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整整的吕六安的《重生后,我任由超雄侄子出生》这本书可谓用心良苦,内容很吸引人,人物描写精致,高潮迭起,让人流连忘返,王婷宝崽是该书的主角。主要讲述的是:我们孩子好得很!”——这是王婷后来在家族群里发的语音,背景里还有母亲附和的声音。……
上一世,作为妇产科医生的我劝弟媳打掉了超雄孩子,却被全家说是我害他们断子绝孙,
最终被情绪失控的弟媳推下高楼,重生回弟媳拿着超雄报告来找我的那天,
这次我微笑递回报告,“染色体异常可能导致暴力倾向,但决定权在您。
”1门诊室的灯光白得刺眼,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冰冷又熟悉。我扶着桌沿,
指节捏得发白。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当前日期。候诊区的嘈杂隔着门模糊地传来,
一切真实得可怕。……我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从十楼的天台被推下去,
脊椎断裂的剧痛刻骨铭心。我下意识地拍了拍脸,才确信自己确实是重生了。
我痛苦地闭了闭眼,伸手按下了叫号按钮,“下一位,王婷。”机械的女声播报突然响起。
我猛地一颤,抬起头。门开了,那张熟悉的脸探进来,带着刻意讨好的笑,“姐,在忙呢?
我挂了你今天的号。”是王婷。我的弟媳。她拿着一个牛皮纸袋,步履轻快地走进来,
一如那天一样,熟稔地坐下,把报告从袋子里抽出来,推到我面前。“姐,你快帮我看看,
这上面一堆术语,绕得很,你给讲讲?”她笑着,语气亲昵。
我眼前浮现的确是前世将我推下楼时,那张狰狞的面孔。“都是你,都是你劝我去流产,
才让我没了孩子,我永远都不可能有孩子了。所以,你死有余辜!”我盯着她,
血液好像在这一刻冻结,又在下一秒轰然奔涌。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一下下地撞击。
我回来了。回到了这个一切灾难开始的原点。上辈子,就是这一刻,
我以家属和专业医生的双重身份,心急如焚地告诉她,她怀的是超雄综合体(XYY),
染色体异常,未来孩子可能有身材高大、智力偏低、冲动易怒、具有暴力倾向等高风险,
极力劝说她不要留下。当时王婷忸怩着说,公婆盼孙子很久了,言语之间满是为难之色。
为了不让她夹在中间为难,我甚至下班后还特意赶回父母家,摆事实讲道理,磨破了嘴皮子,
才让爸妈勉强同意流产。我还嘱咐他们去医院找我,我找同事帮她做手术。可结果,
他们为了省几千块钱,信了街边小广告,带王婷去了黑诊所。手术失败,大出血,子宫摘除,
永久丧失生育能力。然后,所有的矛头瞬间调转。爸妈怨我非要打掉他们的孙子,
我弟是我们蒋家的“独苗”,是我让他们断子绝孙。我弟怪我让他媳妇流产导致不孕,
为此与我反目,将父母的养老责任全推给了我。王婷更是将丧失生育的痛苦全都加之于我,
在激素波动的作用下,她变得反复无常,三天两头来我诊室歇斯底里地哭闹,
我工作因此受到了影响,丧失了评正高职称的机会。爸妈开始劝我息事宁人,
谁让这都是我闯下的祸。让我给王婷些钱,让她好好养养身体。等她身子好了,
精神就正常了。从此,王婷开始打着各种名目来跟我要钱,营养费,治疗费,
精神损失费......巨额的费用和父母的养老压力让我疲于奔命,
甚至不惜利用休息时间频繁地去私立医院接手术,来维持开支,身体也渐渐虚弱起来。
我曾寄希望于这份脆弱的亲情,相信自己的让步和牺牲能换来他们的真正的觉醒。
可我一次次掏空积蓄,换来的却是他们愈演愈烈的索取和理所当然。最后,
在王婷又一次歇斯底里的哭骂和推搡中,本就因为长期透支体力,疲惫虚弱的我,
毫无招架之力从阳台坠落。……没想到,老天爷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2“姐?怎么了?
