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仙尊纪渊最趁手的法器,最听话的影子,最完美的替身。所有人都说,
我能陪在九天之上最清冷孤高的仙尊身边,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他们不知道,
我只是一个容器。一个用来为他心尖上的小徒弟温养“同心蛊”的容器。待到蛊成之日,
便是我身死道消之时。我等了百年,也谋划了百年。在同心蛊即将大成的前一夜,
我敲响了魔尊苍珏的宫门。1.我叫林昭,是仙尊纪渊的未婚妻。这桩婚事,
是百年前定下的。那时我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仙,而他已是声震六界的昭华仙尊。
他从一众仙门贵女中选中我,只因我眉眼间有几分像他刚收入座下的小徒弟,阮清。他说,
阮清年幼,需得一人在身侧时时提点。而我,性情温顺,最是合适。我温顺地应下,
住进了他清冷的长明宫。这一住,就是百年。百年来,我穿着阮清喜欢的素白纱裙,
学着她天真烂漫的语调,吃着她爱吃的杏花糕。纪渊偶尔会来看我,目光却总是透过我,
望向不知名的远方。我知道,他在看阮清。而我,不过是个拙劣的模仿者。
更是个移动的药罐子。我的心脏里,被纪渊亲手种下了一只同心蛊。
此蛊需以绝对的爱意与忠诚浇灌百年,方能大成。蛊成之后,再移入阮清体内,
便可保她仙途顺遂,与纪渊同寿。至于我这个容器,会在蛊虫离体的那一刻,心脉寸断而亡。
这是我穿来这本书里,睁眼就看到的结局。一个为男女主爱情添砖加瓦的炮灰的结局。
我不想死。所以,我必须在同心蛊大成之前,破了这“绝对爱意与忠-诚”的咒。
破咒的最好办法,就是背叛。找一个能让纪渊气到发疯,能与他分庭抗礼,能护住我的人。
我选了魔尊,苍珏。纪渊的死对头。传闻中,他暴戾恣睢,以血为食,
是三界闻之色变的疯子。疯子好。疯子才不会讲什么仙门道义。我盗了纪渊的通行令牌,
趁着夜色,孤身一人来到了仙魔交界的忘川河畔。魔气与仙气在此处交织,撕扯着我的仙体,
像是要把我整个人都碾碎。我强忍着不适,按照古籍中的秘法,划破指尖,
将一滴血滴入忘川河水。“林昭,求见魔尊。”血珠没入黑色的河水,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我等了许久,久到我以为这只是个无用的传言时,
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的男声。“仙尊的小未婚妻,深夜造访我这魔域,是来给你的情郎当说客,
还是来送死?”我猛地回头。一个玄衣男人斜倚在枯败的魔树下,墨发如瀑,
肤色是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他的眼眸是纯粹的赤色,像是淬了血的琉璃,妖异又危险。
他就是苍珏。我压下心头的惊惧,直视着他。“我来,是想和魔尊做一笔交易。”苍珏挑眉,
似乎来了兴趣,“哦?说来听听。”“我,给你。”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河畔,“作为交换,你要在纪渊面前,与我做尽亲密之事,护我周全。
”苍珏脸上的玩味僵住了。他直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我几乎无法呼吸。他走到我面前,抬手捏住我的下巴,指尖的冰凉让我忍不住一颤。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刺骨的寒意,“把仙尊的脸踩在脚下,
这可是天大的乐子。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我迎上他探究的目光,
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就凭我是纪渊的未婚妻,是他亲手挑选的、用来羞辱我的替身。魔尊,
还有什么能比他最看不起的玩物,亲手给他戴上一顶绿帽子更让他难堪的呢?
