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怕痛，不愿生，我们就没打算要孩子，可她电话里却对别人说：已经检查过了，
医生说我的身体条件特别好……1我和苏晚结婚的第十年，终于在城郊换了套带小院的房子。
搬家那天，我蹲在院子里给她种她最爱的绣球花，她站在二楼阳台喊我：“陈默，
晚上别做我那份饭了，我约了闺蜜逛街。”我抬头应着，指尖沾了满是泥土，
心里却甜滋滋的。别人总说我宠苏晚没边，结婚十年，家务我全包，工资卡全交，
连她的护肤品都按使用顺序摆得整整齐齐。晚饭我热了三次，苏晚才带着一身香水味回来。
她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突然抬头说：“对了陈默，下周我要去趟上海，
闺蜜说那边有个美容展，我去看看。”我点头：“需要我帮你订机票和酒店吗？
”她摆摆手：“不用，我自己订就行，你好好上班。”夜里我起来喝水，路过书房时，
听见苏晚压低声音在打电话。“……你放心，我跟他说好了丁克，他从来没怀疑过。
”她的声音软得发腻，和平时对我说话的语气完全不一样，“等我这次去上海，
咱们就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我的身体条件特别好……”我端着水杯的手猛地一抖，
水洒在地板上，发出“哗啦”一声响。书房的灯瞬间灭了，苏晚打开门，
脸上带着刚睡醒的茫然：“陈默？你怎么站在这儿？”我喉咙发紧，
指了指地板：“没、没什么，水洒了，我收拾一下。”她哦了一声，转身回了卧室，
没再追问。我蹲在地上擦水，冰凉的瓷砖贴着掌心，
心里却像被烧得发烫——她要和谁去医院检查？她不是说讨厌孩子，
连邻居家的小孩哭闹都嫌烦吗？2苏晚去上海的前一天，
我提前下班去超市买了她爱吃的草莓。回到家时，却看见她在收拾行李箱，
里面放着的不是化妆品，而是几件宽松的孕妇装。我刚要开口，她慌忙把衣服塞到最底下，
转身瞪我：“你怎么回来这么早？”“这些衣服是……”我的声音都在发颤。
苏晚走到我身边，伸手挽住我的胳膊，语气软下来：“就是闺蜜说孕妇装穿着舒服，
让我帮她带两件，你别多想。”我盯着她的眼睛，她却飞快地移开视线，去厨房倒水了。
我坐在沙发上，翻出手机里的聊天记录——上个月苏晚说要给闺蜜买生日礼物，
让我转了五千块，现在想来，那钱说不定根本不是买礼物的。夜里我没睡着，
听见苏晚在被子里偷偷发消息，屏幕光映着她的侧脸，陌生得让我心慌。苏晚走的那天，
我开车送她去机场。进安检前，她抱了我一下：“陈默，我很快就回来。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掏出手机，
点开了早就安装在她手机里的定位共享——不是美容展的场馆，
而是上海一家私立妇产科医院。我坐在车里，发动了好几次才把车开走。
路过街角的早餐店时，我想起刚结婚那年，苏晚说想吃这家的豆浆油条，
我凌晨五点就去排队。那时候她靠在我怀里说：“陈默，咱们一辈子都这么好，好不好？
”原来从一开始，她的“一辈子”里，就没打算真的和我过到底。3苏晚在上海待了五天。
这五天里，我每天都盯着定位，看着她从酒店到医院，再到一家高档小区，来来**。
第五天傍晚，我接到她的电话：“陈默，我今晚的飞机回来，你能来接我吗？
”我压着心里的火气：“好，我在机场等你。”飞机落地时已经是深夜，
苏晚推着行李箱出来，脸上带着疲惫，却掩不住一丝兴奋。她坐进副驾驶，
从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给你买的，上海特产。”我没接，径直发动了车。
路上她絮絮叨叨说美容展多热闹，闺蜜给她买了什么礼物，我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车停在小区楼下。“苏晚，”我转头看着她，“你去上海，到底干什么了？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去看美容展啊。”我拿出手机，
点开定位记录：“这家妇产科医院，还有那套高档小区，你怎么解释？”苏晚的脸瞬间白了，
她攥着衣角，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哭了：“陈默，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他是我大学时的初恋，当年因为家里反对才分开的。他现在离婚了，身边没人照顾，
我……”“所以你就瞒着我，要给他生孩子？”我打断她的话，声音忍不住发抖，
“我们当初说好丁克，你说你讨厌孩子，这些都是骗我的？
”她哭着摇头：“我不是讨厌孩子，我只是……只是觉得跟你生孩子，会委屈孩子。
你一个月就那点工资，连套大点的房子都刚换上，你能给孩子什么？
”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突然觉得特别陌生。原来她不是不想要孩子，
只是不想要和我的孩子；原来我十年的付出，在她眼里，
连给孩子一个“不委屈”的生活都做不到。4那天晚上，我在书房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起来，苏晚已经做好了早餐，煎蛋煎得金黄，
牛奶也温得刚刚好——这是她结婚十年来，第一次给我做早餐。“陈默，”她坐在我对面，
小心翼翼地说，“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骗你。但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
