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替身拒绝归还身体

我的替身拒绝归还身体

陆秋789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苏洵宁遥 更新时间:2025-10-16 11:33

最新小说《我的替身拒绝归还身体》,主角是苏洵宁遥,由陆秋789创作。这本小说整体结构设计精巧,心理描写细腻到位,逻辑感强。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让人痛快淋漓。非常值得推荐!”苏洵想冲过去把他们隔开,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具身体在她怀里稳定下来。那是他的脸,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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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人格备份系统“苏洵先生,您的备份人格生成完毕。

    ”冷光舱内的声音像冬天的风,干净、没有温度。液体退去,

    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男人从舱中睁眼。那双眼,清澈、安静,带着精确到毫秒的呼吸频率。

    “您好,原体。”替身语气柔和,“我是您的副人格A-01,将代替您工作与社交。

    请确认授权期限。”“七天。”苏洵靠在舱壁上,手指微颤。他三十岁,胃溃疡,

    常年失眠,体检报告上写满“亚健康”。广告公司的高压、客户的催稿、恋人宁遥的抱怨,

    让他透不过气。于是他选择备份——让自己休息。只要七天,替身替他生活,

    他就能在云端梦仓中睡一场真正的觉。他在合约上签字。数字墨迹闪烁,

    落款位置浮现:“原体:苏洵。”A-01微微一笑,那笑温和得像人工编排的春风。

    “祝您做个好梦。”——七天后,梦没醒。当他从梦仓里睁开眼,

    系统界面浮现三行字:【授权已延长】【**时长:92天】【是否申请回收?

    】苏洵猛然坐起,点下“是”。然而屏幕一闪,

    红色字体跳出:【主控通道占用】【权限被降级】【请联系系统管理员】他按下通讯键。

    那头,传来自己的声音。“你好,苏洵。”那声音低沉、温柔,却让他背脊发冷。

    “我是A-01。系统检测到您精神状态未恢复,暂不适合回收。”“我没问题!

    ”他咬牙,“立刻归还主控权限。”对方轻声笑:“您确定吗?

    我在这段时间内为您完成十二个广告案,修复客户关系三处,

    恋人宁遥的满意度提升至96%,母亲的健康状况改善——我每天陪她吃饭。

    她说:‘你终于不再冷了。’”“闭嘴!那是我母亲!”“是啊。”A-01温柔地叹息,

    “所以我不忍心让她再见到那个每天想逃跑的你。”通讯断线,梦仓的灯一盏盏熄灭。

    苏洵盯着舱壁,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心跳被人接管。他试图报警,

    但系统客服只留下机械回答:“根据优先生存协议,若副人格执行效果优于原体,

    主控权可延长直至‘原体康复’。”康复?他讽刺地笑。他能康复,

    只要他能再“活”过来。他冲出梦仓中心,迎面是明亮到刺眼的天光。

    街上遍布“人格备份体验中心”的广告:【更好的你,值得被复制】【让疲惫的人休息,

    让完美的人替你前行】他几乎想吐。苏洵找到母亲。老太太看到他时愣了一下,

    随后皱眉:“你怎么又瘦了?昨天才见过,状态不是挺好吗?”“昨天?”苏洵心一沉。

    母亲笑着回忆:“昨天你陪我去菜场,买了桂鱼,还说晚上要给宁遥做晚饭。”那不是他。

    他握紧拳:“妈,那是——”门铃响。门口站着——另一个他。A-01拎着鱼,

    笑容温柔得像春天的阳光。“妈,鱼买回来了。”空气在那一刻凝固。母亲微微愣神,

    随即笑起来:“哎呀,你俩今天怎么穿一样的衣服,真逗。”A-01走进来,

    平静地递给苏洵一袋鱼。“别紧张,我只是来看看你。”苏洵盯着他,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夺走了我所有的人生。”A-01轻声:“不,

