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缓缓小姐 著

悲剧小说《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以温如昔沈忱央温可觅为中心,揭示了人性的黑暗面和社会的残酷现实。作者缓缓小姐通过犀利的笔触深刻地刻画了主角的内心纠结与挣扎,将读者带入一个情感充沛的世界。这本书给人以思考和反思,震撼人心。这不就很好解决了当前谁该嫁人的问题了吗?可是……「那我为何被留到了十七岁?」「自然是因为主君和主母舍不得姑娘啊,这才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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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祸起萧蔷「阿姊,救命啊!」平静安谧的午后,温可觅惊慌失措地扑进长姊闺房,

    搅乱一室书香时光。「又怎了?」温如昔头也不抬,手握书卷抵住妹妹扑过来的身子,

    「这次是招了东街的猫还是逗了北门的狗儿?」温可觅顺了口气,

    惴惴不安地看着一脸淡然的姐姐:「这次是不一样的……」「我……我」,她紧咬着唇,

    长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我被人轻薄了!」「何人如此放肆?」温如昔微微蹙起眉头,

    放下手中书卷:「你且仔细道来。」「我早上约了赵姑娘逛集,

    不料晌午与赵姑娘分别的时候,我待上轿,却在街角不小心撞上了徐家郎君,

    就被……被摸了一把手。」「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浪荡登徒子!

    」温如昔不由又想到其他,紧着问道:「徐郎君,莫不是光禄寺卿家的徐郎君吧?」

    光禄寺卿家的徐郎君,在上京也算是数得上名号的纨绔子弟了,整日里游手好闲,

    调戏良家妇女那是劣迹斑斑。温可觅点头,眼圈微红:「正是那位徐图之!我挣扎着退开,

    却被他捏住了手腕,还……还嬉皮笑脸地说什么『温家姑娘肌肤胜雪』,我气得直跺脚,

    才甩开他。」「阿姊,这可怎么办?」这确实是有点棘手,不为别的,

    就只因为徐父是温父的上属,上属的儿郎如今调戏了手下的千金,倒像是捏准了人欺负似的。

    温如昔听罢,握住妹妹颤抖的手:「觅儿不必害怕,父亲母亲和阿姊都会护着你的。」

    说完又好言劝慰一番,才把温可觅劝回去。此事绝不是偶然,近些日子温父已在家休沐多日,

    虽父亲只说是大人体恤,但是那成日心神不宁的模样,自然瞒不过温如昔。

    她旁敲侧击了好几次,又婉言开解,才从父亲那里得知,竟是当值时开罪了光禄寺卿,

    这才遭了报复。说是开罪,也不过是温父的揣测,至今温平荣仍不知何故被遣归家来。

    谁承想万岁寿诞刚过,光禄寺上下松散之时,

    那位滔天本领、雷霆手段的大理寺卿会在此时到访,还是为了件芝麻小的事。

    不过随口问了一句寺中九鼎八簋、七鼎六簋、五鼎四簋等规格的用品几何,万岁寿诞刚过,

    账本还未造册呢,温平荣作为寺丞,并不敢欺瞒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如实汇报了数量。

    没承想没过几天,就这样被光禄寺卿随口打发回了家,喜提了长期的休沐。

    温如昔听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下不由一声冷笑。如何开罪?左不过有些人监守自盗,

    想在账本上做些「春秋笔法」,却被自家老实缺根筋的父亲搅和了,这才被记了仇。

    既是来者不善,那温可觅遭遇轻浮挑逗恐就无法善了了,后头还不知有多少恶心手段候着。

    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温如昔一时有些苦恼……此事还未有头绪,

    这厢徐家郎君竟是上门提亲来了,听闻光禄寺卿徐大人亲自领着徐图之登门拜访,

    连鸿雁、聘礼等物品都直接抬了来,此刻温平荣和夫人在大堂接待着。「阿姊……」

    温可觅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住拉着温如昔的手。「别怕,

    一会父亲唤人来请,我与你同去便是。」果不其然,

    没多会儿就来了个管事婆子请二姑娘大堂会客。若是一般门第相当的家庭,

    面对这种直接上门逼婚的流氓做派,早就打出去了。只是如今面对从四品的光禄寺卿,

    从六品的寺丞不过人微言轻,官大一级压死人,只敢怒不敢言。「昔儿,觅儿拜见大人,

    拜见父亲母亲。」温如昔、温可觅行了礼,静候一旁。只见那徐大人正襟危坐于堂上,

    却是直接穿着官服到访。而徐郎君陪坐在另一旁,目露淫光,此刻似笑非笑盯着姊妹俩看。

    「哟,温二姑娘已经是百里挑一的貌美了,想不到温大姑娘更是我见犹怜。

    怎么这些年深居简出,如此低调,我还以为温大姑娘真如市井传言一般貌若无盐呢。」

    徐图之目光肆无忌惮地将姊妹俩上下打量一遍,这对未出阁的姑娘家来说,可谓是极不尊重。

    徐大人对儿子如此放肆的言行无任何表态,慢条斯理端起一盏茶,细细吹着。

    片刻后才接着道:「平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听说府上两位千金都已到待嫁年华?

    这么藏着掖着可不好议亲,酒香也怕巷子深啊。」「劳大人记挂,其实内子已在为小女择婿。

    下官膝下并无儿,多半是要找个赘婿的。」温平荣忍着怒气,悄悄递了个眼色给温夫人,

    温夫人顺着话头应下。这也不是空话,夫妻俩夜间私房话其实也已经开始为两个女儿筹谋。

    温如昔并不是温夫人亲生,前一任夫人病逝时,温如昔不过两岁稚儿,为照顾独女,

    因此温平荣扶正了当时的一位妾室,就是现在的温夫人,后诞下温可觅,

    府里便未再有其他子嗣。既膝下无儿,

    夫妻俩的意思自然是如昔、可觅姊妹俩之中须得一人不得外嫁,否则百年之后谁来摔盆送终?

