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那风情万种的邻居,送去了印度,永居。手续是我亲自办的,流程是我亲自走的。
当移民局的朋友告诉我,林茶的“印度精英人才”签证已经通过,五年内不得解约回国时,
我正坐在阳台上,慢悠悠地喝着我的新茶。茶是儿媳苏晴上周拍回来的,明前龙井,雨水匀,
火候足。汤色清亮,豆香浓郁。我儿子陈阳大概永远不会知道,
他眼中那个“温柔善良”、“独自在大城市打拼不容易”的邻舍林茶姐姐,
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对他这个“弟弟”失去所有兴趣,头也不回地奔赴南亚次大陆。
他更不会知道,为了这场精密的“欢送会”,他的老妈,一个退休多年的法学教授,
和他那个在数据公司当分析师的老婆,在背后到底铺了多大一张网。故事,要从三个月前,
林茶搬来我们对门那天说起。01那天是周六,我正在厨房炖汤。门铃响了。
我从猫眼里看出去,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身材高挑,穿着一条紧身的瑜伽裤,
勾勒出过分惹眼的曲线。我打开门。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是那种甜腻的花果香,
像一颗熟透了即将腐烂的水蜜桃。“阿姨您好,我是新搬来对门的邻居,我叫林茶。
”她的声音和她的香水一样,又甜又软,带着刻意的亲昵。“我刚烤了点蔓越莓饼干,
给您和叔叔尝尝。”她递过来一个包装精致的纸盒。我接过来,说了声谢谢。“阿-姨-,
您儿子在家吗?”她拖长了尾音,眼睛却越过我,往屋里瞟。我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和他爱人出去了。”我刻意加重了“爱人”两个字。“哦,这样啊,
”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立刻又恢复了原样,“那真不巧,我还想谢谢他呢,
刚刚搬家,多亏了他帮忙搭了把手。”我心里“咯噔”一下。陈阳今天根本没出过门,
上午一直在书房。我没戳穿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小事,邻里之间应该的。
”她又客套了几句,才扭着腰走了。我关上门,把那盒饼干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打开厨房的抽油烟机,最大档,想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尽快吹散。
汤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我的心,却一点点凉了下来。晚上,苏晴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嗅了嗅鼻子,“妈,家里什么味儿啊?这么香。”“新邻居送了饼干。”我说。
“人呢?”“饼干被我扔了。”苏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她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妈,
你又启动你那个‘危险雷达’了?”苏"晴是我一手**出来的,从她和陈阳谈恋爱开始,
我就喜欢这个姑娘。聪明,通透,一点就通。我把下午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苏晴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她问陈阳?”“对,而且撒谎说陈阳帮她搬了家。”“我知道了。
”苏晴松开我,走到玄关,从她的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东西。是一枚宝格丽的扇形发夹,
上面镶满了碎钻。“妈,你看这个眼熟吗?”我眯起眼睛。
这不就是上个月我送给苏晴的生日礼物吗?“怎么了?”“今天下午,
我在咱们这栋楼的电梯口捡到的。”苏晴的眼神冷得像冰,“当时林茶就在我旁边,
她还‘哎呀’了一声,说‘这谁的发夹啊,真好看,得好几万吧?’。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我记得很清楚,苏晴今天出门,梳的是马尾,根本没用发夹。
02第二天是周日,陈阳要去公司加班。他刚出门没多久,对面的门就“咔哒”一声开了。
林茶走了出来。她今天换了一身行头,纯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
脸上画着若有似无的淡妆。“绿茶”的标配。“陈阳,这么巧啊,你也出门?
”她的声音里带着惊喜。“嗯,去公司一趟。”我儿子礼貌地点点头。“哎呀,
我正好要去一趟超市,可是我这高跟鞋……”她夸张地皱起眉,
指了指脚下那双细得像针一样的鞋跟,“走不了远路,要不……你送我一程?”我站在门后,
通过猫眼,冷冷地看着这一切。陈阳的善良,有时候就是他最大的弱点。“行,正好顺路。
”他答应了。林茶立刻笑靥如花地跟了上去,身体有意无意地向陈阳身边靠。
在电梯门关上的前一秒,我看到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拿出手机,
给苏晴发了条信息。“鱼上钩了。”苏晴秒回。“妈,稳住,我今晚就布网。”晚上,
陈阳回来了,情绪不高。“怎么了?”我问。“妈,苏晴是不是对新邻居有意见?
”“为什么这么说?”“今天林茶姐的脚崴了,我扶她回来,正好被苏晴看见了。
她一句话没说,脸拉得老长。”我心里冷笑。崴脚?这种几百年前的老套路,
也就骗骗我儿子这种傻白甜。“苏晴不是小气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假装不解。
“我不知道,”陈阳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林茶姐一个人挺可怜的,父母不在身边,
一个人在咱们市打拼。苏晴对她好像有敌意。”“行了,夫妻俩的事,自己沟通。
”我没再多说。我回到房间,苏晴正抱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屏幕上,
是林茶的社交账号主页。“妈,你看。”她指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林茶穿着性感的睡衣,
侧躺在沙发上,锁骨下面,挂着一条项链。那条项链,是去年我生日时,
苏晴和陈阳一起送我的礼物,因为款式太年轻,我一次都没戴过,一直放在首饰盒里。上周,
苏晴说想借去搭一下新买的礼服。然后,项链就“不见了”。“她什么时候发的?
