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许望川的婚礼，被全球直播。他是我资助了八年的贫困生，如今是商界新贵。
神父问我是否愿意时，他忽然拦住，拿出了一份《婚后服从性协议》。“枕书，签了它，
向所有人证明你爱我。”“第一条，婚后主动辞去工作，以家庭为重。”“第二条，
我的母亲拥有对你言行的最终指正权。”“第三条，我们家的资产，你无权……”全场哗然，
弹幕刷满了对我的同情。我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笑了。“许望川，
这也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测试。”“测试一个凤凰男在飞上枝头后，
会不会忘记自己是什么东西。”话音刚落，我身后的大屏幕上，婚礼直播被切断，
取而代之的是福布斯富豪榜首页，我的照片赫然出现在第一位。1神父脸上的错愕无法掩饰。
台下宾客的窃窃私语汇成一片嗡鸣。许望川举着那份协议，脸上的笑容自信又带着一丝施舍。
“枕书，我知道你一向懂事，不会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堪的，对吗？
”他身后的母亲张翠芬，立刻走上前来，一把夺过话筒。“沈枕书，
我们望川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嫁给我们家是高攀，提点要求怎么了？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刻薄。“你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人，能嫁给望川，
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女人嘛，相夫教子才是本分，赚那点钱有什么用？
”一个穿着伴娘服的女孩也跟了上来，挽住许望川的胳膊。是林晚晚，许望川的青梅竹马。
她眼眶泛红，楚楚可怜地看着我。“枕书姐，你就签了吧。望川哥也是为了你们的未来好，
阿姨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让望川哥为难。”她的话音很轻，却字字诛心。“你爱望川哥，
肯定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对不对？”许望川看着林晚晚，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心疼，
随即转向我，又恢复了那种不耐烦的优越感。“枕书，别闹了，快签。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全球直播的镜头死死对着我。弹幕已经疯了。【**，这是什么上古时期的婆婆和凤凰男？
】【这女的快跑啊！这哪里是结婚，这是签卖身契！】【那个伴娘是绿茶吧？我闻到味儿了。
】【心疼新娘，被PUA成什么样了。】我看着眼前这三个人的丑恶嘴脸，
一场完美的滑稽剧。我笑了。我没有去接那支笔，而是对着许望川，一字一句地开口。
“许望川，这也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测试。”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测试一个凤凰男在飞上枝头后，会不会忘记自己是什么东西。”全场死寂。
许望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沈枕书，你胡说什么！”张翠芬更是尖叫起来。
“你个疯女人！敢这么说我儿子！”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咆哮。我只是打了一个响指。
身后那块播放着我们甜蜜婚纱照的巨大LED屏幕，瞬间黑屏。下一秒，屏幕亮起，
耀眼的金色占据了整个画面。那是福布斯全球富豪榜的官方网站首页。而榜单第一的位置，
一张高清的证件照清晰无比。那张脸，就是我。照片下方，
我的名字和一串天文数字般的资产估值，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沈枕书，
身价9860亿美金】许望川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呆呆地看着屏幕，又看看我，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张翠芬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了嗬嗬的抽气声。
林晚晚挽着他胳膊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我拿起司仪台上的话筒，声音通过音响，
清晰地传遍全场，传遍全球直播的每一个角落。“忘了自我介绍。我，沈枕书，
你口中那个‘普通家庭’的女人，你手上那家公司的真正持有人，
你所谓‘商界新贵’身份的唯一缔造者。”我向前一步，直视着他崩溃的眼睛。“现在，
测试结束。你，被淘汰了。”2许望川的瞳孔剧烈收缩。他死死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不……不可能……你骗我！”他嘶吼着，
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而破裂。“你明明只是个项目经理！你的父母是普通教师！
我们认识八年了！你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八年。这个数字让我胸口一阵发闷。
