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身份揭露,女主心灰意冷

替身身份揭露,女主心灰意冷

用户42995093 著

“用户42995093”大大独家创作发行的小说《替身身份揭露,女主心灰意冷》是很多网友的心头好,顾婉沈砚柳依依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喜欢这种类型的书友看过来:午后,算盘声停了。我揉了揉发涩的眼,吩咐春晓:“去库房,将我嫁妆单子取来,另外,把……

最新章节(替身身份揭露,女主心灰意冷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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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像七年前那个洞房花烛夜,我独自一人坐在新房裡,等到红烛燃尽时,落下的泪一样安静,却再无半分当时的温热与期盼。

    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

    那株西府海棠,是我嫁进来那年亲手栽的。

    七年,它从瘦弱花苗长成亭亭如盖,花期来时,云霞般堆满枝头。沈砚曾在树下执我的手,说花不及我半分颜色。

    如今想来,那话原也不是说给我听的。

    廊下的风穿过,带着晚春的凉意,吹干了我脸上的湿痕。春晓在一旁,哭得比我还凶,肩膀一抽一抽,又死死咬着袖子不敢出声。

    我直起身,用帕子一点点摁干眼角,整理好微乱的衣襟和鬓发。

    “哭什么。”我的声音平静下来,甚至带着一点事不关己的疏淡,“省些力气,往后要哭的日子,还长着呢。”

    春晓抬起泪眼模糊的脸,惊愕地看着我,像是不认识我了。

    七年夫妻,我温良恭俭,克己复礼,努力做沈家合格的宗妇,做他沈砚端庄贤淑的妻子。我甚至都快忘了,未出阁前的顾婉,也曾是京中有几分名气的、性子娇纵不肯吃亏的姑娘。

    是七年冰冷的婚姻,一层层磨掉了我的棱角,用“夫人”的尊荣,将我封存在一个华美而窒息的茧里。

    如今,这茧被沈砚亲手撕开了。

    也好。

    “回去吧。”我转身,不再看那株海棠,“收拾东西,我们搬去西院。”

    西院偏僻,久无人居,听说有些荒凉。春晓张了张嘴,想劝,最终只是红着眼眶应了声“是”。

    回到沁芳苑,院子里安静得吓人。下人们垂手侍立,眼神躲闪,大气不敢出。显然,方才前院的动静,已经一丝不落地传了回来。

    我径直走入内室。

    梳妆台上,那些他曾赏赐的、我视若珍宝的首饰匣子大多空了。衣柜里,也少了好几件我年轻时最喜欢的衣裙。

    他拿得倒是顺手,专挑那些带着“顾婉”印记的、鲜活的过去。

    也好。

    “不必收拾太多。”我对春晓吩咐,“只带日常用惯的衣物和必需品,其他的,封存入库。”

    “夫人!”春晓终于忍不住,“这沁芳苑是您的!凭什么让给那个……”她哽住,气得脸颊通红。

    “一个院子而已。”我打开一个暗格,取出母亲去世前偷偷塞给我的一个小匣子,里面是几张地契和一些压箱底的银票,“住了七年,也腻了。”

    搬动的动静不大,但足以惊动整个沈府。

    我坐在厅中,慢慢啜着一杯冷透的茶,听着外面细碎的脚步声和压抑的议论。这府里的人,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拜高踩低。

    “姐姐这是要去哪儿?”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

    柳依依扶着丫鬟的手走进来,腕上那抹翡翠绿刺得人眼睛疼。她打量着屋里搬动的箱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关切:“可是依依哪里做得不好,惹姐姐生气了?若是如此,依依给姐姐赔罪,姐姐万万不要负气搬走,不然王爷该责怪我了。”

    我放下茶盏,瓷杯底碰在花梨木桌面上,轻轻一声“磕哒”。

    “柳姑娘,”我抬眼,淡淡看她,“第一,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担不起你这声‘姐姐’。”

    “第二,”我目光扫过她腕上的镯子,“沈家规矩,正室居所,妾侍通房未经传唤,不得擅入。你这声姐姐叫得如此顺口,看来是把自己摆在妾位上了?既然如此,见了本夫人,为何不行礼?”

    柳依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变了几变,捏着帕子的手指紧了紧。她大概没料到,我这个失了宠、即将被扫地出门的正妻,竟然还会端起架子教训人。

    她咬着唇,眼底漫上水光,委屈地看向我身后门口的方向。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沈砚来了。

    果然,下一刻,他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顾婉!你又在对依依做什么?”

    我缓缓站起身,转向他。

    他大步走进来,径直将柳依依护在身后,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不耐和厌弃,仿佛我是什么惹是生非的毒妇。

    “王爷来得正好。”我微微颔首,礼仪挑不出一丝错处,“我正在教柳姑娘府里的规矩。她似乎不太懂,需要好生学学,免得日后出去,失了王爷的颜面。”

    沈砚的眉头拧得更紧:“依依单纯,不必学这些繁文缛节!你少拿你那些规矩来压人!”

    “单纯?”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轻轻笑了一下,“王爷说是,那便是吧。”

    我绕过他们,朝外走去。

    “站住!”沈砚喝住我,“你要搬去哪里?”

    “西院。”我脚步未停。

    “你……”他似乎被我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噎住了,顿了一下,语气更加阴沉,“你又在闹什么脾气?以为这样就能让本王……”

    “王爷多心了。”我打断他,站在门槛前,回身最后看了一眼这间我住了七年的屋子,然后目光平静地落在他和他护着的女子身上。

    “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毕竟,”我迎上他骤然锐利的视线,清清楚楚地说道,“正主既然回来了,替身自然该识趣点,让出地方。”

    沈砚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至极,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掴了一掌,猛地向前一步:“顾婉!你再说一遍!”

    柳依依依在他身后,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声音怯怯:“王爷,别为了依依和夫人生气,都是依依不好……”

    我不再看他们这出情深义重的戏码,转身,一步跨出了沁芳苑的门槛。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暮色四合。

    西院果然荒凉,院子里杂草丛生,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灰尘气。

    春晓一边指挥着小丫鬟们匆忙打扫,一边又忍不住掉眼泪:“夫人,这地方怎么住人啊……”

    我推开窗,看着窗外一株枯了一半的老树。

    “打扫干净就好。”我说。

    地方是死的,人是活的。

    就像那颗死了七年的心,如今被狠狠捅了一刀,反倒渗出点活气来。

    疼,但清醒。

    夜里,我躺在陌生冰冷的床上,毫无睡意。

    门外传来压低的争执声,是沈砚的声音,带着怒意,似乎在训斥守门的婆子。

    “……让她滚出来见我!”

    婆子声音惶恐:“王爷,夫人、夫人已经歇下了……”

    “歇下?她今日说出那样的话,搅得家宅不宁,如今倒能安心歇下?”他的声音逼近,似乎想硬闯。

    我坐起身,披上外衣。

    “春晓。”

    “夫人?”春晓立刻应声,她显然也没睡。

    “去告诉王爷,”我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门扉,“若有事,明日再说。若无事,”

    我顿了顿。

    “便不要再来了。”

    门外瞬间死寂。

    过了许久,脚步声沉重地远去。

    我重新躺下,睁着眼,看着帐顶模糊的纹路。

    夜很长。

    但天,总会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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