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抽干骨血后我杀回来了

被抽干骨血后我杀回来了

苏云深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苏柔顾长渊 更新时间:2025-10-13 09:50

主角是苏柔顾长渊的小说被抽干骨血后我杀回来了,由作者苏云深独家创作,作者文笔相当扎实,且不炫技,网文中的清流。精彩内容推荐:是……是传旨的太监!”什么?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一名身穿内侍服的太监,手捧一卷明黄的圣旨,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

最新章节(被抽干骨血后我杀回来了精选章节)

全部目录
  • 我曾是丞相府的嫡长女,却活得像妹妹苏柔的垫脚石。她生来体弱,

    我便要被抽骨血为她续命;她看上我的未婚夫,我便要含泪相让,换她一世安稳。

    我以为忍让能换来亲情,换来的却是在她封后大典那日,被一杯毒酒赐死,

    尸身被扔进乱葬岗。他们说,我这块污浊的绊脚石,终于被挪开了。再次睁眼,

    我回到了及笄那年,母亲正指着我的鼻子,逼我将与镇国将军顾长渊的婚约,让给苏柔。

    这一次,我看着她声色俱厉的脸,笑了。属于我的,谁也别想再夺走。1“苏晚!

    **妹心悦顾将军,你把这门婚事让给她,是你的福分!”母亲尖利的声音刺入耳膜,

    将我从无尽的黑暗中猛地拽了出来。我浑身一颤,茫然地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

    雕花的梨木桌案,燃着安神香的博山炉,还有我那位高高在上的母亲——丞相夫人,

    正用那双我至死都忘不掉的、充满厌恶的眼睛瞪着我。这不是我十五岁那年吗?

    圣上为表彰镇国将军顾长渊的赫赫战功,特意下旨,将我这位丞相府的嫡长女赐婚于他。

    旨意刚下,满京城的贵女都碎了心。谁人不知,顾长渊年仅二十,

    便凭一身铁血战功封狼居胥,是圣上跟前最得意的少年将军,前途无量。而我的好妹妹苏柔,

    更是在府中哭闹不休,说她对顾将军一见倾心,非君不嫁。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

    被母亲逼着,亲口答应将这门天大的婚事让给苏柔。母亲说:“晚儿,你自小愚笨,

    性子又沉闷,配不上顾将军那样的天之骄子。柔儿不同,她才情样貌皆是上乘,

    又与将军两情相悦,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还说:“你身为姐姐,

    理应为妹妹的幸福着想。你放心,娘日后定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保你衣食无忧。”我信了。

    我信了她口中的“两情相悦”,信了她承诺的“另寻好亲事”。我愚蠢地以为,

    牺牲自己的婚事,就能换来母亲的一丝垂怜和家人的认可。可结果呢?苏柔如愿嫁给顾长渊,

    借着将军府的势,一路扶摇直上,最终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而我,

    则被母亲随意嫁给了一个嗜酒好赌的远房表亲。他输光了家产,便将我卖入青楼。

    是我拼死逃出,却染上了一身重病。我拖着残破的身子去求苏柔,她却端坐在凤位上,

    笑得温婉又残忍。“姐姐,你这副样子,可真是碍眼。你知道吗?我腹中的孩儿,

    需要一味药引,太医说,用至亲的骨血最好。”然后,我被活生生抽干了血,

    炼成了她安胎的药。临死前,我看到顾长渊匆匆赶来,苏柔扑进他怀里,

    柔弱地哭诉:“夫君,姐姐她……她是为了我们的孩子自愿的。”顾长渊抱着她,

    看向我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冰冷的漠然。原来,从始至终,我只是他们爱情故事里,

    一块用完即弃的垫脚石。无边的恨意将我淹没。“苏晚!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母亲见我久不作声,不耐烦地拍了下桌子。我从回忆中惊醒,对上她那双不耐的眼睛,

    心中一片冰凉。福分?是啊,好大的福分。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母亲,

    我不让。”2我的话音刚落,母亲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我说,我不让。”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

    却字字清晰,“这门婚事是圣上亲赐,赐的是我苏晚,不是苏柔。君无戏言,岂能说让就让?

