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尘星入局水晶吊灯折射出冰冷的光。私人俱乐部里，空气仿佛都带着昂贵的标签。
林晚星指尖用力，稳住了手中的托盘。她是临时顶来帮忙的。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
母亲的药费，家里的债。她不能失去任何收入来源。“哎呀！
”娇叱声与玻璃碎裂声同时炸响。林晚星僵在原地。苏家千金苏晴昂贵的礼服上，
泼洒开一片刺目的酒红。“你没长眼睛吗？”苏晴柳眉倒竖，声音锐利，
“这裙子你一年工资都赔不起！”“对不起，苏**！
是您突然转身……”林晚星慌忙低头道歉，脸色苍白。“还敢推卸责任？”苏晴打断她，
语气更厉，“经理呢！你们俱乐部就用这种人？”经理快步赶来，对着苏晴几乎鞠躬。
转向林晚星时，脸沉得像水。“立刻道歉！损失从你薪水里扣！扣不完就等着法律函件！
你以后也不用在这行干了！”周围的视线聚拢过来。轻蔑的，看戏的。林晚星感到窒息。
失业？赔偿？母亲的药怎么办？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脊背却不由自主地挺直。
不能垮。角落沙发，陆绎辰淡漠地晃着酒杯。吵闹声让他眉宇间掠过一丝不耐。
他看见了过程。又是苏晴无聊的把戏。他的目光扫过那个女侍应生。惊慌，无助，
却在强撑着不肯彻底崩溃。那点强撑的倔强，在绝对弱势下显得有点……反常。仅此而已。
他正烦。祖母再度施压，逼他与苏家联姻。他需要个挡箭牌。一个干净、无背景、易掌控，
又能狠狠膈应苏晴和老夫人的人选。眼前这个，似乎合适。成本应该很低。
经理正要拽林晚星，陆绎辰放下酒杯。“够了。”声音不大，却让场面一静。苏晴立刻变脸，
委屈道：“绎辰，她……”陆绎辰没理她，对经理道：“记我账上。”经理松了一大口气。
苏晴脸色难看。陆绎辰这才正眼看向林晚星。她惊疑地看着他，像落入陷阱的小兽，
眼神里却还有残存的硬气。“你很需要钱。”他开口，是陈述，而非询问。
目光从她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口，和那双竭力保持平稳却依旧微颤的手上掠过。
这种底层挣扎的人，出现在这里，面对巨额赔偿时的恐惧远多于愤怒——除了钱，
还能为什么？林晚星身体一颤，默认了。“给你一个选择。”他声音没有波澜，“跟我一年。
名义上的。应付一些场合。”“代价是你的自由。报酬是，”他顿了顿，精准抛出诱惑，
“解决你眼前的麻烦。以及，足够买断你很多年时间的钱。”他审视着她，
如同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你显然缺这个。很公平的交易。”林晚星心脏被攥紧。
巨大的屈辱感淹没而来。可现实冰冷刺骨。母亲的病容，催债的短信，经理的威胁，
苏晴的冷笑……尊严和活下去，砝码沉重得让她无法呼吸。她看着这个男人。冷漠，强大，
轻而易举决定她的困境。他是唯一的浮木，哪怕布满尖刺。泪水涌上，又被她死**回。
她垂下头，声音轻得散在空气里。“……好。”陆绎辰眼中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淡漠。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份电子协议。“签了它。”林晚星手指颤抖，接过手机。
冰冷的屏幕映出她苍白的脸。她划下签名。每一笔都像割在心口。窗外都市霓虹漫天，
璀璨如星辰。她却坠入了无边的黑。2金丝雀笼黑色轿车无声滑入地下车库。
电梯直达顶层。门开后，是灯火通明的空旷客厅。冷色调装修，线条锋利，没有多余装饰。
像样板间，也像精致的牢笼。“以后你住这里。”陆绎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没有温度。
“密码会发到你手机。未经允许，不准带任何人来。
”林晚星站在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地板上，手足无措。她的旧帆布鞋与这里格格不入。
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协议细则。看清楚。”他松手，纸张几乎拍在她胸前。“哪些该做，
哪些不该做。记住你的身份。”林晚星接过。厚厚一沓。条款冰冷而细致，
规定了她的言行、出行、社交范围。更像一份卖身契，而不是交易合同。
“楼上左手边卧室是你的。”他脱下西装外套，甚至没看她一眼，“没事不要打扰我。
保持安静。”他走向书房，仿佛她只是一件新到的家具。门轻轻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林晚星慢慢走上楼。卧室很大，带独立浴室。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新款，标签都没拆。
梳妆台上摆着昂贵的护肤品。一切应有尽有。除了自由。她蜷缩在床角，抱着膝盖。
巨大的不真实感包裹着她。白天俱乐部里的惊慌羞辱，此刻化作了沉甸甸的窒息。第二天，
她试着联系之前试镜的一个小剧组。电话那头，导演的语气变得异常客气，甚至带着点谄媚。
