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死讯反转林默在刑侦支队的休息室里刚喝完第三杯速溶咖啡，
手机屏幕就亮了——是副支队长张野的来电，
语气急得像炸了毛的猫：“你赶紧回陈铭案的现场！刚……刚有人看见陈铭从楼里走出来了！
”咖啡杯“哐当”砸在桌上，褐色液体溅到裤腿。
林默盯着手机里两小时前刚确认的尸检报告照片：死者陈铭，男，32岁，
颈部锐器伤致动脉破裂死亡，现场提取的DNA与陈铭半年前因酒驾留档的样本完全匹配。
他抓起外套往楼下冲，脑子里全是混乱的问号。陈铭的死亡现场在老城区的居民楼6楼，
警戒线还没撤，几个民警正围着一个穿灰色连帽衫的男人争执。那男人低着头，
露出的手腕上有一道疤痕——林默记得很清楚，
尸检时陈铭的左手腕也有同样位置、同样长度的疤痕，是三年前工伤留下的。“林顾问，
你看！”年轻民警小李递过来一个执法记录仪，画面里男人抬起头，
脸和陈铭的身份证照片一模一样，只是脸色苍白得像纸。男人看见林默，突然往后退了一步，
声音发颤：“我……我刚从老家回来，怎么回事？为什么围这么多人？”林默的指尖发凉。
他走到男人面前，盯着对方的眼睛：“你说你刚从老家回来？车票呢？
手机里的行程记录给我看。”男人手忙脚乱地掏手机，屏幕亮起来的瞬间，
林默的目光顿住了——手机锁屏壁纸是陈铭和妻子的合照，
照片里陈铭的左手戴着一块黑色手表，但尸检时死者手腕上没有任何饰品，
现场也没找到手表。更关键的是，男人的手机时间显示“10月17日14:32”，
而陈铭的死亡时间被法医推断为10月17日上午9点到10点之间。
“不可能……”小李喃喃自语，“我们上午10点半到现场时，门是反锁的，
窗户也从里面锁死了，怎么会有人活着出来？”林默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往居民楼里跑。
6楼的案发现场还保持着原样，客厅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成暗红色，形状像一只张开的手。
他蹲下身，盯着血迹边缘的一处印记——那是半个鞋印，尺码是4**，
而刚才那个“陈铭”穿的鞋是4**。更让他心脏骤停的是，沙发底下露出了半截黑色表带。
他伸手拽出来，是一块和手机壁纸上一模一样的手表，表壳上沾着一点未干的血迹，
不是现场凝固的暗红，而是新鲜的鲜红。这时，张野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林默，法医那边刚传来消息——上午的死者DNA，
和陈铭的样本匹配度是99.99%，但……但死者的染色体是XX！
”林默的脑子“嗡”的一声。XX染色体，是女性。
那个躺在解剖台上、被认定为陈铭的死者，根本不是男人。第二章指纹疑云“XX染色体？
”林默重复着这三个字，手指攥紧了那块黑色手表，表带硌得掌心生疼。他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被民警带去做笔录的“陈铭”，
突然发现对方的连帽衫领口处有一根浅色长发——而陈铭的头发是纯黑色的，且从未染过。
“小李，把刚才那个‘陈铭’的随身物品都扣下来，尤其是头发和衣物纤维，
立刻送法医科比对。”林默对着对讲机说，然后蹲下身重新检查现场。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空的外卖盒，订单信息显示是10月17日上午8点下单，
收件人是陈铭，地址就是这里。外卖盒里的粥还剩下一点，已经凉透了。
林默用镊子夹起一根留在盒沿的头发，
和刚才“陈铭”领口的长发对比——颜色、粗细都一模一样。“难道死者是外卖员？
”小李凑过来，“可外卖员的DNA怎么会和陈铭的匹配？”林默摇头。
他想起陈铭的职业——生物实验室的研究员，每天都要接触各种基因样本。
他立刻拨通了陈铭所在实验室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实验室主任王涛：“陈铭今天没来上班，
我们还以为他请假了……对了，上周他申请领取过一份女性的DNA样本，
说是要做遗传病研究，样本编号是S-789。”挂了电话，林默的心跳更快了。
他让技术科查S-789样本的信息，结果显示样本来自一位名叫苏晴的女性，30岁，
半年前因车祸去世，遗体捐赠给了医学研究。而苏晴的DNA样本，
和上午死者的DNA完全吻合。“死者是苏晴的遗体？
可陈铭为什么要把苏晴的遗体搬到自己家，还伪造成自己的死亡现场？”张野赶到现场，
眉头拧成一团，“还有，刚才那个‘陈铭’到底是谁？”林默没说话，他走到卧室门口，
发现卧室的门锁有被撬动的痕迹。推开门，衣柜里的衣服被翻得乱七八糟，
床头柜的抽屉开着，里面的银行卡和现金都不见了。但奇怪的是，
抽屉里留下了一枚清晰的指纹，既不是陈铭的，也不是苏晴的——技术科比对后发现，
这枚指纹属于一个有盗窃前科的男人，名叫赵磊。“赵磊？”张野立刻调赵磊的资料，
“这人三个月前刚出狱，最近在老城区一带活动。难道是赵磊偷东西时撞见了陈铭，
然后杀人？可死者是苏晴的遗体啊！
