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染海棠:宋医清欢情

青囊染海棠:宋医清欢情

残竹自逍遥 著

在残竹自逍遥的小说《青囊染海棠:宋医清欢情》中,苏清欢沈砚之萧彻是一位富有魅力和智慧的人物。故事围绕着苏清欢沈砚之萧彻展开,描绘了苏清欢沈砚之萧彻在一个充满挑战和机遇的世界中的成长之旅。通过与各种人物的相遇和经历,苏清欢沈砚之萧彻逐渐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和使命,并用勇气和聪明才智克服了种种困难。苏清欢按住萧彻渗血的伤口,声音发颤:“萧统领慎言,沈公子只是我的食客。”雨势渐大时,萧彻被仆役接走。沈砚之蹲在炉边添炭,……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启示与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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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血色药香嘉祐三年暮春,临安城的雨连下了半月。苏清欢的药庐刚卸下门板,

    就被撞开的木门带起的风卷了满身潮气。两个青衣仆役架着个血人闯进来,

    皂色官靴上的泥点溅脏了她刚晒的艾草。“苏大夫!求您救救我家公子!

    ”血人被平放于诊榻时,苏清欢指尖已触到他后心的箭伤。箭簇穿透肩胛骨,

    创口周围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分明淬了见血封喉的鹤顶红。

    她余光瞥见案上半幅未干的《痈疽论》,墨迹被风掀得轻颤——那是今早沈砚之遗下的。

    “烈酒烧刀,快!”她扯开缠在腕间的药囊,银针先封了伤者几处大穴。

    铜盆里的清水瞬间被染红,她持刀的手却稳如磐石,“箭簇带倒钩,需先割开皮肉再拔。

    ”仆役们吓得腿软,倒是伤者突然睁眼,墨色瞳仁里淬着寒气:“下手利落些。

    ”刀刃划破皮肉的脆响中,苏清欢忽然瞥见他腰间玉佩——龙纹吞珠,

    是禁军将领的信物。她心口猛地一缩,

    想起上月沈砚之在茶肆说的闲话:“禁军副统领萧彻遭人暗算,据说已死在城外乱葬岗。

    ”“忍着。”她将解毒膏敷上创口,指尖触到他肌理下的旧疤,忽然被攥住手腕。

    萧彻的目光像鹰隼般锐利:“你这药膏,与宫中御药局的方子相似。

    ”药香混着血腥气漫开时,门帘又被掀开。沈砚之抱着个锦盒立在雨雾里,青衫湿透,

    看见榻上的萧彻,脸色瞬间苍白:“清欢,这……”苏清欢没抬头,

    正用麻线缝合伤口:“沈公子来得正好,帮我研些三七。”她瞥见沈砚之袖间沾着的朱砂,

    那是他抄录医书时常用的印泥——可他今早明明说要回府为母亲抄经。萧彻忽然低笑,

    牵动伤口疼得皱眉:“苏大夫的药庐倒成了藏龙卧虎之地,一边救朝廷命官,

    一边藏流放罪臣。”沈砚之的笔掉在砚台里,墨汁溅污了素白的袖口。

    苏清欢按住萧彻渗血的伤口,声音发颤:“萧统领慎言,沈公子只是我的食客。

    ”雨势渐大时,萧彻被仆役接走。沈砚之蹲在炉边添炭,火光照着他眼底的红痕:“清欢,

    你可知他是谁?上月弹劾我父亲通敌的,正是这位萧副统领。”药罐里的苦艾沸腾起来,

    苏清欢望着窗外的雨帘,忽然想起三年前在灵隐寺后山遇见的游方郎中。