“林**啊！哎哟，您怎么还亲自打电话来？那个角色……呃，不太合适，已经定了。
以后有机会再合作！”电话被匆匆挂断。她握着手机，愣了半晌。陆绎辰的“标签”，
这么快就贴上了。下午，她犹豫着，想出门透口气。刚走到玄关，手机响了。
是陆绎辰的助理，声音礼貌而疏离。“林**，陆先生吩咐，请您尽量不要单独外出。
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我，我会派人送来。”温柔的禁令。她默默退回客厅。傍晚，
她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上，是她昨天在俱乐部被苏晴刁难时的狼狈样子。
配文只有一句话：“认清自己的位置。”她手指冰凉，删掉了信息。恐惧像细密的网，
悄然收紧。几天后，她大学时的学长打电话来。一个戏剧社的朋友，听说她在找机会，
想介绍她去一个话剧工作室帮忙。她犹豫再三，还是去了。
在一个老旧但充满活力的排练场待了一下午，讨论剧本，读台词。久违的轻松感。晚上回来，
客厅灯亮着。陆绎辰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份文件。没开主灯，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去哪了。”他问，没抬头。“去见一个朋友，
讨论剧本……”她小声回答。“朋友？”他放下文件，终于抬眼看她。目光没什么情绪，
却让她心里一紧。“什么朋友需要私下见面？”“是大学学长，他只是想帮我……”“帮你？
”他轻笑一声，带着嘲讽，“用我的钱，养着你，让你有时间去见别的‘朋友’？
”林晚星脸色煞白。“不是的！我们只是讨论工作……”“工作？”他打断她，起身，
一步步走近。“你的‘工作’，就是当好这个花瓶。安分待着。别给我惹麻烦，
也别让我丢人。”他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懂了吗？
”他身上的冷冽气息压迫着她。她咬紧牙，点了点头。他转身离开，没再多看她一眼。
夜深了。林晚星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繁华的不夜城，灯火璀璨，星河倒悬。那么近，
又那么远。她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冰冷的玻璃。仿佛隔着一整个世界。3暗潮初涌几天后，
一封烫金请柬送到公寓。某品牌高级珠宝晚宴。助理同时送来一个礼盒。
里面是条黑色缎面长裙，款式简约，价格惊人。“陆先生吩咐，请您准备好。
”助理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公事公办。晚宴现场。镁光灯闪烁，名流云集。
陆绎辰的手臂挽着她，力道恰到好处，不容挣脱。他侧脸线条冷硬，偶尔与人点头致意，
唇边噙着一丝淡漠的弧度。林晚星努力挺直背脊，跟上他的步伐。裙摆摩擦着皮肤，
冰凉滑腻。她感觉自己是橱窗里的假人，被无数目光审视、估价。“陆总，这位是？
”一个胖硕的男人笑着打量她。“林**。”陆绎辰回答简短，没有多余介绍。
男人了然一笑，眼神暧昧。“林**真是光彩照人。”林晚星挤出一个僵硬的笑。
陆绎辰的手指微微收紧，带着警告的意味。她立刻敛起笑容。不远处，苏晴正与人谈笑风生。
看到他们，笑容瞬间凝固。目光像淬毒的针，狠狠刺向林晚星。陆绎辰仿佛未见，
甚至带着林晚星从她附近走过。当晚，社交媒体上就出现了零星爆料。“某新晋‘资源咖’，
傍上超级金主，横空出世。”配图是她穿着晚礼服的侧影，和陆绎辰一个模糊的背影。
评论区瞬间爆炸。“又是哪个想上位的糊咖？”“这背景，一看就不得了。”“搜了，
查无此人，果然是‘特殊’渠道。”“长得也就那样吧，金主眼光不行。”恶意的揣测，
不堪入目的词汇。像潮水般涌来。林晚星刷着手机，手指冰凉。她关掉屏幕，
把它扔到沙发另一头。像避开一条毒蛇。第二天，
一个之前接触过的小成本网剧导演发来消息，语气惋惜。“林**……那个女三号的角色，
投资方塞了人。下次，下次一定合作！”她握着手机，沉默了良久。她知道，
这不会是最后一次。下午，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号码归属地显示本地。接通的瞬间，
听筒里传来一个苍老却极具威严的女声。“林**？”林晚星心头一跳。“您是？
”“我是陆绎辰的祖母。”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听说，
你最近和绎辰走得很近。”林晚星呼吸一窒。“年轻人，有野心不是坏事。
”陆老夫人语气淡淡，“但要认清自己的分量。有些圈子，不是你能挤进来的。有些东西，
更不是你能碰的。”“陆家的大门，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你好自为之。
”电话**脆利落地挂断。忙音嘟嘟作响。林晚星握着手机，站在空旷的客厅中央，
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晚上陆绎辰回来时，脸色比平时更冷。他脱下外套，