”我的声音很冷。“三天前。定位是我们小区。”苏晴放大照片,照片的角落里,
露出了我们家沙发同款的抱枕一角。“她进过我们家。”我说,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是的,”苏晴的脸色很难看,“陈阳上周有一次把备用钥匙弄丢了,
第二天又在车里找到了。现在看来,不是丢了,是被人‘借’走了一天。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剩下苏晴敲击键盘的声音。“妈,我查到她的ip地址了。
”苏晴的眼睛里闪着光。“她现在正在一个论坛上发帖。”她把屏幕转向我。
帖子的标题是:《如何不动声色地拿下已婚的富二代邻居?他妈妈和老婆好像很精明。
》主楼内容很长,详细描述了她如何观察我们家的作息,如何制造偶遇,如何装可怜博同情。
甚至,还提到了我的职业。“那个老太婆,别看退休了,以前是个教法律的,
眼神跟刀子似的,不好对付。”帖子的最后一句是。“不过没关系,男人嘛,
只要他动了恻隐之心,就离动情不远了。”我看着屏幕上的字,气得浑身发抖。“苏晴。
”“我在,妈。”“把这个帖子,连同她所有的社交账号,背景信息,给我全部扒出来。
”“需要多干净?”“我需要干净到,能让她从这个世界上,‘合法’地消失。
”苏晴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收到。妈,你瞧好吧。”0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
家里风平浪静。林茶没有再作妖,每天安安分分,见到我们也是客客气气地打招呼。
陈阳觉得,是我和苏晴太敏感了。只有我和苏晴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个周五的晚上,苏晴把一份几十页的报告放在了我的书桌上。“妈,林茶的祖宗十八代,
我全给你挖出来了。”我戴上老花镜,一页一页地看。林茶,本名林翠花,28岁,
出生在偏远山区的一个小镇。学历是买的,工作经历是编的。她根本不是什么“海归精英”,
而是一个职业“捞女”。从十八岁开始,她就辗-转在各个城市,目标明确,
只找有钱的男人。她的手段并不高明,无非是装可-怜、扮柔弱、欲擒故纵。
但总有男人吃这一套。报告里附了七八个男人的资料,有的是公司老板,有的是拆迁户,
都被她骗过钱,最-多的一笔,高达五十万。但她很聪明,从不触碰法律的红线。
每次都是对方“自愿赠与”,分手后,那些男人也只能自认倒霉。“她两年前来我们市,
搭上了一个叫王总的,捞了一笔钱,租了现在这个房子。那个王总的老婆很厉害,
找人把她打了一顿,她才消停了。”苏晴指着其中一页。“最近,估计是钱花完了,
又开始寻找新目标了。”“所以,她盯上了陈阳。”我冷冷地说。“对。我们家,
看起来是最好的选择。”苏晴分析道,“陈阳性格单纯,工作体面,家境殷实。而且,
她可能觉得,您退休了,我又是普通上班族,没什么威胁。”“她太小看人了。
”我把报告合上。“是的,”苏晴笑了,“她以为我们在第一层,其实,
我们已经在第五层等她了。”“光有这些还不够。”我说,“这些只能证明她过去不光彩,
不能把她怎么样。”“我知道。所以,我给她准备了一份大礼。”苏晴打开电脑,
登录了一个加密的邮箱。“妈,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个学生,叫李浩,
现在在印度大使馆工作?”我当然记得。李浩是我最得意的门生之一,毕业后进了外交部,
前途无量。“你的意思是……”我心里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我查到,
印度南部有个新开发的科技园,正在全球招募高端人才。其中有一个岗位,
叫‘园区生活及文化建设总监’,听起来很高大上,其实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大管家。
”苏晴的语速很快。“这个岗位,年薪很高,五十万美金。但要求也很苛刻,
必须签五年的死合同,中途违约,赔偿金是年薪的十倍。”“五百万美金?
”我倒吸一口凉气。“对。而且,那个科技园非常偏僻,周围几十公里都是荒地,进去之后,
护照统一上交‘保管’,通讯也半管制。美其名曰,为了保密。”“这不就是个火坑吗?
”“对林茶这种一心想嫁入豪门的人来说,这不是火坑,这是通往天堂的阶梯。
”苏晴的眼睛亮得惊人,“她缺的,只是一个把她推下这个‘天堂’的人。”我明白了。
我和苏晴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光。那是猎人看到猎物时,
兴奋又残忍的光。“我们需要一个完美的‘猎头’。”我说。“我已经找到了。
”苏晴打开了另一个软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英俊的男人照片,背景是华尔街的铜牛。
“顾先生,哈佛商学院毕业,现在是华尔街顶级投行的VP。这是我用AI生成的虚拟人物。
”“接下来,这位顾先生,会‘无意中’在一个高端社交软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