我的思绪被拉回八年前的那个雨天。那年我刚接手家族在国内的投资业务，为了体验生活，
也为了避开家族内部的纷扰，我化名“陈书”，入职了一家子公司，当一个普通的项目助理。
就是在公司楼下的公交站，我第一次见到了许望川。他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
抱着一摞专业书，浑身湿透，却固执地站在雨里，眼睛盯着一辆刚刚开走的公交车，
满是绝望。那天，我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伞递给了他。“同学，你还好吗？”他抬起头，
清秀的脸上带着倔强和窘迫。“我……我钱包被偷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名校的特困生，
靠着奖学金和**勉强维生。那天丢的钱包里，有他一个月的生活费。我资助了他。
以“陈书”的个人名义。我看着他从一个自卑敏感的少年，一步步变得开朗自信。
他会为了给我买一支我随口提过的钢笔，去工地搬一个星期的砖。他会在我加班的深夜，
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只为给我送一碗热汤。他毕业时，对我说：“书书，等我，
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相信了。我动用关系和资源，
为他铺平了所有道路。他以为的“投资人赏识”，他拿下的“关键项目”，
他口中的“商业奇迹”，背后都有我的影子。我沉浸在这场“养成游戏”里，
享受着他对我毫无保留的依赖和爱慕。我以为，我亲手浇灌出的花，会永远为我一个人绽放。
直到他飞得越来越高。他开始抱怨我工作太忙，不懂情趣。他开始觉得我思想陈旧，
跟不上他的脚步。他开始频繁地和林晚晚见面，说那只是“兄妹情”。我收回思绪，
现实的喧嚣将我淹没。“沈枕书！你这个**！你敢耍我们！”张翠芬终于反应过来，
尖利的指甲朝我的脸抓来。“你早就知道我们望川有本事，所以才一直伪装，
就是为了今天羞辱我们是不是！”她状若疯魔。许望川没有拦。他就那么看着，眼神复杂，
有震惊，有愤怒，还有一丝被戳穿的狼狈。我没有躲。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几名黑衣保镖不知从何处出现，干净利落地架住了张翠芬。她在我面前疯狂挣扎，破口大骂。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儿子是谁吗！沈枕书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我冷漠地看着她，
然后目光转向许望川。“许望川，你不好奇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3我的问题让许望川的身体一震。他眼中的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乱的挣扎。
“为什么？”他的声音干涩。“因为好玩。”我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
许望川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好玩？你拿我们八年的感情当游戏？”“我们的感情？
”我重复了一遍，尾音上挑，“是你的，还是你的、**、还有林晚晚的？
”我的视线扫过一旁脸色煞白的林晚晚。她立刻挤出几滴眼泪，哭着说：“枕书姐，
我不知道你是……我只是把望川哥当哥哥，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清白？”我笑了，
“清白到婚前一个月，你收了他转的五十万？清白到你怂恿他，
让他必须在婚礼上用协议绑住我，免得我以后‘翅膀硬了’不听话？
”林晚晚的哭声戛然而止。许望川猛地看向她，眼神里充满了质问。“你怎么会知道！
”张翠芬还在保镖手里挣扎，听到这话，她立刻喊道：“儿子！你别听她胡说！
晚晚是为了你好！这个女人心机太深了，不拿捏住了，以后我们家还有好日子过吗？
”真是我的好婆婆，一句话就坐实了所有事。许望川的表情更加难堪。
他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十字路口。他所有的自尊，所有的优越感，
在绝对的财富和真相面前，被砸得粉碎。他忽然冲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力道大得要捏碎我的骨头。“所以呢？沈枕书，所以你就在背后看我笑话？”他的眼睛赤红，
充满了血丝。“你看着我为了一个项目熬几个通宵，看着我为了讨好投资人喝到胃出血，
看着我妈在你面前低声下气，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成就感？”“你觉得我是在羞辱你？
”我没有挣扎，任由他抓着我。“许望川，我给过你机会。
”“在你第一次拿我的钱去接济林晚晚的时候，我等你自己坦白。
”“在你剽窃我的商业策划案，当成自己的成果去汇报的时候，我等你主动承认。
”“在你母亲第一次暗示你，说我配不上你的时候，我等你开口维护我。”我每说一句，
他的脸色就白一分。“可你没有。一次都没有。”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你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为你铺就的一切，然后反过来，嫌弃我这块垫脚石不够漂亮。