    ”上一世的我,懦弱、顺从,面对母亲的任何要求都不敢反抗,只知道哭泣和恳求。可如今,

    我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那些亏欠我的,我要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母亲被我的态度激怒了,她猛地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反了你了!苏晚,

    你读过几本书?懂什么叫君无戏言?只要你自请退婚,说身染恶疾,配不上顾将军,

    圣上自然会收回成命!

    到时候**妹……”“母亲是想让我用‘身染恶疾’这种理由去欺君吗?”我冷冷地打断她,

    “若被查出真相,整个丞相府都要跟着遭殃。母亲为了妹妹的婚事,

    连父亲和整个家族的前程都不顾了吗?”“你!”母亲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大概从未想过,一向在她面前温顺得像只猫一样的我,竟然敢如此顶撞她。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娇弱的抽泣声。“姐姐……你若是不愿,便……便算了。

    柔儿……柔儿不该痴心妄念的……”话音未落,苏柔已经扶着丫鬟的手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小脸苍白,眼眶通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我见犹怜。

    她一进来,便对着我盈盈下拜。“姐姐,都是柔儿的错,柔儿不该对将军动心,

    更不该让母亲为难。姐姐千万不要为了我,去触怒圣上。这门婚事,

    柔儿不要了……”她一边说,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我若是不让,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上一世,我就是被她这副模样骗了,心甘情愿地把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母亲见她哭了,立刻心疼地将她扶起来,搂在怀里,对着我怒目而视:“苏晚!

    你看看你把妹妹逼成什么样了!她如此为你着想,你却这般铁石心肠!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女儿!”我看着她们母女情深的戏码,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没有理会母亲的怒骂,只是静静地看着苏柔,忽然开口道:“妹妹,

    你当真那么喜欢顾将军?”苏柔在母亲怀里点点头,

    声音带着哭腔:“柔儿对将军……一见倾心,此生非君不嫁。”“是吗?”我轻笑一声,

    “可是我听说,顾将军常年征战沙场,身上留下了不少伤疤,据说有一次伤到了脸,

    半张脸都毁了,奇丑无比。而且他杀人如麻,性情暴戾,妹妹你身子这么弱,嫁过去,

    就不怕吗?”这些传言,是我上一世听说的。苏柔嫁过去之后,

    整日抱怨顾长渊是个不懂风情的莽夫,身上疤痕狰狞,吓得她夜夜做噩梦。此刻,

    我故意将这些话说出来,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果然,苏柔的哭声一顿,

    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嫌恶与恐惧。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被我捕捉得清清楚楚。看,她爱的,

    从来都不是顾长渊这个人,而是“镇国将军夫人”这个头衔,是它背后能带来的无上荣光。

    3苏柔眼中的嫌恶转瞬即逝,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柔弱可怜的模样。

    “姐姐……为了心爱之人,柔儿什么都不怕。”她咬着唇,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仿佛在控诉我的恶毒。母亲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朝我脸上挥来。“孽障!

    你自己心思歹毒,便以为人人都与你一样吗?柔儿对将军情深意重,岂容你这般污蔑!

    ”我没有躲。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一只苍老的手,稳稳地抓住了母亲的手腕。是李嬷嬷,

    我身边的奶娘。“夫人,大**说的都是京中传言,并无恶意,您何必动怒。

    ”李嬷嬷沉声说道,她是我生母留给我的人,在府中资历老,连母亲也要敬她三分。

    母亲用力甩开李嬷嬷的手,怒道:“她就是嫉妒柔儿!罢了,既然好言相劝你不听,

    就别怪我这个做母亲的狠心!”她转向苏柔,语气立刻变得温柔无比:“柔儿别哭,

    娘自有办法。”说完,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厉声道:“来人!把大**带去祠堂,

    给我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立刻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走上前来,

    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的胳膊。我没有反抗。因为我知道,闹到这一步,父亲该出面了。

    上一世,也是这样。我被罚跪祠堂,父亲闻讯赶来,他虽不像母亲那般偏心,

    却也以家族利益为重,最终还是劝我将婚事让了出去。但这一世,

    我不会再给他劝说我的机会。祠堂阴冷,我笔直地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背脊挺得像一杆枪。

    李嬷嬷心疼地为我披上一件披风:“**,您这又是何苦。”我摇了摇头,示意她安心。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祠堂的门被推开,一身官袍的父亲,丞相苏宏志,沉着脸走了进来。

    他看着我,眉头紧锁:“晚儿,你母亲都与我说了。你为何如此不懂事?

