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煎熬死去的那晚，姐姐正与我的兽夫洞房花烛。再睁眼，
我回到姐姐跪求我成全他们的那天。上辈子我宁死不从，却落得被抽骨剥筋的下场。
这次我笑着扶起她：“姐姐既喜欢，妹妹让给你便是。”他们大婚当日，
我觉醒了上古驭兽血脉。万兽朝拜中姐姐尖叫：“你早知今日是不是？
”我俯瞰她扭曲的脸：“是啊，所以特意把废物留给你。
”---胸口仿佛还残留着被剔骨剥筋的剧痛，那冰冷的刀锋刮过脊椎的触感，
烙印在灵魂深处，寒彻骨髓。我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喘息着，视线花了片刻，
才聚焦在头顶熟悉的鲛绡纱帐上。流云纹，双飞燕，这是我在白虎城少主府的寝殿？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在我那好姐姐苏澜和我的“兽夫”———白虎城少主白啸的新婚之夜？意识回笼，
我僵硬地转动脖颈。殿内陈设依旧，熏香袅袅，一切都和我失去意识前一般无二。不，
不一样。这不是我临死前被囚禁的那个阴暗地牢。“**，您醒了？
”贴身侍女小雀的声音带着担忧在帐外响起，“大**……大**她又来了，在外面跪着呢，
说求您成全。”轰——！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是这一天！
竟然是这一天！上一世，就是在这个时候，与我自幼一同长大、情同亲生的姐姐苏澜，
跪在我殿外，声泪俱下地哀求我，说她与我的未婚夫白啸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
求我成全他们，放弃这桩由两族长老定下的婚约。那时的我，
被这突如其来的背叛冲昏了头脑，震惊、愤怒、心痛，我死死抓着婚约不放，
厉声斥责他们的**，宁死不从。可结果呢？我成了阻碍真爱的恶毒妹妹，
成了白虎城人人唾弃的对象。白啸厌我恶我，苏澜恨我怨我。他们最终还是成了婚，
就在他们洞房花烛、鸾凤和鸣的那个晚上，我被白啸的心腹拖入地牢，
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勾结外敌的罪名，受尽了酷刑。临死前，苏澜穿着一身大红嫁衣，
雍容华贵地来到地牢，用最轻柔的语气告诉我：“好妹妹，你以为啸哥哥真的喜欢你吗？
他早就厌烦了你那高高在上的样子。你挡了我们的路，就只能去死了。放心，
你的少主夫人之位，你的啸哥哥，姐姐我都会好好‘照顾’的。”然后，
便是那抽骨剥筋之痛……他们连一个全尸都没给我留！恨意如同毒藤，
瞬间缠绕紧勒住我的心脏，几乎让我窒息。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的软肉，疼痛让我彻底清醒。
我没死。我回来了。回到了这一切悲剧尚未发生，或者说，即将发生的起点。老天爷，
你终于开了一次眼！“**？”小雀见我久久不语，又轻声唤道，语气里满是焦急，
“大**跪了快一个时辰了，引来不少下人围观，再这样下去，恐怕……”我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翻涌的血气和蚀骨的恨意，再抬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死水般的平静。“扶我起来。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陌生的冰冷。小雀连忙掀开纱帐，扶我起身，
为我披上外衫。她看着我平静无波的脸，有些诧异，却不敢多问。我走到梳妆台前，
看着镜中那张尚且稚嫩、眉眼间还带着几分娇憨的脸。十六岁，正是如花的年纪。
可这皮囊之下，装的却是一个从地狱爬回来、满腔怨毒的魂魄。很好。苏澜，白啸。这一世，
剧本该换一换了。我仔仔细细地为自己描眉，点唇，梳了一个最精致繁复的发髻，
戴上了那支白啸曾随口夸赞过的碧玉玲珑簪。既然要演，总要演得逼真一些，
演得……让他们满意才是。整理好仪容，我扶着小雀的手，缓步走出寝殿。殿门打开，
刺眼的阳光让我微微眯了眯眼。院中，果然跪着一个窈窕的身影——苏澜。
她穿着一身素白衣裙，未施粉黛，长发松松挽着，几缕发丝垂在颊边，更显得她楚楚可怜，
弱不禁风。她跪得笔直，眼角挂着泪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任谁看了都要心生怜惜。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下人，远远地看着，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见我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苏澜看到我，眼睛一亮，随即泪水滚落得更凶，
