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统说只要走完虐心情节就能回家。于是我替男主挡剑，为男主试毒，
挖心头血救他的白月光。最后一步，是在诛仙台上被他亲手处决。
我坠崖时朝他笑笑：“恭喜道友，今日情劫已渡，飞升在即。
”系统提示音响起：「情节完成度99%…警告！世界线崩坏！」再睁眼时，
我回到挡剑那一日。男主眼眶通红抓住我的手：“你还要为别人死多少次？”他脚边，
系统正冒着黑烟疯狂闪烁：「救…救命…宿主他把主神拆了！」---诛仙台上的风，
刮得人骨头缝都疼。结着薄霜的玄冰台面，滑得站不住脚。虞晚晚被一道金光禁锢着，
勉强立在台边，狂风卷起她破碎的染血白裙，猎猎作响。她看着不远处的男人，仙盟魁首，
清涯仙尊——也是她这场戏的男主角。他穿着一尘不染的雪色道袍，手持诛仙剑，
剑尖遥指着她心口，眉眼依旧是她看了几百年的清冷孤绝，寻不到一丝波澜。
台下是黑压压的仙盟修士，无数道目光，或鄙夷，或憎恶，或带着一点隐秘的怜悯，
钉在她身上。嘈杂的议论声被风吹得断断续续。“这妖女…窃取仙盟机密，残害同门，
死有余辜！”“清涯仙尊亲自执法，
也算给她一个体面…”“听说她还挖了云瑶仙子的心头血？真是恶毒！”虞晚晚垂眸，
扯了扯嘴角。恶毒？是啊，这剧本就是这么写的。她一个穿书的，兢兢业业按照系统指示，
扮演着这个为男主痴，为男主狂，为男主哐哐撞大墙的虐文女主。挡剑，试毒，
挖心头血救他的白月光…一桩桩，一件件，可不就是恶毒又愚蠢么？今天，是最后一场了。
被他亲手打下诛仙台，魂飞魄散，助他彻底斩断情劫，圆满道心，一步飞升。
她甚至能感觉到脑海里那个冰冷的机械音正在准备播报任务完成的提示。真好，
终于可以回家了。清涯仙尊抬起了手，诛仙剑上凝聚起刺目的金光，
庞大的威压让整个诛仙台都在震颤。他开口，声音如同碎冰撞壁，不带丝毫温度：“虞晚晚，
罪证确凿，依律，诛。”最后一个字落下，剑光轰然斩落！不是劈向她，
而是她脚下的玄冰台面。轰隆！台面应声碎裂，虞晚晚脚下的禁锢消失，身体瞬间失重，
朝着下方深不见底、罡风肆虐的悬崖坠去。失重感攫住她全身的瞬间，她抬起头，
目光穿透狂乱的气流，精准地落在台边那个雪白的身影上。她努力牵起嘴角，
露出一个符合剧本要求的、凄美又释然的笑容，用尽最后力气，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了上去：“恭喜道友，今日情劫已渡，飞升在即。”再见了，**情节。再见了，
工具人男主。她闭上眼睛，等待系统那声“任务完成，即将传送”的提示，
甚至在心里盘算起回去后是先吃火锅还是先喝奶茶。来了！
【叮——情节任务“诛仙台之死”已完成。情节完成度99%…】【警告！检测到未知错误！
世界线剧烈波动！核心锚点丢失！】【错误代码##￥%……世界线崩坏！崩坏！
】尖锐的警报声几乎刺破她的耳膜，那冰冷的机械音里，竟然透出了一丝…恐慌？怎么回事？
99%？核心锚点丢失？虞晚晚还没来得及细想，
一股无法抗拒的、毁灭性的力量猛地攫住了她的意识，像是要将她的灵魂彻底撕碎。
眼前彻底陷入黑暗。……刺骨的冰寒，和利刃撕裂皮肉的剧痛。这两种感觉同时复苏，
猛地将虞晚晚从混沌中拽了出来。她猛地睁开眼，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随即聚焦。眼前，
是熟悉的、雕刻着繁复云纹的殿柱。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冷檀香，混合着一丝新鲜的血腥气。
她正被人紧紧抱在怀里，后背抵着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一柄闪烁着幽蓝寒光的短剑，
刺穿了她左肩下方，离心脏只有寸许距离。握剑的，是一个蒙面黑衣人，眼神惊愕。
这场景…是她刚穿越过来不久，为清涯仙尊挡下刺客致命一击的那一幕！她回来了？
回到了故事开始的节点？不对！时间不对！按照原情节，此刻的清涯应该在她倒地后，
才一剑击退刺客，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一句“多事，本尊无需你救”，
再吩咐侍女将她带下去疗伤，态度疏离冷漠。可现在…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极紧，
勒得她骨头都在发痛，那力道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颤抖。温热的、带着清浅灵气的液体，
一滴，两滴，砸落在她的颈侧，蜿蜒滑下。是血？不，不对…是…眼泪？
虞晚晚僵硬地抬起头，撞进了一双近在咫尺的眸子里。是清涯仙尊，没错。
可这双总是蕴着万年冰雪、不见情绪的眼里，
此刻却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剧烈到让她心惊的赤红。那里面是失而复得的狂乱，
是浸入骨髓的后怕，是深不见底的痛楚，几乎要将她吞噬。他死死地盯着她，眼眶通红，
薄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下颌线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晚晚…”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碾磨出来，带着血腥气，“你还要…为别人死多少次？
”为…别人？虞晚晚脑子嗡地一声，一片空白。剧本里没有这句台词！
清涯此刻也不该是这种反应！就在这时，她的余光瞥见了清涯脚边不远处，
一个正在疯狂闪烁、甚至冒出缕缕不详黑烟的东西。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原本应该散发着柔和蓝光的菱形晶体——她的系统！此刻，
那系统像得了癫痫一样，光芒乱颤，明灭不定，表面的蓝色光膜寸寸龟裂，
黑烟正是从裂缝里冒出。一阵阵扭曲失真的电子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夹杂着刺耳的电流噪音：「救…救命…宿主…他…他把主神…拆了！！！」
「核心程序…遭到…不可逆…破坏…权限…被…被强行…覆写…」「跑…快跑…他不是…」
