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上，一个五岁的孩子急性哮喘，命悬一线。我准备用药，却被主任死死按住。
“让他多受点罪，谁让他妈得罪了我。”她口中的“他妈”，
是医院里唯一敢举报她收红包的护士长，也是我的女友。孩子呼吸越来越弱，
主任却在旁边冷笑。直到我们赶到医院，孩子的父亲冲了出来，一拳打在主任脸上，
嘶吼道：“张慧！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主任看着这个男人，傻了。这是她抛弃了五年的，
前夫！1“快！肾上腺素！**！”我冲着身旁的护士吼，
声音在狭窄颠簸的救护车里变了调。担架床上的孩子小脸涨得青紫，
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鸣。急性重度哮喘，窒息就在分秒之间。护士刚把药抽进针管，
一只手就横了过来，死死按住。是主任张慧。她今天跟车，说是指导工作。“陈医生，
你急什么？”张慧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一丝不苟的白大褂，眼皮都懒得抬。“这种病，
急救流程要规范，观察，再观察。”我脑子嗡的一声。“观察？他快没气了！再不给药，
会死人的！”“死人？”张慧终于抬眼看我，嘴角挂着一丝冰冷的笑。“死了才好。
”“正好让他那个不知好歹的妈也尝尝，得罪我张慧是什么下场。”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她口中的“他妈”，是护士长林玥。也是我的女朋友。前几天，林玥整理科室账目，
发现张慧利用职务之便，私下采购高价耗材，吃的回扣高达几十万。她把证据交给了院纪委。
张慧被停职调查，今天刚回来。她竟然把仇，报复在一个五岁的孩子身上。“张慧！
你这是在杀人！”我目眦欲裂，伸手就去抢药。她力气大得惊人，一把将我推开。“杀人？
谁看见了？”她扫了一眼车里瑟瑟发抖的司机和年轻护士。“你们看见了吗？”司机埋着头，
死死盯着方向盘。小护士嘴唇发白，拼命摇头。“陈默，我警告你。”张慧凑到我耳边，
声音像毒蛇吐信。“你敢乱来，我不仅让你这身白大褂穿不成，我还能告你操作失误，
故意杀人。”“他们，都会为我作证。”她轻蔑地笑了。“一个刚转正的小医生，
拿什么跟我斗？”我气得浑身发抖，却动弹不得。我看到孩子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微弱。监护仪上的血氧饱和度，从85，掉到了80，还在飞速下跌。
警报声尖锐刺耳。我的心被狠狠撕开一个口子。我死死地盯着张慧那张扭曲的脸。
她一脸快意，欣赏着这场由她主导的死亡直播。“一个野种，能换掉林玥那个**，值了。
”“让她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愤怒和无力感几乎将我吞噬。我不能让孩子就这么死了。也不能让张慧得逞。
我悄悄把手伸进口袋，摸到冰冷的手机，按下了录音键。2救护车的长鸣划破医院的宁静。
车门一开，我推着担架床就往急诊抢救室冲。“医生！医生救救我儿子！
”一个男人嘶吼着扑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是林玥。她看到我，
又看到担架上脸色灰败的孩子，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我扶住她，声音沙哑。“别怕，
有我。”男人却已经疯了，他一把抓住跟在我身后的张慧的衣领。“我儿子怎么了？
在车上为什么不急救！为什么！”张慧被他晃得站不稳，脸上却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是病人家属？注意你的态度！”“我他妈是你爹！”男人一拳就砸在张慧的脸上。
眼镜飞了出去，鼻血瞬间涌了出来。整个急诊大厅的人都惊呆了。张慧捂着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周……周毅？”她的声音在发颤。叫周毅的男人双眼通红，
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张慧！你这个毒妇！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张慧彻底傻了。
她看着周毅，又猛地回头，看向已经被推进抢救室的孩子。那张小脸，
分明就是周毅的缩小版。不，也像……五年前的自己。她的嘴唇开始哆嗦，
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那个孩子……他……他叫什么？”林玥扶着墙站起来，
冷冷地看着她。“他叫周念。纪念的念。”“你走的第二年，我哥怕他一个人带不好孩子，
就把念念送回了老家。”“前几天刚接回来，没想到……”“哥，这是张慧，
我们科室的主任。”林玥转向周毅，一字一句地说。“就是她，在救护车上，
不让陈默给念念用药。”周毅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死死地盯着张慧，
眼神里是滔天的恨意。“为什么？”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张慧，你告诉我，
为什么！”张慧的身体抖得像筛糠。她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了。
周毅是林玥的亲哥哥。五年前，张慧为了嫁给一个有钱的副院长，
抛弃了当时还是穷小子的周毅，和他们不到一岁的儿子。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这对父子有任何交集。她以为今天报复的，只是林玥不相干的亲戚。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亲手断送的，是她自己的亲生儿子！我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一个野种，死了就死了。”张慧恶毒又清晰的声音，回响在死一般寂静的急诊大厅。
“砰”的一声。抢救室的门，开了。3“医生，我们尽力了。”“孩子送来得太晚，
缺氧时间过长，导致了不可逆的脑损伤和多器官衰竭。”年轻医生摘下口罩，
满脸疲惫和惋惜。时间仿佛静止了。周毅僵硬地站在原地，像一尊石化的雕像。
林玥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昏了过去。我冲过去抱住她，心脏痛得无法呼吸。而张慧，
她“啊”的一声尖叫，疯了一样冲向抢救室。“念念！我的念念！
”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狗，连滚带爬地扑到门口。周毅猛地回过神。他像一堵墙，