”我的心脏因为这番话,疼得缩成一团。同心蛊在示警。它在提醒我,
对纪渊的任何一丝不敬,都会化为利刃,刺向我自己。我疼得额头冒出冷汗,脸色愈发惨白。
苍珏的赤眸微微眯起,似乎在分辨我话里的真假。半晌,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邪气又张扬。
“有意思。”他松开我的下巴,转而揽住我的腰,将我带进他怀里。“交易,我接了。
”“现在,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2.魔尊的寝殿,与我想象中不同。没有白骨与鲜血,
反而燃着一种冷冽的异香。苍珏把我扔在柔软的床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仙界的小仙子,都像你这么大胆?”我蜷缩了一下,强作镇定,“被逼到绝路,
总得找条活路。”他嗤笑一声,俯身靠近。冰凉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带来一阵战栗。
“纪渊那伪君子,为了他那宝贝徒弟,还真是下了血本。”我闭上眼,
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切。身体的背叛,会让同心蛊彻底失控。那种痛苦,无异于剜心。
但我别无选择。“怕了?”苍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睁开眼,对上他那双赤色的眸子。
“怕,也得做。”他眼底的戏谑渐渐褪去,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我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覆上了我的唇。意料之外的温柔。可下一秒,
心脏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同心蛊,反噬了。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腥甜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苍珏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看着我惨白如纸的脸,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同心蛊……”我艰难地吐出三个字,痛得浑身痉挛。他脸色一变,
立刻扣住我的手腕,一股精纯的魔气探入我的体内。魔气与我体内的仙力相撞,
更是雪上加霜。“噗——”我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他玄色的衣襟。
苍珏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他收回魔气,一把将我抱起,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纪渊!
你好狠的心!”我意识涣散间,只觉得被一个冰冷又可靠的怀抱包裹着。再次醒来,
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床边趴着一个人。是苍珏。他似乎是守了我很久,连外袍都没脱,
就这么睡着了。我稍微一动,他就立刻惊醒了。赤色的眸子对上我的视线,
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迷蒙。“醒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点点头,挣扎着想坐起来。
他立刻伸手扶住我,“别动,你体内的蛊虫很霸道,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暂时压制住。
”“多谢魔尊。”“叫我苍珏。”他纠正道,顺手递给我一杯水。我接过水杯,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他的手很凉。“苍珏。”我轻声唤道。他“嗯”了一声,
眼底似乎有流光闪过。“昨晚……”我有些迟疑地开口。“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他打断我,“你这身子骨,碰一下就碎了,我还没那么禽兽。”我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
同心蛊的反噬虽然痛苦,但那也证明我的计划是有效的。只要我能彻底背叛纪渊,
这蛊虫迟早会废掉。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苍CangJue冷笑一声。“急什么?
游戏才刚开始。”他站起身,理了理微皱的衣袍。“养好精神,今天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3.苍珏口中的好戏,是在纪渊的长明宫上演的。他直接撕裂空间,
带着我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长明宫的大殿之上。彼时,纪渊正在考校阮清的剑法。见到我们,
纪渊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手中的长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遥遥指向苍珏。“苍珏,
你敢闯我长明宫!”苍珏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低头,亲昵地帮我理了理鬓边的碎发。
“昭昭,站稳了。”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清。纪渊的目光,
终于从苍珏身上,移到了我脸上。那目光,冷得像冰,利得像剑。我被他看得心头一颤,
下意识地往苍珏身后躲了躲。这个细微的动作,似乎彻底激怒了纪渊。“林昭,过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若是从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过去。但现在,
我不能。我抓紧了苍珏的衣袖,摇了摇头。苍珏满意地勾起唇角,将我整个人都护在身后,
对上纪渊含怒的眼。“纪渊,你的人,现在是我的了。”“你找死!”纪渊怒喝一声,
长剑出鞘,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逼苍珏而来。苍珏却只是轻笑一声,随手一挥,
一道魔气屏障便挡在了身前。仙魔之力相撞,整个大殿都为之震颤。
一旁的阮清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躲到了柱子后面。纪e渊的攻击被挡下,
脸色更加难看。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盯出两个洞来。“林昭,