    老人赠她《痈疽异方》时曾说:“医术能救人,却解不了人心的毒。”那时她还不懂,

    直到父亲因“通敌”罪名被斩,沈家冒死收留了她这个罪臣之女。“他的箭伤有古怪。

    ”她轻声说,指尖抚过案上萧彻遗下的银簪——簪头刻着极小的“张”字,

    那是宫中张贵妃的徽记。2朱砂暗影沈砚之咳着血倒在药柜前时,

    苏清欢正对着《痈疽异方》发呆。书页间夹着的海棠花已枯成褐色,

    那是去年沈砚之在御花园折的,说要给她入药。“你又偷喝冷酒。”她慌忙扶住他,

    指腹触到他后背的肿块——与萧彻箭伤旁的硬结惊人地相似。沈砚之攥着她的衣袖,

    咳得撕心裂肺:“无妨,老毛病了。”诊脉的瞬间,苏清欢浑身冰凉。他的脉象虚浮而滞涩,

    分明是中了慢性毒,且与萧彻箭上的鹤顶红同出一源。

    她想起萧彻临走时的话:“沈大人的公子,倒是比传闻中孱弱许多。”暮色四合时,

    她借口采草药去了城西。萧彻的别院藏在竹林深处,守门卫士见她递上银簪,立刻放行。

    正厅里,萧彻**着上身,军医正为他换药,后心的伤口周围竟也泛起淡淡的青晕。

    “苏大夫倒是消息灵通。”他披上衣袍,指尖划过案上的密信,“沈砚之的毒,

    是你父亲当年研制的牵机引吧?”苏清欢猛地攥紧药篮。父亲曾任太医院院判,

    因拒绝为张贵妃炼制长生丹,才被安上通敌罪名。她忽然明白,萧彻的箭伤、沈砚之的隐疾,

    都与那场旧案有关。“我能救你们。”她从药篮里取出瓷瓶,“但你得告诉我,

    弹劾沈大人的奏折,是不是你递的?”萧彻的指尖顿在密信上,

    烛火映着他眼底的挣扎:“是,但奏折被人动了手脚。沈大人通敌是假,私藏先帝遗诏是真。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银簪刺破她的掌心,“这簪子是张贵妃所赐,

    她要我查明当年你父亲的死因。”血珠滴在密信上,晕开“灭口”二字。

    苏清欢想起今早沈砚之塞给她的锦盒——里面是半幅先帝遗诏,

    墨迹与父亲的笔迹如出一辙。回到药庐时,沈砚之正坐在案前抄经。烛火照着他苍白的脸,

    他忽然抬头,眼底带着哀求:“清欢,明日我带你走好不好?去江南,再也不回临安。

    ”她望着他袖口未干的朱砂印,忽然想起三年前沈家收留她的那个雪夜。

    沈夫人握着她的手说:“以后砚之就是你哥哥。”可去年上元节,他在断桥边吻她时,

    说的却是“我要娶你”。药罐里的药汁溢出,烫得她指尖生疼。窗外的雨又下起来了,

    打湿了檐下悬挂的药草,也打湿了沈砚之眼底的泪光。她忽然明白,

    游方郎中的话是真的——她能解鹤顶红的毒,能治痈疽的疮,

    却解不开这缠绕着权谋与爱恨的死结。夜深人静时,她打开《痈疽异方》,

    最后一页写着父亲的字迹:“牵机引需以海棠花粉为引,解药藏于太医院的铜鹤腹中。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那朵枯海棠上,像极了沈砚之苍白的脸。

    3太医院秘影晨雾还没散时,苏清欢已攥着那支银簪立在萧彻别院的竹门外。

    露水滴在她的药篮上,混着里面瓷瓶相撞的轻响——那是她连夜调制的护心丹,

    若三日之内找不到牵机引的解药,沈砚之的五脏就要被毒素蚀穿。“苏大夫倒比朝官还早。

    ”萧彻的声音从竹影后传来,他换了身玄色朝服,腰间玉佩的龙纹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见苏清欢眼底的青黑,他忽然放缓语气:“太医院值夜的是我的旧部,

