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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婚礼在海岛的草坪上举行。
阳光明媚,海风轻拂,宾客们穿着精致的礼服,脸上带着祝福的笑容,只有夏时宜穿着不合身的伴娘服,站在角落显得格格不入。
苏孟晚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陈思洲的手臂,走到她面故作亲昵地握住她的手.
指甲却暗暗用力掐进她的伤口里。
“时宜姐姐,真是辛苦你了,特意来给我当伴娘。你看,洲哥给我准备的婚礼,是不是很盛大?以后我就是名正言顺的陈太太了,你以后可得多来家里玩啊。”
夏时宜强忍着手上的疼抽回手,没有说话。
可苏孟晚却不打算放过她,婚礼仪式刚结束,就拉着她去给宾客敬酒。
到了第一桌,苏孟晚拿起酒杯满满倒了一杯白酒递到夏时宜面前:“时宜姐姐,这杯酒你可得喝了,算是祝福我和洲哥新婚快乐。你放心,这点酒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夏时宜看着那杯烈酒,胃里一阵翻腾.
她刚从狼口逃生,身体还很虚弱,根本就经不起酒精的**。
她摇了摇头:“我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
苏孟晚立刻沉下脸,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怎么能不喝呢?你可是我的伴娘,连杯祝福的酒都不肯喝,是不是不希望我和洲哥幸福啊?还是说,你还惦记着洲哥,心里不舒服?”
她看向不远处的陈思洲,他正被一群人围着敬酒,眼神扫过这边,却没有丝毫要过来解围的意思。
反而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苏孟晚见陈思洲不管,更加肆无忌惮,强行将酒杯塞进夏时宜手里:“今天你必须喝!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也不给洲哥面子!”
夏时宜握着酒杯,手指微微颤抖。
她知道苏孟晚是故意刁难,可在这么多宾客面前,她若是不喝,只会被人说小气、不懂事。
无奈之下,她只好仰头,将那杯烈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她的喉咙和胃,刚喝下去就一阵反胃,她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可苏孟晚却没有就此罢休,又拉着她去了下一桌。
这一次,她直接倒了三杯白酒,摆在夏时宜面前:“时宜姐姐,这桌都是洲哥的重要客户,你得陪他们多喝几杯,帮洲哥撑撑场面。你要是不喝,人家还以为我们陈家怠慢了客人呢。”
夏时宜的胃已经开始隐隐作痛:“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我胃不舒服。”
苏孟晚语气强硬,甚至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强行将一杯酒灌进她嘴里。
“不舒服也得喝!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夏家大**啊?现在夏家还得靠陈家接济,你要是不听话,惹得洲哥不高兴,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酒液顺着夏时宜的嘴角流下。
她的胃越来越疼,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就连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她看向陈思洲,眼神里带着一丝哀求,希望他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阻止苏孟晚。
可陈思洲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对身边的人说:“让她们玩去吧,不用管。”
苏孟晚见陈思洲如此纵容,一杯接一杯地给夏时宜灌酒。
胃里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最后她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