你可知背叛我的下场?”我当然知道。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可比起被当成药渣去死,
我宁愿选择这条路。我从苍珏身后探出头,看着纪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仙尊,百年了,我累了。”“你累了?”纪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给你无上荣光,让你住在长明宫,你现在跟我说你累了?”“那不是荣光。”我轻声说,
“那是囚笼。”纪渊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似乎想说什么,但苍珏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跟一个将死之人,废什么话。”苍珏揽着我,转身就要离开。“站住!”纪渊的声音里,
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把她留下!”苍珏脚步一顿,回头看他,笑得意味深长。
“想要?那就来魔域抢。”话音落下,他带着我,消失在了原地。回到魔宫,我腿一软,
差点摔倒。心脏处的疼痛又开始翻江倒海。每一次对纪渊的违逆,都是一场酷刑。
苍珏扶住我,眉头紧锁。“他到底给你下了什么东西?”“同心蛊。”我没有隐瞒,
“以情爱为食,以忠诚为骨,背叛,则噬主。”苍珏的赤眸里,闪过一丝杀意。
“好一个昭华仙尊,真是比我这个魔头,还要狠毒。”他扶着我坐下,
给我渡了些精纯的魔气。“你先休息,我去给你找解蛊的法子。”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心里五味杂陈。我与他,不过是一场交易。他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正想着,
殿外传来一阵骚动。一个魔侍匆匆跑了进来。“尊上!不好了!仙尊纪渊……他,
他打上门来了!”4.纪渊来得比我想象中快。他孤身一人,一柄长剑,
破开了魔域的层层结界,浑身浴血地杀到了我的寝殿外。魔宫的警钟长鸣,
无数魔将前去阻拦,却都成了他的剑下亡魂。我站在殿内,透过窗棂,
能看到他那双赤红的眼。那不是一个仙尊该有的眼神。那是属于魔的,疯狂与偏执。
苍珏很快就回来了。他挡在我身前,看着殿外那个杀红了眼的男人,冷笑一声。“纪渊,
为了一个替身,你要与我魔域开战?”纪渊没有回答,他的目光穿过苍珏,死死地锁着我。
“林昭,出来。”他的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我攥紧了拳,
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苍珏侧过头,低声问我,“怕吗?”我摇摇头。“不怕。”他笑了,
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好,那我们就在这儿看戏。”殿外的厮杀声越来越近。纪渊的剑,
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他身上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他像一尊不知疲倦的杀神,一步步向着大殿逼近。终于,他破开了最后一层防御,
一脚踹开了殿门。“林昭。”他站在门口,逆着光,长剑上的血珠,
一滴滴落在光洁的地面上。“跟我回去。”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回去做什么?
继续当你的药罐子,然后等着被你剜心取蛊,去救你的宝贝徒弟吗?”我的话,像一把刀,
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口。他的身形晃了晃,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你……都知道了?
”“是啊,我都知道了。”我笑了起来,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掉,“纪渊,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傻到可以心甘情愿为你去死?”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
“仙尊。”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是阮清。她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
此刻正一脸担忧地扶着纪渊。“师父,你受伤了。”她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
想要为纪渊擦拭脸上的血迹。纪渊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挥手打开了她。“别碰我!
”阮清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眼圈瞬间就红了。“师父……”纪渊没有理她,
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愤怒,有悔恨,还有一丝……恐慌?
“林昭,那不是真的。”他急切地说道,“你听我解释。”“解释?
”苍珏在一旁凉凉地开了口,“解释你如何处心积虑地养着蛊,就等着剖心取蛊救你心上人?
纪渊,你这副嘴脸,真是令人作呕。”苍珏的话,彻底点燃了纪渊的怒火。“苍珏!
”他怒吼一声,提剑便刺了过来。两个站在六界顶端的男人,就这么在我的寝殿里,
打了起来。仙气与魔气碰撞,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整个大殿都在剧烈地晃动,梁柱寸寸断裂。
我被苍珏护在身后,而阮清则被那股力量的余波掀飞,撞在了墙上,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纪渊的余光瞥见了这一幕,动作有了一瞬间的迟滞。苍珏抓住了这个空隙。一掌,
狠狠地印在了纪渊的胸口。纪渊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塌了半面墙壁。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又吐出一大口鲜血。他败了。苍珏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像是在看一只蝼蚁。“现在,她是我的人了。”说完,他不再看纪渊一眼,转身朝我走来。
他牵起我的手,掌心温暖而干燥。“我们走。”我点点头,跟着他,一步步地,
走出了这座即将倾塌的宫殿。我没有回头。我不想再看到纪渊那张写满痛苦与不甘的脸。
可就在我们即将踏出殿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纪渊用尽全身力气地嘶吼。“林昭!
