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花了500万,买了他亲生孩子的命。因为他的白月光白灵说,不高兴。
我捏着支票躺在手术台上,麻醉时,听见他在门外哭得撕心裂肺。他哭什么呢?签支票时,
他的手稳得连一丝颤抖都没有。直到三个月后,我在悉尼的颁奖礼上接到越洋电话,
说霍延死了。01醒来时在VIP病房只有我一个人,麻醉前撕心裂肺的哭声,是我的幻想。
床边新的支票赫然写着200万不是幻觉。一个孩子700万,值了。床边的电话响起,
我艰难的伸出手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白灵打过来的电话,她还是没想放过我。“阿延,
我很害怕,你可以陪着我吗?”娇滴滴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边传来:“我会一直守护着你。
”“阿延,那你们什么时候离婚?”白灵的这句话说完,对话陷入了漫长的沉默。2分钟后,
听筒里传来男女间暧昧喘息的声音。白灵果然足够狠。02孩子已经流掉了,
我还是会习惯性地反胃、想吐。白灵回来后,霍延第一反应永远都是放弃我,打完吊瓶,
收拾好放在床头的支票。拿出电话打给梁言。“来中心医院接我吧,我想回家。”“好的。
”梁言来的很快,看着我煞白的脸色和干涩的嘴唇。一切不言而喻。
他初次听见我要去医院把孩子打掉时愤怒地砸掉了家里的花瓶,
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梁雪你就这么没出息!现在他让你打掉孩子你都同意。
”舅舅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谨防他再做出过激的行为惹霍延不高兴。那就什么都没了。
看着我刚流产完颓废无神的样子,梁言的表情也不好看。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扶着我走出医院。那张支票我藏起来了。03在家里休息的三天里,霍延没有打来一个电话,
我们这样的状态急坏了我的吸血鬼舅舅妈,他们开始担心如果我被烟魂了,
现在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灰飞烟灭。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第4天,
舅妈又来了我家连麻将都不打。在我的房间里焦急地来回踱步。她抢走了我的手机打给霍延。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霍延,是我。”“工作忙不忙啊?”“你也要注意身体啊。
今天有时间吗?晚上下班来家里吃饭。”我听不清电话里说了什么,
舅妈挂了电话就喜笑颜开的去买菜了。看来霍延今天会来。晚上8点以后,霍延姗姗来迟。
虚弱的我也被他们从睡梦中叫醒,拉到餐桌旁。
看着面前摆放的海鲜拼盘、红烧猪蹄、椒盐排骨,色泽鲜艳。
混合的味道飘进鼻子里**着我的胃,我又吐了,餐桌上的每个人都露出厌恶的表情。
这顿饭不欢而散。散场时,舅舅妈把我和行李一起塞进了汽车的后座。
趴在车窗谄媚地对着霍延说:“想吃什么就打电话给舅妈说,舅妈给你们做。
小夫妻最重要的就是”把日子过好。”霍延十分礼貌的表达了感谢,
礼貌疏离是他一贯的态度。启动车子,舅舅妈还在热情地原地挥手告别,车子开出去数十米,
后视镜都还倒映着他们谄媚的样子。04车上密闭的环境,我们都没有开口打破僵局。
霍延的车里,空调口直吹的飘过来炙热玫瑰香,带着强烈的占有性。
我的四周都是白灵的味道,热烈柔情。05霍延的车子又开进了熟悉的庄园,
他抱着我走回卧室,我也像从前一样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只是,
流掉了孩子跟我的不理智一起被彻底剥除。霍延把我放在床上,轻声问:“要吃点什么吗?
”我别过头去,不想再看见他。这样微小的动作还是引起了他的不耐烦:“适可而止,梁雪。
”他安抚地拍着被子的手停顿了,冷眼的看着我。“白灵喜欢我细心呵护的玫瑰吗?
