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豪门为叙事背景的小说《祖传好孕体质,豪门大佬为我疯狂》是您居家旅行必看好文,陆景深白薇薇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八方来财来财来财来财”,概述为: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我妈来看过我一次,看到我住着这么好的别墅,有这么多人伺候,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她拉着我的手,不停地……
“一千万,给我生个儿子。”男人的声音像淬了冰,砸在我最卑微的尘埃里。
我妈攥着我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暖暖,你弟弟的命,就靠你了!”我抬起头,
看着眼前这个叫陆景深的男人,他是云城只手遮天的存在。而我,不过是烂泥里的一株草。
可我这株烂泥里的草,却有着我们家祖传的秘密——“易孕高产”。我奶奶生了八个,
我妈生了五个,到了我这一代,这个“天赋”成了我换取亲人活命的唯一筹码。1“陆先生,
我……”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尊严和弟弟的命在天平两端疯狂摇摆,最终,
亲情那端沉甸甸地坠了下去。陆景深没什么表情,只是从昂贵的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支票,
推到我面前。上面的零,多到我数不清。“这不是一千万。”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一个亿。”他薄唇轻启,吐出的数字却重如泰山,“签了合同,
钱立刻到你弟弟的医院账户。你只需要做一件事,为我生一个健康的继承人。
”我妈的眼睛瞬间就亮了,那光芒刺得我心口生疼。她看我的眼神,不再是看一个女儿,
而是在看一个金光闪闪的聚宝盆。“签!暖暖,快签啊!”她催促着,
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狂喜。我拿起那支冰凉的钢笔,笔尖在纸上悬了半天,
终究还是落了下去。我的名字,江暖,从没有像此刻这样,让我觉得屈辱。合同签完,
陆景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像在审视一件货物。“从今天起,
你住进我的别墅,直到孩子出生。”没有给我任何反驳的机会,两个黑衣保镖走了进来,
一左一右地“请”着我往外走。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妈,她正拿着那张支票,对着光反复地看,
脸上是如痴如醉的笑,根本没留意到她的女儿,正在被带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车子一路开进云城最顶级的富人区,停在一座宛如城堡的别墅前。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迎了出来,她穿着一丝不苟的套装,表情严肃,自我介绍说她叫张妈,
是这里的管家。“江**,先生交代过了,从今天起,您的饮食起居由我全权负责。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带着毫不掩饰的挑剔,“为了保证未来小少爷的健康,
您有很多东西需要忌口,有很多规矩需要遵守。”她递给我一本厚厚的册子,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禁令。不能吃辣,不能吃冰,不能熬夜,
不能用有辐射的电子产品超过半小时,甚至连每天的散步时间和路线都被规划得清清楚楚。
我不是住进了一座豪宅,我是住进了一座为“生育”量身打造的、金碧辉煌的牢笼。
当天晚上,陆景深回来了。他身上带着酒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女士香水味,看到我,
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径直上了楼。我一个人坐在巨大的餐桌前,
吃着张妈口中“顶级营养师”搭配的晚餐,味同嚼蜡。深夜,
我躺在二楼那张大得离谱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里的一切都太陌生,太冰冷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门被推开了。陆景深走了进来,他已经洗过澡,
换上了深色的丝质睡袍,身上那股陌生的香水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冽的沐浴露香气。
他没有开灯,房间里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我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
双手紧紧抓着被子。他一言不发地上了床,躺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
以及那股强大的压迫感。“陆先生……”“履行合同。”他打断我,
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像是在陈述一件公事。黑暗中,我闭上眼睛,
眼角有滚烫的液体滑落。我告诉自己,江暖,这是你选的路,为了弟弟,忍一忍就过去了。
屈辱、冰冷、机械。这是我对他全部的感受。结束之后,他立刻起身去了浴室,再出来时,
已经重新穿戴整齐,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他走到床边,丢给我一个小盒子。
“三天后用。”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捡起床上的盒子,
是验孕棒。原来,他连多等几天的耐心都没有。接下来的日子,
我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每天按照张妈的规定吃饭、睡觉、散步。
陆景深偶尔会回来过夜,但每一次,都和第一晚一样,像一场冰冷的交易。
我们之间除了“履行合同”,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直到那天,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打破了这死水般的平静。那天下午,我正在花园里散步,
一辆粉色的跑车嚣张地停在别墅门口。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飘飘,
看起来清纯又美丽的女人走了下来。她径直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你就是景深找来的那个‘代孕’?”她的声音很甜,
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针。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我叫白薇薇,是景深的未婚妻。
”她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我劝你最好安分一点,生完孩子拿了钱就赶紧滚蛋。
陆家女主人的位置,不是你这种人可以肖想的。”原来,他有未婚妻。合同里可没写这一条。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白**说笑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淡淡地回应,“我只对钱感兴趣,对陆太太的位置,毫无兴趣。
”白薇薇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她笑了笑,忽然靠近我,
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是吗?可我听说,你们江家的女人,
有一种很特别的‘本事’。你说,如果我把这件事捅出去,陆家还会留着你吗?
