,还有……箭羽破空的锐鸣?猛地睁开眼,

    眼前的景象让林舟的大脑瞬间宕机。没有熟悉的峡谷和河流,取而代之的是陡峭的悬崖,

    崖壁上长着稀疏的灌木,下方是翻滚的云海。他身上的运动服变成了沉重的铠甲,

    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腰间还挂着一把长剑,剑鞘上的铜饰随着下坠的动作叮当作响。

    更诡异的是,他的手臂上插着一支箭,箭羽还在微微颤动,剧痛顺着手臂蔓延开来,

    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将军!”“快拉将军上来!”上方传来焦急的呼喊,

    林舟下意识地抬头,看到几个穿着古代士兵服饰的人正趴在崖边,手里拿着绳索,

    试图将他拉上去。但还没等绳索递到他面前,一支冷箭突然从斜上方射来,

    精准地射穿了其中一个士兵的胸膛。士兵闷哼着坠下悬崖,鲜血溅在林舟的脸上,

    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紧接着,更多的箭矢射来,崖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

    惨叫声和箭雨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一幅惨烈的画面。“奸臣当道,我等忠良竟落得如此下场!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无尽的悲愤,“将军,老臣先走一步,

    来世再随将军征战沙场!”林舟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穿着官服的老人纵身跳下悬崖,

    身体在他眼前划过一道弧线,坠入下方的云海。“不——”林舟下意识地嘶吼出声,

    声音却不是他熟悉的青年音,而是低沉洪亮,带着久经沙场的沧桑。与此同时,

    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涌入他的脑海,像是被强行塞进一个满溢的容器,头痛欲裂。他叫萧彻,

    不是林舟。他是大靖王朝的镇国大将军,少年从军,历经大小战役数十场,平定边疆,

    收复失地,是大靖百姓心中的“战神”。他忠心耿耿,却因功高震主,被丞相李斯年忌惮。

    李斯年勾结外戚,诬陷他通敌叛国,伪造证据,蒙蔽圣听。皇帝昏庸,下旨将他满门抄斩。

    今天,是他被押往刑场的日子。却在途中被忠心部下劫走,一路逃到这雁荡崖。

    李斯年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派重兵围剿,誓要将他斩草除根。崖边的士兵已经被全部射杀,

    李斯年带着一群黑衣杀手出现在崖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带着阴狠的笑容:“萧彻,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通敌叛国,满门抄斩,这就是你的下场!”萧彻?不,他是林舟!

    可为什么这些记忆如此清晰,手臂上的剧痛如此真实?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

    云海在他眼前翻滚,死亡的感觉再次袭来,

    比蹦极时的恐惧更甚千万倍——那是带着血海深仇的绝望。“李斯年!

    ”林舟——或许现在该叫萧彻了,他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滔天的恨意,那恨意不属于林舟,

    而是属于那个被满门抄斩、含冤而死的镇国大将军,“我若有来世,定将你碎尸万段,

    诛你九族!”话音落下,他的身体彻底坠入云海,意识也随之陷入黑暗。再次醒来时,

    林舟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板床上,身上盖着粗布被子,手臂上的箭伤已经被包扎好了,

    缠着厚厚的布条,隐隐作痛。房间很小,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墙角堆着一些干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窗外传来鸡鸣声,

    还有行人的脚步声和小贩的吆喝声,一切都真实得不像梦。林舟撑着身体坐起来,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不是他的手。他的手因为常年敲键盘、玩手机,指腹有些薄茧,

    掌心偏软;而这双手,手掌宽大,指节分明,虎口处和掌心都有厚厚的老茧,

    那是常年握剑、拉弓留下的痕迹。他掀开被子,走到桌子旁,桌子上放着一面铜镜,

    铜锈斑斑,镜面有些模糊。但他还是能看清镜中人的模样——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嘴唇偏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神锐利,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却完全陌生,

    和他原来那张清秀甚至有些文弱的脸没有丝毫相似之处。“萧彻……”林舟喃喃自语,

    脑海里再次涌现出那些记忆碎片——少年时在军营里的摸爬滚打,

    第一次上战场时的紧张与热血,平定边疆后百姓夹道欢迎的场景,

    还有……家人被押赴刑场时的绝望呼喊,李斯年那张阴狠的脸。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那些记忆不属于他,

    却带着如此强烈的情感,愤怒、不甘、绝望、仇恨,几乎要将他原本的意识吞噬。

    他不是在蹦极吗?怎么会穿越到古代,变成一个被奸臣陷害、满门抄斩的大将军?

