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后,前夫的火葬场烧到了南极

残疾后,前夫的火葬场烧到了南极

荔枝红茶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连载中 主角:江岁年傅沉 更新时间:2025-10-16 18:24

《残疾后,前夫的火葬场烧到了南极》这本小说章节很吸引眼球,让人看了爱不释手,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故事之中的主角江岁年傅沉,曲折传奇的故事真的很耐人寻味,看了很多小说,这是最好的!小说精选: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倚在酒柜边,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落在她身上,“江岁年,你以为傅家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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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2章

    远郊墓园外的山路在夜色中蜿蜒,像一条没有尽头的黑色绸带,要将人吞没。

    江岁年站在路边,手机屏幕上叫车软件一次次跳动着“附近无可用车辆”的提示。

    突然,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缓缓驶来,稳稳停在她面前。

    后车窗降下,露出林静娴那张妆容完美的脸。

    “岁年?还没打到车吗?这里很难叫车的,快上车吧,我们送你一程。”

    她的关切温柔得无懈可击,却像裹着糖霜的毒药。

    副驾驶的车窗也降下一半,傅沉无视她的侧脸如同一尊冰雕,甚至没有给她一丝余光。

    江岁年攥紧了手机,指尖冰凉的触感直抵心脏。

    “不用了,谢谢。”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我叫到车了。”

    林静娴脸上掠过一丝极淡的得意,未及再开口,傅沉已微不可察地侧头示意。

    助理领会,车子毫不留恋地加速,绝尘而去,将她独留在冰冷的尾气和更冰冷的绝望里。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紧接着,后面几辆跟着傅沉的豪车相继驶过,故意减速,车窗落下,爆发出夸张的笑声和毫不掩饰的戏谑。

    “哟,傅太太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吹冷风?傅少没带你一起啊?”

    “这大晚上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傅太太可得小心着凉!”

    跑车轰鸣着消失,留下的哄笑声在山间撕裂夜空,像鞭子一样抽碎了她最后一点尊严。

    世界,终于彻底安静。

    冷风穿过黑压压的树林,呜咽如悲鸣。寒意从脚底冻结至心脏。

    她被遗弃在荒郊,像一块用旧的抹布。

    远处犬吠撕开记忆——十二岁那年的冬夜,南川市郊的少管所。

    傅沉被堵在墙角殴打,被抢走他唯一的馒头丢给流浪狗,而他竟扑上去与狗争抢。

    那是两人的初遇。

    在绝望之地,一个是为生存与狗争食的少年,一个是自身难保却仍递出温暖的女孩。

    第二次见他,是在雨夜巷口。

    他举着生锈的小刀目光空洞想要打劫路人,被她哭着拦下。

    第三次,她更是拼了命从追杀者手中救下他,自己重伤住院一个月......

    他们曾是彼此唯一的光,在破旧住所依偎取暖,憧憬未来。

    可七年前的风暴斩断了一切。

    如今,她成了人人唾弃,罪大恶极的捞女:右手残疾、假孕抢婚、害人失明。

    三年来,傅沉未碰过她,甚至很少归家。

    曾经愿为她拼命的少年,冷眼看她受尽屈辱,亲手将她弃于荒野。

    十四年。

    从彼此搀扶,到形同陌路,时光碾碎了往日的珍爱,只剩下面目全非的残骸。

    脸上的湿意早已被风吹干,绷得皮肤发紧。

    江岁年深吸一口这凛冽到肺疼的空气,死死压下喉咙里翻涌的哽咽,用冻得发僵的手指,重新拿起手机......

    回到那座奢华却如同冰窖的“家”时,天色已彻底黑透。

    别墅里空荡死寂,傅沉还没回来。

    也好。

    江岁年扯了扯嘴角,她径直上楼,走进那个从未真正属于过她的主卧。

    衣帽间里,她的衣服只占据了角落里可怜的一小撮,大部分空间都被傅沉昂贵的西装衬衫占据。

    甚至旁边还有一个明显属于女性的区域,挂着几件林静娴“不小心”落在这里的衣物,像一面面胜利的旗帜,无声地嘲笑着她的存在。

    她拖出一个不大的行李箱,只简单收拾了几件自己带来的旧衣,一些必要的证件,还有那个锁着她残存梦想的画具箱——那是她仅存的,不愿被傅沉窥见的最后一点心事。

    收拾好一切,她坐在客厅冰冷的沙发上,等待着。

    墙上昂贵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精准地敲击在她破碎的心上。

    直到深夜,玄关处终于传来指纹锁开启的轻微声响。

    他回来了。

    傅沉脱下西装外套,随手递给迎上来的佣人。

    看到坐在沙发上江岁年脚边的行李箱时,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极快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随即又恢复了惯有的冰冷。

    “什么意思?”

    他率先开口,声音里依旧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疏离。

    江岁年抬起头,平静地看向他。

    三年了,她很少敢这样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好看,却总是盛满了对她的厌弃和冷漠。

    “傅沉,我们离婚吧。”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没有哽咽,没有颤抖,只有一种耗尽了所有力气后的疲惫。

    傅沉闻言,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

    “离婚?”

    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倚在酒柜边,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落在她身上,“江岁年,你以为傅家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

    抿了口酒,他继续,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寒意。

    “七年前你不告而别,搅得天翻地覆。三年前你拿着张假B超单逼我娶你,毁了我和静娴的婚礼,让傅家成了南川最大的笑柄。现在,你觉得玩够了,一句轻飘飘的离婚就想抽身?”

    放下酒杯,傅沉步步逼近,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苍白的脸。

    “告诉我,这次又是找到了哪个下家?还是觉得在我这里捞不到更多好处了?”

    他的话像毒针,一根根扎进江岁年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死寂的灰烬。

    “对不起。傅沉,是我不该回来,是我不该......抱有幻想。”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这三年,打扰了。”

    她起身拉过行李箱,走到门口,脚步却突然顿住了。

    犹豫过后,终于还是问出了那句盘旋在心底许久,几乎快要腐烂的话。

    “傅沉,我就只问这一次......我们之间,除了恨,真的什么都不剩了吗?”

    俊美脸上是江岁年看不清楚的淡漠,他没有回答,可沉默震耳欲聋,彻底焚尽了她最后一点星芒。

    “我明白了......”

    她喉咙干涩得发疼,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协议拟好后我会送来,就这样吧......”

    说完,她不再看他,拖着行李箱,决绝地走向门口,背影单薄却挺得笔直。

    她没有回头,只是用力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身后关上,仿佛也隔绝了所有过去。

    这种麻木的感觉,该怎么形容呢?

    就像被人在胸口最软处捅了一刀,那种痛,不致命,却弥漫在身体的每个角落。

    爱的时候,傅沉说她是照进他深渊里的第一缕晨光;不爱的时候,他轻飘飘的一个眼神,一句嘲讽,就让她这三年像个自导自演的傻子。

    她像一只固执的飞蛾,破釜沉舟地以为年少深情能够感化冰封的心,却不知在他那里,过去早已彻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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