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当墙上那块巨大的显示屏亮起时，我就知道，我们不是玩家，而是赌注。
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她叫苏晴，长着一张无辜的初恋脸，
是这七天里唯一一个试图安慰大家的人。“闭嘴！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猛地踹了一脚身边的吧台，昂贵的红酒洒了一地。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叫赵阳，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比我一年的工资还贵。
从第一天起，他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这群人的领袖。我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墙上那块巨大的显示屏。屏幕上，我们的头像并列排开，
下面是不断跳动的数字，像股票一样。我的数字最低，只有可怜的“100”。
而赵阳的最高，足足有“10000”。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穿着燕尾服的男人，
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中央。是发牌官。他的声音通过电子设备处理过，
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第八天，‘审判’继续。”“本轮游戏：俄罗斯轮盘。
”他没有用枪，而是拿出了一副特制的扑克牌。“牌库共36张牌，其中一张为‘死神’。
”“每人抽取一张，抽中‘死神’者，淘汰。”“现在，根据各位的‘观众支持度’，
兑换本轮豁免权。”“10000点，可兑换一次‘跳过’。”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聚焦在赵阳身上。他愣了一下，随即狂笑起来。“原来是这样！”他走到发牌官面前，
像个国王一样昂着头。“我兑换！”发牌官微微躬身：“如您所愿，赵先生。
您将是最后一个抽牌的人。”赵阳得意地扫视我们，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充满了鄙夷。
“一群穷鬼，好好享受你们最后的时光吧。”剩下的六个人，脸色煞白。我们之中，
必然会有一个人，抽到那张“死神”。发牌官看向我们：“那么，从支持度最低的玩家开始。
”他顿了顿，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林晚**，请。”2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支持度最低，第一个抽牌。这简直是把我往死路上推。我深吸一口气，
走到那张铺着猩红色天鹅绒的牌桌前。三十六张牌，像一排排墓碑，背面是漆黑的漩涡图案。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正透过冰冷的屏幕，审视着我。那些全球富豪，
此刻或许正端着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如何走向死亡。我的手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愤怒。凭什么？凭什么我们的命，要成为他们取乐的工具？赵阳在一旁抱着手臂，
幸灾乐祸地吹了声口哨。“快点啊，美女，别耽误大家时间。
”苏晴小声地为我打气：“林晚姐，加油，一定不会抽中的。”我闭上眼睛。
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概率，顺序，心理暗示……不，这些都没用。在绝对的随机面前，
一切技巧都是徒劳。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第三天，那个消失的男人，他是个职业千手。
他在抽牌前，习惯性地用小指搓了一下牌角。然后，他就消失了。这说明，
牌本身可能没有问题。问题在于……“规则”。发牌官只说抽中“死神”会被淘汰，
但他没说，我们必须怎么抽。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我睁开眼，没有去碰那些牌。
而是看向发牌官，一字一句地问：“我可以用我这100点支持度，买一个信息吗？
”全场死寂。赵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疯了？100点能干什么？买颗糖吗？
”发牌官那张金色面具转向我，似乎也有些意外。“你想买什么信息？”“我想知道，
”我盯着他的眼睛，“‘死神’这张牌，和其他牌有什么不同？”这个问题，
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发牌官沉默了足足十秒。屏幕上，我的支持度数字开始疯狂闪烁。
101…120…200…观众们……对我产生了兴趣！终于，发牌官开口了。“可以。
”“作为第一个敢于挑战规则的玩家，这个信息，免费赠送给您。”“‘死神’牌的背面，
比其他牌，重0.01克。”30.01克。一个凡人几乎无法感知的重量。但对我来说，
足够了。我的外公是国内最有名的古董鉴定师，我从小跟着他，双手对重量和质地的敏感度，
远超常人。这曾经是我引以为傲的天赋，此刻，却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赵阳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显然没想到，我这看似愚蠢的问题，
竟然换来了如此关键的情报。“装神弄鬼！”他低声咒骂。我不再理他，
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指尖。我伸出手，从第一张牌开始，依次轻轻拂过。不是用手拿，
