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毁我七年,我灭她满门。

她毁我七年,我灭她满门。

番茄小卡拉米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岑蔚邝彻 更新时间:2025-10-20 16:45

很喜欢她毁我七年,我灭她满门。这部小说, 岑蔚邝彻实力演技派,情节很吸引人,环环相扣,小说精彩节选”她对着空荡荡的书房方向啐了一口,像是在给自己壮胆,“没了你,老娘只会活得更好!……

最新章节(她毁我七年,我灭她满门。精选章节)

全部目录
  • 岑蔚带着陌生男人的吻痕回家,在我面前炫耀新欢的功夫。“邝彻,你给不了的**,

    他都能给。”她轻笑着,撕碎了我们七年的照片。我平静地签下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

    看着她和情夫拿走我全部身家。岑蔚跪在暴雨中攥住我的裤脚:“再给我一次机会!

    都是他逼我的!”我俯身擦掉她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声音轻得像叹息:“脏了的东西,

    就该扔掉。”第一章邝彻把最后一道菜——清蒸东星斑——端上桌时,

    厨房石英钟的指针正好指向七点整。暖黄的灯光撒满开放式厨房和餐厅,

    空气里有柠檬罗勒煎小羊排的焦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来自客厅昂贵香薰蜡烛的雪松味。

    一切都像是从家居杂志里直接抠下来的样板间,精确,完美,冰冷得恰到好处。

    岑蔚推门进来的声音很轻,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清脆声响被厚厚的地毯吞没了大半。

    她换鞋,挂包,动作流畅得像某种设定好的程序。“回来了?”邝彻没回头,

    一边解着围裙带子一边问,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公式化的平静。七年,

    足够把最热烈的问候磨平棱角。“嗯。”岑蔚的声音有点飘,像蒙着一层薄纱。

    她没像往常一样先过来看看晚餐,反而径直走向了餐厅角落那个巨大的景观鱼缸。

    幽蓝色的灯光打在她侧脸上,映着缸里缓慢游弋的几条昂贵热带鱼。邝彻摆好碗筷,

    目光习惯性地追随着她。她的米白色真丝衬衫领口处,

    似乎蹭上了一点不太明显的、细微的深红色痕迹,像是脱落的唇釉,又不太像。位置很刁钻,

    靠近锁骨,若隐若现。“衬衫领口沾了什么?”邝彻拉开椅子坐下,

    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岑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她没回头,

    手指无意识地在水族箱冰冷的玻璃上划了一下。“没什么,

    ”她的声音恢复了一点平时的清亮,但尾音稍稍拖长,带着一种奇怪的、松懈下来的慵懒,

    “可能是下午开会蹭到的记号笔,忘了擦。”她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

    走到餐桌对面坐下。灯光下,邝彻看得更清楚了。那不是记号笔。那痕迹,

    更像是一个用力吮吸后留下的瘀痕,边缘泛着暧昧深红,在白皙的皮肤上扎眼无比。

    一个吻痕。新鲜,刺目。“尝尝鱼。”邝彻拿起筷子,

    夹了一块最嫩的鱼腹肉放到她面前的骨瓷碟里,动作平稳。心脏在肋骨下缓慢而沉重地擂动,

    像是在深海挣扎。岑蔚拿起筷子,却没动那块鱼肉。她抬起眼,

    目光第一次清晰地落在邝彻脸上。那双漂亮的杏仁眼里,没了往日的平静或偶尔流露的疏离,

    只剩下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甚至带着点……怜悯?她忽然轻轻笑了一下,笑声很短促,

    像冰珠落进银盘。“邝彻,”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淬了毒的针,

    “我们在一起七年了,对吧?”邝彻放下筷子,后背缓缓靠向椅背,

    目光沉静地回视她:“嗯,七年零三个月。”“七年……”岑蔚重复着,尾音拖长,

    染上一种莫名的嘲讽,“真长啊。长到……像捂着一块永远不会化的冰。”她微微歪头,

    领口那个刺目的印记随着她的动作暴露得更彻底,像一面张扬的旗帜。“你知道吗?