    但若被张贵妃的人撞见,我也保不住你。”苏清欢从药篮里取出张叠得整齐的素笺,

    上面画着太医院的布局——那是父亲生前给她画的,标注着铜鹤所在的“存珍阁”。

    “我只取一样东西,半个时辰便走。”她指尖划过笺上“铜鹤腹藏秘”的小字,

    忽然想起父亲曾说,太医院的铜鹤是太宗年间所铸,腹中空腔原是用来存放应急药材的。

    马车行至太医院侧门时,沈砚之的身影忽然从巷口闪出来。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衫,

    脸色比昨夜更苍白,见苏清欢从萧彻的马车上下来,嘴唇瞬间没了血色:“清欢,

    你要跟他去哪儿?”苏清欢心头一紧,刚要解释,萧彻已翻身下车,

    挡在她身前:“沈公子还是管好自己的身子,苏大夫此行是为你寻解药。

    ”他语气里的冷硬像冰碴,刺得沈砚之往后踉跄了半步。“我自己的命,不劳萧统领费心。

    ”沈砚之攥住苏清欢的手腕,指腹的温度烫得她心慌,“清欢,他弹劾我父亲,

    又怎会真心帮你?我们走,我就算死,也不要他的恩惠!”苏清欢望着他眼底的血丝,

    忽然想起昨夜他咳着血说“要带你去江南”的模样。她轻轻挣开他的手,

    声音发哑:“砚之,再等我半个时辰。若我没回来,你就……忘了我。

    ”沈砚之的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却没再阻拦。马车驶进侧门时,

    苏清欢从车窗往后看,见他仍站在晨雾里,像株快要被风吹倒的芦苇。存珍阁的门虚掩着,

    萧彻的旧部李医官已候在里面。铜鹤立在阁中正中,高三尺有余,黄铜表面泛着氧化的绿斑。

    “苏大夫,这铜鹤的机关在鹤喙处,按三下就能打开腹腔。”李医官话音刚落,

    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张贵妃的人来了!

    ”萧彻立刻将苏清欢推进铜鹤后的书柜:“我去引开他们,你速去速回。”书柜的缝隙里,

    苏清欢看见他朝脚步声的方向走去,玄色朝服的衣角扫过地面,像一道劈开晨雾的闪电。

    她快步走到铜鹤前,按了三下鹤喙。铜鹤的腹腔缓缓打开,里面铺着层油纸,

    放着个瓷瓶和一卷书信。瓷瓶上贴着“牵机引解”的标签,正是她要找的解药。

    而那卷书信,竟是父亲的笔迹!“清欢吾女:若你见此信,必是为牵机引而来。

    此毒乃张贵妃命我炼制,用于谋害太子,我不从,故遭其陷害。沈大人私藏先帝遗诏,

    实为保护太子,萧彻弹劾沈大人,是张贵妃逼他所为,他心中早有悔意……”信读到一半,

    外面忽然传来打斗声。苏清欢慌忙将信和瓷瓶塞进药篮,刚要从书柜后出来,

    却见沈砚之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手持长刀的侍卫。“清欢,我来救你!

    ”他伸手去拉她,却没注意到身后的侍卫已举刀劈来。“小心!”苏清欢扑过去推开他,

    自己的手臂却被刀划了道深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她却顾不上疼,

    从药篮里掏出护心丹塞进沈砚之嘴里:“快吃了它!”就在这时,萧彻冲了进来,

    一剑挑飞侍卫的刀,反手将人制服。他看见苏清欢手臂上的伤口,瞳孔骤然收缩,

    快步走过来,撕下自己的衣摆为她包扎:“怎么这么傻?

    ”沈砚之望着萧彻为苏清欢包扎伤口的模样,忽然笑了起来,

    笑得咳了血:“原来如此……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我父亲的冤屈,我的毒,在你眼里,

    都只是你们相好的筹码!”苏清欢想解释,却被萧彻拉住。他望着沈砚之,

    语气沉重:“沈公子,你父亲的冤屈,我会还。但你现在必须走,张贵妃的人很快就到。

    ”他从怀里掏出块令牌,“持此令牌,可出太医院正门。”沈砚之没接令牌,

    只是望着苏清欢,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清欢,你选他,是不是?