你以为他能救你吗?你是我的人!你体内的蛊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他的声音里,
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既然你不肯回来,那这蛊,我现在就要了!”我心中警铃大作,
猛地回头。只见纪渊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吸力从他掌心传来,
直指我的心脏。他要强行取蛊!那是一种比反噬要痛苦千万倍的酷刑,是真正的,剜心之痛。
“不——!”苍珏脸色大变,想也没想就挡在了我的身前。可那股力量太过霸道,
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我的眼前瞬间被黑暗吞噬,意识沉入无边的深渊。失去意识前,
我听到了苍珏撕心裂-肺的吼声。“林昭!”5.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
我又回到了长明宫。纪渊坐在我对面,温柔地为我沏茶。他说:“昭昭,别怕,只是睡一觉,
睡一觉就好了。”他说:“这同心蛊,是我为你寻来的至宝,它会护你一世安康。
”他说:“昭昭,留在我身边,永远别离开我。”他的声音那么温柔,
温柔得让我几乎要沉溺其中。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我猛地睁开眼,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映入眼帘的,是苍珏那张放大的俊脸。他的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憔ें悴不堪。见我醒来,他眼中迸发出巨大的惊喜。
“你醒了!”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抱得很紧,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他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哽咽。我愣住了,任由他抱着,
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松开我,捧着我的脸,仔细地端详着。
“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摇了摇头,动了动身子,
才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我睡了多久?”“七天七夜。”苍珏的脸色沉了下去,
“纪渊那一招,差点就要了你的命。幸好我及时护住了你的心脉,
否则……”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我明白他的意思。否则,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同心蛊……”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心脏。“我用本命魔源暂时将它封印了。
”苍珏握住我的手,“但这不是长久之计,纪渊在你身上留下了神识烙印,只要他还活着,
随时都能催动蛊虫。”也就是说,我依然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我的心,沉了下去。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有。”苍珏的赤眸里闪过一丝狠厉,“杀了他。”杀了纪渊。
这个念头,让我的心脏狠狠一抽。同心蛊立刻有了反应,细密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来。
苍珏脸色一变,立刻握紧我的手,将魔气渡给我。“别去想他。”他的声音又急又气,
“你这个傻子,他都要杀你了,你还……”他的话,戛然而止。我看着他,苦笑一声。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同心蛊,同心……只要他有事,我也会跟着不好过。
”这就是同心蛊最恶毒的地方。它将我和纪渊的命,紧紧地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苍珏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沉默了许久,
才开口道:“我查阅了魔域所有的古籍,找到了关于同心蛊的另一种记载。”我心中一动,
“什么记载?”“古籍上说,同心蛊,又名‘同心咒’。它并非用于移植,而是用于结缘。
”“结缘?”“对。”苍珏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此蛊,需以施蛊者心头血为引,
种入心爱之人体内,再以百年爱意浇灌。蛊成之日,二人便会心意相通,生死相连,
永不分离。”我愣住了。这……这和纪渊说的,完全不一样。纪渊说,这是为阮清准备的。
他说,蛊成之后,便可移植。“古籍上还说,”苍珏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清晰,
“同心蛊,一旦种下,除非施蛊者自愿解除,否则无解。强行取蛊,
只会让二人同时魂飞魄散。”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如果古籍上说的是真的……那纪渊,他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不,不对。
如果他想和我生死相连,为何又要对我如此冷淡?为何又要时时刻刻把阮清挂在嘴边?
这说不通。“会不会……是古籍记载有误?”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我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