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玥的眼神却一点点冷了下来,她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傅清玥从口袋掏出一枚别致的象牙佛牌。
沈时宴神色骤变!
那是母亲的遗物,有一次沈时宴车祸濒死,他在南山寺跪了三千台阶,给沈时宴求的开光佛牌。
却在前几年被傅清玥的客户看中。
这个项目对傅清玥很重要,于是他忍痛割爱给了她。
没想到被傅清玥要了回来。
她痛心疾首地看着他:“时宴,你太让我失望了。”
下一秒,她把佛牌丢到对面的灌木丛里,头也不回追人去了。
一群野狗蜂拥而上,佛牌被撕咬得粉碎!
沈时宴双目猩红,崩溃嘶吼道:“不要!”
他拦截不下,带着一身伤直接扑向野狗。
身上的衣服被狗爪撕破,利齿剜出血肉。
直到母亲留下来的牧羊犬冲过来帮他将一条条野狗打倒,才在狗嘴里找到佛牌。
他身上的伤口疼的浑身发抖,许多回忆翻涌而出。
从前,他只是不小心被小狗挠破了手指,傅清玥都会心疼的不行,连夜带他去急诊。
非要医生给他包扎得妥妥贴贴。
而现在,他被野狗围攻浑身是血,惨不忍睹。
原来不被爱的时候,连疼都是活该的。
他忍不住仰头大笑。
笑着笑着,眼泪一颗颗落下来,心脏疼的没有感觉。
黑暗中,沈时宴母亲从小养大的黑色牧羊犬,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
他紧紧搂着豆豆,滚烫的泪水浸湿它厚实的毛发。
他不爱她就算了。
母亲留下的豆豆会永远爱她,陪着她。
半夜回到家,他带着豆豆刚进房门,便被一道阴影拦住。
蒋明修毫无病色,眼里尽是阴冷:“你母亲当年抢救的时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好凄惨啊,我就站在旁边看了半个小时,直到她死透了才‘好心’给清玥打了电话。”
“那场面,真是让我回味无穷呢。”
滔天的恨意在他胸膛里燃烧,沈时宴猛地揪住他的衣领:“原来不是医生疏忽,而是你故意延误了的救治时间?”
“贱人,我要你偿命!”
两人厮打在一起,豆豆狂吠着冲上去撕咬蒋明修。
男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发出一声巨响。
“出什么事了?”
傅清玥冲出书房,望着倒在楼梯底部满身是血的男人,颤声喊道:“明修!”
她快步下楼,背起昏迷的男人跑出别墅大门。
又转身冷冷的看了沈时宴一眼。
女人原本盛满爱意的双眸尽是失望和寒意:“时宴,你为何就这么容不下明修,非要他的命?”
“他从没有想过,跟你争任何东西。”
“傅清玥!”沈时宴声音因极致的恨意而颤抖:“是蒋明修故意延误了救治我母亲的时机,害我们母子阴阳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