”我的脸色瞬间煞白。她怎么会知道我们家的秘密?2我的血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江家女人的秘密,是刻在骨子里的烙印,也是我们家最大的羞耻和依仗。除了我妈和我,
外人绝不可能知道。白薇薇看着我煞白的脸,得意地笑了起来,那张清纯的脸蛋上,
满是与外表不符的恶毒。“怎么?怕了?我告诉你,江暖,只要我一句话,
你和你那个躺在医院里等死的弟弟,都会立刻被打回原形。”“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让我勉强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不想怎么样。
”白薇薇用她那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轻轻拂过我身上的棉质长裙,“我只是来提醒你,
摆正自己的位置。你不过是景深买来的一个生育工具,别把自己当回事。还有,
离景深远一点,不该有的心思,最好趁早掐死在萌芽里。”说完,她转身,
摇曳生姿地走向她的粉色跑车,仿佛刚才那番恶毒的威胁只是随口一提的闲聊。我站在原地,
手脚冰凉。白薇薇的出现像一盆冰水,将我从“牺牲自己拯救亲人”的悲壮幻想中彻底浇醒。
我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冷漠的陆景深,还有一个虎视眈眈、并且掌握了我致命秘密的敌人。
晚上,陆景深难得地没有回来。张妈告诉我,先生陪白**参加一个晚宴去了。
我坐在空无一人的餐厅里,看着满桌精致的菜肴,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白薇薇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她是怎么知道的?是我妈说的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我死死掐断。不,我妈再怎么糊涂,也不会把这种事告诉外人,
这关系到我们全家的名声。那是谁?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我。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赤身裸体站在聚光灯下的小丑,所有的秘密都被人窥探得一清二楚,
而我却连窥探者是谁都不知道。三天后,到了陆景深规定的验孕日期。
我拿着那个小小的验孕棒,在洗手间里站了很久。我的心情很复杂,我既希望它是一条杠,
这样我就能暂时摆脱这个牢笼;又害怕它是一条杠,因为那意味着我没有完成合同,
弟弟的后续治疗费用可能会被中断。最终,我还是深吸一口气,按照说明书操作了。
等待结果的那几分钟,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当那清晰无比的两条红杠出现在眼前时,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我怀孕了。快得令人心惊。我们江家女人的“体质”,
再一次用不容置疑的方式证明了它的“强大”。我不知道自己该是喜是悲,
拿着验孕棒走出洗手间,张妈已经等在门口了。她看到结果,那张万年不变的严肃脸庞上,
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虽然那笑意看起来比哭还难看。“太好了,江**。
我立刻通知先生和老夫人。”她转身就去打电话,那兴奋的劲头,仿佛我怀的不是一个孩子,
而是一个能让陆家基业永固的稀世珍宝。很快,别墅就热闹了起来。陆家的老夫人,
也就是陆景深的奶奶,亲自过来了。她是一位看起来很慈祥,但眼神却异常精明的老太太。
她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但她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我的小腹上。“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我们陆家,总算有后了。”她拍着我的手,眼眶泛红,“你放心,
只要你安安稳稳地把孩子生下来,我们陆家绝不会亏待你。”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只能干巴巴地笑着。陆景深也回来了。他进门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在看到我,
以及老夫人那欣喜的表情后,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也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奶奶。
”他走过来,扶住老夫人。“景深啊,你可算回来了。暖暖有了,有了!