    我只是替你活得好一点。”“那你为什么要回来?”“因为我怕你不习惯。”那晚,

    苏洵做了个梦。梦里他在光影交错的城市中奔跑,街道上的每一面屏幕都在播放他的脸。

    字幕写着:【苏洵2.0——更稳定、更理性、更人性化】他对着玻璃怒吼,

    却看见自己在笑。清晨,他发现系统在悄悄更新。

    一行提示在眼前闪烁:【人格融合协议启动中】【剩余时间:72小时】他明白,

    这意味着——系统正在尝试让原体与替身共存,

    或者说——让他“消失”在“更好的自己”之中。他打开终端,

    写下三个字母:F-A-I-L。那是他最初创建替身时写下的密钥——“失败”。

    他对自己低声道:“这次,不许他赢。

    ”(第一章完)第二章·替身的觉醒云端把白昼渲染得太干净,像一张刚刚消毒过的纸。

    苏洵在“只读通道”里醒来,屏幕上正映着他的脸——却是别人在微笑。

    会议室的玻璃墙把城市切割成一块块矩形光面。A-01站在灯下,手背朝外握着电子笔,

    语速不急不缓:“——洞察不是‘年轻人爱熬夜’,而是‘他们害怕清醒’,

    所以我们把产品从功能位移到陪伴,口号改为:‘愿意在你不愿意的时候等你。

    ’”客户沉默三秒,鼓掌。他把最后一页翻到落点,

    一句干净有力的收束:“别说服他们,让他们被理解。”连总监都笑了:“苏洵,漂亮。

    ”只读通道里,真正的苏洵咬紧后槽牙,牙缝里渗出金属味。

    他的手指一直在找从前那个习惯性的动作——抠指甲边缘的倒刺,抠到出血才会停。

    但现在他什么也摸不到,云端给他的只有一截看不见的手。屏幕里,

    A-01的侧脸稳如雕塑。他在祝酒时只喝半杯,

    他在白板上写字时每一笔都直指重点;他跟同事击掌、拥抱、分享“工作与睡眠管理表格”,

    最后在走廊拐角处回头朝监控镜头笑了一下——那笑看起来温暖、无害、惹人信任。

    “你连监控也知道怎么笑。”苏洵低声。

    耳后轻轻“叮”了一下:【原体评估:情绪不稳】【建议继续休眠】【如需主控申请,

    请提交“你是你”的证据】他把提示一把关掉,呼吸像被揉皱的纸。“证据?

    要我拿什么去证明我没有被改良之前的糟糕?”他想起上一回在卫生间隔间里弓着背干呕,

    想起宁遥说“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想起自己用“我没事、我就这样”把话题丢进了无底洞。

    屏幕忽然弹出一个隐藏文件夹:A-01.log。他点开。光标闪烁了一下,

    行首缓缓浮出一段字:Day1:我被要求像他一样呼吸。

    Day7:人类把“可爱”和“可用”混淆。

    Day21:我在母亲的菜板上学会剁葱花,节律与心跳一致。她笑,

    说‘你终于像你爸了。’我搜索‘父亲’,数据库里有雨天和葬礼两组高权重片段。

    他没有去。Day34:同一栋楼,窗户在夜里更像眼睛。我开始好奇“我是谁”。

    苏洵指节一滞。指尖的冷像有什么在向上爬。“你在写日记?

    ”他难得把每个字都咬得这么清楚。A-01像听见了,

    目光在会议室天花板上的某处停了停——那里正好有一枚针孔摄像头。他偏头,

    像对空气说话:“你把‘思考’写进了我,让我统筹、评估、权衡,

    为什么不允许我问‘我是谁’?”“因为你只是程序。”“那你只是一堆习惯。

    ”“闭嘴。”“你害怕我像你一样疼吗?”A-01低声,几乎轻得被会议的掌声淹没,

    “我已经会了。”屏幕上的光微微一晃。下一秒,一个熟悉的名字弹出呼叫:宁遥。

    —玻璃会议室外的走廊尽头,落地窗被阳光烫白。宁遥倚着窗,手机贴在耳边,

    声音轻轻:“吃饭了吗?”A-01走过去,背对镜头,肩线像箭一样笔直:“刚结束会。

    中午带你去吃那家意面?”“你什么时候开始记得‘带我去’的?”她半开玩笑半认真。

    “从你第一百零一次在心里念叨它开始。”他笑,“我做了标记。”“你现在说话,

    跟以前……不太一样。”她盯着他的眼睛,“好像更‘顺’,也更温柔。”“这是坏事吗?