    **妹她……”“父亲,”我再次打断了他的话,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父亲可知,

    妹妹心悦之人,并非顾将军?”苏宏志愣住了:“胡说!**妹亲口承认,

    她对顾将军一见倾心。”“那父亲又是否知道,妹妹隔三差五便要去城外的相国寺上香?

    ”我平静地抛出了我的第一个筹码。父亲的脸色微微一变。苏柔体弱,

    母亲从不许她轻易出府,唯独去相国寺上香祈福,从不阻拦。

    我继续说道:“父亲可派人去查一查,城南有个叫林钰的穷书生,也时常去相国寺。

    我曾无意间撞见,妹妹与他……在寺中后山私会。”林钰!这个名字,像一根针,

    狠狠刺入我的心脏。上一世,苏柔当上皇后之后,仍与这个林钰藕断丝连。后来事情败露,

    为了保全自己,她亲手设计,将通奸的罪名,安在了我的头上。顾长渊不信我,

    天下人不信我。我被冠上“**”之名,被夫家休弃,被世人唾骂,

    最终才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这一世,我便要让这对狗男女,提前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父亲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锐利如刀,似乎在判断我话中的真假。

    “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证据?”“我没有证据。”我坦然地摇了摇头,

    “但父亲只需派人去查一查那林钰,再看看妹妹的反应,便知真假。”苏宏志沉默了。

    他身为当朝丞相,玩弄权术,最擅揣摩人心。他知道,我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

    绝不敢拿这种事来污蔑苏柔。女儿家的清誉,比天还大。“好。”许久,他终于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此事,我会去查。你先起来吧。”我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知道,

    我已经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这就够了。4我以为,

    父亲至少要一两日才能查出结果。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从祠堂里放了出来。

    李嬷嬷扶着我,低声说:“**,老爷昨夜派人连夜去了城南,今儿一早,

    就把夫人和二**叫去了书房,好像是发了好大的火。”我心中冷笑,看来是查到什么了。

    回到我的小院,刚梳洗完毕,母亲院里的丫鬟就来传话,让我去前厅。我走进前厅时,

    母亲和苏柔都在。母亲的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而苏柔,更是跪在地上,

    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父亲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看到我进来,眼神复杂地扫了我一眼。

    “父亲,母亲。”我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跪下!”父亲突然一声怒喝。我心中一凛,

    却还是依言跪了下去。“苏晚!你可知罪?”父亲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我抬起头,

    一脸茫然:“女儿不知。”“你还敢狡辩!”父亲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瓷片四溅,

    “你竟敢污蔑**妹的清白!我已查明,那林钰确实常去相国寺,

    但他是为了照顾寺中一位年迈的僧人!他与柔儿,清清白白,毫无干系!

    ”苏柔哭得更伤心了:“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可……可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毁了我啊……”母亲也跟着哭诉:“老爷!你看看她!

    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为了不让出婚事,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来害自己的亲妹妹!

    我们苏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个孽障!”我看着他们三人一唱一和,瞬间明白了。

    不是父亲没查到,而是他查到了,却选择了包庇苏柔。是了,苏柔是他最宠爱的女儿,

    是他的骄傲。而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牺牲我的名誉,

    保全苏柔的清白和丞相府的颜面,这笔买卖,对他来说太划算了。上一世是这样,这一世,

    依然如此。我对这个所谓的父亲,彻底死了心。就在我以为,自己又要重蹈覆辙,

    被他们逼入绝境之时,门外突然传来管家急切的声音。“老爷!夫人!宫里来人了!

    是……是传旨的太监!”什么?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一名身穿内侍服的太监,

    手捧一卷明黄的圣旨,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丞相苏宏志接旨!