    今天下午,在希尔顿顶楼的套房,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钢铁森林……”她停顿了一下,

    似乎在回味,舌尖无意识地舔过自己下唇,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声音也蒙上一层异样的、湿润的水汽。“他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那种……要烧起来的力气,像是要把我揉碎了再拼回去……”她的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引人遐想的喘息感,“那种……你永远也给不了的感觉,邝彻。**,

    心跳,被彻底点燃的疯狂……你懂吗?”餐厅里只剩下昂贵鱼缸循环泵发出的微弱水流声,

    还有岑蔚话语落地后死一般的寂静。空气凝固了,沉甸甸地压在邝彻的胸口。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关节一点一点地绷紧,发出细微的“咔”声,

    掌心被指甲掐进深深的月牙白痕。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张脸,每一个角度,每一寸肌肤,

    他都熟悉得胜过自己。他曾以为那是他此生最坚固的堡垒,如今却在他面前,

    用最下作的方式,亲手将它砸碎。用那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作为挑衅的勋章。

    邝彻的喉结极其缓慢地滚动了一下,像是艰难地吞咽着什么灼热的东西。

    他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墨玉,黑沉沉的,没有任何波澜,甚至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穿透灵魂的、冰冷的审视。他缓缓站起身,

    椅子腿在地砖上刮出刺耳的“吱呀”一声。岑蔚被他看得心里莫名一紧,那眼神太陌生,

    太深,像两口不见底的寒潭。但她随即挺直了背,下巴微微扬起,

    红唇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怎么?无话可说了?你这种温吞水一样的男人,

    永远……”“分手吧。”邝彻的声音打断了她。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却像一把钝刀,

    直接切断了空气里所有虚伪的试探、恶毒的炫耀。岑蔚炫耀的笑容僵在脸上,

    眼中掠过一丝错愕和……不易察觉的慌乱?“你说……什么?”“我说,

    ”邝彻的声音清晰无比,冰棱般敲在寂静的空气里,“分手。结束。

    ”他目光扫过她锁骨上那个刺眼的印记,“带着你的‘**’,滚。”一瞬间的失态后,

    岑蔚迅速武装起自己。她脸上的慌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冰冷的怒意和被戳穿后的扭曲快意。“结束?邝彻,

    你以为你是谁?”她也猛地站起身,“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你知道吗?你这块捂不热的石头!

    ”她绕过餐桌,高跟鞋踩出急促的脆响,直奔客厅电视柜旁的装饰架。

    那上面放着一个镶嵌着碎钻的昂贵水晶相框,里面是七年前他们刚在一起时,

    在京都清水寺拍的合影。照片里的两个人都年轻得发光,岑蔚穿着和服依偎在邝彻怀里,

    笑容灿烂得能融化初雪。岑蔚一把将相框抓在手里,眼神疯狂地扫视着邝彻。

    她看到邝彻只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双眼睛里没有震惊,没有哀求,

    甚至没有一丝她预料中的痛苦。只有一片死寂的深寒。这死寂彻底激怒了她。“七年?

    它就是个笑话!”她尖叫着,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狠绝,双手用力抓住相框的边缘,

    猛地朝旁边坚硬的大理石茶几角砸去!“哗啦——哐当!”水晶和玻璃瞬间碎裂,

    发出极其刺耳、极其暴烈的声响。无数细小的碎片飞溅开来,像一场猝不及防的冰雹,

    砸在昂贵的地毯上,也砸在邝彻笔挺的裤脚和光洁的鞋面上。

    那张记录着曾经甜蜜瞬间的照片,被玻璃割裂,被她的手指粗暴地揉捏、撕扯。“看啊!

    邝彻!你看到了吗!”岑蔚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变形,她用力撕扯着照片,

    将印着自己笑脸的一半狠狠攥在手心,将印着邝彻的那一半,连同无数玻璃碎片,

    一股脑地摔在他的脚边。“结束了!都结束了!我的新生活早就开始了!