    ”苏清欢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滴在手臂的伤口上,疼得她浑身发抖。她想说“不是”,

    却又说不出口——萧彻为了救她与侍卫打斗,沈砚之为了她不顾性命闯进来,而她,

    既不能辜负沈砚之的收留之恩,也无法忽视萧彻的舍身相护。“我……”她刚开口,

    外面忽然传来钟声——那是太医院遇袭的警报声。萧彻脸色一变:“快走!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沈砚之最后看了苏清欢一眼,转身冲出存珍阁。苏清欢望着他的背影,

    忽然想起去年上元节,他在断桥边为她折海棠花的模样,那时他笑着说:“清欢,这花配你。

    ”萧彻拉着她的手往外跑,她的手臂还在流血,却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心里像被刀割一样。

    铜鹤在身后渐渐远去,父亲的书信在药篮里硌着她的腿,像一道永远解不开的结。

    马车驶离太医院时,苏清欢掀开窗帘,见沈砚之的身影已消失在晨雾里。

    她轻轻摸了摸药篮里的海棠花干,忽然想起父亲信里的最后一句话:“人心之毒,需以情解,

    但若情字成结,比毒更甚。”4海棠泣血回到药庐时,苏清欢的手臂已肿得老高。

    萧彻用烈酒清洗伤口,她疼得浑身发抖,却没哼一声。“这刀上淬了麻药,若再晚些处理,

    手臂就要废了。”他的指尖带着薄茧,轻轻按在她的伤口周围,

    “你刚才为什么要扑过去救他?”苏清欢望着窗外的雨帘——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

    打在檐下的艾草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他救过我。”她轻声说,想起三年前父亲被斩后,

    她被官兵追捕,是沈砚之冒着生命危险将她藏在沈家的柴房里,每天给她送吃的,

    还为她抄录医书。萧彻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些晒干的海棠花。

    “这是我在太医院的药圃里摘的,听说牵机引的解药需要海棠花粉做引。

    ”他将盒子递给她,“你手臂受伤,接下来的提炼工作,我来帮你。”苏清欢接过盒子,

    指尖触到干燥的花瓣,忽然想起沈砚之去年折给她的那朵海棠。那时的海棠还是新鲜的,

    粉白的花瓣上带着露珠,而现在,这盒子里的海棠花,却像是染了血的颜色。接下来的三天,

    萧彻一直待在药庐里,帮苏清欢提炼解药。他虽不懂医术,却学得很快,

    研磨药材时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偶尔还会给她递杯温水,提醒她按时吃饭。

    苏清欢的心渐渐软了下来,有时会望着他专注的侧脸发呆,想起他在太医院为她挡刀的模样。

    可每当她想起沈砚之,心里就会涌起愧疚。她派去打听沈砚之消息的药童回来报说,

    沈砚之回府后就病倒了,咳血越来越严重,沈夫人已请了好几位医官,都束手无策。

    第三天傍晚,解药终于炼成。苏清欢将解药分成两份,一份装进瓷瓶,准备送去沈府,

    另一份则递给萧彻:“你的毒也需要解。”萧彻却没接,

    只是望着她:“你先去送沈砚之的那份吧,我的毒不碍事。”他顿了顿,又说,

    “我陪你去。”苏清欢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她心里清楚,

    沈砚之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萧彻。沈府的门紧闭着,管家见是苏清欢,犹豫了片刻,

    还是放她进去了。沈砚之躺在卧房的床上,脸色苍白得像张纸,见她进来,

    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暗了下去:“你还来做什么?”“我来给你送解药。

    ”苏清欢走到床边,将瓷瓶递给他,“喝了它,你的毒就能解了。”沈砚之却没接,

    只是望着她手臂上的绷带:“你的伤,是为我受的?”苏清欢点点头:“已经快好了。

    ”“那他呢?”沈砚之的声音发颤,“他有没有为你受伤?你们在太医院,

    是不是……”“砚之,你别多想。”苏清欢打断他的话,“我和萧彻只是合作关系,

    我救他,是因为他也中了牵机引,而且他知道父亲旧案的真相。”沈砚之忽然咳了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滴在被褥上,像一朵朵绽放的海棠花。“清欢,