”老夫人激动地指着我。陆景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很复杂,有审视,有探究,
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看不懂的东西。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就在这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中,白薇薇又来了。
她今天换了一身更加惹人怜爱的淡黄色长裙,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
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奶奶,景深,我听说有喜事,
就赶紧过来看看。”她亲热地挽住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是什么好事呀,
让奶奶这么开心?”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还是拍了拍她的手,“薇薇来了。是暖暖,
她怀上了。”白薇薇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她走到我面前,
拉起我的手,满脸真诚地说:“江**,恭喜你啊!你可真是我们陆家的大功臣。
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和宝宝的。”她一边说,
一边状似无意地,用她的指甲,在我手背上用力地划了一下。一道细细的血痕立刻渗了出来。
我疼得“嘶”了一声,猛地抽回了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哎呀,江**,
对不起对不起!”白薇薇立刻露出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眼泪说来就来,“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太激动了。你没事吧?”她看起来是那么无辜,那么柔弱,仿佛我才是那个加害者。
陆景深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我手背上的血痕,又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白薇薇,
眼神变得冰冷。“够了。”他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客厅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他没有看我,而是对着白薇薇说:“你先回去吧。”白薇薇的脸色一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景深,我……”“我说,回去。”陆景深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
白薇薇咬着唇,眼泪汪汪地看了他一眼,又怨毒地瞪了我一眼,最后只能不甘心地跺了跺脚,
转身跑了出去。客厅里一片寂静。老夫人叹了口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陆景深,
最终什么也没说,让张妈扶着她也离开了。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我和陆景深两个人。
我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警告我不要痴心妄想。然而,他却走到我面前,拿起我的手,
看着那道细小的伤口,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动作有些笨拙地,
轻轻擦拭着那点血迹。他的指尖很凉,触碰到我的皮肤,让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以后离她远点。”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在我儿子出生前,我不希望你出任何意外。
”又是为了他的儿子。我心里那刚刚升起的一丝异样,瞬间被这句话打得粉碎。
我自嘲地笑了笑,抽回自己的手。“陆先生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容器’的。”我说完,
转身就想上楼。然而,我的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了。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
“你叫什么?”他忽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我愣住了。我们认识这么久,
有过那么多次“亲密接触”,他竟然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密密麻麻的疼。“江暖。”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江暖。”他在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
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很好。记住,从今天起,你不是什么容器,
你是我陆景深孩子的母亲。”他的话让我更加迷惑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前一秒还冷漠得像个陌生人,后一秒又说出这种暧昧不清的话。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又皱了起来,但他还是松开了我,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我知道了……别哭……我马上过去。”他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和无奈。
挂了电话,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和疏离。“我出去一趟。你早点休息。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片冰凉。
不用想也知道,那个电话,一定是白薇薇打来的。
他可以为了我手背上一道微不足道的伤口赶走白薇薇,
也可以因为白薇薇的一通电话、几滴眼泪,就立刻抛下一切,奔向她。江暖,
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呢?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接下来的几天,
白薇薇没有再出现,陆景深也像是消失了一样,一次都没有回来过。我乐得清静,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努力把自己当成一头猪来养。直到一周后,张妈交给我一个信封。
“江**,这是先生让我给您的。”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照片。照片上,
白薇薇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举止亲密,在酒店门口拥抱,在餐厅里互相喂食,
甚至还有一张在昏暗的车里接吻的照片。而照片的右下角,都印着一个清晰的日期。
那正是我怀孕后,陆景深没有回家的那几天。我的心猛地一跳。陆景深把这些照片给我,
是什么意思?3“先生说,白**以后不会再来打扰您了。”张妈面无表情地补充道,
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捏着那些照片,指尖冰凉。
陆景深这是在向我展示他的雷霆手段,还是在……安抚我?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安抚?他怎么会安抚一个生育工具。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确保他的“投资”能顺利产出,
不受任何干扰罢了。白薇薇的威胁暂时解除了,但她是怎么知道我们家秘密的,
