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当校霸被雷劈中后校霸和学霸是死对头，见面就掐。直到那天暴雨，
校霸指着学霸鼻子骂：“我要是再找你麻烦，天打雷劈！”下一秒，惊雷炸响，
校霸应声倒地。醒来后，他变得异常奇怪——非要抱着学霸才能安心。
学霸看着紧搂自己腰不放的校霸，额头青筋直跳：“放手！”校霸泪眼汪汪：“不行，
我害怕…”全校震惊：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好上的？2天雷誓言的代价天地良心，
周弈要是能预见到五分钟后的光景，就是把他的嘴用焊条封起来，他也不会吐出那四个字。
午后的天空阴沉得像是泼了墨，厚重的乌云层层叠叠压下来，闷得人喘不过气。
教学楼与体育馆连接的露天长廊成了暂时的战场导火索集中地。刚结束篮球训练的周弈，
汗湿的额发还黏在眉骨上，运动挎包随意甩在肩后，浑身蒸腾着热气和不耐烦。而他对面，
站着刚从不远处图书馆出来的林叙，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
怀里抱着两本厚得像砖头的外文书，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神平静无波，
仿佛在看一个噪音污染源。起因简单得可笑。周弈边走边拧矿泉水瓶盖，没留神，
几滴水珠甩出去，恰好溅在了林叙的眼镜片上。其实就两滴。但林叙停下了脚步，抽出纸巾，
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然后用一种周弈最讨厌的、毫无起伏的语调开口：“公共场合，
注意一下基本的行为规范，周同学。”就这一句。
周弈心头那把无名火“腾”地就蹿起了三丈高。他讨厌林叙，
讨厌他这副永远高高在上、仿佛所有人都该被他评判的德行，
讨厌他每次考试都压自己一头的分数，更讨厌他那双眼睛里看似没有、实则无处不在的轻蔑。
“哟，规矩哥又上线了？”周弈嗤笑一声，往前逼近一步，他比林叙略高几分，
带着运动后的压迫感，“怎么，太平洋警察啊？管这么宽？要不你干脆给我列个行为准则表，
贴我床头？”林叙重新戴好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周弈因怒气而显得格外生动的脸，
没什么情绪：“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考虑。毕竟，帮助后进同学也是我的责任。
”“后进你妈……”周弈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拳头硬了又松，松了又硬。
周围已经有零星几个同学看了过来，带着看好戏的兴奋。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火气，
但失败了。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他猛地抬手指着林叙的鼻子，声音因为激动拔高，
在空旷的走廊里甚至带了点回音：“林叙！我他妈告诉你，
老子以后要是再主动找你一点麻烦——我、就、天、打、雷、劈！”话音掷地有声，
斩钉截铁。仿佛是为了给他的誓言加个惊天动地的注脚。几乎就在他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
头顶原本只是沉闷的天空骤然亮起一道惨白的、撕裂苍穹的闪电，紧随其后的是——“轰隆！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仿佛就在头顶炸开。
整个长廊似乎都随之震动了一下。
周弈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强烈的麻痹感瞬间从头顶贯穿到脚底，眼前白光爆闪，
耳朵里嗡鸣一片，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一颤，然后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模糊的视野里，好像看到了林叙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
出现了一丝……裂痕？……周弈再恢复些许意识时，
第一个感觉是浑身骨头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又酸又麻，使不上半点力气。第二个感觉是吵，
非常吵。“醒了醒了！”“医务室老师呢？快叫老师！”“我的天哪，
真的被雷劈了……”“他刚才是不是指着林学霸骂来着？这誓言应验得也太快了吧！
”纷乱的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吵得他脑仁疼。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花了片刻才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医务室洁白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气味。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周围围了一圈人，有熟悉的篮球队队友，有面露担忧的班导，