    你骗我。”他抓住她的手,指腹的温度冰凉,“我看见他为你包扎伤口,

    看见他拉着你的手跑,你看他的眼神,和看我的不一样了。”苏清欢的眼泪掉在他的手背上,

    烫得他微微一颤。“砚之,我对不起你。”她轻声说,“但我不能骗你,

    萧彻他……确实救过我很多次。”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喧哗声。管家跑进来,

    脸色煞白:“公子,不好了!萧统领被张贵妃的人抓了!说他私通罪臣之女,

    盗取太医院药材!”苏清欢猛地站起来,手臂的伤口因为动作太大,又开始流血。

    “怎么会这样?”她冲出卧房,刚要出门,却被沈砚之拉住。“清欢,你别去!

    ”沈砚之的眼神里带着哀求,“张贵妃是故意的,她就是想引你出来!你去了,

    就是自投罗网!”苏清欢望着他,忽然想起父亲信里的话:“萧彻弹劾沈大人,

    是张贵妃逼他所为,他心中早有悔意。”她轻轻挣开他的手,声音坚定:“砚之,

    我必须去。萧彻是因为我才被抓的,我不能不管他。”沈砚之的手垂了下去,

    眼底的光彻底熄灭了。他望着苏清欢的背影,忽然轻声说:“清欢,若你这次去了,

    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苏清欢的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她知道,

    沈砚之说的是真的。从她选择去救萧彻的那一刻起,她和沈砚之之间,

    就已经隔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雨还在下,苏清欢冲进雨里,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

    手臂上的伤口在流血,雨水混着血水顺着衣袖流下来,滴在地上,像一串破碎的珍珠。

    她想起萧彻在太医院为她挡刀时的模样,想起他为她研磨药材时的专注,

    想起他递给她海棠花时的温柔。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萧彻,也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她只知道,她不能让萧彻因为她而死,就像她不能让沈砚之因为她而中毒一样。

    皇宫的大门前,侍卫林立。苏清欢刚要上前,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清欢!”她回头,

    见李医官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个信封:“这是萧统领被抓前让我交给你的。他说,

    若你看到这封信,就赶紧离开临安,永远不要再回来。”苏清欢接过信封,拆开一看,

    里面是萧彻的笔迹,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坚定:“清欢,张贵妃已知你父亲的事,

    必不会放过你。我已将你父亲的书信交给太子,相信不久后,沈大人的冤屈就能洗清。

    你带着解药,去江南等我,若我能活下来,必去找你。若不能……你就忘了我,

    好好活下去。”眼泪滴在信纸上,晕开了字迹。苏清欢望着皇宫的大门,

    忽然想起萧彻玄色的朝服,想起他眼底的挣扎,想起他为她包扎伤口时的温柔。她攥紧信纸,

    转身朝着沈府的方向跑去。她知道,

    她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她要让沈砚之喝了解药,然后,她要去救萧彻。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衫。她跑在雨里,像一只不顾一切的飞蛾,

    朝着那团名为“情”的火焰扑去。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救赎,还是更深的深渊。

    5药引同心苏清欢跑回沈府时,衣袍已湿透,手臂的绷带渗出血迹,

    在雨水中晕出淡红的雾。沈砚之还坐在卧房的床沿,见她回来,

    原本空洞的眼底泛起一丝波澜,随即又冷了下去:“怎么没去皇宫送死?

    ”“我得先让你喝了解药。”苏清欢将瓷瓶递到他面前,指尖因奔跑还在发颤,

    “这是父亲留下的方子,能解牵机引,你若死了,谁来等沈大人的冤屈昭雪?

    ”沈砚之的目光落在瓷瓶上,又移到她渗血的手臂,喉结动了动:“你就这么怕我死?