    按温母的意思,温如昔既会持家又会管账,将来到别人家去总立得住脚,

    不似温可觅被娇宠得天真了些,还是得在家多护着些好,这赘婿最好是温可觅来招。

    温平荣想了想俩女儿的性子,觉得夫人所言亦有道理,心下也是默认了。

    徐大人并不在意地摆摆手:「哎,所言差矣。自然不必辜负两位姑娘年华,

    这愿意入赘的儿郎,不论是家世还是门第,在选择上必然是狭隘了些,如何与我儿相提并论?

    无论是温大姑娘还是温二姑娘,我儿不吝下娶。」上位一副恩赐的模样,

    徐图之亦是吊儿郎当,好像自己姊妹俩是什么物件随人挑拣,让温如昔气红了脸。

    眼角余光却见温可觅把头压得低低的,只露出莹洁的耳垂,她盯着妹妹的侧脸不由怔愣,

    出神片刻,心内却渐渐安定下来。「温大姑娘实在生得白净,甚得我心。」

    徐图之不怀好意地笑道:「不过……要是温大姑娘要招赘,亦可考虑温二姑娘,毕竟,

    本公子前些儿也是与温二姑娘有一段妙遇。」温夫人不由着急,连忙唤了一声:「主君……」

    眼看父亲脸色也是挂不住,与上属撕破脸着实不是好计谋,这徐家明显是夹着官威来逼嫁。

    温如昔福了一礼,忍了恶心道:「承蒙郎君厚爱,小女想着嫁娶之事,毕竟不比集市上买菜,

    是讨价还价一遭就能定下来的事。请徐大人容我家父母商量三日罢。」「一日。」

    徐大人掸了掸官袍,不容置疑道。「大人,向来三书六聘礼节冗长,短则半载,

    长则三年五载亦是有的。大人如此着急,连三日不愿宽恕,知道的只道是我姊妹受人重视,

    不知的以为父亲要把我姊妹两个一顶小轿抬了徐府去!小女虽不算饱读诗书,亦知些廉耻,

    若让人如此非议,倒不如常伴青灯古佛,了却此间烦恼事去。」「爹,三日就三日,

    还怕他们跑了不成!」徐图之站起身来,「是嫁长女还是嫁次女,三日后必须给一个答复!」

    徐大人剜了自家儿子一眼,没出息的东西,竟被这么个小女娃威胁住了,终是甩袖大步离去。

    2大龄待字送走了瘟神,一家人关起门来,皆是面面相觑。温可觅流着泪投进温母怀里,

    真正是吓坏了。「昔儿,你如何看?」温父此时也是六神无主,习惯性问询大女儿。

    自温如昔十三岁始掌家,如今已四年余,她是越来越能拿主意,行事也越发老道。上京居,

    大不易,她一小姑娘,掌管着温府,竟也从不曾行差踏错。「昔儿但凭父母做主。」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如今温如昔急切想验证一些事情,便敛了眉目,

    做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阿姊,是不是觅儿惹了大祸了?」

    温可觅一脸自责又害怕的模样,泪眼婆娑哭红了鼻头:「我才不要嫁人,我才十四,

    我都还未及笄!」这话似乎提醒了温夫人,她赶忙搂紧了女儿:「对啊主君,

    我们的觅儿还这么小,怎能嫁人!」「我十七了。」温如昔冷静地看着温夫人,

    道出她的未尽之言。「十七,应是能嫁人了。」「母亲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觅儿还小,

    性子又天真,若是匆忙定下亲事,怕日后吃亏。」她说话时仍抱着温可觅,

    轻拍着女儿的背安抚。温如昔却不再言语,只静静看着母亲与妹妹,眼底闪过一丝深思。

    她并非不疼爱妹妹,只是这场谈话更像一次试探,她想看清母亲多年来给的关爱,

    到底和给妹妹的是否一样。屋内一时沉默,风卷着帘子,烛火微晃。「父亲,女儿有个疑问。

    」温如昔还是率先打破了这诡异静谧。「你和母亲原本商议了我和妹妹,是由谁来招赘婿?」

    温平荣愣了一愣,想不到女儿此时提出这个问题,神色为难地说不出话。倒是温夫人闻言,

    眼神掩不住地明亮了一瞬,又很好地被她掩盖下去,露出轻易不容察觉的期待,

    静静看着自家主君。温可觅僵直了背,仍旧埋头在母亲怀里。瞧见这般情形,

    温如昔感到一股寒意自脊背直冲头顶,心仿佛在瞬息之间化作了一块冰坨,无休止地往下沉。

    是妹妹啊,要招赘的是妹妹……很明显他们仨相亲相爱,早就定好了此事,

    却独独瞒着自己一人。这是提前就被商量好的事,无关偏颇,

    这不就很好解决了当前谁该嫁人的问题了吗?可是……「那我为何被留到了十七岁?」

    「自然是因为主君和主母舍不得姑娘啊,这才多留了两年。」温如昔身边的掌事姑姑秦氏,

    看不得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苦口婆心劝着。「秦姑,我是知道的,你不必劝我。」

    温如昔有一搭没一搭点着窗台放置的一盆凌波仙子,它看起来真是孤独又美丽。

    此时晨曦日光不盛,晚春的院内草深烟景重重。温夫人是那样慈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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