还有更多是纯粹看热闹的同学。然后，他的目光定格在床边。林叙站在那里，
脸色比平时似乎更白了一点，嘴唇抿得紧紧的，正低头看着他自己……被紧紧攥住的手腕。
周弈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看到了自己的右手，正像铁钳一样，死死地抓着林叙的手腕，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周弈：“？？？”他脑子懵了一下。什么情况？
他抓着这姓林的手干嘛？恶心巴拉的！几乎是本能反应，他就想甩开。然而，
这个念头刚升起，一股没由来的、极其强烈的恐慌感就像冰水一样兜头浇下，
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那感觉来得迅猛而诡异，空茫，无助，
仿佛独自一人漂浮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宇宙，随时可能被吞噬。“！”周弈呼吸一窒，
甩开的动作硬生生顿住，非但没松开，反而抓得更紧了。林叙的手腕很凉，皮肤细腻，
握在手里……竟然让他那颗被恐慌攥住的心，奇异地安定了一点点。就一点点，
但足以让他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放手。林叙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试图抽回手，声音依旧冷淡，但细听之下似乎多了一丝隐忍：“周弈，松手。
”“不……不行……”周弈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发颤，带着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依赖和委屈，
“别……别走……”这话一出，不仅林叙愣住了，周围所有围观群众，包括班导和篮球队友，
全都石化了。空气中弥漫开一种诡异的寂静。周弈自己也傻了。他他妈在说什么？！
这娇滴滴的台词是他周弈能说出来的？！可那股萦绕不散的恐惧感是如此真实，
让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他甚至无意识地往林叙的方向蹭了蹭，仿佛离他近一点，
就能更安全一点。林叙看着周弈那双平时总是桀骜不驯、此刻却写满了惊惧和无措的眼睛，
再看看自己被攥得生疼、估计已经留下指印的手腕，额角的青筋控制不住地跳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毕生修养维持着语调的平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周弈，
你看清楚，我是林叙。”意思是，我是你的死对头，不是你妈。周弈当然知道他是林叙！
化成灰他都认识！可理智是一回事，身体和情绪的反应完全是另一回事。
那股恐慌在林叙试图远离时达到了顶峰，他猛地一用力——“哎哟我去！”“**？！
”在周围一片倒吸冷气和几声压抑不住的惊呼中，周弈竟然直接从那病床上半扑起来，
两条手臂跟藤蔓似的，一下子紧紧环住了林叙的腰，然后把脸死死埋在了林叙的……小腹上？
林叙身体瞬间僵直，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冲到了头顶。
他能感觉到周弈温热的脸颊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布料贴着自己，
能感觉到他手臂箍住自己腰身的力道，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细微的、不受控制的颤抖。
“周弈！”林叙的声音终于彻底沉了下去，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和难以置信，“你放开！
”“不放……怕……”周弈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带着鼻音，手臂收得更紧，
整个人几乎挂在了林叙身上，
“雷……好可怕……”林叙：“……”众人：“……”班导张了张嘴，
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这诡异到极点的气氛，但搜肠刮肚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
这画面太美，他不敢看。叱咤风云、打架从没输过的校霸周弈，被雷劈了之后，
抱着他的死对头学霸喊害怕？这说出去谁信？！最终，
还是医务室老师经验丰富（或许也没经历过这种阵仗），
强作镇定地开口：“那个……周同学刚经历了雷击，虽然生命体征平稳，
但可能神经系统受到了一些……呃……**，出现一些异常行为也是可能的。林同学，
你看……要不你先……委屈一下？”林叙猛地看向医务室老师，
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你管这叫“委屈一下”？！
但他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大型的、正在瑟瑟发抖的“挂件”，
那头毛茸茸的、蹭得他衬衫发皱的脑袋，
还有那死死箍住他腰、勒得他快喘不过气的手臂……拒绝的话在嘴边转了几圈，