她朝着我的方向，重重一个头磕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妹妹！妹妹你终于肯见我了！
求求你，成全我和啸哥哥吧！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啊！”又是这句话。真心相爱？我心底冷笑，
面上却迅速浮现出恰到好处的震惊、受伤，以及一丝挣扎过后的疲惫与释然。我快步上前，
在她第二次磕头前，伸手扶住了她的双臂。“姐姐！”我声音微颤，带着哽咽，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苏澜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按照我以往的性子，此刻早该气得跳脚，对她破口大骂了。我没有骂她，只是用力将她扶起，
看着她哭得红肿的双眼，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苍凉：“姐姐，
你我姐妹多年，何苦如此……”我顿了顿，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既然……既然你与啸哥哥两情相悦，我……我成全你们便是。”什么？！
一瞬间，整个院子鸦雀无声。所有下人，包括我身边的小雀，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苏澜更是彻底愣住了，连哭声都卡在了喉咙里，脸上的表情僵住，
忘了该如何反应。她准备好的所有说辞，所有对付我激烈反抗的后手，
在我这一句轻飘飘的“成全”面前，全都化为了乌有。“妹……妹妹？”她讷讷地开口，
怀疑自己听错了。我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
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个无比苦涩又带着释然的微笑，演技堪比影后：“姐姐，我说，我退出。
这婚约，我让给你了。”我抬手，用指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温柔，
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只盼姐姐日后，与啸哥哥……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最后八个字，我说得缓慢而清晰，如同诅咒，又如同预言，轻轻敲在苏澜的心上。
苏澜脸上的狂喜几乎要压抑不住，但立刻又被她强行按捺下去，
换上一副感激涕零、愧疚难当的表情，反手抓住我的手：“妹妹！我的好妹妹！
是姐姐对不起你！姐姐给你磕头了！”她作势又要跪下，被我牢牢扶住。“不必了。
”我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神情疏离而淡漠，“姐姐回去准备吧，
我会亲自去与父亲和长老们说明。”说完，我不再看她那副虚伪的嘴脸，转身，挺直脊背，
在所有人震惊、疑惑、同情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回我的寝殿。殿门在身后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我背靠着冰冷的殿门，浑身脱力般滑坐在地。没有眼泪，
只有眼底一片冰封的荒原和熊熊燃烧的复仇烈焰。成全？当然要成全。我不仅要成全你们，
还要风风光光地把你们送上婚礼的殿堂！因为只有站得越高，才会摔得越惨。白啸，
你不是自诩白虎血脉高贵，看不起我这个“平庸”的未婚妻吗？苏澜，你不是惯会装柔弱，
用眼泪和算计抢走我的一切吗？这一世，我亲手把你们最想要的东西捧到你们面前。
只希望你们……接得住才好。---退婚的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却又在情理之中。
当我主动找到父亲和族中长老，平静地提出自愿解除与白虎城少主白啸的婚约，
并恳请将婚约对象变更为姐姐苏澜时，整个议事厅都炸开了锅。父亲震怒，
拍案而起：“胡闹！婚姻大事，岂是儿戏！这婚约乃两族盟约之基石，岂容你说让就让？
”几位长老也是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苏澜虽也是苏家女儿，但乃是旁系所出，
血脉天赋远不如我这位嫡女，如何能代表苏家与白虎城联姻？我早已准备好说辞，跪在厅中，
垂着头，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每个角落：“父亲，各位长老明鉴。非是女儿儿戏，
实是……姐姐与白啸少主两情相悦，情深意重。女儿若强行占着这婚约，
