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爷装穷和我谈恋爱的第三个月。
他的朋友问他:「你把许念攒的10万块都打给了晩姐当赎金,不怕她跟你闹?」
男友散漫地答:「闹就闹吧。反正玩腻了。」「没办法,一听到沈听晚被海盗抓了,
脑子没法转了。」我听完,转头去拿了把水果刀。
即将推开门的时候身后有人开口:「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我是他哥,
我来补偿你。」后来,男友给自己带上项圈,哀求道:「……你再爱我一次,好吗?」
「嫂子……」1第一时间发现银行卡丢的时候。我没怀疑程礼景。因为,
我自信地认为即使是他拿的,也没用。他又不知道密码。我马上打电话挂失。却被告知,
卡里刚有一大笔对海外的转账。10万块。银行卡已经被冻结了。但是钱,很难追回来。
明明还是炎夏,我却感觉五雷轰顶,一身冷汗猝然冒出来。我几乎要将唇咬出血,
才让自己冷静下来。那是我给我爸攒的手术费。还有一天,我爸就要做心脏搭桥手术了。
临门一脚,钱没了。程礼景发来信息问我今晚想吃什么他去菜市场买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
这条信息犹如从泥潭上方,掉落在眼前的一根绳索。程礼景没有工作,倒也不是靠我养着。
他平常靠打游戏赚生活费。会和他在一起纯粹是因为一件意外。我很快下了决心,
发信息问他在家吗,我找他有事。只能跟他借钱了。尽管这会让我们的关系变得复杂。
但我没有别的办法。跟亲戚借钱?没有亲戚。高利贷?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我还要留着命去照顾术后的我爸。没等程礼景回信息,我就看到马路对面闪过熟悉的身影。
白T恤搭配牛仔裤。是我在网上买的九块九套装。可他周身的气场与平常截然不同。
把那套套装衬托得不像九块九买的。他后面还跟了几个人。我都不认识。程礼景脚步慵懒,
气定神闲,好像走进去的不是本市鼎鼎有名的销金窟会所。我加快脚步想追上喊住他,
却在门口被人拦住。最后,我还是联系了旧同事小小带我进去。
穿着酒保服装的小小叮嘱着我:「念姐你之前救了我弟弟,这个忙我肯定帮你……」
「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别被主管看到我带你进来,现在管得可严了,不比我们以前那会……」
我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你放心,我就进来找个人,很快就出去。」小小说好,
「那你待会还是从后门走哈。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先去忙了。」我答好。
轻车熟路地上了楼上VIP包厢。随手拿起前台放着的酒水,
敲开一间又一间的门:「客人您好……」「不好意思,我送错房间了……」没等我重复两次,
敲到第三间门的时候,我听到了包厢里传来的欢快的交谈声。「程少,装穷的戏还没玩够哇?
」「他哪是装穷啊,他是真穷。他爸不让他碰赛车,他非玩,这不好了吧,
卡都让他爸给停了。」「难怪呢,我说怎么在群里听说晚姐被海盗抓了的事情,
你只给了10万块赎金,剩下的还是大家伙凑的,感情是家底都掏出来了吧?」
有人反驳:「这你就消息落伍了吧?」「那10万块是程少谈的小女友的钱,
可不是程少自个儿钱包的。叫什么来着,好像叫许念,见过一面,看起来很乖一女孩。」
又揶揄道:「要我说啊,还得是你。即使没钱了,冲这张脸,还是有女人心甘情愿给你掏钱。
」「不过你怎么不找你哥要钱呢?」「别提了,他去玩赛车的事就是他哥告诉他爸的。
正赌气呢......」「豁,真不愧是程少。」程礼景慵懒地答:「你行你也找个养你的。
」「可别,我可hold不住这种农村人。」「啧?」程礼景不悦地啧了声。「我说错话,
我自罚三杯……」酒杯碰撞声响起。「不过啊,话说回来,
还好晚姐被海盗抓走的消息是假的,说是手机丢了,是小偷发的。」
「那程少你拿了许念这10万块,不怕她知道了跟你闹?」半晌,
程礼景幽幽回答:「能救沈听晚,是她的福气。」「闹就闹,反正也腻了。」眼前一黑。
我好不容易稳住心神。不让手中的酒水洒落。对话还在继续:「没办法,
我一听到沈听晚三个字,脑子都转不动……」10万块,是我打了无数份工,
攒了三年才攒下来的。是我爸的救命钱。几乎没有思考多久,
我转身去这一层的自助餐厅那里,拿了一把水果刀。手刚放在门把上的瞬间。
身后有人说话:「许念!」2眼前的人跟程礼景有几分相似。但气场比程礼景更甚。
那副无框眼镜将强大气场收敛起来,看起来比程礼景斯文俊朗许多。「许念,
我是他哥程礼安。」「我都听到了,我来补偿你。」「你先把刀放下。」他试图上前。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我想他误会了,我并不是要和程礼景同归于尽,
