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门口，林薇把离婚协议摔我脸上，笑得像朵花。她说：“陈峰，你就是个废物，
这辈子都开不起帕拉梅拉。”她钻进一辆骚包的蓝色跑车，车里的男人，戴着金劳，
搂着她的腰，对我比了个中指。我没说话，只是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王律师吗？
可以开始了。通知催收队，去‘天誉府’1号楼，收账。”挂了电话，
我看着那辆远去的跑车，笑了。林薇，你以为你找到了天堂，其实，
你只是跳进了我为你挖好的地狱。第一章撕裂的结婚照“陈峰，你闻闻你身上这股味儿，
一股穷酸味！”林薇一脚把我刚脱下的外套踢到门角，脸上写满了不加掩饰的嫌恶。
她今天又是一身崭新的名牌，香水味浓得呛人，和我这个刚加完班，浑身汗味儿的男人，
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是我们结婚时的婚房。
墙上还挂着我们的结婚照，照片里的她笑得一脸幸福，依偎在我身边。可现在，
照片里那个清纯的女孩，已经被眼前这个满眼都是物欲的女人给吞噬了。“我去做饭。
”我不想跟她吵。这几个月，类似的争吵太多了，我已经累了。“别做了！”她尖着嗓子喊，
“谁要吃你做的猪食？你知道吗，赵哥今天带我去的可是米其林三星！
一道菜就顶你半个月工资！”赵哥，赵辉。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每天都在扎我的心。
林薇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大概是三个月前吧。她参加了一个什么“精英酒会”，
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她总说，平平淡淡才是真，
现在她张口闭口都是“圈子”、“人脉”、“格局”。她开始嫌弃我那辆开了五年的大众车，
说坐出去丢人。嫌弃我给她买的包不够档次，背不出去。嫌弃我没本事，
不能让她过上“该有的生活”。我是一家公司的财务主管，年薪三十万，在这座城市里，
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绝对能让我们的生活过得安稳舒适。可林薇不这么觉得，她的心，
已经飞到了她所谓的“上流社会”。一开始，我还挽回。我试着跟她沟通，
我说我们现在的生活也挺好，一步一个脚印，未来会更好。她是怎么回答我的？
她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说：“陈峰，我二十八了，我等不起了！
别的女人一身香奈儿，开着保时捷，我呢？我还在跟你挤在这破房子里，
为了几千块的房贷发愁！我不想再过这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了！”那天晚上，
她第一次夜不归宿。第二天早上回来，脖子上多了一条明晃晃的卡地亚项链。我问她哪来的，
她不耐烦地说，是朋友送的。哪个朋友？男的女的？她不说，
只是警告我别跟个怨妇一样查户口。从那天起，一切都失控了。她回来的越来越晚，
身上的名牌越来越多，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差。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交流都变成了奢侈。
更多的时候，是她单方面的炫耀和对我的贬低。“赵哥今天又给我买了个包，爱马仕的，
你认识吗？哦，忘了，你这种人，连专柜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赵哥说下个月带我去瑞士滑雪，头等舱，五星级酒店。你呢陈峰？
你连出个国都得攒半年钱吧？”“你知道赵哥那块表多少钱吗？说出来吓死你！百达翡丽！
够买你那辆破车十辆了！”我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听着，像个木偶。心里的血，
一滴一滴地凉下去。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兴奋和炫耀而扭曲的脸，觉得无比陌生。
我不是没想过发火，不是没想过跟她大吵一架，甚至给她一巴掌。但最后，我都忍住了。
为什么？因为我知道，没用了。当一个女人的心已经不在你身上，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你呼吸都是错的。我更想知道的是，这个“赵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开始留心。
我不是傻子，我做了八年财务，对数字和细节有着职业性的敏感。林薇的手机换了密码，
但我知道她有个习惯，喜欢把重要的东西备份在云端。有一天深夜，她喝得醉醺醺地回来，
倒头就睡。我用她的指纹解开了手机，打开了她的相册云同步。
里面全是她和那个男人的合照。在豪华游艇上，在高级餐厅里，在一辆蓝色的帕拉梅拉旁边。
那个男人，油头粉面，四十岁上下的样子，手腕上确实戴着一块看起来就很贵的表。
他搂着林薇，林薇笑得比结婚照上灿烂一百倍。照片的角落里，我看到了一张名片。
“辉煌科技，董事长，赵辉。”我记下了这个名字。关掉手机，我走到阳台，点了一根烟。
夜风很冷，吹得我浑身发抖。我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
