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提早来到公司，故意将那份伪造的投资协议放在办公桌最显眼的位置。
果然，秦浩然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份文件。
"这是什么？"他拿起协议快速浏览。
"一个投资机会。"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昨天有个美国公司找到我，想要收购我手里的股份。"
秦浩然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要把股份卖给外国人？"
"为什么不可以？反正你也说了，我在公司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我冷冷地看着他，"与其等你们把我踢出局，不如我主动出手，还能赚一笔钱。"
"雨薇，你疯了吗？"秦浩然的声音有些颤抖，"星辰科技是中国公司，怎么能让外国资本控制？"
"现在知道担心了？"我嘲讽地笑了，"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秦浩然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显然非常焦虑。
"这个价格太低了，他们明显是在占便宜。"他指着协议上的数字说。
"低怎么了？我愿意就行。"我故意说道，"反正这些股份留在我手里也没用，早点变现也好。"
"不行！"秦浩然突然大声说道，"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你不允许？"我站起来，"秦浩然，你有什么资格不允许？这是我的股份，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就在我们争吵的时候，苏晚晴推门而入。
"怎么这么大火药味？"她看了看我们俩，"发生什么事了？"
秦浩然把协议递给她："你自己看。"
苏晚晴看完后，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雨薇，你这是在意气用事。"她试图用温和的语气劝我，"股份卖给外国公司，对谁都没有好处。"
"是吗？那对你们有什么坏处呢？"我反问道。
苏晚晴和秦浩然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签字了。"我拿起笔，作势要在协议上签名。
"等等！"秦浩然抓住我的手，"雨薇，我们可以重新谈。"
"重新谈什么？"
"关于离婚的事情。"秦浩然咬咬牙，"我可以给你一些财产补偿。"
"多少？"我问道。
"一千万。"
我故意露出不屑的表情："才一千万？我这25%的股份价值至少两个亿，你就想用一千万打发我？"
"那你想要多少？"苏晚晴插话问道。
"至少五千万。"我漫天要价。
"不可能！"秦浩然立刻拒绝，"公司现在的现金流没那么多。"
"没有现金可以用其他方式补偿啊。"我看着他们，"比如说，让我继续留在公司工作？"
这个提议让他们都愣了一下。
"你想留在公司？"苏晚晴问道。
"当然，星辰科技是我亲手创建的，我舍不得离开。"我说，"而且我也想看看，没有我的星辰科技能走多远。"
秦浩然和苏晚晴又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个提议倒是可以考虑。"秦浩然说，"但是你的职位需要调整。"
"调整到哪里？"
"市场部总监。"苏晚晴说道，"这样你既能继续参与公司运营，又不会接触到核心机密。"
市场部总监？从副总降到总监，这明显是降职。但是为了我的计划，我必须答应。
"好，我答应。"我装出勉强接受的样子，"但是我要签署一份正式的聘用合同，保证我的职位稳定。"
"没问题。"秦浩然松了一口气，"那这份投资协议..."
"我会回复他们，说我不卖了。"我把协议收起来，"既然能留在公司，我也不急着套现。"
看到我收起协议，秦浩然和苏晚晴明显轻松了很多。
"那我们现在去办理相关手续吧。"苏晚晴提议。
"好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们去了法务部办理了职位变更手续，又去了人事部签署了新的劳动合同。
整个过程中，我都表现得很配合，但内心却在暗暗观察他们的反应。
从他们对那份投资协议的过激反应来看，叶城的分析是正确的。他们确实害怕股份落入外人手中，这说明他们对星辰科技还有更大的图谋。
下午，我来到市场部报到。
市场部的同事们看到我都很惊讶，毕竟从副总降到总监，这在公司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林总监，不，现在应该叫林总监了。"市场部副总监王丽笑着说，"欢迎您来指导我们的工作。"
"大家别这么客气，我们都是同事。"我说，"以后请多多关照。"
其实我心里清楚，秦浩然把我调到市场部，是想让我远离公司的核心业务。但他不知道的是，市场部恰恰是了解客户和业务全貌的最佳位置。
当天下午，我就开始熟悉市场部的各项业务。在查阅客户资料时，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最近几个月，公司新增了好几家AI相关的客户，而且这些客户都对我们的算法优化技术表现出浓厚兴趣。
更奇怪的是，这些客户的联系人，都和赵凌云的公司有关联。
看来叶城的调查是对的，赵凌云确实在暗中布局。
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公司附近的商场里闲逛。
走着走着，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苏晚晴正在一家高端珠宝店试戴首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