岂非成了拆散有情人、令两族蒙羞的恶人？届时姐妹反目，与白虎城生出嫌隙，
更是得不偿失。”我抬起眼，眼中适时泛起泪光，却倔强地没有落下：“女儿自愿退出，
成全姐姐与少主。一则全了姐妹之情，二则，虽婚约对象变更，但苏家与白虎城的联姻仍在，
盟约基础未动，可免伤和气。请父亲和长老们……成全女儿一片苦心。”我这番话，
看似处处为家族、为姐妹考虑，实则将苏澜与白啸私相授受的丑事摆在了明面上，
同时又给足了白虎城和苏家台阶下。果然，厅内陷入了沉默。父亲脸色铁青，
但眼中的怒意已渐渐被权衡利弊所取代。长老们也开始低声交换意见。最终，
在象征性地斥责了我几句“不识大体”之后，父亲和长老们默许了这件事。毕竟，
对他们而言，维持与白虎城的联盟才是核心利益，至于联姻的是苏家哪个女儿，
并不那么重要。何况，还是我这位名正言顺的嫡女“主动谦让”。消息传到白虎城，
白啸那边起初似乎还有些疑虑，但架不住苏澜的柔情蜜意和“真情感动天”的戏码，
加之或许他本就对天赋更高、性子更傲气的我感到厌倦，更偏爱苏澜的温顺小意，
很快便派人送来了新的婚书和更为丰厚的聘礼，算是正式将联姻对象换成了苏澜。一时间，
整个青鸾城（苏家本家）都轰动了。外人不知内情，只道是我这嫡女心胸宽广，
感念姐妹情深，竟将如此显赫的婚事拱手相让。
我的“深明大义”、“善良大度”被传为美谈。而苏澜，
则成了那个“幸运”的、被妹妹成全的、与心上人终成眷属的幸福女子。只有我自己知道，
这看似风光盛大的婚礼，是我为他们精心搭建的第一个舞台。
我甚至比苏澜还要积极地投入到婚礼的筹备中。亲自过目婚宴的菜单，
为苏澜挑选最华美的嫁衣和头面首饰，甚至主动提出，将婚礼的地点，
定在白虎城象征最高荣耀的——万兽坛。万兽坛，据传是上古时期祭祀万兽之祖的圣地，
蕴含着一丝古老神秘的驭兽之力，虽年代久远，力量已十分稀薄，
但仍是白虎城最为神圣之地。唯有城主继位、或是立下大功的少主，方可在此举行庆典。
当我向白啸提出这个建议时，他明显怔住了，透过传讯玉符，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探究：“万兽坛？你确定？那里……并非寻常婚礼之所。”我隔着玉符，
都能想象到他此刻微蹙的眉头。我语气平静，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怅惘与“真心”：“啸哥哥，我知道那里非同一般。但正因如此，
才配得上你与姐姐这场‘惊世骇俗’、‘感天动地’的婚礼啊。
我希望你们能得到万兽的祝福，从此……福泽绵长。
”我刻意加重了“惊世骇俗”和“感天动地”几个字，带着不易察觉的嘲讽。
白啸沉默了片刻，或许是被我这“无私”的祝福所“感动”，
又或许是为了向所有人证明他选择的正确，他最终同意了：“好，就依你所言。苏清，
你……果然与从前不同了。”是啊，自然不同了。死过一次的人，怎么会一样？我挂断玉符，
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万兽坛……那是我精心为他们挑选的……葬身之地！
---婚礼的日子，在一种诡异而热闹的气氛中，迅速到来。整个白虎城张灯结彩，
宾客如云。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收到了请柬，前来观礼。毕竟，少主大婚，
对象还是临时更换的“妻姐”，这等充满谈资的盛事，谁不想来亲眼见证？
我作为“深明大义”的前未婚妻、新娘的“好妹妹”，自然也收到了最隆重的邀请，
座位被安排在了最靠近礼台的前排。这一日，晴空万里，阳光炽烈。
万兽坛位于白虎城最高的山峰之巅，以巨大的白色巨石垒砌而成，呈圆形，
上面雕刻着无数繁复古老的兽形图腾，充满了苍茫洪荒的气息。坛场周围，
矗立着九根巨大的石柱，上面分别缠绕着龙、凤、麒麟、白虎、玄龟等神兽的雕像，
虽历经风雨侵蚀，依旧栩栩如生，威严肃穆。风穿过石柱，发出呜呜的声响，
仿佛远古兽魂的低语。我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色长裙，与周围一片喜庆的红色格格不入，
安静地坐在宾客席中，垂眸敛目，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我不相干。小雀站在我身后，
紧张地攥着衣角，不时担忧地看我一眼。她不明白，**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
还要亲自来参加这剜心之礼。我感受到她的不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委屈？不，好戏才刚刚开始。吉时已到。礼炮齐鸣，鼓乐喧天。
身穿大红喜服的白啸和苏澜，在万众瞩目下，缓缓踏上万兽坛中央的甬道。白啸身形挺拔，
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属于白虎少主固有的高傲与意气风发。而苏澜，凤冠霞帔，珠翠环绕，