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孤魂野鬼。客厅里，还放着我们当初一起挑选的沙发，墙上，
还挂着我们幸福的过往。可这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讽刺。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烟雾呛得我直咳嗽。背叛的痛苦，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但痛苦过后，一种异样的冷静，
却慢慢浮上心头。我陈峰，可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我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窝囊废。你想飞，
可以。但你想踩着我的脸飞，那我总得在你起飞之前，先把你的翅膀给折断了。我回到房间，
看着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林薇，她脸上还带着满足的微笑，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我拿出手机，开始搜索“辉煌科技”和“赵辉”。互联网是个好东西，
它能让一个人光鲜亮丽，也能扒掉他所有的底裤。很快，一些信息就跳了出来。辉煌科技，
一家注册资本五百万的小公司，主营业务是软件开发。看起来似乎挺像回事。
但当我点开企业风险信息时，一连串的红色警告，刺痛了我的眼睛。
失信被执行人】【该公司涉及多起劳动合同纠纷】【该公司有数条股权冻结信息】我的嘴角，
不由自主地向上勾起。有意思。一个被法院列为“老赖”的公司董事长？我又顺藤摸瓜，
找到了好几个本地论坛和贴吧的帖子。帖子里，不少人都在痛骂“赵辉”这个名字，
说他是个骗子，欠钱不还，坑害员工，画大饼的传销头子。有人说，
他公司早就发不出工资了，全靠一张嘴忽悠。有人说，他外面欠了一**的债，
高利贷都找上门了。还有人贴出了他那辆蓝色帕拉梅拉的照片，下面有人回复：“笑死，
这车是租车公司的，长租的，上个月的租金还没给呢！车行的人正满世界找他呢！
”我一条一条地看着，心里的那团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但我的脑子，
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原来，所谓的“大款”，所谓的“上流社会”，
不过是一个精心包装的骗局。而我的妻子，林薇，就是那个被骗局迷了心窍，
一头扎进去的傻子。不，她不是傻子。她只是太贪婪，太虚荣，
以至于被表面的浮华蒙蔽了双眼，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丧失了。
她看不起我这个踏踏实实赚钱养家的人，却把一个满嘴谎言、浑身是债的骗子当成了神。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我关掉手机，躺在沙发上，一夜无眠。我没有立刻去戳穿这一切。
那样太便宜他们了。我要做的，是把这个骗局，变成一个真实的牢笼。我要让林薇亲眼看着，
她梦寐以求的“天堂”，是如何在她面前，一步步变成万劫不复的地狱。第二天早上，
林薇起床，看到睡在沙发上的我，又是一阵冷嘲热讽。“哟，知道自己不配睡床了？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她一边化妆，一边继续她的日常炫耀。
“赵哥的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到时候我就是董事长夫人了。陈峰，你最好现在对我客气点，
不然以后，你连求我的机会都没有。”我看着镜子里她那张得意的脸，心中一片冰冷。
我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看什么看？废物！赶紧去把我的鞋擦了，
今天赵哥要来接我，不能让他看到我鞋上有灰。”她把一双高跟鞋扔到我脚下，命令道。
我慢慢地蹲下身，捡起那双鞋。鞋跟上镶着水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刺得我眼睛疼。
我拿起鞋刷，一下，一下，认真地擦拭着。林薇很满意我的顺从，哼着歌，
继续往脸上涂抹着昂贵的化妆品。她不知道，我擦掉的，不是鞋上的灰尘。是我对这段婚姻，
最后的一丝留恋。从今天起，我的世界里，没有爱，没有恨，只有账本。一笔一笔，
我会跟你们算得清清楚楚。擦完鞋，我把它恭恭敬敬地放在林薇脚边。“老婆，穿吧。
”我抬起头，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林薇被我的笑容搞得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
“算你识相。”她穿上鞋，拎起她的爱马仕，像个高傲的女王，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我大学时最好的兄弟，现在在一家资产管理公司当经理的王浩的电话。“浩子，是我，
陈峰。”“哟，稀客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又被你家那位管得没钱喝酒了？