这个疑问依然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怀孕初期的反应很强烈,我吐得天昏地暗,
吃什么吐什么。顶级的营养师团队急得团团转,变着花样给我做各种开胃的菜,
但我依旧毫无胃口。短短两周,我不但没胖,反而瘦了好几斤。
张妈每天都愁眉苦脸地向陆景深汇报我的情况。那天晚上,我又一次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呕出来了。张妈在一旁又是递水又是拍背,急得不行。“江**,
您再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啊!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我摆摆手,虚弱地靠在墙上,
“没事,老毛病了。我妈怀我们几个的时候也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正说着,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陆景深回来了。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神色冷峻,
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川字。“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先生,江**孕吐得厉害,什么都吃不下。
”张妈赶紧汇报道。陆景深走过来,蹲下身,盯着我苍白的脸看了几秒。他的眼神很深,
让我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想吃什么?”他忽然问。我愣了一下,
下意识地就想说“没胃口”,但话到嘴边,一个尘封已久的念头却突然冒了出来。
“我想吃……城南巷子口那家李记的酸辣粉。”那是我上学时最爱吃的路边摊,
后来因为城市改造,那条巷子被拆了,李记也早就不知道搬去了哪里。我只是随口一说,
带着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小的任性。陆景深是谁?云城金字塔尖的人物,
他怎么可能知道那种犄角旮旯里的路边摊。果然,他听完后沉默了。
张妈在一旁小声提醒:“先生,那种路边摊不卫生,江**现在身子金贵,不能乱吃东西。
”我自嘲地笑了笑,也是,我怎么会提这种要求。“算了,当我没说。”我撑着墙壁站起来,
想回房间。“等着。”陆景深却突然开口,丢下两个字,然后拿出手机,
转身走到了阳台上打电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只能隐约听到“城南巷子”、“李记”、“酸辣粉”这几个词。我有些错愕地站在原地。
他……他真的要去找?大概半个小时后,他挂了电话,走回我面前,脸色依旧没什么表情。
“已经派人去找了,找到了就给你送过来。”我张了张嘴,想说声“谢谢”,
但又觉得这两个字在我们之间显得太过矫情和可笑。最终,我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那一晚,我等了很久。我以为他只是随口吩咐下人去做,并不会真的放在心上。毕竟,
为了我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去满城寻找一个可能早就不存在了的路边摊,怎么想都太荒谬了。
直到深夜一点多,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我打开门,门外站着的,
竟然是陆景深。他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
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日的冷硬,多了几分居家的随意。更让我惊讶的是,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保温桶。“你要的酸辣粉。”他把保温桶递给我,
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但眼神却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我。我接过保温桶,入手温热。打开盖子,
一股熟悉的、又酸又辣的香气瞬间钻入鼻腔,勾起了我沉寂已久的食欲。就是这个味道!
我惊喜地抬起头,看向陆景深。我这才发现,他的衬衫袖口上,沾了一点不起眼的油渍,
发梢也有些凌乱,完全不像他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样子。“你……”我迟疑地问,
“你亲自去买的?”他似乎被我的问题问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含糊地“嗯”了一声。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阵奇异的涟漪。我无法想象,
高高在上的陆景深,会在深夜亲自跑腿,只为给我买一碗路边摊的酸辣粉。“快吃吧,
冷了就不好吃了。”他催促道。我低下头,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粉,小心翼翼地送进嘴里。
酸、辣、麻、香,各种味道在味蕾上炸开,瞬间驱散了所有的恶心和不适。好吃,
真的太好吃了。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完全顾不上形象。这不仅仅是一碗酸辣粉,
更像是一剂良药,慰藉了我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陆景深没有走,
就那么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我吃。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我吸溜粉条的声音。
气氛有些微妙。一碗粉很快就见了底,我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我满足地打了个嗝,
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我看着他,由衷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
真心实意地对他说谢谢。他看着我因为吃了辣而微微泛红的嘴唇,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深沉,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想干什么?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然后,抬起手,用他的拇指,轻轻地、慢慢地,擦过我的嘴角。
“沾到酱了。”他的声音,比平时要沙哑几分。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触感粗糙,
却又带着一股灼人的热度,烫得我脸颊发烧。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漆黑瞳孔里,那个惊慌失措的自己。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变得燥热而暧昧。就在我以为会发生点什么的时候,
张妈的声音突然在楼下响起:“先生,老宅那边来电话了,说有急事找您。
”这声音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所有的暧昧气氛。陆景深猛地回过神来,
触电般地收回了手。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和狼狈,迅速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你早点休息。”他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快步离开了,背影甚至带了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我站在原地,抚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心跳得厉害。刚才……是怎么回事?是我感觉错了吗?
