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的脸色瞬间惨白：“妈，你怎么来这里了?快回去...”
妇女这才注意到林薇，愣了一下，突然睁大眼睛：“你是...林薇?”
林薇困惑地看着眼前的妇人。五年前她只见过周晨母亲一次，那时她还是个保养得宜的富太太，与眼前这个鬓角斑白、衣着简朴的女人判若两人。
“阿姨?”林薇不确定地开口。
周母的眼圈一下子红了：“真的是你啊小薇...晨晨说你现在是他的老板，我还不相信...”
“妈，别说了!”周晨急忙拉住母亲，却被甩开。
“为什么不说?你都这样了还要面子吗?”周母转向林薇，声音哽咽，“小薇，我知道晨晨当年对不起你，但他已经受到惩罚了...那家人根本不是东西，利用完就把他踢出门，还害得他爸爸...”
“妈!”周晨几乎是在哀求，“求你别说了...”
林薇的心突然揪紧了：“叔叔怎么了?”
周母抹着眼泪：“他爸被那家人陷害，进了监狱，去年才出来...我们家的房子、车子全被没收了...晨晨为了帮他爸打官司，白天打工晚上自学，累得胃出血住院...”
林薇震惊地看向周晨，他终于不再躲避她的目光，眼中满是屈辱和痛苦。
“那五年空白期...”林薇喃喃道。
“他一边照顾住院的爸爸，一边自学考试，还要打工还债...”周母泣不成声，“好不容易现在有点起色，小薇，我知道你恨他，但求你别开除他，他真的需要这份工作...”
“妈，别求她...”周晨拉住母亲，“我们走。”
林薇愣在原地，看着周晨几乎是搀扶着母亲走出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缓缓坐回椅子上，手指微微发抖。
原来如此。那五年的空白，不是一帆风顺，而是家道中落、艰难求生。
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林总，技术部有重要发现。”助理的声音很紧急，“关于昨天的黑客攻击...”
林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说。”
“攻击不是外部的，是内部人员操作失误导致的。”技术总监接过电话，“林总，我们查到了操作失误的员工——是市场部的周晨。他昨天试图用个人U盘拷贝公司资料，导致系统防火墙启动保护性崩溃。”
林薇握电话的手指猛然收紧：“确定吗?”
“非常确定。日志显示得很清楚。”
“我知道了。”林薇缓缓放下电话，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刚刚升起的一丝同情，瞬间被疑虑取代。
周晨，你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