    比你这滩死水精彩一万倍!他比你强百倍!千倍!”她歇斯底里地喊着,胸口剧烈起伏,

    脸上是混合着疯狂和快意的扭曲。碎玻璃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邝彻垂眸,

    看着脚边照片上自己被撕裂的脸。没有愤怒,没有悲伤,他甚至没有弯腰去捡。

    他只是极慢、极慢地抬起眼,目光再次落在岑蔚那张因疯狂而显得狰狞的脸上。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件……碎裂后终于显露出内部丑陋材质的垃圾。冰冷,不带一丝情绪,

    只有彻底的剥离感。“嗯,结束了。”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

    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然后,他跨过地上的狼藉,

    绕过因他过于平静的反应而显得有些茫然和失措的岑蔚,径直走向书房。门被轻轻关上,

    隔绝了身后那片由背叛、羞辱和碎裂声组成的混乱漩涡。门内,是死一样的寂静。

    邝彻走到宽大的红木书桌前,没有开灯。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线条,勾勒出冰冷而坚硬的轮廓。

    他拉开书桌最下层一个带密码锁的抽屉。里面没有文件。

    只有一个看起来非常老旧的、银色金属外壳的移动硬盘。硬盘表面没有任何标识,

    只有一道深深的划痕。他把它拿了出来,冰凉的金属外壳贴在掌心,带来一丝异样的清醒。

    他打开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冷白的光照亮了他深不见底的瞳孔。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一个简洁到近乎简陋的程序界面跳了出来。

    只有两个按钮:【启动】、【终止】。光标悬停在【启动】之上。指尖离回车键只有几毫米。

    窗外,城市的灯火在夜色里无声流淌,像一条闪烁着虚假温暖的光带。书房里,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他胸腔里,那颗沉寂了太久的心,

    在巨大的、几乎要撕裂身体的冰冷痛楚之下,缓慢而沉重地搏动。咚。咚。咚。每一下,

    都像重锤砸在看不见的冰面上。他闭上眼,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碎片:京都清水寺簌簌飘落的樱花,

    岑蔚第一次穿上他设计的礼服时惊艳的笑脸,

    无数次深夜加班回家玄关为他留的那盏暖黄的灯……最后,定格在她锁骨上那个深红的印记,

    和她撕碎照片时那张扭曲疯狂的脸。所有虚假的温情被彻底烧成了灰烬,

    暴露出底下早已腐烂的真相。一种近乎实质的寒意从脊椎升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不是悲伤,那是……某种东西彻底死去后的冰冷虚无。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

    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启动】。屏幕上,一行极其微小的绿色字符闪烁了一下,

    随即消失在黑色的背景里,仿佛从未出现过。邝彻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又缓缓吐出。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种奇异的、近乎残酷的清醒。他睁开眼,

    眼神里最后一丝属于人类的温度彻底消失,

    只剩下深潭般的寒意和一种冰冷的、坚不可摧的决心。这场由背叛作为导火索的战争,

    正式开启。没有硝烟,没有呐喊,只有无声的、冰冷的代码,如同亿万把淬毒的匕首,

    已然出鞘。第二章书房的空气像是冻住了,只有电脑风扇发出极其轻微的低鸣。

    邝彻指尖还残留着敲下【启动】键时那一下冰凉坚硬的触感。他静静地坐在黑暗里,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任由窗外变幻的霓虹光影在他脸上流淌。“笃笃笃。”敲门声很轻,

    带着点试探。是岑蔚。外面那片狼藉的疯狂发泄过后,她似乎终于找回了一丝冷静。

    邝彻没有回应。门把手转动了一下,岑蔚推门而入。她没有开大灯,

    只借着书房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着书桌后那个模糊的轮廓。

    他身上那种沉静到可怕的气息让她心头发紧,方才那股同归于尽的疯狂劲头泄了大半。

    “邝彻。”她开口,声音有些发干,试图找回一点掌控感,“我们……谈谈。

    ”邝彻缓缓转动椅子,面朝着她。黑暗中,他的眼神像两点寒星,锐利得能穿透人心。

    “谈什么?”他的声音平铺直叙,听不出任何情绪。岑蔚被他看得有些无所适从,

    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刚才……我有些冲动。”她艰难地开口,

    语气生涩,“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好聚好散。”“好聚好散。

    ”邝彻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像是在咀嚼着什么毫无滋味的残渣。“条件。

    ”他过于直截了当的态度让岑蔚一愣。她准备好的情绪和说辞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没什么复杂的条件。这房子,

