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医劫：圣手追凶录

第一章功成归寂，门内血海2024年深冬，

京郊保密研究所的防爆铁门在液压装置的嗡鸣中缓缓开启，寒风裹挟着雪粒扑进走廊，

沈砚之裹紧军大衣的动作顿了顿——衣兜里那枚银锁硌着掌心，

锁身“平安”二字被他摩挲得发亮，那是女儿念昔三岁生日时，

他在研究所的小作坊里亲手錾的。“沈首席，这是‘神农计划’的最终归档报告，您签字后，

项目就彻底收官了。”助手小陈递来文件夹，眼里满是敬佩，

“您带领我们攻克渐冻症逆转技术，这可是能写进医学史的大事！”沈砚之接过钢笔，

指尖悬在签名栏上，目光却飘向窗外——三年前他来研究所时，念昔还在怀里撒娇，

如今该上幼儿园了。他翻开手机相册，最新一张是妻子苏清婉上个月发的：念昔扎着羊角辫，

举着刚摘的樱桃，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配文是“等爸爸回家吃樱桃”。“报告我带走，

后续交接让副组负责。”沈砚之合上文件夹，声音里藏着难掩的急切，“我订了最早的高铁，

得赶在念昔放学前到家。”专车驶离研究所，雪越下越大，车窗很快蒙了一层白雾。

沈砚之掏出手机，想给苏清婉打个电话，

却发现信号栏只有一格——保密区的信号屏蔽还没完全解除。

他索性点开和苏清婉的聊天记录，往上翻到三年前的最后一条：“砚之，注意安全，

我和念昔等你。”高铁疾驰，沈砚之靠在窗边打盹，

梦里全是念昔扑进怀里喊“爸爸”的软声软语。等他拎着行李箱站在杏花巷口时，

夕阳正把青石板路染成暖金色，巷口的老槐树光秃秃的，枝桠上还挂着去年的红灯笼。

他加快脚步，远远就看见自家的梨花木门——那是他亲手选的木料，

苏清婉总说这门透着温气。可走近了，笑容突然僵在脸上：门栓断成两截，掉在雪地里，

门板虚掩着，能看见屋里翻倒的红木茶几。“清婉？念昔？”沈砚之喊了一声，

巷子里只有风声卷着雪粒回应。他心头猛地一沉，推开门的瞬间，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客厅里，青花瓷瓶碎了一地，

苏清婉穿着那件他最爱的月白针织衫，倒在沙发旁的地毯上。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

刀柄上的花纹他认得——是去年结婚纪念日，他送给苏清婉的情侣款。“清婉！

”沈砚之冲过去跪倒在地，颤抖着探她的鼻息，只有一片刺骨的冰冷。

他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还残留着一丝余温，指腹蹭到她眼角的泪痕，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痛得几乎窒息。“爸爸……救我……”恍惚间，