也不是用指尖掂量。而是用指腹最敏感的皮肤，感受那几乎不存在的压力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我的呼吸声。
当我拂过第十七张牌时，指尖传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滞涩感。就是它。我没有立刻拿起它。
而是继续向后拂过，直到最后一张。然后，我抬起头，看向发牌官。我拿起第十八张牌，
将它翻开。一张普通的方片K。我活下来了。轮到下一个玩家，一个叫陈叔的中年男人，
他沉默寡言，但眼神像鹰一样锐利。他学着我的样子，也想去感受牌的重量。但他失败了。
这种敏感度，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他犹豫了很久，最终抽了一张。安全。接着是苏晴，
她吓得快哭了，闭着眼睛随便抽了一张。也安全。气氛越来越紧张。牌桌上的牌越来越少。
“死神”就在剩下的牌里。轮到赵阳的前一个，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他叫李哲，
自称是大学教授。他推了推眼镜，用一种看穿一切的语气说：“根据概率学，现在抽，
和最后抽，几率是一样的。”说完，他抽了一张。翻开。牌面上，是一个狞笑着的黑白小丑，
手持一把巨大的镰刀。死神。李哲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
脚下的地板突然裂开一个黑洞。他掉了下去，连同那张牌。黑洞瞬间闭合，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里，死一般的寂静。赵阳的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如果他没有兑换“跳过”权，刚才抽牌的，就是他。发牌官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本轮游戏结束。”“现在，公布各位新的‘观众支持度’。”屏幕上的数字开始刷新。
赵阳的排名掉了下去，而我，从最后一名，一跃成为第二。我的支持度，
变成了“50000”。发牌官看向我：“林晚**，恭喜您，获得额外奖励。
”“您可以指定下一轮游戏的类型，或者……指定一名玩家，在下一轮游戏中，筹码减半。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这一次，不再是鄙夷和怜悯。而是恐惧。
4“我选……”我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沉默寡言的陈叔。瑟瑟发抖的苏晴。
脸色铁青的赵阳。还有一个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短发女人。最后，我的视线定格在赵阳身上。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怨毒。“你想干什么？”他色厉内荏地喊道。
我笑了。“我选……指定赵阳先生，下一轮游戏，筹码减半。”赵阳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敢！”“我已经敢了。”我淡淡地回答。发牌官优雅地一挥手：“指定生效。
”“林晚**，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屏幕上，我的支持度又跳了跳。观众喜欢冲突。
我懂了。发牌官宣布休息两小时，两小时后，开始下一轮。他消失后，
赵阳立刻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朝我冲过来。“**！你找死！”一只铁钳般的手，拦住了他。
是陈叔。“游戏有游戏的规矩。”陈叔声音沙哑，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赵阳挣扎了一下，
没挣开，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我。“你给我等着！下一轮，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后怕，
而是因为……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苏晴怯生生地走过来，递给我一块小蛋糕。“林晚姐，
你……你太厉害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崇拜。“刚才真的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我看着她那张纯净无暇的脸，心中却生不出一丝暖意。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地方，
过度纯良，本身就是一种可疑。我接过蛋糕，轻声说了句“谢谢”。她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看到我冷淡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我独自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黑色海洋。
这里是真正的孤岛。没有法律，没有道德，只有**裸的丛林法则。想要活下去，
就不能只靠小聪明。我必须弄清楚，这个“审判”游戏，到底是什么。
观众为什么会给我们下注？他们的标准是什么？成为最后的庄家，又意味着什么？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中盘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个被淘汰的李哲教授，他在抽牌前，
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根据概率学，现在抽，和最后抽，几率是一样的。”这句话本身没错。
但是，在一个知道“死神”牌有重量差异的前提下，他为什么还要强调“概率”？