毕竟,不敢保证这一刀下去是不是能捅对地方。只是拿回我的东西,需要一点勇气而已。
程礼安见我不语,快步上前,动作迅捷且不见慌乱,精准地扣住了我持刀的手腕。循循善诱,
语气温和:「乖,刀给我。」他靠得很近,声音低沉,在这奇异的安抚下,
我下意识松开了手。程礼安把我带到了会所的第三层。我从来没到过的第三层。
据说只有会所的老板面见重要的客人才能来的第三层。
抬头对上程礼安深邃的眼眸:「你要怎么补偿我?」程礼安递来一杯水,「里面加了蜂蜜,
喝了能让你情绪好点。」我没接。程礼安叹了口气。「许**,这件事是礼景做得不对。
你父亲那边,不用担心,我会让人安排好。」我嗤笑,眼泪却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我狠狠擦掉:「一码归一码,只是这样,远远不够。」「他把我的钱转走,是诈骗,是偷盗,
我要他坐牢。」程礼安依旧耐心,语气波澜不惊,「这个我没办法做到。他毕竟是我弟弟。」
「除了这个,任何条件你都可以提。」「只要不违法乱纪。」
或许程礼安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足够友好,但在我眼里,他和程礼景没有任何区别。
高高在上、仿佛一切都能用钱摆平。是的,只要有足够多的钱,又有什么不能摆平的呢?
我扬起头看他,挑衅地勾起嘴角:「既然要补偿我,那就娶我吧。」「程礼安,
我要做你妻子。」他不可能同意的吧。豪门,都要联姻。但我只是想恶心一下他。
别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我就不信,他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是我这样的人。空气瞬间凝固。
程礼安静静地看着我,眼眸掠过复杂情绪。对视的时间里,他仿佛在确认我话里的真假。
半晌,他微微颔首,薄唇微启:「可以。」我彻底傻了。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波澜汹涌。
好伟大的豪门兄弟情。哥哥竟然能给弟弟擦**收拾烂摊子到这种程度。
3「确定要做我的妻子吗?」「许念。」程礼安改了称呼。我点点头。「你就只有这个要求?
」「只要我答应了,礼景做的一切,既往不咎?」程礼安再次跟我确认。我咬唇,重重点头。
有些骑虎难下。但我坚决不改口。我书读得不读,但破窗效应还是懂的。
只要他拒绝这个离谱要求,我马上......程礼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很快拿出手机,
雷厉风行:「李助理,」「调整我周一的日程,空出两小时,去民政局。另外,
联系半岛酒店,初步预定下月末的宴会厅,规模按……」「等等!」我脱口而出。
真的答应了?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我喉头发紧:「不…不用摆酒席。」
程礼安抬眼看我,手机仍贴在耳边,眼神带着询问。我硬着头皮找补,
声音干巴巴的:「…太麻烦了。领证就行。」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两秒,
然后对电话那头说:「宴席暂缓。嗯,先这样。」他挂断电话,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
依旧是那副商量的口吻。「作为集团的实际管理人,
我的婚姻状况变动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股票市场波动。」他顿了顿,征询地看着我,
「暂时不对外公开,可以吗?」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梗着脖子,点了点头:「…可以。」
「好。」他收起手机,动作利落。「现在,我陪你去给叔叔转院。
私立疗养院的环境和医疗资源更适合他后续康复。」他什么都想到了,安排得滴水不漏。
自己吹的牛皮,含着泪也要坚持下去。不过一个小时,我爸已经要转到私立的高级疗养院。
爸爸躺在移动病床上,紧紧握着我的手,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念念……」「爸,没事,
」我挤出一个笑容,心里五味杂陈。「他,他是程礼景的哥哥。」「……您安心养病。」
程礼安站在一旁,适时地微微躬身,语气温和有礼:「伯父,您放心,一切有我。」
他做得太好了,好到让我觉得自己那个「结婚」的威胁。像是个拙劣的笑话,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反而衬得我像个无理取闹的小丑。4坐进程礼安那辆黑色宾利。