    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他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手臂上传来清晰的痛感,提醒他这不是梦。

    “将军,您醒了?”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紧接着,

    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少女端着一个陶碗走了进来。少女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梳着双丫髻,

    脸上带着几分怯意,看到林舟醒了,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将军,您感觉怎么样?

    伤口还疼吗?”少女将陶碗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问。林舟看着少女,陌生的记忆告诉他,

    这是萧彻的贴身侍女,名叫青禾,是萧彻在战场上救下的孤女,对萧彻忠心耿耿。

    在雁荡崖围剿时,青禾也跟着跳了下来,幸运的是,他们被崖底的一户猎户所救,

    这才捡回一条命。“我没事。”林舟尽量模仿着记忆中萧彻的语气,低沉而平静,

    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毕竟,他从来没有扮演过“大将军”。青禾松了口气,

    拿起桌子上的陶碗,递到林舟面前:“将军,这是猎户大叔熬的草药,您快喝了吧,

    对伤口好。”林舟接过陶碗,草药的味道很苦,他强忍着恶心喝了下去。青禾看着他喝完,

    又拿起空碗,小声说:“将军,猎户大叔说,外面现在到处都是通缉您的告示,

    李斯年派了很多人在搜捕您,我们暂时不能出去。”林舟点点头,心中却一片混乱。

    他现在是萧彻,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被全国通缉的逃犯。他该怎么办?找机会回现代?

    可他连自己是怎么穿越过来的都不知道,更别说回去了。还是按照萧彻的意愿,

    向李斯年复仇?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没有萧彻那样的武功和谋略,

    怎么可能斗得过权倾朝野的丞相?可每当他闭上眼睛,

    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萧彻家人惨死的画面,还有萧彻在崖边那声带着无尽恨意的嘶吼。

    那些记忆和情感像是烙印一样刻在他的灵魂里,让他无法置身事外。

    “李斯年……”林舟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传来的痛感让他更加清醒,“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或许没有萧彻的武功,

    但他有现代人的知识和思维。李斯年再狡猾,也不可能想到,现在的“萧彻”,

    脑子里装着两千多年后的历史、政治和心理学知识。复仇之路肯定很难,但他别无选择。

    他不仅要为萧彻和他的家人报仇,还要活下去——不管是作为林舟,还是作为萧彻。

    青禾看着林舟眼中闪过的坚定,有些惊讶,又有些欣慰。在她看来,

    将军经历了这么大的打击,没有消沉,反而重新振作起来,

    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所向披靡的镇国大将军。“将军,您放心,青禾一定会跟着您,

    不管您要做什么,青禾都支持您!”青禾握紧拳头,眼神坚定地说。林舟看着青禾,

    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在这个陌生的古代,青禾是他唯一的依靠。他点了点头,说:“好,

    我们一起。”接下来的几天,林舟一边养伤,一边整理萧彻的记忆,

    同时也在观察周围的环境。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叫“黑石村”的小山村,位于雁荡山深处,

    交通闭塞,村民们大多以打猎和种地为生,对外界的事情了解不多。猎户大叔姓王,

    是个老实人,知道萧彻是被奸臣陷害的忠良,所以愿意收留他们。但王大叔也叮嘱他们,

    尽量不要出门,以免被人认出来。林舟知道,一直待在黑石村不是办法。

    李斯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加大搜捕力度,迟早会查到这里。他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

    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开始制定复仇计划。这天晚上,林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在脑海里梳理着萧彻的记忆,试图找到可以利用的线索。萧彻生前交友广泛,

