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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遥要去问个明白，不能让顾听不明不白的被人污蔑。
奢华包厢内，流光溢彩，欢声笑语。
今天是沈聿怀的生日，顾未曦正笑靥如花地依偎在他身边。
满座宾客皆是京圈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赫然包括了当年参与霸凌，间接导致顾听死亡的财阀千金之一，谢知微。
陆之遥推门而入时，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沈聿怀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暗喜。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陆之遥，唇角勾起一抹施舍般的弧度：“终于肯来了？”
“陆之遥，只要你现在好好认个错，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沈聿怀等着陆之遥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卑微地低下头，顺从地走到他身边。
然而，陆之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空洞得可怕。
仿佛透过他在看什么荒谬的笑话。
她轻轻开口，“那些污蔑听听，往她身上泼脏水的谣言......”
“你，也知道？”
沈聿怀脸色大变。
被她直接戳破，一股恼羞成怒的火气瞬间涌上心头：“你这是什么态度？要不是你一直躲着不肯露面，不识抬举，事情会闹到这一步吗？”
“一个乡下来的，仗着有几分姿色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看看未曦，多么识大体，懂事，你但凡有她一半......”
“懂事？”
陆之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
周围沈聿怀的兄弟们开始起哄。
“陆之遥，别给脸不要脸啊！”
“就是，聿哥都给你台阶下了，还不赶紧道歉？”
“一个冒牌货，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金贵身子了？装什么清高？”
顾未曦适时地露出委屈又大度的表情，柔声道：“遥遥，你别这样，聿怀哥哥也是为你好......”
“快给聿怀哥哥道个歉吧，大家都会原谅你的。”
站在顾未曦身旁的谢知微，更是带着恶意的笑容，轻佻地开口：“就是啊，陆之遥，你还记得以前在镇上那个破学校吗？”
“顾听为了护着你，被我们堵在厕所里，那副可怜样......”
“啧啧，你们俩啊，真是天生一对的贱骨头。”
另一个当年也参与过的纨绔也跟着附和。
肆无忌惮地谈论起当年如何欺辱顾听，如何看着她们像丧家之犬一样挣扎......
言语恶毒，极尽贬低之能事。
他们试图用这种方式彻底击垮陆之遥的尊严。
逼她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彻底低头。
他们嬉笑着，仿佛在谈论什么有趣的往事。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毒的刀，狠狠凌迟着陆之遥的心脏。
沈聿怀微微蹙眉，觉得谢知微她们的话有些过火。
但看着陆之遥那副“冥顽不灵”的样子，想到她连日来的“不识抬举”，那点不快又被压了下去。
他甚至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希望这些难堪能磨掉她的棱角，让她彻底臣服。
他看着陆之遥，等着她崩溃，等着她痛哭流涕地认错。
陆之遥缓缓抬起头，目光逐一扫过包厢里每一张或嘲讽、或轻蔑、或看好戏的脸。
最后定格在沈聿怀那双带着施舍和等待的眼眸上。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彻底碎裂。
沈聿怀心头一慌。
陆之遥忽然觉得，这里的一切，包括那个她曾视若神明的男人，都变得无比可笑。
也......无比肮脏。
她扬了扬唇，一字一句道：“沈聿怀，你和顾未曦真是渣男渣女，天生一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