    当初虽然是你婚前全款买的,但我的公司这几年发展你也知道,我赚的足够多,

    不稀罕这点钱。还有车库里那几辆车,你喜欢哪辆都行……”她刻意停顿,

    观察着邝彻的反应。黑暗中,他依旧沉默,像一块无法撼动的礁石。“至于我们的存款,

    ”岑蔚的语调变得冷静而清晰,带着一种公式化的疏离,

    “‘蔚蓝资本’的启动资金是你出的没错,但后续所有的盈利扩张,

    都是我一手操持、承担风险的。没有我,那笔钱现在还是躺在银行账户里的死钱。所以,

    公司股份和流动资金,归我。”她一口气说完,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这是她早就盘算好的方案。拿走核心资产——公司。至于不动产和车子,那点蚊子腿,

    给他又何妨?只要他签了字,从此两不相欠,她就可以彻底拥抱“新生活”。

    黑暗中响起一声极低、极冷的轻笑。“所以,”邝彻的声音终于有了点起伏,

    是纯粹的、冰冷的嘲讽,“你出轨,逼我分手,然后拿走所有的钱。

    这就是你的‘好聚好散’?”“邝彻!”岑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

    “别说得那么难听!感情没了就是没了!这些年,我在公司付出多少血汗?你呢?

    除了最初那点钱,你做了什么?公司能做大,靠的是我的人脉,我的眼光!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底气也足了起来,“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你那份情,

    我领了,钱我也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守着你那点该死的自尊,不去公司,是你自己放弃了!

    现在,我们只是在做最公平合理的清算!”“公平合理。”邝彻又重复了一遍,

    像是在品味这个词本身有多么荒谬。“对,公平合理!”岑蔚斩钉截铁,“你要是不满意,

    我们可以找律师。不过,别忘了,公司的所有运营文件、核心客户资源……都在我手里。

    打官司?拖上几年,你耗得起吗?最后的结果,未必比这个好。”她抛出了最后的威胁。

    她知道邝彻骨子里厌恶麻烦,更厌恶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纠缠上。书房陷入了更深的死寂。

    岑蔚的心跳得有点快。她在赌。赌邝彻的“清高”,赌他七年里那种对金钱的淡漠态度,

    赌他对麻烦的本能逃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像钝刀子割肉。

    就在岑蔚几乎要绷不住脸上强装的镇定时,书桌后的男人动了。邝彻伸手,

    “啪”地一声打开了桌上的台灯。冷白的光束瞬间驱散了黑暗,将他棱角分明的脸暴露无遗。

    脸上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深不见底。

    他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动作平稳地打开,抽出里面厚厚一叠文件。

    首页抬头赫然是几个黑色加粗的宋体字——《离婚协议书》。“笔。”他抬头,

    目光投向岑蔚,言简意赅。岑蔚被他过于干脆的态度弄得心头一悸,

    随即涌上来的是一种巨大的、带着点难以置信的狂喜和……一丝微妙的失落?

    他真的就这么……放弃了?连争取一下都没有?她强压住翻腾的心绪,快步走到书桌旁,

    拿起一支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签字笔,递了过去。指尖碰到邝彻的手指,冰冷得让她一哆嗦。

    邝彻接过笔,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翻到协议最后一页的签名处。那里,

    岑蔚的名字早已端端正正地签好了,旁边还有一枚鲜红的指纹印。他没有任何犹豫,

    笔尖落下。黑色的墨水在光滑的纸面上划过,流畅地写出“邝彻”两个字。力透纸背。

    没有丝毫停顿,更没有看协议里任何关于财产分割的条款。签完字,他合上文件夹,

    像丢开一件垃圾一样,随意地推到岑蔚面前。

    岑蔚看着那落在自己名字旁边的、刚劲有力的签名,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有点闷,有点疼,

    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虚脱和……一种巨大的、即将获得自由的解脱感。

    她抓起那份还带着纸墨温热的协议,紧紧地攥在手里,仿佛攥住了通往新生的门票。“车子,

    房子钥匙在玄关柜子上。”邝彻站起身,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开始整理自己书桌上私人的、为数不多的几件物品——一个老旧的金属硬盘,