    忠心部下也不少,但经过这次围剿,很多部下要么战死,要么被抓,剩下的也都隐姓埋名,

    不知道在哪里。不过,记忆里有一个人,或许可以联系上——萧彻的好友,

    前御史大夫苏文清。苏文清为人正直,敢于直言进谏,之前因为反对李斯年的政策,

    被李斯年诬陷,贬为庶民,流放边疆。如果苏文清还活着,或许可以成为他的助力。

    但边疆距离这里很远,而且一路上关卡重重,想要过去绝非易事。更何况,他现在是通缉犯,

    身份暴露的风险很大。“对了,身份……”林舟突然想到,他可以伪造一个身份。

    现代人的身份证伪造技术虽然用不上,但古代的户籍制度相对宽松,尤其是在一些偏远地区,

    只要有合理的理由,再花点钱,伪造一个户籍应该不难。还有,

    李斯年之所以能诬陷萧彻通敌叛国,关键在于那份伪造的“通敌书信”。如果能找到证据,

    证明那份书信是伪造的,或许可以洗清萧彻的冤屈,让皇帝醒悟。但皇帝昏庸,

    李斯年又权倾朝野,想要接近皇帝,呈上证据,难度极大。“或许,

    可以从李斯年的党羽入手。”林舟想,李斯年能有今天的地位,肯定结党营私,树敌众多。

    只要找到他党羽的把柄,逐个击破,就能削弱他的势力,然后再寻找机会扳倒他。

    这个计划虽然漫长而危险,但却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林舟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他知道,从他决定替萧彻复仇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彻底改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胆小怕事的大学生林舟,而是背负着血海深仇的“萧彻”,他必须勇往直前,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几天后,林舟的伤口基本愈合。他和青禾、王大叔告别,

    准备离开黑石村。王大叔给了他们一些盘缠和干粮,还送了他们一套猎户的衣服,

    让他们方便伪装。“将军,一路保重,多加小心。”王大叔握着林舟的手,语气诚恳地说。

    “多谢王大叔救命之恩,此恩日后必报。”林舟郑重地说。告别王大叔后,

    林舟和青禾换上猎户的衣服,背着弓箭和干粮,沿着山路向山下走去。山路崎岖,

    林舟虽然继承了萧彻的身体,有一定的体力,但长时间走山路还是让他有些吃不消。

    青禾却很能干,一路上不仅帮他背包,还能辨认方向,采摘野果补充食物。走了大约两天,

    他们终于走出了雁荡山,来到了一个小镇。小镇不大,只有一条主街,街上人来人往,

    还算热闹。林舟和青禾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栈住下,打算先在这里停留几天,

    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顺便伪造户籍。客栈的房间很简陋,林舟让青禾留在房间里,

    自己则换上一身普通的布衣,独自走出客栈,来到街上。他需要找一个能伪造户籍的人,

    也就是古代所谓的“画工”或者“书吏”。街上有很多店铺,

    茶馆、酒楼、杂货店、布庄……林舟一边走,一边观察,留意着有没有可能的目标。他知道,

    这种伪造户籍的事情不能明目张胆地问,只能暗中打听。走到街尾,他看到一家小小的书铺,

    铺子里摆放着各种书籍和笔墨纸砚,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人正坐在柜台后看书。

    林舟犹豫了一下,走进了书铺。“这位客官,想买点什么?”老人抬起头,看着林舟,

    语气平和地问。“老人家,我想买几本识字的书,顺便……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林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老人笑了笑,说:“客官请讲,只要老朽知道的,

    一定知无不言。”林舟左右看了看,确认铺子里没有其他人,才压低声音说:“老人家,

    我是从外地来的,想在镇上做点小生意,可是没有户籍,寸步难行。

    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老人闻言,眼神微微一凝,打量了林舟几眼,

    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然后关上门,回到柜台后,

    低声说:“客官,你可知伪造户籍是犯法的?一旦被官府查到,可是要坐牢的。

    ”林舟心中一紧,连忙说:“老人家,我也是没办法。我家乡遭了灾,家人都没了,

    一路逃难过来,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安稳生活,绝不是什么坏人。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子,放在柜台上,“这点心意,还请老人家笑纳,