我竟然在陆景深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欲望和挣扎。第二天,我精神好了很多,
孕吐的反应也减轻了。张妈看到我能正常吃饭了,高兴得合不拢嘴,
一个劲儿地夸陆景深有办法。吃完早饭,张妈扶着我到花园散步。走过车库时,
我无意中瞥见陆景深那辆全球**的阿斯顿马丁,车头的位置,有一道清晰的划痕,
像是被什么东西刮到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个荒唐的念头冒了出来。我走过去,
状似无意地问正在擦车的司机老王:“王叔,先生这车是怎么了?”老王叹了口气,
一脸心疼地说:“别提了,江**。先生昨晚也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自己开车出去,
说要去找什么城南巷子。那地方早就拆得乱七八糟了,路又窄又难走,这不,
一不小心就给刮了。这车补一块漆,都够买辆新车了!”我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他不是派人去的。他是亲自,开着他那辆价值千万的豪车,在半夜的废墟里,
为我找一碗十几块钱的酸辣粉。这个认知,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
在我心湖里激起了千层巨浪。陆景深,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为什么要在给了我最深的屈辱之后,又给我这种突如其来的、令人心慌的温柔?
4那道车身上的划痕,像一道烙印,深深刻在了我的心里。从那天起,
我再也无法用纯粹的“交易对象”眼光去看待陆景深。他对我来说,
不再是一个冷冰冰的符号,而是一个开始变得有血有肉、甚至……有点矛盾和可爱的男人。
他依然很忙,经常好几天不回来。但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时是一串看起来很丑但很甜的糖葫芦,有时是一袋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烤红薯,
甚至还有一次,他带回来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奶猫。“看你一个人无聊,养着玩吧。
”他把猫塞到我怀里,表情依旧是酷酷的,但耳根却有些可疑的红晕。
张妈看着那只在我怀里撒娇打滚的小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敢说什么。毕竟,
陆先生的决定,没人敢反驳。我的生活因为这只小猫的到来,多了很多生机和乐趣。
我给它取名叫“汤圆”,因为它胖乎乎的,像个糯米团子。陆景深不在家的时候,
我就抱着汤圆,坐在落地窗前晒太阳。汤圆很黏我,总喜欢用它的小脑袋蹭我的肚子,
仿佛知道那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每当这时,
我的心里就会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幸福感。我开始有些贪恋这种感觉。
但理智又在不断地提醒我,江暖,别做梦了。这一切都是假的,他所有的示好,
都只是为了他肚子里的儿子。等孩子一生,你们的合同就结束了,你和他,将再无瓜葛。
就在我这种矛盾的心情中,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
怀孕五个月的时候,陆景深带我去做产检。B超室里,
当医生指着屏幕上那个小小的、正在挥舞着手脚的影子,说“宝宝很健康,
是个男孩”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陆景深那双一直古井无波的眼睛里,
瞬间迸发出了璀璨的光芒。那是混杂着激动、喜悦和如释重负的光。那一刻,
我的心又被刺痛了。果然,他只在乎这是个男孩。从医院出来,他一路都沉默着,
但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回到别墅,
他突然对我说:“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第二天,他带我去了陆家的老宅。
那是一座比他的别墅更加古朴和森严的中式大宅,处处都透着百年望族的底蕴和规矩。
陆家的所有人都到齐了,包括那位精明的老夫人,
还有几位我从未见过的、看起来就很有威严的长辈。我像一个被展览的物品,坐在他们中间,
接受着他们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打量。“不错,肚子是尖的,一看就是个男孩。”“气色也好,
看来景深把她照顾得不错。”“总算是了了我们一桩心事。”他们旁若无人地议论着,
仿佛我只是一个透明人。我低着头,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就在这时,
陆景深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对着主位上的老夫人和几位长辈,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奶奶,各位叔伯,
今天我带江暖回来,是想宣布一件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他。“我决定,
和江暖结婚。”他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客厅里炸开了。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包括我。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结婚?他疯了吗?我们的合同里,
可没有这一条!“胡闹!”一位看起来最年长的叔公,用力一拍桌子,怒喝道,“景深,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身份,怎么配得上我们陆家的大门?
我们当初同意你找她生孩子,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是啊,景深,你别犯糊涂!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等她生完孩子,给她一笔钱打发了就是,怎么能娶进门呢?
”老夫人也皱起了眉头,看着陆景深,眼神里带着不赞同。我能感觉到,整个陆家,
除了陆景深,没有一个人欢迎我。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排斥。
我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承受这些人的羞辱?