”林默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上——照片里除了陈铭和他妻子，
还有一个和陈铭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两人搂着肩膀，笑容灿烂。
照片背面写着“2020年，陈铭、陈凯”。“陈凯？”林默突然想起什么，
“陈铭有双胞胎兄弟？”张野立刻查户籍信息，结果显示陈铭确实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名叫陈凯，三年前因涉嫌诈骗被判刑，现在还在监狱里服刑。“不对。”林默盯着照片，
“陈凯在监狱里，那刚才那个‘陈铭’是谁？还有，苏晴的遗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时，法医科传来新消息：那块黑色手表上的血迹，既不是陈铭的，也不是苏晴的，
而是属于陈凯的。林默的脑子像被电流击中——陈凯在监狱里，
怎么会有血迹留在陈铭家的手表上？除非……“张队，立刻查陈凯的服刑记录，
看他最近有没有出狱的记录！”林默的声音有些发紧。半小时后，张野拿着一份文件跑过来，
脸色铁青：“陈凯……陈凯在一个月前就保外就医了，理由是肝硬化。
但他保外就医的地址是郊区的一家医院，可医院说他三天前就失踪了！”林默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宫。死者是苏晴的遗体，
现场有陈凯的血迹，还有盗窃犯赵磊的指纹，而“陈铭”还活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想起刚才“陈铭”在被询问时，眼神总是不自觉地瞟向居民楼对面的便利店。
林默立刻下楼，走到便利店，找到店主：“你好，10月17日上午9点到10点之间，
有没有人在你这里用监控拍过对面的居民楼？”店主想了想，
点头：“有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说要拍对面的猫，租了我的监控内存卡，
还付了500块钱。”林默的心猛地一沉：“监控卡还在吗？”“在，他说今天下午来拿。
”店主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内存卡。林默立刻把内存卡交给技术科，让他们赶紧调取监控内容。
他靠在便利店的墙上，揉了揉太阳穴——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方向：有人在故意布局，
而陈铭、陈凯、苏晴，甚至赵磊，都可能是这个局里的棋子。
第三章双生反转技术科的监控画面传过来时，林默正在看陈凯的保外就医资料。画面里，
穿黑色外套的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但他的动作很熟练，调整监控角度时，
手腕上露出了一道疤痕——和陈铭、陈凯手腕上的疤痕一模一样。“是陈凯？
”小李指着屏幕，“他为什么要拍对面的居民楼？”林默没说话，
他盯着画面里男人的手——男人的左手食指少了一节，而陈凯的服刑档案里明确写着，
他在入狱前因工伤失去了左手食指第一节。“确定是陈凯。”林默的声音很沉，
“他拍的是陈铭家的窗户，也就是案发现场。他为什么要拍？难道是在确认什么？
”就在这时，审讯室传来消息：刚才那个“陈铭”终于开口了，他承认自己不是陈铭，
而是陈铭的远房表弟，名叫周宇。周宇说，是陈凯找他来的，让他穿上陈铭的衣服，
戴上陈铭的手表，今天下午到陈铭家楼下“露个面”，事成之后给她5000块钱。
“陈凯让他这么做？”张野皱着眉，“陈凯为什么要让周宇伪装成陈铭？还有，
苏晴的遗体怎么会在陈铭家？”林默突然想起苏晴的身份——苏晴是陈铭的大学同学，
也是陈铭妻子的闺蜜。半年前苏晴车祸去世后，遗体捐赠给了陈铭所在的实验室。
林默立刻拨通了陈铭妻子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陈铭妻子的声音带着哭腔：“林顾问，我……我知道苏晴的遗体在哪里，
是陈铭把她带回来的。”“为什么？”林默追问。“陈铭说，苏晴的车祸不是意外，
是有人故意害她。他要查清楚真相，但又怕被人发现，所以把苏晴的遗体从实验室带回来，
想自己做尸检，找出证据。”陈铭妻子的声音越来越哽咽，“他还说，陈凯最近不对劲，
让我小心陈凯……”林默的脑子突然清晰起来。他立刻让人去查苏晴的车祸报告，结果显示，
苏晴车祸时的司机是赵磊——就是那个在陈铭家留下指纹的盗窃犯。赵磊在车祸后逃逸，
一直没被抓到。“原来如此。”林默看着手里的线索，“陈铭发现苏晴的车祸是赵磊干的，
而赵磊背后可能有人指使。他把苏晴的遗体带回来做尸检，想找出指使赵磊的人。
但陈凯知道了这件事，他可能和指使赵磊的人有关，所以想阻止陈铭。
”“那陈凯为什么要让周宇伪装成陈铭？”张野问。“为了制造陈铭还活着的假象，
打乱我们的调查方向。”林默的目光落在监控画面上，“陈凯拍陈铭家的窗户，
是为了确认苏晴的遗体还在不在，也是为了确认陈铭有没有在家。
他可能以为陈铭已经被他处理掉了，所以让周宇来‘复活’陈铭，让我们以为陈铭是假死，