    怕我死了,你欠我的就再也还不清?”“是。”苏清欢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但你活着,不仅是为了我,

    更是为了你父亲,为了那些被张贵妃陷害的人。”她从药篮里掏出父亲的书信,

    展开在他面前,“你看,我父亲的死,你父亲的冤屈,都是张贵妃的阴谋。萧彻弹劾你父亲,

    是被逼迫的,他早就后悔了。”沈砚之盯着信上的字迹,

    手指轻轻抚过“沈大人私藏先帝遗诏,实为保护太子”那行字,忽然咳了起来,

    这次却没咳出鲜血。他望着苏清欢,眼底的冰冷渐渐融化,露出一丝疲惫:“你手臂的伤,

    还疼吗?”苏清欢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不疼了。”“liar。”沈砚之轻声说,

    伸手想去碰她的绷带,却在半空停住,“你救萧彻,需要帮忙吗?沈家虽遭贬斥,

    但在京中还有些旧友,或许能帮上忙。”苏清欢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以为沈砚之会恨她,

    会怨她,却没想到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帮忙。“砚之,谢谢你。”“我不是为了你,

    也不是为了萧彻。”沈砚之接过瓷瓶,仰头将解药喝了下去,苦涩的药汁让他皱紧了眉头,

    “我是为了我父亲,为了那些被冤枉的人。”他顿了顿,又说,

    “萧彻被关在大理寺的天牢里,那里守卫森严,寻常人根本进不去。

    但大理寺卿是我父亲的旧部,或许我能让他给你争取一个探视的机会。

    ”苏清欢点点头:“我需要带些药材进去,萧彻也中了牵机引,他还没喝解药。而且,

    我怀疑张贵妃会对他下毒手,我得尽快去看看他。”接下来的两天,

    沈砚之凭借父亲的旧人脉,果然为苏清欢争取到了一个探视的机会。

    苏清欢将解药装进一个特制的银盒里,

    带了些治疗外伤的药材和一瓶特制的**——那是她根据《痈疽异方》里的配方调制的,

    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去意识,却不会伤及性命。出发去大理寺的前一晚,

    苏清欢在药庐里整理药材,沈砚之忽然走了进来。他穿着件新的青衫,脸色比之前好了些,

    眼底的血丝也淡了不少。“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一块玉佩,你拿着。

    ”他将一块羊脂白玉佩递给她,玉佩上刻着“沈”字,“大理寺卿看到这块玉佩,

    会多照拂你一些。”苏清欢接过玉佩,指尖触到温润的玉质,心里泛起一阵愧疚:“砚之,

    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不用说了。”沈砚之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不用觉得愧疚,也不用对我负责。等我父亲的冤屈昭雪后,我会去江南,过些安稳日子。

    ”他望着窗外的月光,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你和萧彻,好好的就好。

    ”苏清欢的眼泪掉在玉佩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知道,沈砚之这是在成全她,也是在成全他自己。第二天清晨,苏清欢带着药材和银盒,

    来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见了她手中的玉佩,果然对她多了些照拂,亲自带她去了天牢。

    天牢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血腥味。萧彻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

    身上戴着沉重的镣铐,脸色苍白,却依旧透着一股英气。“清欢,你怎么来了?

    ”萧彻见她进来,眼底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皱紧了眉头,“谁让你来的?这里危险,

    你快回去!”“我来给你送解药。”苏清欢走到牢房门口,将银盒递给他,“你快喝了它,

    你中了牵机引,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萧彻接过银盒,

    却没有立刻打开:“你怎么拿到探视机会的?是不是沈砚之帮你的?