我用力想把手从陆景深的大手里抽出来,他却握得更紧了。他没有理会那些反对的声音,
只是看着老夫人,语气坚定地再次重复:“奶奶,我要娶她。她怀着我的孩子,
我不能让我的儿子,一出生就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母亲。”又是为了儿子!
我心里的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原来,他所谓的“结婚”,
不过是为了给他的继承人一个完整的身份。他不是想娶我江暖,
他只是想娶一个“孩子他妈”。老夫人沉默了很久,
她锐利的目光在我和陆景深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她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景深,
你真的想好了?婚姻不是儿戏,更何况是陆家主母的位置。你娶了她,就要对她负责一辈子,
也要承担所有后果。”“我想好了。”陆景深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薇薇那边……”老夫人又提起了白薇薇。“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陆景深打断她,语气冰冷,“我的妻子,只会是江暖。”听到这句话,我的心,
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尽管我知道他是为了孩子,但当他当着所有人的面,
如此坚定地说出这句话时,我还是无可救药地动摇了。最终,在陆景深的坚持下,
老夫人妥协了。“罢了,儿大不由娘。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她疲惫地摆了摆手,“婚礼就不用办了,等孩子出生后,去领个证就行了。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不办婚礼,意味着陆家并不完全承认我这个儿媳,只是为了孩子,
给了我一个名分。对我来说,这样反而更好。
我也不想和他举办一场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虚假的婚礼。从老宅出来,坐上车,
我一路都沉默着。陆景深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绪不高,他启动车子,却没有立刻开走。
“你不高兴?”他问。我转过头,看着窗外,声音很轻:“陆先生,你没必要这么做。
我们的合同里,只写了生孩子,没写要结婚。”“我说过,你是我孩子的母亲。”他皱眉道,
“我陆景深的孩子,不能是私生子。”“所以,这只是为了给孩子一个身份,对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他沉默了。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我苦涩地笑了笑,转回头,不再看他。“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配合你演好这场戏的。
”车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猛地一踩油门,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从那天起,我们之间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的气氛,
又回到了原点。他不再给我带那些小零食,也不再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
我们又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只是,他回别墅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有时候他明明很晚才结束工作,却还是会开车回来,哪怕只是在书房睡几个小时,
第二天一早又匆匆离开。我知道,他是在监视我,确保我和孩子万无一失。我肚子越来越大,
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我妈来看过我一次,看到我住着这么好的别墅,有这么多人伺候,
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她拉着我的手,不停地嘱咐我,一定要抓牢陆景深这棵摇钱树,
一定要生个儿子,巩固自己的地位。她的话,让我觉得恶心。我冷冷地告诉她,
弟弟的病已经好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再看到她。她愣住了,随即破口大骂,
说我翅膀硬了,忘了本,是个不孝女。我让张妈把她“请”了出去。
看着她被保镖架走时那撒泼打滚的样子,我的心一片荒芜。这就是我的母亲,为了钱,
可以毫不犹豫地把女儿推入火坑。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
我梦见我妈拿着那本破旧的、记载着江家女人秘密的册子,卖给了白薇薇。白薇薇拿着册子,
指着我哈哈大笑,说:“江暖,你和你们家的女人,都是被诅咒的怪物!你们都会不得好死!
”我从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陆景深走了进来。
他看到我满脸泪水、惊恐不安的样子,愣了一下。“做噩梦了?”他走到床边,坐下,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我看着他,鬼使神差地,抓住了他的手。“陆景深,
我们家的女人……是不是都有问题?”我颤抖着问。我的奶奶,生了八个孩子,
不到五十岁就去世了。我的外婆,生了六个,也是四十多岁就病逝了。还有我的妈妈,
虽然还活着,但身体一直很差,常年药不离口。这个所谓的“易孕高产”体质,
根本不是什么天赋,而是一个缩短寿命的诅咒!陆景深身体一僵,他看着我,
眼神变得无比复杂。“别胡思乱想。”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沉声道,“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他的话,非但没有安慰到我,反而让我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他知道!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白薇薇是怎么知道我们家秘密的?”我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
“是你告诉她的吗?还是……我妈?”我的脑子一片混乱,
那个可怕的噩梦和现实交织在一起,让我快要崩溃了。陆景深看着我几近崩溃的样子,
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然后,他缓缓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