    一个用了多年的皮质记事本,一支看起来普通的钢笔。“今晚我会搬出去。

    ”他的动作有条不紊,没有丝毫留恋。岑蔚看着他收拾东西的样子,

    那种巨大的不真实感再次袭来。他就这么……走了?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或许是虚伪的“保重”?或许是带着胜利者的怜悯“需要帮忙搬吗”?但最终,

    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所有的情绪都堵在喉咙口,变成一片沉默的尴尬。

    邝彻很快收拾好了一个手提包,里面装着他的笔记本电脑、硬盘、记事本和钢笔。他拎起包,

    绕过书桌,径直向门口走去。在即将擦过岑蔚身边时,他脚步顿了一下。岑蔚的心猛地一跳。

    邝彻侧过头,目光落在她因紧张而微微攥紧的手指上,然后,缓缓上移,对上她的眼睛。

    那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冰冷地刮过她的脸。“岑蔚,”他开口,声音轻得像耳语,

    却带着千钧之力砸进她耳朵里,“祝你……求仁得仁。”说完,他收回目光,

    大步离开了书房。脚步声坚定地穿过客厅,没有任何停顿,最后,

    是房门开启又关上的、沉闷的“咔哒”声。世界彻底安静了。岑蔚还站在原地,

    手里紧紧攥着那份离婚协议,纸张的边缘硌得她掌心生疼。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静得可怕,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嗡嗡声。刚才那种狂喜和胜利感,

    不知何时已经消散了大半,一种空落落的寒意无声无息地包裹上来。她赢了。

    她拿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可为什么……心里这么冷?她下意识地抬手,

    想去碰触锁骨下方那个已经有些淡去的印记,指尖却在半空中顿住了。她慢慢低下头,

    目光落在协议上那个冰冷的签名上。邝彻。字如其人。冷硬,锋利,不留余地。

    那句轻飘飘的“祝你求仁得仁”,像一根冰冷的针,无声无息地刺入了她的神经末梢,

    带来一阵尖锐的战栗。她猛地甩了甩头,像是要甩掉这个不祥的念头。“装神弄鬼!

    ”她对着空荡荡的书房方向啐了一口,像是在给自己壮胆,“没了你,老娘只会活得更好!

    ”她挺直背脊,踩着高跟鞋,故意把脚步声踏得山响,走向主卧。那里,有她更广阔的天地,

    和一个能给她“真正**”的男人在等着她。她要把这份刚刚签好的协议,拍给那个男人看,

    作为他们新开始的第一个胜利品。只是,当她在奢华的主卧大床上躺下,

    看着天花板上昂贵的水晶吊灯时,那股从书房带出来的寒意,仿佛粘在了皮肤上,

    怎么也驱不散。第三章城市的另一端,江景公寓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璀璨如星河倾泻的繁华夜景。岑蔚陷在柔软如云的沙发里,赤着脚。

    昂贵的香槟杯在她指尖摇晃,金黄的液体折射着迷离的光。

    她脸上带着一种慵懒的、近乎餍足的神情,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看,宝贝儿。

    ”她把手机屏幕伸向旁边刚洗完澡、裹着浴袍走过来的男人——宋凛。屏幕上,

    正是那份离婚协议最后一页的签名特写。“干净利落。他连一个子儿都没跟我争。

    ”她语气轻快,带着毫不掩饰的自得,“我说过,他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又臭又硬还清高得要命。这下好了,彻底清静了。”宋凛凑过来,

    湿漉漉的头发蹭着岑蔚的颈窝,带来一阵痒意和沐浴露的香气。他英俊的脸上笑容迷人,

    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丝精明的算计。他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那个签名,

    啧了一声:“还真是……够‘大方’的。不过这公司股份和钱都归你了,他靠什么活?

    他那点设计师的老本,能填饱肚子?”“管他呢!”岑蔚嗤笑一声,夺回手机,

    随手丢在一边,身体像没了骨头似的依偎进宋凛怀里,“饿死最好。省得碍眼。以后,

    ‘蔚蓝资本’就是我们俩的了。”她仰起头,手指暧昧地划过宋凛线条分明的下颌,“放心,

    宝贝儿,跟着我,亏待不了你。市场部总监的位置,还有我公司百分之十的干股,

    明天我就让律师办好手续。”“真的?”宋凛眼睛一亮,脸上瞬间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低头重重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宝贝儿你太棒了!我就知道没跟错人!

