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水看清了面具下那双熟悉的眼睛,没有丝毫犹豫冷声拒绝:「不能。」
薄今川却不气恼,反而手臂灵活而强硬地穿过她的腰际,猛地将她带入舞池禁锢在怀里!
阮秋水挣扎,声音淬了冰:「放开!」
薄今川的手臂却如铁钳般难以挣脱,他俯身带着压抑不住的质问:「秋水,你和程晏……到底是什么关系?告诉我!」
阮秋水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抬起高跟鞋,用尽力气踩在他的脚背上!
薄今川吃痛,力道一松。
「关你屁事。」
阮秋水说完,趁机猛地推开他没入喧嚣的人群。
薄今川站在原地,隔着面具,眼神沉沉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宴会结束,阮秋水坐在驾驶座,指尖敲着方向盘。
手机震动,是程晏发来的消息:「股东这边有点棘手,我可能要晚些回去。秋水,你不用等我。」
她回了句「好」,便发动了车子。
深夜,车刚驶入一段僻静路段,一道刺目的远光灯猛地从侧后方打来。
紧接着,一辆库里南一个猛甩,直接横拦在她车前!
「吱——」
阮秋水死死刹住车。
她抬头,透过前挡风玻璃清晰地看到了对面驾驶座上薄今川的脸。
没有任何犹豫,阮秋水眼底寒光一闪,一脚油门到底——
「砰!」
剧烈的撞击声响起,她狠狠撞上了库里南的驾驶座车门!
引擎盖瞬间白烟弥漫。
薄今川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得猛地往前一碰,额角处的鲜血汩汩涌出。
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痛,抬手随意抹了把脸上的血后勾唇一笑。
他推开车门,走到她的车前,隔着车窗盯着她:「既然活着,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阮秋水降下车窗,看着他流血的狼狈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嘲讽。
「找你?」她轻笑,字字如刀:「薄今川,你算什么东西?」
「当年我签下的离婚协议书,你可是看都没看就爽快签了字。按法律,我们早就毫无瓜葛了。我回不回来,跟你有一分钱关系吗?」
「离婚协议书」五个字,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他的头顶。
他浑身猛地一颤,瞳孔骤缩。
当年他急着去给唐心买草莓,看也没看就签了那份协议。
他竟然后来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他嗫嚅着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阮秋水冷漠地升起车窗,毫不留恋地绝尘而去。
回到别墅,阮秋水刚脱下外套,手机就响了。
是市医院打来的。
「阮医生,打扰了。我们刚接到红十字会紧急通知,南海岸村的牧民孩子最近感染了集体性的布鲁氏菌病,当地医疗条件太差,急需一支医疗队支援。您看——」
阮秋水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
三年前暖暖死后,她来到海外加入了无国界医生组织,有空就参加儿童公益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