”下车时,我看到了自己细心呵护十几年的玫瑰荆棘丛消失不见了。
霍延的脸上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心虚,“你没必要说这些话阴阳怪气。”他的一句话,
把所有的问题都扔给了我。挪走的玫瑰荆棘丛、被他扼杀的孩子仿佛全都是我的错一般。
或许因为当初的贪婪,现在我承受的这些早已足够我还债了。“离婚吧。
”我眼睛死死的地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大声地叫嚣着,声音回荡在这空空荡的别墅里。
只是他的反应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放松。向外走的步伐微微停住,头都没回,
只是丢给我一句:“你好好休息吧。
”在yesORno中选择了OR,我拨通了手里没有备注的号码:“李总,我答应你,
接受悉尼的外派任务。”电话那头温柔声音传来:“好,你终于想通了。随时欢迎你。
”那是我最喜欢的品牌,也是我读书时最向往的殿堂。
我在职的公司有机会跟这个品牌有合作项目需要外派一位设计师要去悉尼总部,
领导很器重我,第一时间推荐了我。那时候我拒绝了,霍延肯定不会想让我去。
我也无法割舍现在自己的小家,现在想来真是可笑。06这一周前,
才甜蜜的过完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纪念日这天,我去专柜给霍延买了一个古铜盘龙纹理,
显得低调奢华袖扣当做纪念日礼物,站在我身旁的女生跟我买了同款纽扣。
回家的路上我的内心一阵一阵地发冷颤抖。我的记忆力真好。这个女孩的照片,
我在霍延的社媒上见过。这是他在国外读书时的女友,大二新年时,
他在零点发布了两人的合照。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女生,眼角溢出的笑意是我从未见过的。
人一起去冰岛看极光、玩**的蹦极、在直升机里看着广阔无垠的天空对着镜头诉说着爱意。
每一张照片里女孩的怀里都紧紧的抱着鲜艳绚烂的红玫瑰。只是有一天突然停更了,
在他停更没多久,我就在家楼下见到了霍延。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07霍延在结婚纪念日这天还是赴约了,亲吻着我的侧脸。手里提着时尚杂志上最新的包,
环抱着一捧漂亮的鲜花。芍药、蒙娜丽莎绣球、丁香簇成一团。只是,没有娇艳欲滴的玫瑰。
他从来都不会送我玫瑰。当晚的霍延眼眸有着不同于平常的喜悦。
昏暗的氛围里尽管烛光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我的余光还是看到了那个袖扣。
霍延的袖扣不是今天出门前戴银白色袖扣。平常我都注意不到这样的小细节,
只是今天格外明显。我给他买的袖扣就这样出现在了衬衣上,小小的一个,
烛光照耀在钻石上刺伤我的眼睛。只是,我买的袖扣还在包里。08晚餐结束,
我们十指相扣漫步在小道上。霍延细心的看着我被绑带磨红的脚踝,
心疼地靠近耳边轻声问我痛不痛,说着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我双手搂着的脖子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闻到了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的味道,
我还是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等着倒计时最后的钟声响起,我再被驱赶。
距离家步行还有5分钟的时候,霍延的电话响起。他看到来电提醒转到了离我较远的那一边,
身体背对着声音很小的说话。挂断电话,皱着眉焦急的看着我说:“我有点急事要处理,
你先自己回家。”他都不知道骗我说公司有事,也不假装疼惜我磨破的脚踝怎么走回家。
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准备的袖扣和B超单这两个礼物,都没来得及拿给他。
09那天晚上,是结婚这么久霍延第一次没有回家。我躺在宽大的双人床,辗转反侧。
眼泪浸湿了丝绸枕巾,让我一夜无眠。梦里,我看倒计时的时钟向我逼近,让我窒息。
霍延第二天出现在餐厅里,优雅的吃着佣人准备的精致早餐。
他从私人医生那里知道我怀孕了的讯息。冷漠的把报告摆在我的面前,
眼眸里没有半分成为父亲的雀跃。他说:“白灵回来了,如果知道我有了自己的宝宝。
善良的白灵会很失望的消失。我再也找不到她了。”“你不了解白灵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我抑郁症发作至暗时刻是她从始至终的陪着我。”“更何况,
现在我们不适合有自己的孩子。”短短的一晚时间,就让我们形同陌路。
霍延又忘记我的所有付出,我的白月光的白月光可真有杀伤力。
其他事情我可以顺着他的想法来,唯独这件事。霍延甚至没有耐心听完我的想法,
告诉我他的最终决定后起身就要走。温文儒雅的他从来都不会这样无礼。
我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我不想放弃这个孩子。”我看到了他轻蔑的笑容。
狠心的推开我的手:“梁雪,结婚之前你不就全都知道了吗?别太贪心。
”听到这句话的我泄气的松开了手。原来,他早已看透了我的一切伪装。
只是在配合着我演着恩爱戏码。次日,醒来我就看到了私人医生发来的问候:“梁女士,
请问您今天几点方便呢?霍总帮您安排了今天的手术。”果然是专业的私家医生,
昨天激动的握住我的手恭喜我成为母亲,
今天就可以发来冰冷的短信预约时间剥夺我的母亲身份。只是,他们有什么错呢?