”王浩在电话那头开着玩笑。“浩子，帮我个忙。”我的声音很平静，“帮我查一个人，
叫赵辉，辉煌科技的老板。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外面，到底欠了多少钱，债主都是谁。
越详细越好。”电话那头的王浩沉默了几秒钟，他听出了我语气里的不对劲。“峰子，
出什么事了？”“别问，帮我查就行。这事，很重要。”“行，包在我身上。
不过……你查这个干嘛？”我看着墙上那张刺眼的结婚照，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买下他所有的债。
”（本章完）第二章猎人与猎物王浩的效率很高。两天后，
一份加密邮件发到了我的私人邮箱。邮件里，是一个详细到令人发指的表格。表格上，
清清楚楚地列着赵辉的所有债务。欠A**公司，本金二十万，利滚利，
现在已经到三十五万了。欠B材料供应商，货款十五万，拖了半年了。欠C汽车租赁公司，
三个月租金八万块，还有违约金。欠D写字楼物业，物业费水电费加起来五万。
甚至还有几笔私人借款，几万到十几万不等，都是他生意场上那些“朋友”借给他的。
借条上按着鲜红的手印。所有债务加起来，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万出头。邮件的最后，
王浩附上了一句话：“峰子，这家伙就是个空壳子，浑身上下除了嘴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你到底要干嘛？这种人的烂账，谁沾上谁倒霉。”我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
非但没觉得倒霉，反而感到一阵兴奋。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
终于找到了猎物最脆弱的命门。我给王浩回了电话。“浩子，谢了。现在，
需要你再帮我一个忙。”“说吧，只要不犯法。”“帮我联系上这些债主。我要用我的名义，
把这些债务，全部买下来。”王浩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你疯了？！花钱买一堆烂账？
这一百万扔进去，连个水花都听不见！赵辉这种老赖，你指望他还钱？”“我没指望他还钱。
”我笑了，“我只是想成为他唯一的债主。”“唯一的债主？”王浩琢磨了一下，
好像明白了什么，“你小子……够狠啊！行，这事有点意思，我帮你办！不过，你可想好了，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我想好了。”我挂了电话，眼神坚定。这一百万，
是我这些年所有的积蓄，还有我父母留给我的一点钱。我本来打算用这笔钱，
换一套大一点的房子，给林薇一个惊喜。现在看来，这个“惊喜”，要换一种方式送出去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过着一种分裂般的生活。白天，在公司，
我还是那个勤勤恳恳、一丝不苟的陈峰。晚上，回到家，
我继续扮演着那个对林薇言听计从的“废物丈夫”。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让我去买她指定品牌的矿泉水，因为“赵哥说喝这个对皮肤好”，
我就大半夜跑两条街去买。她把我和她的合照从床头柜上拿下来，换成了她一个人的艺术照，
我看到了，也只当没看见。她甚至开始光明正大地带着赵辉送的各种奢侈品回家，
当着我的面拆开包装，发出惊喜的尖叫，然后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我呢？
我只是笑着说：“真好看，你喜欢就好。”我的顺从和“窝囊”，让林薇越来越肆无忌惮。
她大概觉得，我已经彻底被她踩在了脚下，变成了一个没有尊严、没有脾气的应声虫。
她很享受这种感觉。而我，也很享受这种伪装。因为只有这样，她和赵辉才不会有任何警惕。
在这份“窝囊”的伪装下，我正一步一步地，编织着一张天罗地网。王浩那边进展很顺利。
那些债主，早就对要回赵辉的钱不抱任何希望了。一听说有人愿意出钱收购这些烂账，
简直像见了救世主。当然，我不会傻到原价收购。王浩是个谈判高手。他告诉那些债主，
赵辉名下已经没有任何可执行财产，公司也只是个空壳，打官司都没用。这些借条，
跟废纸没什么区别。“现在，我这位朋友，愿意出三折的价格，现金收购。你们拿钱走人，
总比手里攥着一堆废纸强。”没人能拒绝这样的提议。三十万的债，我花九万就拿下了。
十五万的债，四万五成交。……一笔又一笔的债权**协议，通过快递，
悄悄地寄到了我的办公室。我把它们锁在抽屉的最深处。每一份协议，都像一块拼图，
正在完整我复仇的版图。这个过程，花光了我几乎所有的积蓄。
看着银行卡里迅速缩水的数字，我没有一丝心疼。钱没了，可以再赚。但尊严要是没了，
就真的什么都没了。这天晚上，林薇又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这次，
是赵辉亲自送她到楼下的。我站在窗帘后面，看着那辆蓝色的帕拉梅拉。赵辉下车，
替林薇打开车门，两人在车边腻歪了很久，搂搂抱抱，亲了好几口，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林薇上楼，满脸红晕，脚步虚浮。一进门，就把高跟鞋甩得到处都是，瘫倒在沙发上。
“水……”她含糊不清地喊着。我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嘴边。她喝了两口，稍微清醒了点，