除非……他根本不相信我的判断。或者，他在对某个人，传递信息。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快步走到李哲消失的地方，蹲下身子。地板光洁如新，没有任何痕'迹。但我没有放弃。
我仔细地检查着周围的每一寸地毯。终于，在吧台的阴影下，我发现了一样东西。
一张被揉成一团的纸巾。我小心翼翼地展开它。上面用红色的酒渍，画着一个潦草的图案。
一个圆圈，里面一个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纸巾的背面，有一行用指甲划出来的，
几乎看不清的字。“我们不是八个人。”“我们是九个。”我的血液，在这一瞬间，
几乎凝固。第九个人？他在哪？我猛地抬起头，环视整个**。陈叔，赵阳，苏晴，
短发女人，还有我。加上已经消失的两个人，和第一天就消失的那个。一共八个。
没有第九个人。等等！我脑中一道闪电划过。我突然醒悟。我们一直都弄错了一件事。
发牌官！他不是NPC！他也是玩家之一！5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冰冷，仿佛坠入深海。
发牌官是第九个玩家！这彻底打败了我的认知。我们一直把他当成高高在上的游戏管理者，
一个没有感情的程序。可如果他也是被困在这里的“赌注”之一，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他为什么会免费告诉我“死神”牌的秘密？不是因为我“敢于挑战规则”，
而是因为他需要一个足够聪明的人，来打破僵局，搅乱这潭死水！他需要一个“鲶鱼”。
而我，被他选中了。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他是玩家，那他的目标也是活下去，
成为最后的庄家。他拥有制定规则、分发筹码的权力，这简直是天胡开局。
但他为什么不直接淘汰我们所有人？一定有限制。或许，他也受到“观众支持度”的制约。
或许，他必须维持游戏的“观赏性”。一个屠杀弱者的游戏，
远不如一个充满智斗和反转的游戏更能吸引那些变态的富豪。我的目光再次投向**中央。
发牌官已经不在那里。但我仿佛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
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我。他看到了我捡起纸条。他知道，我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这也在他的计划之中吗？“林晚姐，你在看什么？”苏晴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吓了我一跳。
我迅速将纸条攥进手心，转过身，对她笑了笑。“没什么，在想下一轮游戏。
”她担忧地看着我：“赵阳他……他肯定会报复你的。你要小心。”“我知道。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关心”的脸，心里却在冷笑。如果发牌官是第九人，
那么我们这七个“明面上的玩家”里，会不会有他的同伙？
一个负责在玩家内部制造混乱、传递信息的“狼”？这个看似最无害的苏晴，嫌疑反而最大。
“休息时间结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发牌官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牌桌后。
“第二轮游戏：真心话大冒险。”他拿出另一副扑克牌。“每人抽一张牌，A最大，2最小。
”“抽到最小牌的人，需要回答最大牌持有者一个问题，或者，完成他指定的一个任务。
”“拒绝回答或完成，视为淘汰。”“问题必须真实回答，我们有最先进的测谎仪。
”“任务……不能超出人身伤害的范度。”赵阳听到这个规则，脸上立刻露出了狞笑。
他的目光像毒蛇一样锁定了我。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他拿到最大的牌，
他绝对会用最恶毒的问题或最屈辱的任务来对付我。“现在，开始抽牌。
”我的筹码因为上一轮的胜利，加上观众打赏，已经非常丰厚。但这一轮，筹码没用。
纯粹看运气。我再次走到牌桌前。这一次，我没有再试图寻找什么“技巧”。我知道，
这一轮的关键，不在于抽到什么牌。而在于，拿到大牌的人，会如何利用他的权力。以及，
拿到小牌的人，如何应对。我随手抽了一张。翻开。一张黑桃2。全场最小。
我的心沉了下去。而赵阳，在看到我的牌后，发出了肆无忌惮的狂笑。他猛地翻开自己的牌。
一张鲜红的，刺眼的，红心A。全场最大。“哈哈哈哈！”“林晚！你的死期到了！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眼神里的疯狂和怨毒，几乎要将我吞噬。“选吧。
”“是回答我一个问题，还是……替我舔干净我的皮鞋？”6屈辱。**裸的，
不加掩饰的屈辱。赵阳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踩在脚下，碾碎我的尊严。这样，
他不仅能报复我，还能在观众面前，树立他“强者”的形象。我的支持度一定会暴跌，而他，
会重新夺回第一。苏晴惊呼一声，用手捂住了嘴。陈叔皱起了眉头，但没有说话。
那个短发女人，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我看着赵阳那张扭曲的脸，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我必须思考。选择“真心话”，他会问什么？他一定会问我最大的秘密，
或者最不堪的往事。在这个被全球直播的**里，一旦说出口，我的人生就毁了。
选择“大冒险”，舔他的鞋……我做不到。我的尊严，不允许我这么做。两条路，都是死路。
发牌官站在一旁，像个优雅的看客，似乎很享受这一幕。我看到屏幕上，
赵阳的支持度正在飞速上涨。而我的，则在缓慢下跌。观众们，在期待我被羞辱。
我不能让他们得逞。我抬起头，直视赵阳的眼睛。“如果我两个都不选呢？”赵阳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那你就直接淘汰，从这里滚下去。”“是吗？”我转向发牌官，“规则是，