看着周弈那明显不正常的状态，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的麻木。行，周弈，你狠。这场雷击，怕不是把你我的脑子一起劈坏了。
3校霸的恐慌依赖周弈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或者还在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里没醒。
不然他怎么解释，从医务室到回宿舍这段路，他全程都像个人形树袋熊，
死死地扒在林叙身上？林叙走路，他就像个背后灵一样贴着，手臂环着人家的腰；林叙停下，
他就把下巴搁人家肩膀上，警惕地东张西望，好像周围随时会跳出什么妖魔鬼怪。
一路上收获的注目礼，比周弈过去十八年加起来都多。
震惊、茫然、好奇、憋笑……各种目光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把他和林叙牢牢罩在里面。
林叙从最初的僵硬、抗拒，到后面几乎已经麻木，面沉如水，
步伐僵硬地拖着身上这个巨型累赘往前走，全程无视所有视线。
只有周弈自己能感受到那份如影随形的恐慌。那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并非针对某个具体的事物，更像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孤立无援状态的极致恐惧。
而林叙，这个他平时最看不顺眼的人，此刻却成了他唯一能感知到的“安全坐标”。
只要离开林叙超过半米，或者林叙稍有挣脱的意图，那股恐慌就会瞬间升级，让他心跳失序，
手脚发凉，恨不得把自己焊死在林叙身上。太他妈邪门了！
他一边在心里疯狂辱骂这操蛋的现状，一边身体却很诚实地把林叙搂得更紧。
好不容易挪到了周弈的宿舍门口（林叙的宿舍在另一栋楼，
但他根本不敢想象把周弈这个状态拖去自己宿舍的场景），林叙咬着牙，
试图把腰间的手臂掰开：“到了，松手。”“你……你跟我进去。”周弈抬头，
眼巴巴地看着他，那眼神让林叙一阵恶寒。“周弈，你别得寸进尺。
”林叙的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我……我一个人不行……”周弈的声音又开始发颤，
眼圈居然有点泛红趋势，“万一……万一又打雷呢？”林叙抬头看了看窗外，
夕阳的余晖都快散尽了，哪来的雷？！他忍无可忍：“没有雷！
”“那……那也可能有别的……”周弈自己也说不清有什么，但恐惧是真实的。
他死死扒着门框，又扒着林叙，一副“你要走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宿舍里另外两个室友早就接到消息，严阵以待。此刻看着门口这“生死相依”的两人，
表情复杂得如同打翻了调色盘。想笑不敢笑，想劝不知从何劝起。最终，
还是林叙再次败下阵来。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站在宿舍门口被围观。
他几乎是半拖半抱地把周弈弄进了宿舍，按在了椅子上。“坐下，别动。”林叙命令道，
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要在这里耗尽了。周弈倒是乖乖坐下了，
但手还紧紧抓着林叙的衣角。林叙看着自己皱巴巴、还沾着点周弈汗渍的衬衫下摆，
额角又开始突突地跳。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跟一个被雷劈坏了脑子的人计较，有失风度。
“林大学霸……这……什么情况啊？”室友甲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
林叙连眼皮都懒得抬：“如你们所见，他被雷劈了，脑子坏了。”“你才脑子坏了！
”周弈下意识反驳，但声音虚弱，毫无气势，抓着衣角的手也没松。
室友乙试探着递过来一瓶水：“弈哥，喝点水压压惊？”周弈没接，反而往林叙身后缩了缩，
小声嘟囔：“你……你帮我拿。”林叙：“……”室友甲乙：“……”林叙深吸一口气，
告诉自己是来积德的。他接过那瓶水，拧开，递到周弈嘴边。周弈就着他的手，
小口小口地喝了几口，那样子，居然有几分……乖巧？室友甲乙交换了一个眼神，
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惊悚。这雷，怕不是个魔幻现实主义改造雷吧？
4全校瞩目的连体婴真正的噩梦，从第二天正式开始。周弈发现，
那股诡异的恐慌感并没有随着一夜的睡眠（虽然他睡得极其不安稳，
并且坚决要求林叙守在床边直到他睡着，
林叙是用“再不松手我就直接把你打晕”威胁才勉强脱身）而消失。只要他清醒着，
只要林叙不在他的触手可及范围内，那种心慌意乱、手脚发凉的感觉就会立刻卷土重来。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周弈，一中校霸，篮球场上的小霸王，
未来可能要挂在他的死对头林叙身上生活了！这个认知让他绝望得想撞墙。早上，
林叙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趁着周弈刚醒还有点迷糊，准备悄无声息地溜走去上课。
结果他刚挪到门口，手还没碰到门把手，
身后就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石破天惊的呐喊：“林叙！你别丢下我！！！”声音之凄厉，