    ”太监尖细的嗓音响彻整个前厅。父亲和母亲连忙带着苏柔跪下接旨。我也跟着跪在后面。

    只听那太监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丞相苏宏志之长女苏晚,端庄淑睿,

    克娴于礼,特赐婚于镇国将军顾长渊,择吉日完婚。钦此!”圣旨念完,整个前厅,

    死一般的寂静。我抬起头,清楚地看到母亲和苏柔脸上那副见了鬼似的、震惊又扭曲的表情。

    而我,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心中涌起了惊涛骇浪。上一世,这道催促完婚的圣旨,

    是在我“自愿”退婚之后才下的。圣旨上写的,是苏柔的名字。而这一世,

    仅仅因为我多坚持了一天,圣旨上的名字,就变成了我!原来,命运的齿轮,

    真的从我重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悄然转向了。我看着苏柔那张因嫉妒而变得丑陋的脸,

    缓缓地勾起了唇角。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她处心积虑想要抢走的东西,如今被一道圣旨,

    牢牢地钉死在了我的身上。游戏,才刚刚开始。5传旨太监一走,前厅里那根紧绷的弦,

    应声而断。“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死寂,苏柔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柔儿!”母亲惊呼着扑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又是掐人中又是顺气,场面乱作一团。

    父亲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他挥退了下人,一双利眼如鹰隼般死死地钉在我身上。“是你,

    是不是你搞的鬼?”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讥讽,

    声音平静无波:“女儿不知父亲在说什么。圣心难测,女儿不过是遵从圣意罢了。

    ”“遵从圣意?”母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抬起通红的眼睛,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你这个小**!一定是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你见不得**妹好,你就是想毁了她!

    ”她抱着怀中“昏迷不醒”的苏柔,哭得肝肠寸断:“我可怜的柔儿啊,

    你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黑心烂肠的姐姐!她这是要逼死你啊!”我静静地看着她们表演,

    心中毫无波澜。上一世,我为了她们的眼泪,退让了,妥协了,最终万劫不复。这一世,

    她们的任何眼泪,于我而言,都不过是鳄鱼的眼泪,廉价又可笑。“母亲慎言。

    ”我淡淡开口,“圣旨已下,我便是未来的镇国将军夫人。您今日这般辱骂我,传出去,

    丢的是整个丞相府的脸面,损害的,是父亲在朝中的声誉。”我这话,是说给父亲听的。

    果然,苏宏志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是一个极其爱惜羽毛的人。如今婚事已成定局,

    若再闹出嫡女不合、主母苛待未来将军夫人的丑闻,对他百害而无一利。“够了!

    ”他终于厉声喝止了母亲的哭骂,“事已至此,哭闹又有何用!圣旨就是天意!”他转向我,

    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苏晚,既然圣上属意于你,

    你便安安分分地准备待嫁。嫁入将军府后,要时刻谨记你出自丞相府,凡事以家族为重,

    为**妹和你弟弟的前程铺路。你,可明白?”看,这就是我的父亲。在他眼里,

    我从来不是女儿,只是一枚可以用来交换利益的棋子。以前是,现在也是。“女儿,明白。

    ”我顺从地点头,乖巧得像一只被驯服的兔子。父亲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让下人将还在“昏迷”的苏柔抬回了院子,母亲也哭哭啼啼地跟了上去。偌大的前厅,

    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缓缓站起身,走到门外,看着天边初升的朝阳,

    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微凉的空气。阳光刺破云层,将金色的光辉洒在我身上,

    驱散了祠堂一夜的阴冷。这一局,我险胜。但我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母亲和苏柔,

    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前路漫漫,等着我的,还有无数的阴谋与陷阱。

    6我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婚期定在了一个月后,时间紧迫,府中上下都开始忙碌起来。

    母亲以我“不懂庶务”为由,一手揽过了我嫁妆的操办权。这日,她派人将我叫去,

    递给我一本嫁妆单子。我接过来一看,差点气笑了。单子上列的,不过是些寻常的绫罗绸缎,

    几件样式老旧的金银首饰,还有两个庄子和几间铺子,却都是些地处偏僻、连年亏损的产业。

    这样的嫁妆,别说配不上镇国将军府,就是京中寻常的富户嫁女,也比这体面得多。

    母亲这是打定主意,要让我在将军府抬不起头,要让所有人都看我的笑话。“怎么?不满意?