车内弥漫着淡淡木质香气。和他的人一样,沉稳又疏离。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感觉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梦。就在这时,程礼安的手机响了。
程礼景急躁的声音充斥在封闭的车厢里:「哥!你终于接电话了!」「帮我找个人。
我女朋友许念不见了。」「她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家里也没人。」
「我记得她说过她爸还在医院等着手术呢,她不可能不管的…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程礼安目光平视前方,
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如泰山。他手背青筋微微鼓起,蔓延至线条流畅的小臂。
喉结滚动:「找你女朋友,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我…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嘛!」
「卡都被爸收了。」程礼景语气懊恼。「哥,你人脉广,帮帮我。」「她人又胆小又长得乖,
我怕被人欺负了。」「我必须马上找到她……」程礼安侧过头。目光极快地掠过我。
像是在询问我意见。我几不可察地摇了下头。程礼安于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好,
我帮你留意。」「什么时候回家?」程礼景那头默了一瞬,像是想起什么:「我是让你帮忙。
」「没说已经消气了。」「我不回。」他语气生硬:「有事?」我咧了咧嘴角,
这人求人办事的态度就这样啊?瞟了一眼程礼安,他脾气可真好,宠弟狂魔啊,这都没生气。
程礼安「嗯」了声,嘴角似笑非笑:「明天周一我跟你嫂子领证,
所以想问你周一晚上回不回来吃饭。」我咧开的嘴角立马收了回去。
程礼景发出尖锐爆鸣:「你说什么?」「哥!!!你单了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是gay!
——.......」他的话没说完,电话就被程礼安挂断了。
程礼安冲我笑了下:「吵到你了吧。」我摇了下头。一想到周一要和程礼安领证,
吃饭都不香了。于是也没留意到程礼安说「天太晚了,你今晚在家里住一晚,
明天一起去民政局。」的话。等到回过神来时,我已经在程家别墅了。
5程家的阿姨做饭又好吃,客房的被子又轻又香。我一下子晕乎得找不到北。
和我爸挤在城中村老破小的房子里十一年,第一次过上有钱人的奢靡生活。
我像掉进米缸的老鼠一样,嘎嘣一下在米缸里睡着了。第二天,生物钟把我叫醒。一看手机,
才六点半。无视掉程礼景发的十几条信息后,我起身。上一份工作是奶茶店的早班,
每天都要六点半起来。反正也睡不着,我于是打算出去晨跑。我发过愿,
如果我爸的手术顺利,我要参加今年的万米慈善马拉松。
运动服是程家的阿姨准备好放在我床头的。不止一套,还有别的。尺寸合适得令人发指。
阿姨的眼光真毒辣。我刚晨跑回来,额角的汗还没干。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跨下机车,
站在在了程家别墅的雕花铁门外。是程礼景。他揉着太阳穴,脸色很差,抬头看见我时,
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下一秒,他眼底烧起火。几步冲到我面前,手腕被他猛地攥住,
力道大得我骨头都在发疼。「许念!」「我找了你一晚!」「为什么不回信息。」
我试图甩开他的手,纹丝不动。「程礼景,你发什么疯?」「我发疯?」他逼近一步,
把我抵在路边的香樟树干上。灼热的身体几乎贴着我,呼吸又急又重地喷在我颈侧。
「一天一夜,消息不回,电话不接。」「你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吗?」我偏过头,
避开他逼人的视线。语气淡淡:「没什么。腻了。」视线落在他身后的机车上,
我轻呵了声:「机车不错啊。真有钱。」程礼景猛地一僵,攥着我的手也松了些力道。
语气有些慌。「你听我解释......」他扫了我一眼,蹙眉:「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跟你没关系。」「跟我没关系?」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手指收得更紧,
疼得我吸了口冷气。「我是你男朋友,你一天一夜没回来,我还不能问了?」
我推了他一把:「哦,那就分手吧。」程礼景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话里有着刺骨冷意:「你敢再说一遍试试?」我懒得跟他废话:「分手。分手。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