拒绝回答或完成，视为淘汰。但如果我提出了第三个选项呢？”发牌官的面具下，
似乎传来一声轻笑。“林晚**，你总能给我带来惊喜。”“请说出你的选项。
”我的心跳在加速。我在赌。赌这个游戏的本质，不是单纯的虐杀，而是“交易”。
赌发牌官，也就是第九个玩家，他需要更有价值的“情节”。“我选……用我一半的支持度，
买下这个问题。”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一片哗然。赵阳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说什么？”“我说，”我一字一句地重复，“我用我一半的支持度，**给你。
以此为代价，你放弃这次提问或指定任务的权利。”我现在的支持度，是五万多。一半，
就是两万五。足以让赵阳重新回到榜首，并且遥遥领先。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羞辱我，得到的只是一时之快和部分观众的支持。但两万五千点支持度，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可能在未来的某一轮，成为救命的筹码。赵阳的眼神开始闪烁，他在权衡。我继续加码，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所有人听清。“赵先生，你是个聪明人。一时的意气之争，
和活下去的机会，哪个更重要，你应该很清楚。”“而且，你拿了我的支持度，下一轮，
我就是支持度最低的人之一。到时候，你依然有的是机会对付我，不是吗？
”我这是在给他台阶下。也是在给他画一张大饼。赵阳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又看了一眼我。最终，贪婪战胜了愤怒。“好！
”他咬着牙说，“两万五千点，一点都不能少！”“成交。”发牌官一挥手。屏幕上，
我的支持度瞬间被划走一半，加到了赵阳的头上。他重新回到了第一的位置，
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我，虽然保住了尊严，但处境却变得更加危险。游戏结束，
又是两小时的休息时间。赵阳春风得意地去吧台享受美酒了。苏晴走过来，满脸后怕。
“林晚姐，你吓死我了。幸好……幸好没事。”我看着她，忽然问了一个问题。“苏晴，
你多大了？”她愣了一下：“二十一，怎么了？”“没什么，随便问问。”我转身离开，
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二十一岁。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被卷入这种地方，
第一反应应该是崩溃和恐惧。但从始至终，她虽然表现得很害怕，
却没有一次真正的情绪失控。她安慰别人，给我打气，甚至在我被赵阳刁难时，
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担忧”。她太“正常”了。正常的就像一个按照剧本演戏的演员。
我走到那个一直沉默的短发女人面前。她叫张琳，三十多岁，看上去很精明干练。“聊聊？
”我问。她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我们走到一个角落。“你觉得，我们当中，
谁最可疑？”我开门见山。张琳冷笑一声：“除了你自己，谁都可疑。
”“那个叫苏晴的女孩，你不觉得她很有问题吗？”我继续追问。张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小姑娘，想活命，就少管闲事，多想想怎么保住自己。”说完，她转身就要走。我叫住她。
“李哲教授留下的纸条，你也看到了吧？”张琳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缓缓转过身，
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震惊和杀意。7“你怎么知道？”张琳的声音压得很低，
像一条准备攻击的毒蛇。“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我平静地迎上她的目光，
“‘我们是九个’。”张琳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沉默了。良久，
她才缓缓开口：“你想怎么样？”“合作。”我说出我的目的，“我们现在是五个人，
加上一个藏在暗处的发牌官。赵阳是个蠢货，不足为虑。陈叔独来独往。
苏晴……是个伪装者。我们两个联手，才有机会活到最后。”“凭什么相信你？”张琳反问。
“凭我们是唯二知道‘第九人’存在的人。这个信息差，就是我们最大的优势。”我顿了顿，
继续说：“而且，你不好奇吗？李哲为什么要把信息留给你我两个人看到？”是的，
我撒谎了。我不知道她是否也看到了纸条。我是在诈她。但她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
李哲在临死前，一定用某种方式，暗示了我们两个人。或许是因为，他觉得我们是这群人里，
仅有的两个“聪明人”。张琳的眼神变了，从戒备，变成了一种审视。“你想要什么？
”“下一轮游戏的主动权。”我毫不掩饰我的野心，“赵阳现在支持度最高，但他有勇无谋。
只要我们联手，就能把他当成枪使。”张琳思考了几秒钟，点了点头。“可以。
但如果让我发现你耍花样……”“我们俩一起死。”我替她说完。短暂的联盟，达成了。
两小时后，发牌官再次出现。“第三轮游戏：国王的游戏。”他拿出了一副全新的牌，
但这次，牌背是金色的。“五张牌，一张国王，四张平民。”“抽到国王的人，
可以指定任意两个人，完成一个指令。”“指令可以是交换筹码，可以是互相攻击，
也可以是……任何国王想看到的事情。”“当然，不能直接致死。”这个规则，
比“真心话大冒险”更加恶毒。它将权力，**裸地交到了一个人手上。而且，这个权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