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你一个月一万八，能给我什么未来？连支像样的口红都舍不得买！”离婚那天，
林薇薇挽着她闺蜜，笑得像只胜利的孔雀。她不知道，她眼中“没本事”的前夫，
手里握着她闺蜜主动递来的、价值数亿的婚戒。后来她大着肚子跪在我面前求复合。
我搂着她曾经的闺蜜，轻声说：“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1“张浩，我们离婚吧。
”林薇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正对着梳妆镜涂抹她那支新买的、号称“斩男色”的口红。
语气轻飘飘的，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正在厨房煎她最爱吃的糖心蛋，锅铲顿在半空，
油花溅到手背上，带来一阵刺痛。“为什么？”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其实答案我心里清楚，只是不甘心，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她转过身，
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和不耐烦：“为什么？
你一个月拼死拼活就拿回来那一万八，扣掉房贷车贷，还能剩下什么？
连我看中的那个两万的包，你都要犹豫半年！跟你过这种紧巴巴的日子，我看不到任何未来！
”“薇薇，我正在努力，项目奖金下来……”“别画饼了！”她打断我，站起身，
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子上，“努力？你都努力三年了！还是个月薪一万八的破小组长！
我闺蜜王瑶，人家老公去年自己开公司，今年就换保时捷了！你看看你？”又是王瑶。
林薇薇那个嫁了个小老板的闺蜜。自从王瑶生活档次上去之后，
林薇薇看我的眼神就一天比一天冷。“薇薇，感情不是用钱衡量的……”我试图挽回。
“别跟我谈感情！”她冷笑，“感情能当饭吃？能当名牌包背？张浩，
你除了会按时回家做饭拖地，你还会什么？你懂什么是浪漫吗？
纪念日就知道送些廉价的破花！我受够了这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她越说越激动，
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扫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我要自由！
我要去寻找真正懂我、配得上我的人！”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我心里的那点火苗，
彻底熄灭了。原来我这三年兢兢业业、对她百依百顺的付出，在她眼里，
只是“廉价”和“没本事”。“好。”我放下锅铲，关了火，“如你所愿。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生怕我反悔。财产分割，
她拿走了家里大部分存款和那辆我贷款买给她代步的小车。我留下了还在还贷的房子。
走出民政局那天，阳光有些刺眼。林薇薇穿着一条崭新的、价格不菲的连衣裙，容光焕发。
她身边站着她的“军师”王瑶。王瑶挽着林薇薇的胳膊，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眼神里带着优越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对林薇薇说：“薇薇，恭喜你脱离苦海！以后啊，
好日子在后头呢！就凭你这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林薇薇得意地扬着下巴，
像只开屏的孔雀，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我，仿佛我是什么亟待处理的垃圾。“走吧瑶瑶，
晚上‘魅色’新来了几个帅哥DJ，我们去玩玩！
”两人笑着上了王瑶那辆崭新的保时捷卡宴，绝尘而去。我站在原地，
手里捏着那本暗红色的离婚证，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心里没有想象中那么痛，
反而是一片麻木的空洞。回到那个突然变得空旷冰冷的家，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香水的气息。我坐在沙发上，
看着茶几上她忘记带走的、我们唯一的合影，照片里她笑靥如花，
我曾以为那就是我的全世界。真是讽刺。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消息。
我以为是她后悔了，或者是来拿落下的东西。点开，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王瑶。“张浩，
还好吗？”她的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和白天那个趾高气扬的闺蜜判若两人。
我皱了皱眉，没回。过了一会儿，她又发来一条：“薇薇她……只是一时糊涂，
被那些虚无的东西迷了眼。你别太难过。”我看着这条信息，心里毫无波澜。现在说这些，
有什么用？接下来的几天，王瑶断断续续地发来一些消息，有时是问我吃饭没，
有时是分享一些搞笑的段子，似乎是想安慰我。我大多敷衍回复，甚至不回。直到那天晚上，