    若是您能帮我,我还有重谢。”老人看着柜台上的碎银子,又看了看林舟,沉默了片刻,

    说:“罢了,看你也是个可怜人。老朽认识一个人,或许能帮你。不过,他收费很高,

    而且只在晚上见面,你敢去吗?”“敢!”林舟立刻说,“只要能拿到户籍,

    多少钱都没问题,晚上见面也可以。”老人点了点头,说:“好。今晚三更,

    你到镇东的破庙门口等着,会有人来接你。记住,到时候不要多问,不要多看,

    跟着他走就行。”“多谢老人家!”林舟心中一喜,连忙道谢。从书铺出来后,

    林舟没有立刻回客栈,而是继续在街上逛了逛,打听着最近的消息。他听到人们议论最多的,

    还是“镇国大将军萧彻通敌叛国,满门抄斩”的事情,还有李斯年因为“平定叛乱”有功,

    被皇帝加官进爵,权势更盛。听到这些,林舟的拳头暗暗攥紧。李斯年,你等着,

    我一定会让你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回到客栈,林舟把遇到书铺老人的事情告诉了青禾。

    青禾有些担心:“将军,会不会是陷阱啊?万一他们是李斯年的人怎么办?”林舟想了想,

    说:“应该不会。如果是陷阱,他们没必要这么麻烦,直接在书铺就可以动手。而且,

    我们现在只是两个普通的逃难者,对他们没有威胁,他们没有理由害我们。不过,小心起见,

    今晚我去的时候,会多加小心。”青禾点了点头,说:“将军,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在客栈等你回来。”晚上,林舟等到三更天,换上一身黑色的衣服,悄悄走出客栈,

    向镇东的破庙走去。镇东的破庙很偏僻,周围都是荒地,林舟刚走到庙门口,

    就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萧彻的佩剑,

    此刻却只缠着一根防身的短棍。“跟我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阴影里传出,借着月光,

    林舟看到说话人身穿灰布短打,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他没有多问,

    跟着黑衣人绕到破庙后方,那里有一个隐蔽的地窖入口。掀开盖在上面的杂草和木板,

    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黑衣人率先跳了下去,示意林舟跟上。地窖不大,点着一盏油灯,

    昏黄的光线下,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一张木桌后,手里拿着一卷竹简翻看。

    看到林舟进来,男人放下竹简,抬眼打量他,目光锐利得像是要穿透人的皮肉。

    “就是你要做户籍?”山羊胡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说吧,要什么身份,祖籍哪里,

    做什么营生?”林舟早有准备,压低声音说:“我叫沈舟,祖籍江南苏州,家乡遭了水灾,

    爹娘都没了,想来北方做点小买卖,比如贩卖丝绸布料,只求一个安稳身份。

    ”他特意选了“沈舟”这个名字,既和“林舟”发音相近,又不会让人联想到“萧彻”,

    至于丝绸买卖,是他从现代知识里想到的——江南丝绸本就有名,以此为营生,

    既合理又不会引人怀疑。山羊胡点点头,又问:“还有一个同行的?”“是我远房表妹,

    叫青禾,父母双亡,跟着我一起逃难。”林舟补充道,“我们俩的户籍都要做,麻烦先生了。

    ”山羊胡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空白的纸笺和一支毛笔,又取来一方印泥,

    一边记录一边说:“江南户籍好做,那边水灾过后流民多,官府查得不严。不过,

    丝绸买卖需要路引,这个得另外加钱,

    而且要等三天——我得去镇上的驿馆找熟人拓个路引的印模。”“多少钱都可以。

    ”林舟立刻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我再付双倍。

    ”银子在油灯下泛着冷光,山羊胡的眼睛亮了亮,收起银子,

    把纸笺推到林舟面前:“按个手印,三天后还是在这里,半夜三更,我把户籍和路引给你。

    记住,不该问的别问,拿到东西就走,以后不要再找我。”林舟依言按了手印,

    又跟着黑衣人爬出地窖,沿着原路返回客栈。一路上,他仔细观察四周,确认没有被人跟踪,

    才松了口气。回到客栈时,青禾还没睡,正坐在床边焦急地等着。看到林舟回来,

    她连忙起身:“将军,你没事吧?”“没事。”林舟坐下,喝了口桌上的凉茶,

    “事情还算顺利,三天后就能拿到户籍和路引,到时候我们就以‘沈舟’和‘青禾’的身份,

    先去附近的青州城,再从那里想办法去边疆找苏文清。”青禾放下心来,又想起什么,

    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林舟:“将军,这是我今天在客栈后院劈柴时,

    从一个老乞丐那里换来的。他说这东西是从一个死在路边的士兵身上捡的,

    我看上面的花纹像是军营里的东西,就用两个馒头换来了。”林舟打开布包,

    里面是一块巴掌大的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一个“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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