当年要不是家里反对，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我拿着筷子的手顿住了：“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跟我离婚，然后给他生孩子？”她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不想离婚。陈默，
你对我这么好，我舍不得你。但我也不能丢下他，他现在就剩我了。”我看着她，
突然觉得特别可笑：“苏晚，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备胎？
还是你用来掩饰和初恋关系的幌子？”她猛地抬头，眼睛通红：“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陈默，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我站起身，
把筷子放在桌上：“不用了，我已经给过你时间了。”那天我没去上班，
坐在院子里看着刚种的绣球花发呆。中午的时候，我妈给我打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我妈一直不知道我们丁克，我每次都找借口推脱，现在想来，真是荒唐。我跟我妈说：“妈，
我和苏晚可能要离婚了。”我妈愣了半天，才着急地问：“怎么回事啊？你们不是好好的吗？
”我没解释，挂了电话。苏晚回来时，看见我在收拾行李，慌了：“陈默，你要干什么？
”我把她的衣服放进箱子里：“我们离婚吧，这房子归你，我搬走。
”她抓住我的手：“我不离婚！陈默，我错了，我再也不跟他联系了，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我掰开她的手，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苏晚，太晚了。
从你决定瞒着我去给别人生孩子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回不去了。
”5我搬到了公司附近的出租屋，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却让我觉得踏实。
同事问我怎么突然搬家，我只说家里装修，没敢提离婚的事——我怕别人笑话我，十年婚姻，
最后落得个“老婆不想跟我生孩子”的下场。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苏晚没要房子，
只拿走了她的东西。签字那天，她红着眼眶说：“陈默，我以后还能找你吗？
”我摇摇头：“算了吧，各自安好。”原以为日子会就这么平静下去，直到半个月后，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陈默先生吗？”电话里是个男人的声音，“我是苏晚的朋友，
她现在在医院，情况不太好，你能来看看她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医院的地址。
我赶到医院时，苏晚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旁边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看到我来，皱了皱眉：“你来了。”苏晚看见我，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陈默，
我对不起你。”男人叹了口气，跟我说了实情：苏晚去上海是跟他去做试管婴儿，
可手术过程中出现了并发症，不仅孩子没保住，还伤了子宫，以后可能都不能生育了。
“她不敢跟你说，只能找我。”男人的语气里带着愧疚，“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
”我看着苏晚，心里五味杂陈。我恨过她的欺骗，恨过她的自私，可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又狠不下心来。苏晚拉着我的手：“陈默，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贪心，不该骗你。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抽回手，轻声说：“苏晚，我已经不恨你了，
但也不能再爱你了。你好好养病，以后好好生活。”说完，我转身走出病房，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身上，却暖不了心里的凉——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
6从医院回来后，我换了个手机号，搬去了另一个小区。我开始学着自己做饭，
自己收拾房间，周末的时候去公园跑步，日子过得平淡却充实。
有时候我会想起和苏晚在一起的日子，想起她笑起来的样子，想起我们一起规划的丁克生活，
心里还是会有点疼，但更多的是释然。三个月后的一天，我在超市买菜，
遇见了苏晚的闺蜜林薇。林薇看见我，愣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陈默，你还好吗？
”我点点头：“挺好的，你呢？”她叹了口气：“苏晚她……过得不太好。
那个男人后来又结婚了，没再管过她。她现在一个人住，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家里。
”我没说话，拿起一颗西红柿放进购物篮。林薇又说：“其实苏晚以前跟我说过，
她一开始是真的想跟你丁克，可后来那个男人回来找她，说想跟她有个孩子，她就动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