”“许望川，你不是被我羞辱了。”“你只是，被你自己打回了原形。”“闭嘴！
”他咆哮着，理智彻底崩断。“你懂什么！你生来就什么都有！你根本不懂我的努力！
我的挣扎！”他猛地甩开我的手，环视着周围的一切，那些华丽的布置，那些名流宾客，
此刻都成了对他最大的讽刺。“是你毁了我的婚礼！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我的助理顾淮，
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侧。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冷静地开口。“许先生，
请注意你的言辞。这里的一切，本来就不是你的。”许望川看到顾淮，
眼里的嫉妒和怒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你又算什么东西？一条沈枕书养的狗？
”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推在顾淮的胸口。“滚开！”4顾淮被他推得后退一步，
但依旧面无表情。“许先生，如果你再有攻击性行为，安保将采取强制措施。”“强制措施？
”许望川笑了，笑得癫狂，“我现在一无所有了，还怕什么强制措施？”张翠芬见儿子动手，
也像是打了鸡血，用头去撞控制她的保镖。“打人了！沈家的狗打人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林晚晚则扑到许望川身边，哭着拉他。“望川哥，你别这样，我们走，我们离开这里！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好一出情深义重的大戏。许望川被她的话语“激励”，
心中的悲愤化为孤注一掷的疯狂。他猛地转身，通红的眼睛死死锁定了我。“沈枕书，
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怨毒。“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踩在脚下吗？
”他看到了旁边装饰台上的一个景泰蓝花瓶，那是专门为了婚礼定制的，沉重而华美。
他想也不想，一个箭步冲过去，抄起了那个花瓶。宾客们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保镖们立刻要上前，但被张翠芬和林晚晚死死缠住。“沈枕书！”许望川举着花瓶，
一步步向我逼近。“你不是喜欢测试吗？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能做出什么事！”他的脸上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狰狞。“你不就是想让我跪下求你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跳动。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八年，也观察了八年的男人。
在这一刻，他终于撕下了所有伪装，露出了最底层、最不堪的恶意。林晚晚在一旁尖叫，
但她的眼睛里，没有丝毫为我担心的神色，反而闪烁着一种扭曲的兴奋。
她似乎很乐于见到我被毁掉。顾淮挡在了我的身前，他的脸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凝重。
“许望川，你冷静一点！这是犯罪！”“滚！”许望川已经完全听不进任何话。他的世界里，
只剩下被羞辱的滔天恨意。那个沉重的花瓶在他手中举过头顶，对准了我的方向。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放慢。我能看清他因为用力而扭曲的五官，能看清花瓶上繁复的纹路，
能看清林晚晚嘴角那抹来不及掩饰的笑意。我甚至能感觉到，花瓶带起的风，
吹动了我额前的发丝。然后，那沉重的阴影，夹杂着他绝望的嘶吼，朝着我的头顶，
悍然砸下。5花瓶没有落在我头上。一声闷响和骨头碎裂的脆响同时传来。
顾淮用他的手臂挡住了这致命一击。花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顾淮的手臂以一个不自然的姿态垂落下去，脸色瞬间惨白，冷汗从额角渗出。许望川愣住了。
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看倒在地上碎裂的花瓶，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下一秒，更多的保镖涌了上来，将他死死按在地上。这一次，他没有再挣扎。
张翠芬的哭喊声和林晚晚的尖叫声混在一起，整个婚礼现场乱成一锅粥。“叫救护车！报警！
”我冲到顾淮身边，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我扶住他，看着他冷汗淋漓的脸。
“你怎么样？”“没事，**。”顾淮忍着剧痛，扯出一个安抚的笑，“一点小伤。
”我看着他骨折的手臂，胸口那股被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出口。我缓缓站起身，
走向被按在地上的许望川。他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我。“我……”他想说什么，
但什么也说不出来。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许望川，恭喜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