他好像听见念昔的哭声，猛地抬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卧室门口。他爬过去，

卧室的衣柜被翻得乱七八糟，念昔的小熊玩偶掉在地上，眼睛被扯掉了一只，

粉色的发卡卡在衣柜缝隙里，上面缠着几根柔软的发丝。“念昔！沈念昔！

”他嘶吼着冲出院子，邻居张婶听到动静跑出来，看到屋里的场景，

吓得捂住了嘴：“沈大夫，你可算回来了……早上九点还看见清婉带着念昔买包子，

怎么会……”沈砚之的大脑飞速运转，三年来他对外只说“出差搞医疗研究”，

知道“神农计划”的人寥寥无几。苏清婉性子温婉，从不与人结怨，

凶手不可能是普通劫杀——他注意到苏清婉的右手紧紧攥着，指缝里露出半片淡蓝色的布料，

凑近一闻，是氯硝西泮的药味混着一股痰湿体质特有的腥气。氯硝西泮是管制药物，

一般用于抗焦虑，过量会致命；淡蓝色布料质地细腻，

摸起来像高档西装面料；痰湿体质的人通常舌苔厚腻，呼吸带腥气——这三个线索拼在一起，

一个人影突然浮现在脑海里。他掏出手机，指尖因愤怒而发抖，拨通了两个号码：“赵刚，

杏花巷37号，我妻子遇害，女儿失踪，现场需要立刻封锁勘查。陆峥，

‘神农’可能出了内鬼，我需要你查两个人——后勤主任李建明，

还有半年前退出项目的周明远。”挂了电话，沈砚之蹲在院门口，雪落在他的头发上，

瞬间就白了大半。他摸着兜里的银锁，想起苏清婉最后一次打电话时说的话：“砚之，

李主任上周借走家里钥匙，说帮我们收快递，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原来，

危险早就潜伏在身边。他缓缓站起身，眼底的悲痛被一种骇人的坚定取代——不管凶手是谁，

不管背后有多大的势力，他都要把人找出来，用他的医术，用他的一切，为妻子报仇，

把女儿抢回来。第二章银针追凶，

步步紧逼市局的警车和保密局的黑色轿车几乎同时停在巷口。赵刚穿着刑侦服，

带着警员拉起警戒线，法医蹲在苏清婉身边，小心翼翼地提取证据。陆峥则穿着便衣，

快步走到沈砚之身边，递给他一杯热水：“老沈，节哀。现场初步勘查，没有强行闯入痕迹，

凶手应该是熟人。”沈砚之接过水杯，

指尖却没碰杯壁——他的注意力全在法医手里的证物袋上，里面装着那半片淡蓝色布料。

“查一下布料的品牌和材质，还有上面的药味，确认是不是氯硝西泮。”他声音沙哑，

“另外，李建明上周借走我家钥匙，现在钥匙不见了，他有重大嫌疑。

”陆峥立刻让手下去查，赵刚则拿着笔记本走过来：“沈大夫，

巷口便利店的监控拍到一个穿蓝色西装的男人，上午十点左右进的巷子，十五分钟后离开，

戴口罩和帽子，走路左腿微跛。你认识符合这个特征的人吗？”“李建明。

”沈砚之几乎没有犹豫，“他左腿有风湿，上周我还给他扎过‘阳陵泉’穴缓解，

当时他穿的就是件新的蓝色西装，说是儿子给他买的进口货。而且他有痰湿体质，

上次开会时还咳了好几声，呼吸带腥气。”就在这时，法医突然开口：“赵队，

死者胃里检测出少量氯硝西泮残留，剂量不足以致命，但能让人失去反抗能力。

胸口的刀伤是致命伤，一刀刺中心脏，凶手手法很准，不像是新手。”“手法准？

”沈砚之皱起眉，“李建明是后勤出身，没学过医，也没练过武，不可能有这么准的手法。

他背后肯定有人。”话音刚落，沈砚之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立刻按下接听键，

同时示意赵刚录音：“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带着阴狠：“沈砚之，别找了，

你女儿在我们手上。想让她活着，就把‘神农计划’的核心数据交出来，今晚八点，

西郊废弃工厂见。记住，别报警，否则你只能收到你女儿的尸体。”“你们是谁？

为什么要数据？”沈砚之的声音紧绷，“我要听我女儿的声音！”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哭腔的声音：“爸爸……我怕……他们不给我吃饭……还说要把我扔到河里……”话音未落，

就传来一阵巴掌声，接着是念昔的哭声，然后电话被挂断了。沈砚之紧紧攥着手机，

指节泛白。陆峥立刻说：“不能按他们说的来，废弃工厂肯定有埋伏。

我们先查这个号码的来源，同时派人去西郊工厂布控，另外，周明远那边有消息了，

他现在在康泰药业当研发总监，这家药企最近一直在跟国外公司接触，

涉嫌非法**医疗技术。”沈砚之站起身，眼神锐利：“我去见周明远。

他以前在‘神农’负责基础数据整理，肯定知道些什么，而且他性格懦弱，

我有办法让他开口。”赵刚有些犹豫：“你现在情绪不稳定，

而且凶手可能盯着你……”“我没事。”沈砚之打断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银色的盒子，

里面装着几十根银针，“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本分，惩治恶人，也有我的办法。

”当天下午，沈砚之换了一身黑色便装，跟着陆峥的手下来到康泰药业楼下。

周明远刚从电梯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到沈砚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转身就往楼梯间跑。沈砚之快步追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三指搭在他的脉搏上——脉象浮虚，是心虚胆怯的表现。“周明远，你跑什么？

”沈砚之的声音冰冷，拇指轻轻按在他的“内关穴”上，“苏清婉死了，念昔被绑了，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周明远痛得龇牙咧嘴，冷汗直流：“沈、沈哥，

我真不知道……我就是个打工的，老板让**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老板是高明远吧？

”沈砚之的手指微微用力，“半年前你以‘母亲病重’为由退出项目，

其实是被高明远挖走的，他给你母亲换了进口抗癌药，还送了你一套房，对不对？

”周明远的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沈哥，我、我也是被逼的！高明远说，

只要我说出你回家的时间，还有苏姐和念昔的作息，

他就继续给我妈治病……我真不知道他会杀人啊！”沈砚之盯着他的眼睛，

从他的瞳孔收缩频率判断，他没有说谎。“高明远现在在哪？”他松开手，“还有，

他派去我家的人是谁？”“是‘鬼手’！”周明远瘫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

“‘鬼手’以前是混黑道的，心狠手辣，高明远花了五十万请他干的。

现在‘鬼手’把念昔藏在东郊的一个旧仓库里，仓库里还装了炸弹，

说是如果八点前见不到数据，就引爆炸弹……”沈砚之立刻把消息告诉了赵刚，

赵刚马上调派特警和拆弹组，前往东郊仓库布控。陆峥则联系了网安部门，

追踪高明远的行踪——根据周明远的供述，高明远准备拿到数据后，就用假身份逃往瑞士。

沈砚之坐在警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他在想，

高明远要的是“神农计划”的核心数据，可核心技术只有他一个人掌握，基础数据根本没用。

不如就给高明远一份假数据，先稳住他，等见到念昔，再动手。他打开笔记本电脑，

快速编写假数据，还在里面植入了一个追踪程序，只要高明远打开文件，

就能实时定位他的位置。写完后，他把文件拷进一个U盘，

然后从银针盒里拿出一根最长的银针，放在手心——这根针，是用来对付“鬼手”的。

傍晚六点，东郊仓库外已经围满了特警。沈砚之拿着U盘，独自走向仓库大门。

仓库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盏应急灯亮着，念昔被绑在椅子上，嘴巴被胶带封住，看到沈砚之，

眼睛里立刻涌出泪水。“爸爸……”念昔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恐惧。“念昔别怕，

爸爸来了。”沈砚之放缓脚步，目光扫过周围——仓库的柱子上绑着一个炸弹，

计时器显示还有一个小时。“鬼手”站在念昔身后，手里拿着一把刀，抵在念昔的脖子上。

“把数据扔过来！”“鬼手”嘶吼着，眼神凶狠，“别耍花样，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沈砚之把U盘扔在地上：“数据在里面，你先放了我女儿。”“鬼手”弯腰去捡U盘，

沈砚之趁机观察他的动作——他左手微颤，呼吸急促，说话时带着咳嗽，是肺痨的典型症状。

“‘鬼手’，你左肺的痨病有三年了吧？”沈砚之突然开口，“上个月是不是还咳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