我想留下这个孩子,贪心的认为不应该就这样草草结束。
我没有去按照他的要求去做流产手术。照常早出晚归的工作,
时间过去好几天霍延都没有来找我兴师问罪,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这一次我赢了。
他是默认我可以留下这个孩子了。工作时前台突然说有人找我,是一位女生。
从工位走向接待室的路上,我双手捏着手中的水杯。举步维艰的迈向那个令我窒息的房间。
开门进去的一瞬间,我就闻到白灵身上的香味。好迷人的玫瑰香,跟霍延身上的一样。
她跟照片里一样优雅端庄,穿着淡蓝色的连衣长裙搭配精巧的珍珠项链。
坐在那仿佛就是一幅让人心旷神怡的名画。“梁雪你好,我是白灵。”看到我进来,
她礼貌的点头。眼神里却是掩盖不了的野心。“你好,请问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白灵此刻也紧紧的抓握着手里的咖啡杯。她等不及了:“听说你怀孕了。
”霍延肯定是不会主动跟她坦白我怀孕的事情,但是此刻她却对我跟霍延的情况了如指掌。
我伸出手掌撑着自己的腰,慈爱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已经14周了。
”我的确是坏心眼想这样赶走她。“梁**,阿延知道后肯定是想让你打掉吧。
因为怕我知道后又离开他。”她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手里的咖啡杯也被捏变形。
“你肯定无法理解我对霍延有多么的重要,我们一起度过了无数浪漫的夜晚。
他最痛苦的时期都是我们一起度过的。这些怎么会是你短短的3年比得了的呢?
”“你如果不想打掉的话,我不介意抚养你们两人的孩子。
”说着拿起手机按下她跟霍延的语音。“阿延,我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好。
”真讽刺。“白**我们不只有3年,8岁时我跟霍延就认识了。他没有告诉你吗?
”我的手指顺着水杯的杯壁来回抚摸,挑衅的话在不经意间说出。
白灵怎么离开的我已经记不清了。我两眼无神的看着休息室深灰的的地毯。
拿出手机拨打了私人医生的电话预约好了第二天的手术时间。现在的一切都让我窒息,
我不想坚持了。霍延回家了,我内心是十分开心的,以为迎来了转机。
上楼前我以为他回家是因为心生愧疚,反悔了不想我打掉这个孩子。听到我进门的声音,
霍延转头望向我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在他的心里,我和孩子都被判了死刑。
霍延还是佩戴着那颗我没有送出去的袖扣。走向我时手里拿着一张白色的纸,
走近后我看清了,那是一张极具诱惑的支票。放在我手里时才看清上面的金额:500万。
果然令人难以抵抗。霍延磁性的嗓音在我头顶想起:“医生给我打过电话了,
明天去做手术我有个重要的会议没办法陪你一起。这些钱算是对你的补偿。”不愧是有钱人,
可以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同时还这么的大方。真难得。我强撑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缓缓的走向窗台看着楼下玫瑰荆棘丛盛开着娇艳欲滴的鲜花。第二天,
我按照预约的时间去了医院,检查花了1个多小时确认各项指标。我站在手术室门口,
伸手抚摸着小腹跟我同频共振的心跳。四处张望着周围,
痴痴的望向电梯口期盼着那个人出现,忏悔着告诉我他后悔了。他认清了自己的心,
他要决定要好好经营我们的小家。可惜,
直到护士**告诉我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依旧没有出现。原本这是我给自己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