她又发来消息：“张浩，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想听这些。但有件事，我憋在心里很久了。
”“其实……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很好、很靠谱的男人。踏实，顾家，有责任心。
比那些只会花言巧语、兜里却没几个子的男人强多了。”“薇薇不懂得珍惜你，是她的损失。
”我看着屏幕上这几行字，愣住了。王瑶？她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别有目的？
我回复了一个：“谢谢。”她很快又发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改天一起吃个饭？
就当……散散心。我知道有家私房菜馆，味道很不错。”我盯着这条邀约，心里五味杂陈。
前妻的闺蜜，在我离婚后没多久，主动约我吃饭？这情节，未免也太戏剧化了。
我本该拒绝的。但鬼使神差地，我想起了林薇薇那张充满嫌弃的脸，
和王瑶白天那怜悯的眼神。一种莫名的、带着点报复性的冲动涌了上来。我回复：“好。
”2和王瑶的第一次“散心”饭局，比我想象中要轻松。她没有开她那辆扎眼的保时捷，
而是穿了身简单舒适的休闲装，素面朝天，
和平时那个妆容精致、珠光宝气的富太形象相去甚远。选的私房菜馆也确实雅致安静，
菜品精致，不显山露水，但价格绝对不菲。她绝口不提林薇薇，只是聊些工作上的趣事，
或者听我偶尔抱怨几句项目的压力，适时地递上理解和宽慰。她很会聊天，知识面广，
分寸感拿捏得极好，既不会冷场，也不会让人觉得被冒犯。
和我印象中那个只会攀比、怂恿林薇薇买买买的“闺蜜”判若两人。“其实……我跟我老公，
快离婚了。”饭局尾声，她忽然低声说了一句，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和黯然。我有些惊讶。
她不是一直以嫁得好自居，是林薇薇羡慕的对象吗？“他外面有人了，还不止一个。
”她自嘲地笑了笑，“公司看着风光，其实负债累累，那辆保时捷，也是抵债来的。
我以前那些虚荣……现在想想，真可笑。”我看着眼前这个卸下伪装的女人，忽然觉得，
她或许也并不容易。那顿饭之后，我和王瑶的联系渐渐多了起来。
有时是她遇到些法律或合同上的问题（她正在着手处理离婚和财产分割），
向我这个前·IT男咨询些技术性意见；有时是我加班到深夜，她会“刚好”路过，
给我带份热乎乎的宵夜。我们像两个在婚姻废墟里相遇的难友，彼此取暖，
心照不宣地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我知道公司里有人在传，说张浩被前妻甩了，
转头就勾搭上了前妻的闺蜜，吃软饭。我懒得解释。王瑶似乎也听到了些风言风语，
但她只是笑笑，说：“清者自清。”与此同时，
通过一些共同的朋友圈和林薇薇自己频繁更新的社交媒体，我对她的“新生活”了如指掌。
她确实“自由”了，也确实找到了“配得上”她的人。离婚不到一个月，
她就在酒吧认识了一个叫阿Ken的帅哥，据说是某个小众乐队的鼓手，身材好，长得帅，
会玩浪漫，甜言蜜语信手拈来。她迅速坠入爱河，
在朋友圈里高调秀恩爱——高级餐厅的烛光晚餐，直升机俯瞰城市的奢华，
**版的鲜花和礼物……每一张照片都洋溢着“这才是生活”的满足感。
下面总有一堆人点赞评论，羡慕她脱离“苦海”后觅得良人。
王瑶偶尔也会在下面评论一句“宝贝要幸福哦”，配上爱心表情。但我知道，
王瑶私下里跟我说过，那个阿Ken，就是个游手好闲、专靠女人吃饭的“夜场王子”，
那些奢侈消费，大部分都是林薇薇用离婚分走的钱，甚至透支信用卡在支撑。
“她已经被那些虚荣冲昏头了，劝不动。”王瑶叹气道，“总觉得下一个会更好。
”我看着照片里林薇薇依偎在阿Ken怀里，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
心里仅存的那点不甘和怨气，也渐渐淡了。有些人，注定要走弯路，才能看清一些东西。
我和王瑶的关系，在这种微妙中逐渐升温。她处理完了她的离婚官司，
凭借精明的头脑和提前准备的证据，拿到了应得的大部分财产，
其中包括一家经营状况良好、估值不菲的小型科技公司。一天晚上，
她约我到她新买的、可以俯瞰整个城市江景的顶层公寓。她拿出一个文件袋，推到我面前。
“张浩，这是我分到的那家科技公司的资料。我看过你之前做的项目，
你的技术眼光和管理能力都很强，只是缺少一个平台。”她的眼神明亮而认真，
“我想邀请你过来，做公司的CTO，技术层面你全权负责。我相信你，比你相信自己更甚。
”我看着那份文件，又看看她，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这不仅仅是一份工作邀请。
“为什么是我？”我问。“因为你值得。”她看着我，目光坦诚，
“我看中的不是你月薪一万八还是十八万，而是你这个人。你的踏实，你的韧性，你的潜力。
我愿意投资你，也愿意……等你。”她的话像一股暖流，冲垮了我心底最后的防线。那一刻，
我看着眼前这个聪明、独立、在我最低谷时给予我信任和温暖的女人，
再想到那个嫌我穷、嫌我没本事、一头扎进虚浮泡沫里的林薇薇。高下立判。我接过文件，
也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好。”3成为王瑶公司的CTO后，
我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投入了工作。带着一种证明自己和回报知遇之恩的狠劲，
我主导开发的新产品线很快打开了市场，公司业绩节节攀升。王瑶负责市场和战略，
我们配合默契，公司的估值在一年内翻了几番。工作中朝夕相处，生活中彼此依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