从而忽略苏晴的遗体这个关键线索。”就在这时，
技术科传来一个更惊人的消息：在苏晴的遗体指甲缝里，提取到了一枚DNA，经过比对，
是陈凯的。“陈凯碰过苏晴的遗体？”小李瞪大了眼睛，“难道是陈凯杀了苏晴？不对，
苏晴半年前就死了。”林默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苏晴的车祸是陈凯指使赵磊干的，
陈铭发现了真相，想查陈凯。陈凯知道后，就想杀了陈铭，然后把苏晴的遗体放在陈铭家，
伪造成陈铭被杀的假象，让我们以为是苏晴的仇人杀了陈铭。
但陈铭可能提前发现了陈凯的计划，躲起来了。陈凯找不到陈铭，就只好让周宇伪装成陈铭，
制造陈铭还活着的假象，想引陈铭出来。”“那陈铭现在在哪里？”张野问。
林默看着陈铭家的监控画面，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陈铭家的窗户玻璃上，
有一个很小的红点，像是激光瞄准器的痕迹。他立刻让民警去排查对面的楼栋，
结果在对面7楼的一个空房间里，发现了一个激光瞄准器，
还有一枚烟头——烟头上的DNA，是陈凯的。“陈凯一直在对面盯着陈铭家，
他在等陈铭回来。”林默的心跳很快，“他知道我们现在在查，所以可能会提前动手。
我们必须赶紧找到陈铭。”林默让人查陈铭的手机定位，
结果显示陈铭的手机在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里。他们立刻驱车赶往工厂，工厂里很安静，
只有风吹过铁皮屋顶的声音。林默和民警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突然听到二楼传来打斗声。
他们冲上楼，看见陈铭正和一个男人扭打在一起，那个男人的左手食指少了一节——是陈凯。
“住手！”张野大喊一声，民警立刻冲上去，把陈凯制服。陈铭趴在地上，嘴角流着血，
他看着林默，声音沙哑：“苏晴的车祸……是陈凯干的，他欠了赌债，想让苏晴帮他还钱，
苏晴不同意，他就指使赵磊开车撞了苏晴……我发现后，他就想杀我灭口，
还把苏晴的遗体搬到我家，想嫁祸给别人……”陈凯被按在地上，
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赢了？赵磊还在外面，他手里有你做假账的证据，你以为你能跑掉？
”林默的目光一沉。他立刻让人去抓赵磊，同时查陈铭的财务状况。结果显示，
陈铭最近确实有一笔大额资金往来，是从一个空壳公司转过来的——而那个空壳公司的法人，
是苏晴。“你和苏晴做假账？”林默盯着陈铭。
陈铭的脸色变得苍白：“我……我也是被逼的，苏晴说她有难处，让我帮她走一笔账，
我没想到……”林默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这个案子远没有结束。陈凯欠赌债，
指使赵磊杀了苏晴；陈铭帮苏晴做假账，可能也牵扯到其他事情；而苏晴的车祸背后，
可能还有更多的秘密。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天空，心里很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
真正的谜团，还在后面。双生盲区第四章赵磊的死前线索“赵磊在哪？
”林默的手指扣在审讯室的桌子上，目光盯着陈凯。陈凯低着头，
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我怎么知道？他拿了钱就跑了，说不定早就出省了。
”林默没再追问——他知道陈凯在拖延时间。
术科已经根据赵磊的消费记录锁定了方向：赵磊在昨天下午用现金买过一张去邻市的大巴票，
但大巴站的监控显示，他没上车，反而往老城区的废弃菜市场走了。“张队，
带两队人去废弃菜市场，重点查角落的仓库和杂物间。”林默抓起外套，“赵磊肯定躲在那，
他不敢去远的地方——陈凯没给他足够的钱，他也怕被我们抓。
”废弃菜市场里满是腐烂的菜叶味，光线昏暗，墙角结着厚厚的蛛网。林默走在最前面，
手里握着强光手电，光束扫过一个个紧闭的仓库门。突然，
最里面的一间仓库传来微弱的**声。“在里面！”小李一脚踹开仓库门，
手电光直射过去——赵磊躺在地上，腹部插着一把水果刀，血已经浸透了他的牛仔裤。
他看到林默，挣扎着伸出手，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林默蹲下身，接过纸条。
纸条上是用圆珠笔写的一串数字：“S-801”，旁边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王”字。
……”林默立刻想起陈铭所在实验室的样本编号规则——S开头的都是捐赠遗体的基因样本，
S-789是苏晴，那S-801是谁？“王……王主任……”赵磊的声音越来越弱，
“他让我……杀苏晴……说……说苏晴要揭发……”话没说完，赵磊的头歪了过去。
法医检查后摇了摇头：“失血过多，没救了。”林默捏紧了纸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