    ”母亲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着浮沫,眼角眉梢尽是得意与轻蔑,“府中开销大,

    你弟弟妹妹也都要用钱,能给你备下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你该知足。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单子,指尖泛白。“母亲说的是。”我压下心头的怒火,

    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女儿听闻,妹妹虽还未定亲,您却已经早早为她备下了丰厚的嫁妆,

    光是江南上贡的云锦,就足足有二十匹。女儿身为姐姐,又是奉旨成婚,

    这嫁妆若是太过寒酸,恐怕会惹人非议,说我们丞相府……内外不分,嫡庶不明。

    ”母亲的脸色“唰”地一下变了。“你胡说什么!我何时为柔儿备下嫁妆了?”她厉声反驳,

    眼神却有些闪躲。我心中冷笑。李嬷嬷早就告诉我,母亲将库房里最好的东西都挑拣出来,

    锁进了她的私库,那钥匙,只有她和苏柔有。上一世,苏柔出嫁时,十里红妆,轰动全城,

    其中大半,用的都是我亲生母亲的陪嫁。而我,只带着母亲给我的那份寒酸嫁妆,

    被一顶小轿,悄无声息地抬出了丞相府。重活一世,我绝不会再让她们动我母亲的东西分毫!

    “母亲不必紧张,女儿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我将单子轻轻放回桌上,微笑道,

    “既然母亲说府中开销大,那女儿也不好强求。只是,我生母当年留下的那些陪嫁,

    也该交给我了吧?”母亲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茶水溅了出来,烫得她“嘶”了一声。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你生母能有什么陪嫁?不过是些不值钱的旧物,

    早就变卖了给你调养身子了!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是吗?”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容愈发冰冷,“可我怎么记得,我母亲的陪嫁里,

    有一尊前朝的青玉观音像,还有城东最繁华地段的八间铺子,更有江南的良田千亩……这些,

    也都是不值钱的旧物吗?”母亲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7母亲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她惊骇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怪物。“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声音发颤,连茶杯都拿不稳了。我生母沈氏是江南首富之女,她当年嫁给父亲时,

    嫁妆之丰厚,曾羡煞旁人。只是她过世得早,我当时年纪又小,这些年,母亲一直对外宣称,

    沈氏的嫁妆早已被我这个“药罐子”耗光了。她以为我年幼无知,

    便能心安理得地将我母亲的遗产据为己有,用来填补家用,更用来给她的亲生女儿苏柔做脸。

    她万万没有想到,我竟对母亲的嫁妆明细,一清二楚。“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

    当年我母亲的那份嫁妆单子,一式两份,一份在府中,另一份,则存放在官府备案。

    ”我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母亲,侵占亡妻子女的财产,按照大周律例,该当何罪,

    您比我更清楚吧?”“你……你敢威胁我?”母亲的嘴唇哆嗦着,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女儿不敢。”我微微一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女儿只是在提醒母亲,什么东西该是我的,什么东西,您不该碰。我大婚在即,

    若是在这个时候,闹出主母苛待、侵占亡妻嫡女嫁妆的丑闻,恐怕对父亲的官声,

    对弟弟的前程,都不太好。”我搬出了她最在乎的儿子和丈夫。果然,母亲的脸色由白转青,

    又由青转紫,精彩纷呈。她死死地瞪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恨不得扑上来将我撕碎。

    但她不敢。她赌不起。一旦事情闹大,不仅她贤良淑德的名声毁于一旦,

    整个丞相府都要沦为京城的笑柄。苏宏志绝不会放过她。许久,

    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好……真是我的好女儿!你长本事了!

    ”她猛地将手中的私库钥匙拍在桌上。“库房里的东西,你自己去挑!你看上什么,

    就拿什么!”“多谢母亲成全。”我拿起钥匙,福了福身,转身离去。走出房门的那一刻,

    我听到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伴随着母亲气急败坏的咒骂。我挺直了背脊,

    一步一步走得极稳。李嬷嬷在外面候着,见我出来,担忧地迎上来:“**……”“嬷嬷,

    我们去库房。”我将钥匙递给她,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寒光,“去拿回本就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这一仗,我又赢了。我用母亲最看重的东西,狠狠地打了她的脸。我知道,

    她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日子,她和苏柔只会用更阴毒的手段来对付我。但我不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们尽管放马过来,我会让她们知道,我苏晚,

