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晚回到家，程远山还没有回来。
她陪程小宝吃晚餐，小家伙很兴奋地告诉她今天在幼儿园发生的事情。
"妈妈，今天小朋友们都说他们的爸爸会来参加下周的亲子活动，我的爸爸也会来吗？"
江晚的心一紧："当然会来，爸爸最爱小宝了。"
"真的吗？我要告诉老师，我爸爸也会来！"
程小宝高兴地蹦蹦跳跳。
江晚看着儿子的笑容，心里发誓一定要让程远山参加小宝的生日party。
晚上九点，程远山还没有回来。
江晚给他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喂？"程远山的声音里有音乐声，应该是在什么娱乐场所。
"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很晚，你先睡吧。"
"远山，我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这里很吵。"
程远山匆匆挂断了电话。
江晚听着忙音，心里涌起一阵愤怒。
她想起以前程远山从来不会这样对她，即使再忙也会耐心听她说话。
现在，他连听她说一句话的耐心都没有了。
江晚哄程小宝睡觉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等程远山。
凌晨一点，程远山才回家。
他身上的酒气很重，走路都有些摇摆。
"你喝了很多酒。"江晚走过去扶他。
"没事，就是应酬。"程远山推开江晚的手，"你怎么还没睡？"
"在等你，我有话要和你说。"
"明天再说吧，我累了。"
程远山径直走向浴室。
江晚跟在后面："就两分钟，很重要的事。"
"江晚，你烦不烦？"程远山突然转身，眼中带着不耐烦，"我累了一天，回家就不能清静一会儿吗？"
江晚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温柔体贴的程远山吗？
"我只是想和你说说小宝的事。"
"小宝有什么事？他不是好好的吗？"
"下周是他的生日，还有幼儿园的亲子活动，他希望你能参加。"
程远山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了，能参加就参加。"
"不是能不能参加的问题，是你必须参加。"江晚的语气变得坚决，"他是你儿子，他需要你。"
"我说了会尽量参加，你还想怎么样？"
程远山的声音提高了，江晚担心会吵醒程小宝，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程远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压低声音说："我真的很累，我们明天再谈。"
他关上浴室的门，留下江晚一个人站在门外。
江晚靠在墙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不明白程远山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冷漠，不耐烦，对家人毫不关心。
这还是那个曾经对她说"你和小宝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男人吗？
江晚回到卧室，程远山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她。
她也躺下，但整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程远山起床后匆匆洗漱，准备出门。
江晚也起床了："我们昨天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赶时间，晚上再说。"
"程远山。"江晚叫住他，"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程远山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江晚："谈什么？"
"谈我们的婚姻，谈小宝，谈这个家。"
程远山沉默了几秒钟："晚晚，我们都累了，给彼此一点空间吧。"
"什么意思？"
"我搬出去住几天，冷静一下。"
江晚的心一沉："你要搬出去？"
"只是暂时的，我需要思考一下我们的关系。"
"那小宝怎么办？下周就是他的生日。"
"我会回来给他过生日的。"
程远山说完就离开了，留下江晚一个人站在门口发呆。
她不敢相信程远山真的要搬出去。
虽然这几个月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但至少这里还是他的家。
现在，他连最后的伪装都不要了。
江晚坐在沙发上，看着程小宝的全家福画作。
画里的一家三口笑得那么开心，可现实却如此残酷。
程小宝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爸爸。
"妈妈，爸爸呢？"
"爸爸出差了，过几天就回来。"
江晚不忍心告诉儿子真相。
"那爸爸能回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吗？"
"当然可以，爸爸答应过的。"
程小宝高兴地笑了，江晚却觉得心如刀割。
她不知道程远山是否真的会回来参加儿子的生日party，但她不能让程小宝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