情感之悲切，足以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整个宿舍楼道仿佛都安静了一瞬。
林叙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僵住了。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从虚掩的宿舍门缝里射出来，
钉在他的背上。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看着那个已经从床上弹起来，头发乱得像鸡窝，
眼睛红得像兔子，正用一种被抛弃的小狗般的眼神望着他的周弈。杀了他吧。林叙想。
现在就杀了他。最终，去教学楼的路上，出现了建校以来最为奇观的一幕。学霸林叙，
面无表情，步履沉重地走在前面。校霸周弈，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一只手紧紧拽着林叙的书包带子，仿佛那是导盲犬的牵引绳。“看！快看！
他们真的……”“我的妈呀，昨天听说我还不信，居然是真的！
”“周弈真的抱着林叙喊害怕？”“何止！你看今天这架势，跟连体婴似的！
”“所以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好上的？隐藏得够深啊！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周弈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那只手却诚实地把书包带子攥得更紧。
林叙则是彻底开启了屏蔽模式，目视前方，眼神放空，
试图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拖行机器。然而，考验远未结束。上课铃响，
更大的难题摆在了面前——座位。周弈和林叙不同班，教室隔了一层楼。平时这是好事，
眼不见心不烦。可现在……周弈站在自己班级门口，看着几步之遥的教室，
里面是熟悉的同学和老师，但他脚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动。只要一想到要离开林叙，
独自走进那个空间，恐慌就开始在胸腔里发酵。他扭头，看向正准备转身往楼上走的林叙，
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哀求。林叙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周弈，上课了，
回你自己教室。”周弈不说话，只是用那种眼神看着他，慢慢摇头。“不行。
”林叙斩钉截铁，“绝对不行。”三分钟后。高二（三）班全体同学，
包括讲台上正准备打开教案的物理老师，
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年级第一、以冷静自律著称的学霸林叙，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而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隔壁班那个臭名昭著、此刻却像个受惊小鹌鹑一样的校霸周弈。
林叙径直走到最后一排的空位（那是请病假同学的座位）坐下。
周弈立刻像块牛皮糖一样贴过去，紧紧挨着他坐下，手臂还若有若无地贴着林叙的手臂。
物理老师扶了扶眼镜，迟疑地开口：“林叙同学？还有……周弈同学？
你们这是……”林叙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还算平静的表情：“老师，
他……身体不太舒服，需要……临时旁听一节课。”周弈配合地低下头，做出虚弱的样子，
一只手在桌子底下悄悄拽住了林叙的衣角。
物理老师：“……”他看着周弈那“虚弱”的样子，又看看林叙那生无可恋的表情，
以及两人之间那诡异的亲密距离，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满腹疑问咽了回去。“……哦，那，
那就坐好吧，我们上课。”一整节课，周弈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老师声音稍微大点，
他抖一下；窗外有鸟飞过，他抖一下；旁边同学笔掉地上，他也能吓一哆嗦。每次他一抖，
就下意识地往林叙身上靠。林叙从一开始的僵硬，到后来的麻木，只能尽量坐直身体，
充当一根没有感情的人形柱子。他感觉自己一辈子的脸，都在这一天丢尽了。
课间操更是灾难现场。全校师生列队站好，周弈死死拽着林叙的袖子，
不肯去自己班级的位置。教导主任在主席台上看得眉头紧锁，拿着话筒喊：“那个同学！对，
就是拽着林叙的那个！回到自己班位置上去！”周弈充耳不闻，反而把林叙的袖子攥得更紧，
几乎要把那质量上乘的校服面料给揪下来。
林叙能感觉到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如同探照灯一样的目光。他闭上眼，心中默念：清者自清，
浊者自浊……念了三遍，发现一点用都没有。他只想把身边这个大型麻烦精一脚踹飞。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去食堂吃饭。打饭队伍排得老长，周弈紧紧贴在林叙身后，
几乎是把下巴搁在林叙肩膀上，警惕地看着周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