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醉意和鄙夷。“陈峰，你看见了？”“看见什么了？”我装傻。
“赵哥的车，帕拉梅拉！帅不帅？”她咯咯地笑起来，“他刚才跟我求婚了。”我的心，
猛地一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求婚了？“他给了我这个。”林薇举起她的左手，
无名指上，多了一枚硕大的钻戒。那钻石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几乎要晃瞎我的眼睛。
“好看吗？”她把手凑到我面前，强迫我看着，“他说，等他公司一上市，
就给我办一场全城最盛大的婚礼。他说，要让我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她一边说，
一边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陈峰，你知道吗？
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他对我太好了，他把我当成公主一样宠着……你呢？
你给过我什么？除了还不完的房贷和柴米油盐，你还给过我什么？”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好像被我的沉默激怒了。“你说话啊！你这个废物！你是不是嫉妒？你是不是恨我？
”她突然坐起来，抓住我的衣领，“我告诉你，你没资格！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我们离婚吧。”我轻轻地拨开她的手，平静地说道。这四个字，我说得异常清晰，
异常冷静。林薇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这四个字，会从我嘴里说出来。在她看来，
应该是由她，像个女王一样，对我施舍这最后的判决。“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们离婚吧。”我又重复了一遍，“你去找你的幸福，我不想再耽误你了。
”林薇的表情，从错愕，变成了狂喜。“真的？你……你同意了？”“我同意了。
”“财产呢？这房子……”“房子归你，车子归你，存款我们一人一半。
”我开出了一个她无法拒绝的条件。林薇的眼睛都亮了。她可能觉得我疯了，
或者是因为太过悲伤而失去了理智。她连忙说道：“好！好！就这么办！我们明天……不，
后天！后天就去民政局！”她生怕我反悔。“可以。”我点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警惕地看着我。“后天办手续之前，我想和你，还有赵先生，
一起吃顿饭。就在你们……住的地方。”我顿了顿，补充道，“就当是，好聚好散。
我亲手把你，交给他。”这个提议，听起来有点奇怪，甚至有点卑微。但在林薇听来，
这简直是这个“废物”丈夫，最后的哀鸣和妥协。是失败者对胜利者最后的致敬。她和赵辉，
肯定很乐意看到我这副惨兮兮的样子吧。果然，林薇犹豫了一下，然后得意地笑了。“行啊，
没问题。我跟赵哥说一声，他肯定也想见见你，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她拿出手机，
迫不及待地开始发信息，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猎物，
已经完全走进了我设下的陷阱。它还不知道，两天后等着它的，不是盛宴，而是屠宰场。
我回到房间，打开了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里面，是一沓厚厚的债权**协议，
和几份打印好的，赵辉作为失信被执行人的法院公告。最上面，
是我刚刚请律师草拟好的一份文件。文件标题是：《债务偿还计划书》。
我把林薇的那枚结婚戒指，从我手上摘下来，轻轻地放在了这堆文件上。结束了。一切，
都该结束了。（本章完）第三章最后的晚餐约定的那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
我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刮了胡子，穿上了我最好的一套西装。
这套西装还是我们结婚时买的，花了我将近一个月的工资。林薇当时还说，我穿上真帅。
镜子里的我，看起来精神，也有些陌生。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平静。
林薇看着我，嗤笑一声：“哟，穿这么隆重？怎么，想给赵哥一个下马威啊？省省吧，
你就算穿上龙袍，也还是个太监。”我没理她，只是整理了一下领带，说：“走吧。
”林薇的新家，在城东一个著名的高档小区，叫“天誉府”。据说这里的房子，
一平米要十几万。一路上，林薇都在喋喋不休地介绍这个小区有多好，安保多严密，
邻居非富即贵。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炫耀和对我这种“底层人士”的优越感。
我开着那辆她曾经嫌弃得要死的大众车，跟在出租车后面，沉默地听着。到了天誉府门口，
保安果然把我的车拦下了。林薇从出租车上下来，像个女主人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