挡在门口，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将张慧凌迟。“滚。”他只说了一个字。张慧跪在地上，
爬过来想抱住他的腿。“周毅，你让我看看他，让我看看儿子！”“他是我的儿子啊！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周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她扇倒在地。“儿子？”他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五年前你把他扔给我，说他是个拖油瓶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是你儿子？
”“你跟着那个老男人住进大别墅，开上豪车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来你还有个儿子？
”“现在，你害死了他，你有什么资格叫他的名字！”周毅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
狠狠扎在张慧心上。也扎在周围每一个人的心里。急诊大厅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满了人。医生，护士，病人，
家属……所有人都用一种鄙夷又愤怒的目光看着地上那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原来，
天才科学家的背后，是这样肮脏不堪的过往。哦，不对，这是另一段情节。应该是：原来，
救死扶伤的白大褂下，是这样一副蛇蝎心肠。张慧彻底崩溃了。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妆容花得像个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周毅，你让我死，让我去给儿子陪葬！
”她一边哭，一边用头去撞冰冷坚硬的地面。一下，又一下。很快，光洁的额头就见了血。
没人同情她。周毅冷漠地看着她自残，眼神没有一丝波澜。“死？”“太便宜你了。
”他从我手里拿过手机，举到她面前。“我已经报警了。”“张慧，故意杀人，是什么罪，
你应该比我清楚。”“我要你活着，在牢里，为你做过的事，忏悔一辈子！
”张慧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满是血污的脸上，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她知道，
她完了。彻底完了。4警察来得很快。一同来的，还有医院的领导。院长脸色铁青，
看着眼前这出震动全院的丑闻，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张慧！你……你简直是败类！
”两个警察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瘫软如泥的张慧。冰冷的手铐，
铐住了那双刚刚还按着救命药的手。“不……我不要坐牢！我不是故意的！
”张慧终于反应过来，开始疯狂地挣扎。“我不知道那是我的儿子！我真的不知道！
”“陈默！林玥！你们害我！是你们设计陷害我！”她像个疯子一样嘶吼，
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们身上。可笑至极。直到现在，她还在想着脱罪，
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鄙夷的嘘声。“自己做的孽，还有脸怪别人？
”“虎毒还不食子呢，这种人简直畜生不如！”“警察同志，千万不能放过她！”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考究，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匆匆赶来。是张慧的现任老公，副院长**。
他一来，看都没看张慧一眼，径直走到院长面前，满脸歉意。“院长，实在对不起，
家门不幸，给医院抹黑了。”然后，他转身，冷漠地看着被警察架着的张慧。
“我马上就去请最好的律师，跟你办离婚手续。”“我们李家，丢不起这个人。”这番话，
成了压垮张慧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个她抛夫弃子也要攀上的高枝，在她落难的瞬间，就把她弃如敝履。“**！你**！
”她尖叫着想扑过去，却被警察死死按住。“你不能跟我离婚！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
”**厌恶地皱了皱眉，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闭嘴吧，疯女人。
”他转身就要走。“等一下。”一直沉默的林玥突然开口了。她已经从悲痛中稍微缓了过来，
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冰冷锐利。她走到张慧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张慧，
你以为你现在的老公是什么好东西？”所有人都愣住了。林玥从随身的包里，
拿出了一沓照片，狠狠甩在张慧的脸上。照片散落一地。每一张，都像一枚重磅炸弹。
照片上，**亲密地搂着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笑得一脸幸福。是张慧最好的闺蜜，
同在检验科的王琳。更炸裂的是，他们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他早就出轨了，
对象就是你最好的闺蜜。”林玥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他们俩的孩子，都快满月了。
”“你还不知道吧？**早就做了亲子鉴定，你给他生的那个女儿，根本就不是他的种。
”“他早就想把你一脚踹了，是你自己，亲手把刀子递到了他手上。”5双重打击。不，
是三重，四重打击。张慧看着地上的照片，又看看**瞬间铁青的脸。
她的大脑似乎已经无法处理这巨大的信息量。她只是呆呆地，发出一阵“咯咯”的怪笑。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血和泪混在一起，在她脸上冲刷出两道恐怖的沟壑。她疯了。
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她还在笑。嘴里颠三倒四地念叨着。
“报应……都是报应……”一场闹剧，终于落幕。急诊大厅恢复了秩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