报告有问题?”王婷见我只是盯着她,却不碰报告,笑容有点僵。
我缓缓吸进一口带着消毒水味的空气,压下眼底翻涌的所有情绪。再抬眼时,
脸上已经挂上了职业化的、恰到好处的微笑。我拿起那份沉甸甸的报告,仔细看了看。果然,
和前世记忆里一模一样。“嗯,看到了。”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从旁边拿过一份标准印制的《染色体异常相关情况说明手册》,轻轻推到她面前,“婷婷,
您的胎儿经羊水穿刺检测,确认基因型为XYY,这是一种男性染色体异常,
通常被称为超雄综合征。”王婷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用这么正式的称呼和开场白。
我语速平稳,
用最客观的医学术语继续:“其主要可能表征包括:出生后身材会高于同龄人平均水平,
可能伴随一定程度的学习障碍或智力发育迟缓。在行为情绪方面,
在更高概率出现注意力缺陷、冲动控制能力较差、易怒、以及具有攻击性和暴力倾向的风险。
当然,这并非绝对,也存在个别案例症状不明显。”我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嘴上,
补充了最后一句:“但目前的主流医学观点认为,其社会行为风险显著高于普通儿童。
相关的详细解释和国内外研究数据索引,这本手册后面都有列出,您可以仔细阅读参考。
”门诊室里安静了一瞬。王婷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她来回看着我和那份冰冷的手册,
语气带上了困惑和一丝不满,“姐,你跟我说这些专业的词语的干嘛?你就直接说,
这孩子好不好?能不能要?”我身体微微后靠,倚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露出了一个更标准的、无可指摘的微笑。“婷婷,作为医生,
我的职责是向您完整、清晰地告知所有已知的医学可能性,帮助您充分了解情况。
但最终是否继续妊娠,这是您和您丈夫,以及家庭共同拥有的合法权利,
需要您们自行权衡决定。医院和医生,都尊重患者的选择。”我把“自行权衡决定”几个字,
稍稍加重了语气。王婷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她盯着我,好像第一次认识我。
她可能预期的是我焦急的劝阻,或是热情的恭喜,
绝不是我此刻这副公事公办、滴水不漏的陌生模样。她一把抓过那份手册,
语气硬邦邦的:“行,我知道了!我问别人去!”说完,起身就走,把门摔得一声巨响。
我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缓缓收敛了笑容。手指在鼠标上移动,冷静地操作医院系统,
提交了早已准备好的、前往千里之外顶尖医院进修的申请。报告理由一栏,
我敲下:提升专业领域技能,学习最新诊疗方案。点击,发送。做完这一切,
我才允许自己松开紧握的拳,掌心一片深红的指甲印。我知道,风暴马上就要来了。3果然,
下班刚走到医院门口,母亲的电话就轰炸过来,声音尖利得几乎刺破耳膜:“蒋冬!
你怎么跟婷婷说话的!啊?什么叫让他们自己决定?她不懂你也不懂吗?你安的什么心!
是不是就见不得你弟弟好!赶紧给我回家说清楚!”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语气平淡:“妈,
我在开车,不方便说。诊疗规范要求我们必须充分告知并尊重患者意愿,我不能违规。
”“什么破规定!我是你妈!你跟我讲规定?马上回来!”“有手术,回不去。
”我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调成静音。屏幕上,未接来电和微信信息疯狂跳动。弟弟的,
父亲的,王婷的,连绵不断。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何种程度的怒骂和指责。
我没有回父母家,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反锁了门。第二天,我照常上班,门诊,手术。
期间弟弟怒气冲冲来医院堵过我一次,被我以“正在接诊,闲人勿扰”为由,
让保安请了出去。他隔着候诊区对我咆哮:“蒋冬!你没一点人情味儿!冷血动物!
推卸责任!你会后悔的!”我只是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叫下一个号。
我的冷静和“不近人情”,彻底激怒了他们,也促使他们迅速做出了另一个极端的决定。
赌气似的,非要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就要生!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看看!
我们孩子好得很!”——这是王婷后来在家族群里发的语音,背景里还有母亲附和的声音。
期间,母亲来电话哭闹过几次,骂我狠心,骂我不管弟弟死活。
我始终只有一句话:“尊重他们的选择。如果需要孕检,可以随时来挂号。”4一个月后,
我的进修审批顺利通过。出发那天,天空灰蒙蒙的。我拖着行李箱,没有通知任何“家人”。
手机屏幕上,是家族群里最新一张王婷的孕肚照,下面是一排排的“恭喜”、“宝宝健康”。
母亲特意@了我,我没回。想起上一世,我奔波于各家私立医院的手术台之间,别说谈恋爱,
连休息的时间都少的可怜。每个月几万块钱的进账,我却连条200的连衣裙都不舍得买。
这一世,我该为自己活一次了。拉黑了这个群,然后关机,登上了飞机。5这一走,
就是五年。五年间,隔着遥远的距离,那些关于蒋天宝的消息,还是像腐烂的藤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