瞥了她一眼。她正坐在沙发上看剧本，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奶奶给你打电话了。
”他忽然开口，是肯定的语气。林晚星指尖一颤，剧本滑落在地。他嗤笑一声，
弯腰捡起剧本，随手扔在茶几上。“她说什么了？让你离开我？给你多少钱？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玩味的嘲讽，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林晚星抬起头，看着他。
“她没有提钱。只是让我认清自己的分量。”陆绎辰挑眉，似乎有点意外。随即又恢复冷漠。
“她说的没错。”他走近几步，阴影笼罩下来。“你确实该认清自己的分量。守好本分，
别动不该动的心思。”他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眼神里没有温度，
只有审视。“安分待够一年。拿钱走人。对谁都好。”他松开手，转身走向酒柜。
林晚星看着他的背影，下巴上还残留着他指尖的冰凉。她慢慢低下头。地上的剧本，
摊开的那一页，正好是一句台词：“这笼子真漂亮，可惜没有天空。”4误解深种夜里，
手机屏幕的光映亮林晚星焦虑的脸。母亲发来的短信，字字沉重。父亲病情突然恶化，
进了ICU。急需一大笔钱换一种进口特效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数字后面那一长串零，
看得她心跳骤停。她攥紧手机，指节发白。冰冷的恐慌顺着脊椎爬升。怎么办？
目光不由自主投向紧闭的主卧门。陆绎辰在里面。他是她协议上的“金主”，
是此刻唯一可能拥有这笔钱、并且或许……可能帮她的人。尽管希望渺茫。她深吸一口气，
鼓起勇气敲响了门。里面没有回应。她又敲了敲，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响。
“什么事。”门猛地被拉开。陆绎辰穿着睡袍，头发微湿，眼神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传来，却让她感觉更冷。“对、对不起……”她声音发颤，
几乎语无伦次，“我爸爸病危，在医院ICU……需要一种很贵的药，
我……”她艰难地喘息，巨大的压力和恐惧让她说不下去，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陆绎辰皱起眉，但眼神里的不悦多于关切。“所以？
”“我……我需要钱……”她终于把最羞耻的话说了出来，脸颊烧得滚烫，
“能不能……先预支一些报酬？或者……借给我？我一定会还……”她仰头看着他，
眼里全是哀求和无助。陆绎辰沉默地看了她几秒。她此刻的崩溃和眼泪看起来无比真实。
但很快，他眼底那一丝极细微的波动被惯有的冷漠和怀疑覆盖。
他想起俱乐部里她签协议时的干脆——为了钱。想起她那个需要钱的家庭背景。现在，
父亲病危。真是……恰到好处的时机。“医院的证明呢？”他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公事公办得像在听下属汇报。林晚星一愣，慌忙去摸手机。
“我妈妈发了缴费单和诊断书过来，我找给您看……”“不必了。”他冷淡地打断她，
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林晚星，你需要钱，我知道。
但把家人的健康拿出来当筹码……”他顿了顿，
语气里的讥讽毫不掩饰：“会不会太难看了点？”林晚星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仿佛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连心脏都冻僵了。“你以为我在骗你？”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爸爸他真的……”“真的需要钱。”他替她说完，语气笃定而冰冷，“我从不预支报酬。
这是规矩。”他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眼神更冷。“守好你的本分。
别动这些多余的心思。”他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后退一步，关上了门。砰的一声轻响。
隔绝了她的整个世界，和她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她僵在原地，
冰冷的门板几乎贴上她的鼻尖。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砸落在地毯上，无声无息。第二天，
她失魂落魄。试着联系了几个以前认识的人，开口借钱。回应要么是委婉拒绝，
要么是石沉大海。绝望像潮水般淹没她。下午，她茫然地走在街上，不知该去哪里筹钱。
路过一家咖啡馆时，被人叫住。“林**？”是顾云深。他坐在临窗的位置，
面前放着笔记本和咖啡。“顾导……”她勉强点头，脸色苍白得像纸。“脸色这么差？
出什么事了？”他放下笔，关切地问。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她哽咽着，