    ”两人滚倒在宽大的沙发上,香槟杯被打翻在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酒渍,

    散发着甜腻的气息。笑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淹没在窗外无尽的繁华灯火里。

    被遗忘在角落的手机屏幕,无声地暗了下去。几天后,“蔚蓝资本”总部。

    偌大的CEO办公室里,岑蔚正意气风发地对着巨大的落地窗打电话,声音清脆响亮,

    带着指点江山的豪气:“李总!那笔海外并购基金您放心!我岑蔚做事的风格您还不清楚?

    稳!稳得很!合同细节我马上让助理发您邮箱!合作愉快!”她刚挂断电话,

    办公室门就被急促地敲响了。“进!”岑蔚坐回宽大的老板椅,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兴奋潮红。

    进来的是她的首席技术官(CTO),一个头发有些稀疏的中年男人,此刻脸色却白得像纸,

    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岑、岑总!不好了!”CTO的声音都在抖。

    岑蔚眉头一拧,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慌什么!天塌了?”“比、比天塌了还糟!

    ”CTO语无伦次,“服务器!我们的核心数据库……它、它……”“服务器怎么了?

    说重点!”岑蔚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它……它自毁了!”CTO的声音带着哭腔。

    “什么?!”岑蔚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锐响,“什么叫自毁?!

    病毒感染?黑客攻击?”一股寒气从脚底猛地蹿起。“不……不是常规攻击!

    ”CTO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带着一种见了鬼似的恐惧,“没有任何外部入侵痕迹!

    没有病毒!就好像……好像它内部被植入了某种毁灭程序,就在今天上午十点整,

    突然……自动启动了!所有数据!

    交易记录、风险评估模型、所有项目文档……全部……全部被一种无法逆转的算法彻底抹除!

    连一个字节都没留下!彻底归零了!”“嗡”的一声!

    岑蔚只觉得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颗炸弹,瞬间引爆!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全是尖锐的蜂鸣。

    五年!蔚蓝资本五年辛苦打拼积累下来的所有核心资产!价值数亿甚至数十亿的无形资产!

    没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备份呢?!”她几乎是嘶吼出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异地备份呢?!云备份呢?!你们技术部是吃干饭的吗?!”“没……没用!

    ”CTO面如死灰,绝望地摇头,“毁灭程序启动的同时,

    备份服务器……连同我们在云上的所有备份节点……也同步启动了同样的清除程序!

    全部……同步归零了!”“轰隆——”一声巨响在岑蔚脑中炸开。她踉跄一步,

    手撑在冰冷的办公桌边缘才勉强站稳。冰冷的绝望,像无数条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

    让她几乎窒息。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再次被撞开!这次闯进来的是她的财务总监,

    一个向来以冷静著称的中年女人,此刻却满脸惊惶,口红都蹭到了下巴上。“岑总!银行!

    银行那边出事了!

    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我们所有对公账户、还有您的个人账户……刚才……就在十分钟前!

    账户里的所有活期、定期存款,

    包括那笔刚刚到账的海外并购基金首期款……全……全部被划走了!”“划走了?!

    ”岑蔚的声音陡然拔高,已经破了音,“谁划的?!怎么可能!没有我的授权和U盾密钥,

    谁能动那笔钱?!”“不是被盗!”财务总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语速飞快,

    “是合规划转!系统记录显示……是您名下的另一个离岸账户发出的指令!

    操作时间是……是您自己昨天下午三点提交的申请!

    银行系统有完整的电子签章和密钥验证记录!流程完全合规!”“我昨天下午三点?!

    ”岑蔚如遭雷击,浑身冰冷,“我昨天下午三点在跟客户打高尔夫!

    我根本没提交过什么划转申请!U盾密钥一直在我保险柜里!

    ”“可……可系统记录就是这样!”财务总监也快崩溃了,“银行只认系统记录和流程!

    钱……钱已经转走了!账户……账户全部清零了!”清零!这两个字像两把重锤,

    狠狠砸在岑蔚的太阳穴上。她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再也支撑不住,

    颓然跌坐回宽大的老板椅里。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手机上阅读

请扫二维码

同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