盖着大红盖头，身姿窈窕，步步生莲，隔着盖头都能感受到她那几乎要溢出来的喜悦和得意。
宾客们的赞叹声、祝福声，如同潮水般涌来。“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白少主英明神武，苏大**温婉可人，确是良配。
”“听说还是那位苏二**主动成全的呢，真是姐妹情深……”“啧，苏二**也是可怜，
不过这般心胸，令人敬佩……”我端坐着，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议论，
目光落在坛场中央那对璧人身上，如同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司仪高声唱喏，
引导着婚礼的流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每一拜，都像是一把重锤，
敲打在我前世惨死的记忆上，将那屈辱和痛苦淬炼得更加深刻。
当那声“礼成——”响彻整个万兽坛时，掌声与欢呼声如同雷鸣般响起。白啸伸手，
轻轻掀开了苏澜的盖头。盖头下，苏澜妆容精致，面若桃花，眼波流转间，满是娇羞与幸福。
她含情脉脉地看向白啸，白啸也回以温柔一笑，两人双手紧握，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
就是这一刻了。我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的动作并不大，
但在所有人都坐着或站着朝向礼台中央时，我这突兀的起身，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高台之上，白啸和苏澜也注意到了我。苏澜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警惕和厌恶，
随即又换上那副温婉无害的面具，柔声开口，声音通过扩音阵法传遍全场：“妹妹，
你是来祝福姐姐和啸哥哥的吗？”她刻意将“祝福”二字咬得极重，带着胜利者的炫耀。
白啸也微微蹙眉看向我，眼神复杂，似乎有些不悦我的“不合时宜”。我没有理会他们，
也没有看任何人。我只是静静地转过身，背对着礼台，
面向那九根矗立着古老神兽雕像的石柱。然后，在所有人惊愕不解的注视下，我伸出双手，
结出了一个古老而奇异的手印——那是我在重生后，于梦中反复见到，
仿佛与生俱来便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印记。同时，我闭上双眼，将全部的精神力，
如同潮水般涌向那九根石柱，口中以一种无人能懂的上古语言，吟诵出低沉而玄奥的音节。
“她在做什么？”“那是什么手印？好古怪……”“苏二**怎么了？
”台下响起一片窃窃私语。白啸脸色一沉：“苏清！你做什么？休要胡闹！
”苏澜也尖声道：“妹妹！今日是我与啸哥哥的大喜之日，你若心有不甘，大可日后再说，
何必在此……”她的话音未落，异变陡生！轰隆隆——！整个万兽坛，猛地剧烈震动起来！
那九根巨大的石柱，仿佛沉睡了万古的巨兽，骤然苏醒！柱身上雕刻的那些神兽图腾，
双眼部位齐齐爆发出刺目的光芒！龙吟、凤唳、虎啸、龟吼……无数古老而威严的兽吼声，
凭空响起，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磅礴无比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天地！
天空骤然暗了下来，狂风呼啸，飞沙走石。坛场周围，乃至整个白虎城范围内，
所有的坐骑、战兽、甚至山林中隐藏的飞禽走兽，无论等级高低，血脉贵贱，在此刻，
全都如同受到了某种至高无上的召唤，齐刷刷地朝着万兽坛的方向，匍匐下了身躯，
发出了无比敬畏的低鸣与嘶吼！万兽朝拜！“吼——！”一声震撼九霄的龙吟，
从最高的那根石柱上冲天而起，一道巨大的五爪金龙虚影盘旋而上，搅动风云！“锵——！
”清越的凤鸣紧随其后，赤金色的凤凰虚影展翅翱翔，洒下漫天光雨！麒麟踏步，白虎咆哮，
玄龟镇世……九道巨大的神兽虚影，自石柱中幻化而出，环绕在万兽坛上空，
将整个天空渲染得光怪陆离，如同神迹降临！而所有的神兽虚影，它们朝拜的中心，
赫然是那个站在坛场边缘，身着月白长裙，黑发飞舞，周身笼罩在无尽神光之中的我！
磅礴浩瀚的古老驭兽之力，如同决堤的江河，疯狂地涌入我的体内，冲刷着我的四肢百骸，
点燃了我的血脉灵魂！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掌控万兽生死的强大力量，
在我体内苏醒、咆哮！上古驭兽血脉——彻底觉醒！我缓缓睁开双眼，眸中已非人类的情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