    ”苏清欢点点头:“是他帮我的。他还说,会帮我们一起对付张贵妃。

    ”萧彻的眼底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打开银盒,将解药喝了下去。

    苦涩的药汁让他皱紧了眉头,却也让他的精神好了些。“清欢,你听我说。

    ”他抓住牢房的栏杆,语气严肃,“张贵妃之所以抓我,就是想引你出来。

    她知道你父亲的事,也知道你手里有先帝遗诏的线索。你千万不要上她的当,

    更不要试图救我。等太子拿到我交给你的书信,他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和沈大人的。

    ”“我不能等。”苏清欢摇摇头,“我知道张贵妃的心思,她不会给太子太多时间。

    我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我会假装投靠张贵妃,帮她炼制长生丹,趁机接近她,

    找到她谋害太子和我父亲的证据。然后,再想办法救你出去。”萧彻的脸色一变:“不行!

    张贵妃心狠手辣,你这样做太危险了!你万一有什么不测,我怎么办?”“我不会有事的。

    ”苏清欢望着他,眼神坚定,“我是医女,我的医术就是我的武器。而且,

    大理寺卿是沈大人的旧部,他会帮我。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就在这时,

    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萧彻慌忙将银盒藏起来,对苏清欢说:“你快走吧!

    别让张贵妃的人看到你。”苏清欢点点头,最后看了萧彻一眼,

    转身跟着大理寺卿离开了天牢。走出大理寺的大门,苏清欢望着皇宫的方向,

    心里暗暗发誓:萧彻,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6宫闱计深回到药庐后,

    苏清欢立刻开始准备炼制长生丹的药材。她知道,张贵妃一直想炼制长生丹,以求永葆青春。

    她要利用这一点,接近张贵妃,找到她的罪证。沈砚之得知她的计划后,虽然担心,

    却也没有阻止。“我已经让大理寺卿帮你递了消息,说你有炼制长生丹的秘方,

    愿意投靠张贵妃。”他递给苏清欢一张纸条,“这是张贵妃宫里的布局图,是我托人画的。

    你进去后,要小心行事,宫里的人都不是好惹的。”苏清欢接过纸条,仔细看了起来。

    图纸上标注着张贵妃的寝宫、炼丹房以及侍卫的巡逻路线。“谢谢你,砚之。”她轻声说,

    “若不是你,我根本没办法接近张贵妃。”“我说过,我不是为了你。

    ”沈砚之避开她的目光,声音有些不自然,“我只是不想看到更多人被张贵妃陷害。

    ”苏清欢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整理着药材。她知道,沈砚之虽然嘴上不说,

    但心里还是关心她的。三天后,张贵妃果然派人来接苏清欢入宫。

    来的人是张贵妃的贴身宫女,名叫翠儿。翠儿眼神犀利,上下打量着苏清欢,

    语气傲慢:“苏大夫,贵妃娘娘等着呢,你快点吧!”苏清欢跟着翠儿,走进了皇宫。

    皇宫里金碧辉煌,处处透着奢华,却也处处透着冰冷。走在长长的走廊里,

    苏清欢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不能出错。来到张贵妃的寝宫,

    苏清欢看到张贵妃正坐在梳妆台前,由宫女为她梳理头发。张贵妃穿着一件华丽的宫装,

    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却掩盖不住眼底的野心和狠毒。“你就是苏清欢?”张贵妃转过身,

    目光落在苏清欢身上,像一把锋利的刀,“听说你有炼制长生丹的秘方?”苏清欢微微躬身,

    语气恭敬:“回贵妃娘娘,民女确实有一个秘方,能炼制出长生丹。

    只是这秘方需要一些珍贵的药材,而且炼制过程比较复杂,需要民女亲自监督。

    ”张贵妃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丝不屑:“只要能炼制出长生丹,不管多珍贵的药材,

    本宫都能给你找来。但你要记住,若是你敢欺骗本宫,本宫定让你生不如死!

    ”“民女不敢欺骗贵妃娘娘。”苏清欢低着头,掩去眼底的恨意,“只是,

    炼制长生丹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而且不能有外人打扰。

    民女恳请贵妃娘娘为我安排一个单独的炼丹房。”张贵妃点点头:“没问题。翠儿,

    带苏大夫去西边的炼丹房,再派几个侍卫守在外面,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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