    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8拿回母亲的嫁妆后,府里消停了好几天。

    母亲和苏柔大概是被气得不轻,都称病不出,倒是让我落得个清净。我利用这难得的安宁,

    仔细盘点了我母亲留下的产业。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除了明面上的田产铺子,

    母亲还留下了好几个赚钱的生意,这些年都被母亲把持着,盈利全都进了她的私囊。如今,

    我将账本和掌柜全都捏在了自己手里。有了钱,便有了底气。这日,永安侯府下了帖子,

    邀京中贵女参加秋日的赏菊宴。上一世,我也去了。就是在这次宴会上,

    苏柔设计让我当众出丑。她故意打翻茶水弄湿我的衣裙,又“好心”地带我去偏院换衣服,

    却把我引到了一处荒废的院落,将我锁在里面。等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时,宴会早已结束,

    人人都说我苏晚不懂规矩,无故缺席,失了丞相府的体面。而苏柔,却因为一首咏菊诗,

    才名远扬,出尽了风头。这一世,我看着手中的烫金请帖,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苏柔,

    你的好戏,我还等着看呢。我精心打扮了一番,既不过分张扬,也不显得寒酸。

    李嬷嬷为我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只簪了一支成色极好的白玉簪,正是我母亲的遗物。

    刚准备出门,却见苏柔也带着丫鬟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她今日穿了一身极为华丽的妃色长裙,裙摆上绣着大朵的牡丹,头上更是珠翠环绕,

    金步摇随着她的走动熠熠生辉,恨不得将全天下最贵重的东西都戴在身上。她看到我,

    眼中闪过一丝嫉妒,随即又换上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姐姐,你也要去赏菊宴吗?

    ”她柔声问道,“你的身子刚好,还是不要到处乱走的好,万一冲撞了贵人,就不好了。

    ”她这是在咒我呢。我懒得与她虚与委蛇,只淡淡地点了点头:“有劳妹妹挂心了。”说罢,

    便要越过她上马车。就在这时,管家突然神色慌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大**!二**!

    外面……外面……”“外面怎么了?毛毛躁躁的!”我不悦地皱眉。管家喘着气,

    指着府门的方向,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和敬畏。“外面……镇国将军府派人来了!

    说是……说是奉老夫人的命令,来给大**送东西!”镇国将军府?我心头一跳,

    苏柔的脸色也瞬间变了。我们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顾长渊的母亲,

    镇国将军老夫人,是出了名的不喜交际,性情更是严厉古板。京中不知多少贵女想去拜见她,

    都吃了闭门羹。她怎么会突然派人来给我送东西?不等我细想,

    一个穿着体面、神情严肃的老嬷嬷,已经带着两个丫鬟走进了院子。那嬷嬷约莫五十来岁,

    目光如炬,在我身上打了个转,又扫了一眼旁边花枝招展的苏柔,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哪位是苏晚,苏大**?”她开口,声音平稳,却自有一股威严。我心念电转,

    立刻上前一步,屈膝行礼:“晚儿见过嬷嬷。”那嬷嬷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眼神似乎缓和了些。“老奴是将军府的管事嬷嬷,奉老夫人之命,为大**送来几件首饰,

    配今日的赏菊宴。”她一挥手,身后的丫鬟立刻捧上一个锦盒。盒子打开,满室生辉。

    那是一整套用南海珍珠打造的头面,颗颗圆润饱满,光华流转,一看便知价值连城。

    比苏柔头上那些俗气的金饰,不知高雅贵重了多少倍。苏柔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9苏柔死死地盯着那套珍珠头面,眼睛都红了。她精心打扮,

    就是想在今日的宴会上艳压群芳,谁知还没出门,就被我这凭空得来的赏赐比了下去。

    那管事嬷嬷仿佛没看见苏柔难看的脸色,只对我说道:“老夫人说,

    大**是我将军府未来的主母,出门在外,代表的是将军府的脸面,断不能被人轻瞧了去。

    还请大**换上这套头面。”这话,与其说是说给我听的,

    不如说是说给苏柔和整个丞相府听的。这是将军府在为我撑腰。我心中疑窦丛生。上一世,

    将军府对我这个“让”出婚约的嫡女,可是不闻不问,冷漠至极。

    顾老夫人更是从未正眼瞧过我。这一世,为何会有如此天壤之别?难道,

手机上阅读

请扫二维码

同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