“咔嚓。”一声轻微的、如同琉璃碎裂的脆响。清涯甚至没有低头，
只是抱着虞晚晚的那只手微微动了一下指尖。他脚边那疯狂报警的系统，
表面的光芒瞬间彻底熄灭，所有裂缝骤然扩大，整个晶体结构以一种违反物理规律的方式，
凭空瓦解，化作一撮极其细微的、闪烁着最后一点黯淡星芒的齑粉。风一吹，
便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只留下那句未说完的、带着极致惊恐的电子杂音，
似乎还在空气里残留着一点回响。「…他不是…」诛仙台的罡风，未散尽的肩头剧痛，
系统崩溃前绝望的警告，还有眼前这个男人那双赤红的、将她牢牢锁住的眼眸…所有的一切，
在虞晚晚的脑海里轰然炸开，搅成一团混乱的旋涡。她张了张嘴，
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世界线，是真的崩坏了。而且，好像是被眼前这个，
本该是情节最大支柱的男主角，亲手…拆掉的？他…到底是谁？那撮系统化成的齑粉，
仿佛不是消散在空气里，而是直接呛进了虞晚晚的肺管，让她窒息。
肩头的剑伤还在汩汩流血，带着幽蓝寒气的剧痛一阵阵冲刷着她的神经，
但都比不上眼前这双赤红眼眸带来的冲击。清涯……不，
他或许根本就不是那个剧本里设定好的清涯仙尊了。他盯着她，
那眼神像是濒死的困兽终于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偏执，滚烫，
带着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深可见骨的伤痕。他问她，还要为别人死多少次？为别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他死，为那个冰冷的、按部就班的情节死。
“你……”虞晚晚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她肩上的短剑还插着，
随着她微弱的呼吸带来更尖锐的刺痛。抱着她的手臂又是一紧，
他似乎这才从某种巨大的情绪洪流中找回一点理智，目光下移，落在她肩头那柄幽蓝短剑上。
那赤红眼底瞬间掠过一抹近乎实质性的杀意，比诛仙台上的罡风还要冷冽。他甚至没回头，
只空着的左手并指如剑，朝着身后那名还握着剑柄、僵在原地的蒙面刺客随意一划。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灵力奔涌的光华。那刺客连一声闷哼都未能发出，整个人，
连同他手中的短剑，就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抹去，瞬间化作最细微的尘埃，
无声无息地消散在风中。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仿佛他从未存在过。
殿内残余的几个黑衣刺客，以及闻讯赶来的仙盟侍卫，全都僵在了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惊恐地看着这超越他们理解的一幕。清涯……仙尊的力量，何时变得如此……不可名状？
虞晚晚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不是清涯该有的手段。剧本里的清涯，强大，正统，
一招一式都符合仙道规范，绝不会如此……轻描淡写又残酷至极地抹杀一个存在。
他解决了刺客，注意力立刻又全部回到了虞晚晚身上。那抹杀意瞬间收敛，
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痛惜和……一种虞晚晚看不懂的，仿佛沉淀了无数岁月的疲惫。“很疼，
是不是？”他哑声问，指尖小心翼翼地虚触着她伤口周围的布料，那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
与他刚才抹杀刺客的冷酷判若两人。虞晚晚说不出话，只能看着他。他眼底翻涌着太多东西，
多到她无法承受。她看到他瞳孔深处，除了赤红，
似乎还倒映着一些破碎的、一闪而逝的画面——是诛仙台上她坠崖时那释然的微笑？
还是更早之前，她为他试毒后呕出的黑血？亦或是她挖出心头血时，那苍白如纸的脸色？
太多了，密密麻麻，像是无数个轮回的剪影，在他眼中疯狂闪烁、重叠。“这次……不会了。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她立下誓言。然后，他低下头，
温热的唇毫无预兆地印在她不断渗血的肩头伤口旁。虞晚晚浑身一颤，
不是因为他这过于亲密的举动，而是因为，随着他唇瓣的触碰，
一股庞大到无法形容、性质却与她认知中清涯的灵力截然不同的力量，
温和又霸道地涌入她的伤口。那柄蕴含着阴寒剧毒的短剑，在这股力量下如同阳光下的冰雪，
迅速消融，不是被拔出，而是直接被“化解”了。
伤口处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愈合，连一丝疤痕都未曾留下。
那股钻心的寒气也被彻底驱散，只剩下愈合处新肉生长的微微麻痒。这根本不是疗伤，
这更像是……规则层面的“修复”。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抬起头，
唇边沾染了一丝她的血迹，映得他苍白的脸有种惊心动魄的妖异。他依旧紧紧抱着她，
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消失。“晚晚，”他又唤了一声，声音低哑，
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沙哑，“别再……看别人了。”他的目光沉沉的，锁住她，
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独占欲。“看着我，只看着我。
”虞晚晚脑子里一片混乱。系统崩溃前的尖叫还在耳边回响——“他把主神拆了！
”、“他不是……”。他不是谁？他不是清涯仙尊？那他是谁？这个抱着她，为她流泪，
抹杀敌人如蝼蚁，又能瞬间治愈她重伤，眼神里装着无数轮回剪影的男人……到底是谁？
她张了张嘴，千头万绪堵在喉咙口，最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