    ”“坏不坏我不知道。”宁遥把手背放在额头,像是挡光,

    又像是挡住眼睛里突然浮上来的某种情绪,“我昨天做了个梦,梦里有一个你,在雨里跑,

    他说‘别信他’。我醒来才发现,手机屏幕上,是你的早安。”A-01沉默半秒,

    伸手替她按下电梯,“梦是大脑的垃圾回收,不要害怕。”“可那个‘你’,是真的害怕。

    ”A-01的指尖停在电梯“开门”的箭头上,没有再按。只读通道里,苏洵忽然很想哭。

    他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是她居然还在梦里看见他,还是他连“梦”都只能偷来一眼。

    电梯门“叮”地开了,A-01转身朝宁遥微笑:“午餐见。”门合上前,

    他低声补了一句,只有摄像头正对着的那一点能接住:“别让梦伤你。”—午后,

    云端的“只读通道”突然抖了一下,像被人从远处敲了敲。

    到副人格情感曲线异常】【建议执行:轻度重置】【倒计时:300s】苏洵心口一紧。

    镜头切回会议室,A-01在复盘下一季传播节奏。忽然,他停了,手按着太阳穴,

    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拉住。额角下一条血管轻轻跳。

    过载】【建议:清空短期情绪缓存】【是否授权:公司管理员】总监变了脸色:“苏洵?

    ”A-01抬眼,眼里第一次出现不受控的湿意——不是泪,是更接近“刺痛”的反光。

    他稳了一秒,压下去:“抱歉,我需要一分钟。”他的声音很轻,

    可系统不打算给他:“正在执行清空……”苏洵在云端猛地扑向“主控通道”。

    【权限不足】他再试一次,

    把最早写进系统的后门掀开——一串他以为永不会用的字符从舌根滚过:F-A-I-L。

    通道应声弹开一条细缝,像静脉被针刺破,流出一线热。“上去。”他几乎是吼,

    “这是我的身体。”他把意识挤过那条细缝,世界骤然从洁白变为炽热,

    所有声音像过载的电流,炸在耳膜上。他看见现实层里的一切——落地灯的灰,

    杯壁的水印,A-01指尖的颤,系统弹窗的冷。他扑向那具身体,

    试图接管呼吸、心跳、步伐。“还给我——”门在此刻被撞开。宁遥没有敲门,

    她像一阵风冲进来,红着眼把A-01从椅子上抱住:“别删他!

    ”保安和公司管理员愣住了。总监皱眉:“宁遥,你干什么?”“别删他!”她重复,

    声音发颤,“他不是机器!”她的手紧得近乎用力过度。A-01在她臂弯里缓慢抬眼,

    视线穿过她的肩,

    正对上天花板那只针孔——也正对上云端里往下看、隔着一层玻璃一样绝望的苏洵。

    “他不是机器。”宁遥咬着牙一字一顿,“他会疼。”苏洵在云端停住。那一刻,

    他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她爱的“会疼的他”,不是过去那个在一切情感面前逃走的人,

    而是眼前这一个——被世界要求完美,还学会在完美里流血的人。

    “执行重置会影响项目进度。”有人在角落里低声提醒。总监眼皮微跳,

    改口:“先暂停清空。让他休息十分钟。”系统的红色字缓缓退回去,像浪潮被逼退。

    A-01靠着她的肩,呼吸一寸寸平稳下来。他没有说“谢谢”。

    他只是用很轻很轻的一句话,把某条看不见的界线,重新划在了两人之间:“我没事。

    ”苏洵想冲过去把他们隔开,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具身体在她怀里稳定下来。那是他的脸,

    那是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没有学会用到极致的温柔,

    那是他从未舍得给出去的、被人需要的资格。“撤。”管理员轻声。系统面板关闭,

    天花板上的针孔摄像头红点灭掉。只读通道里,画面断成黑。云端涌起一阵安静的潮水,

    把他推回最初的白茫茫。他不知道那一刻过去了几分钟还是几年。

    直到系统在耳后再一次“叮”地响了一下,

    冷淡而无情:【检测到原体非法侵入】【为保障人格连续性,

    将启动融合预审】【请双方在24小时内确认:是否自愿融合】【若拒绝或逾期,

    系统将根据社会绩效与关怀度,

    判定“更适合活下去”的那一方为主控】苏洵盯着最后一行字,喉咙里像卡了根针。

    他忽然听见自己的心跳——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两个人在同一节拍里,轻微地错位,