几乎语无伦次地说了父亲的病和天价药费。顾云深眉头紧锁。“别急。
我认识一位这方面的专家，或许能帮上忙。我先帮你联系一下医院那边。
”他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有条不紊地沟通着。林晚星坐在对面，
看着他，像在黑暗里看到一丝微光。感激得说不出话。她没有注意到，街对面，
长焦镜头无声地对准了他们。隔天。陆绎辰的办公桌上，扔着几张照片。照片里，
咖啡馆窗边。林晚星对着顾云深，眼圈泛红，神情激动脆弱。顾云深微微倾身，
神态专注温和。角度抓取得极其刁钻，看起来亲密异常。助理站在一旁，
低声汇报：“……顾导确实联系了市中心医院的刘主任，详细询问了林**父亲的病情，
并且……似乎有意帮忙垫付部分费用。”陆绎辰盯着照片，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
他想起她昨晚梨花带雨的模样，那句“我爸爸真的……”原来是真的缺钱。只是，
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的“求助”对象。一个著名的、慷慨的、温和的导演。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烧得他理智几乎崩断。他抓起照片，狠狠摔在桌上。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好，真好。用着他的资源，转头就向别的男人示弱求助。
演得一手好戏。他拿起内线电话，声音冷得吓人。“把车开出来。
”5风暴前夕引擎的低吼在地下停车场回荡。黑色轿车猛地刹停在她面前。车门打开。
陆绎辰下来，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他甚至没穿外套，衬衫领口微敞，带着一股罕见的戾气。
林晚星下意识后退一步。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不由分说，
将她塞进车里。“你干什么？！”她吃痛，惊慌失措。他俯身逼近，冰冷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车子疾驰而出，惯性将她狠狠摔在椅背上。“谁准你私自见他的？
”他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我只是偶然遇到顾导！我爸爸他……”“闭嘴！
”他厉声打断，眼神锐利如刀，“别再跟我提你父亲！你的那点心思，真以为我看不透？
”他猛地将一叠照片摔在她身上。照片散落，是她和顾云深在咖啡馆的画面。角度刁钻，
显得异常亲密。林晚星看着那些照片，血液都快冻僵了。“你派人跟踪我？”“跟踪？
”他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顾云深知道你这么急着用钱吗？”刻薄的话语像鞭子一样抽下来。她张了张嘴，
却发现任何解释在他固化的偏见面前都苍白无力。车厢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回到公寓。
他拽着她上楼，几乎是用扔的把她推进门。“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这里一步。
”他站在门口，像一座冰冷的山，堵死了所有去路。“手机交出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别让我说第二遍。”在他的逼视下，她颤抖着交出手机。他看也没看，直接关机，
扔进口袋。“安分待着。好好想想你的‘身份’。”门在她面前重重关上。
紧接着是电子锁激活的细微嗡鸣。她被彻底软禁了。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
重新扔回金丝笼里。这一次，连眺望窗外都成了奢望。时间变得粘稠而缓慢。
她试图联系外界，座机电话线早已被掐断。网络需要密码。她彻底与世隔绝。
绝望一天天啃噬着她。父亲的病情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她却连一句问候都无法传达。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门禁忽然响了。来的不是陆绎辰，是苏晴。她穿着最新季的套装，
妆容精致，像巡视领地般走进来。目光扫过林晚星苍白的脸和身上的家居服，
露出一丝快意的嘲讽。“看来绎辰哥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
语气悠闲，“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哪个男人能忍？”林晚星背脊挺直，
沉默地看着她。“别这么看着我。”苏晴轻笑，“要怪就怪你自己贪心不足。
攀上了绎辰哥哥，还敢私下勾搭顾云深？真是……自寻死路。”她站起身，
慢慢踱到林晚星面前，压低声音。“顺便告诉你，陆奶奶很不高兴。她觉得你是个祸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