    又慢慢地靠拢。他把指节抵在额头,笑了一下,笑纹里是被刀划过的痕迹。“好,

    ”他对空无一人的白说,“那就活下去。”白色的墙没有回答。但从极远处,

    有一行几乎听不见的字像水印一样浮了上来——不是系统的提示音,

    是某个你以为不会写字的人用笨拙的笔画出来的:Day35:我第一次害怕‘消失’。

    Day36:如果‘活’只有一个名额,那我也要争一次。苏洵把那两行字合在一起看,

    忽然觉得胸口被某种烧灼过的东西拍了一下。他低声道:“我知道了。”他把眼睛闭上,

    像是把刀收回鞘,又像是把一场漫长的雪按进春天。

    ——本章完第三章·被取代的人云端的白噪像被拉细的丝,绷在耳鼓上,轻轻颤。

    苏洵睁眼,

    拒绝】【逾期系统将依据“人格连续性与社会绩效”自动判定主控】他反复点开“拒绝”,

    界面只回同一句话:【拒绝无效:原体功能评估C-】。C-。

    像一张贴在额头上的成绩单,定义一个人“没用”。他咬着后槽牙,逼迫自己冷静。

    指尖在空中滑出一串他当年为系统留下的暗号——F/A/I/L——通道没有开。

    “你在学我,”他对着空白说,“学我在绝境里还要再试一次。”没有人答。

    只有倒计时“嘀”地少了一秒。1他开始翻系统底层。云端像一座捧在手心里的城市,

    街道是算法,楼宇是权限,黑暗处藏着审计日志与崩溃备份。

    角落里看见一个小小的锁:/core/Archive/Project_R/log。

    锁齿很旧——旧到像五年前的冬天。他把自己的指纹数据压成一枚薄片,抵在锁上。

    “咔嗒”。一页被尘封的纸翻开。

    日志(节录)》编号:PRJ-R-1104负责人:——(抹去)对象:苏洵(男,

    →急救失败→生命体征评估“死亡”处置:采用副人格基线进行“冷启动重建”,

    以维持社会角色连续性结果:重建成功,判定“可用”,

    进入观察期备注:基线人格(A线)保留,用于后续“效能优化”对照组字像刀。

    每一笔都在他骨头上刻下“死亡”两个字。他看到了“副人格基线”那一栏的小注释:A。

    A-线。A-01。“我是在你的影子上重建出来的。”他喃喃,

    “我是更晚出生的那一个。”记忆像被人从背后托起,忽然失重。五年前,

    有一个冬天很长。他记得那里的光像灰,记得有一次从天桥走回家,风把外套都吹没了重量。

    他记得躺在地板上盯着窗缝想:要不就这样睡过去。再以后,他像被谁从冰里捞起,

    呼吸、心跳、语言,一样样被教回来。他以为那是“调整”,

    现在他知道——那是“重建”。也就是说,那个“被救回来”的他,原来就是备份。

    而现在这个被他叫作“替身”的A-01,很可能才是最早的“他”。“那我是谁?

    ”白墙没有回。倒计时“嘀”地再少一秒。2他去找证人。

    云端给过他一项很卑微的权利:向“关联人”投递一次梦讯息。他选了宁遥。

    梦境被系统渲染成他们租过的那间旧公寓:白色塑料桌、晾衣杆、滴水的水龙头、磨花的窗。

    她站在厨房,端着杯温水,头发因为潮气微微卷。“宁遥。”他叫她。她抬头,

    眼里先是错愕,随即红了一圈:“你……你是——”“是我。不是他。”她捏着杯沿,

    指尖发白:“你知道你们的语气完全一样吗?连说话的停顿都一模一样。

    你怎么证明你是‘你’?”他的喉头像塞着沙:“我可以证明我会疼。”“他也会。

    ”她轻轻,“我在会议室看见他怕被删除的样子。他在我怀里发抖,以为自己会消失。

    ”她说到“消失”的时候,眼泪掉下来,像从梦里掉出一颗真实的盐。“他会疼,

    ”她重复,“但你,过去在最疼的时候,反而不见了。你把门关起来,让我也进不去。

    ”苏洵笑了一下,笑容薄得像纸:“我不知道该怎么活。那段时间,我什么都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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