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上了我们连的文艺委员，一个笑起来像春风般的男生。我花了一晚上，写了封情书，
准备在夜间紧急**时偷偷塞给他。夜里一片混乱，
我摸黑将信塞进了一个身形最高、最有安全感的背影口袋里。第二天，魔鬼教官在全连面前，
从口袋里掏出了我那封粉红色的信。他面无表情地念道：「我亲爱的小哥哥，
你的笑容像阳光，温暖了我整个夏天……」全连笑疯了，我恨不得当场去世。教官念完，
眼神锁定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出列。解释一下，我什么时候对你笑过？」
第1章错送的情书军训的第十天，我决定告白。我喜欢上了我们连队的文艺委员，陆晨。
他有一张干净得过分的脸，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像是有星星。
尤其是在我因为站军姿差点晕倒，被罚去角落里蹲着的时候。他会趁着教官不注意，
偷偷给我塞一瓶冰水。那瓶水，比整个夏天都要甜。我叫夏小米，一个轻微社恐，体能废柴。
军训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公开处刑。而陆晨，是我这场处刑里唯一的光。我花了一整个晚上，
用掉了三张信纸，终于写好了一封自认为情真意切的情书。粉红色的信封，
上面还用金色的笔画了一颗小小的爱心。我计划在夜间紧急**的时候，趁着混乱，
把信塞给他。计划很完美。凌晨三点，尖锐的哨声划破了宿舍的宁静。“紧急**！
”楼道里传来教官们粗暴的吼声和踹门声。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心脏狂跳。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我以毕生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胡乱套上鞋子，
将那封滚烫的情书紧紧攥在手心。冲出宿舍楼，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
所有人都在慌乱地寻找自己的位置。“三连的，这边！”我听到了我们连队的声音，
立刻冲了过去。我拼命在人群中寻找陆晨的身影。他很高，在男生里很显眼。我看到了！
一个熟悉的高大背影，宽阔的肩膀，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就是他！
我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趁着所有人都在整理着装，我猫着腰，悄悄地靠近那个背影。
他正在整理腰带，裤子的口袋微微张开。就是现在！我屏住呼吸，伸出手，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封粉红色的信，塞进了他的右边裤兜里。任务完成！
我飞快地缩回手，溜回了女生队伍里，心脏砰砰直跳，脸颊烧得厉害。
我甚至不敢再看那个方向一眼。那一晚，我失眠了。脑子里全是陆晨收到信后，
可能会有的反应。他会惊喜吗？他会接受吗？他会不会觉得我太大胆了？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精神恍惚地出现在了训练场上。气氛有些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我们连的魔鬼教官，秦峰，正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他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
用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视全场。他的目光，像两把淬了毒的冰刀，死死地钉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一个哆嗦，瞬间清醒了。秦峰，我们学校国防生大三的学长，也是这次军训的总教官之一。
他以手段狠辣，不近人情著称。落在他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我军训这十天，
一半的罚都是他赏的。我到底又做错了什么？我下意识地检查自己的着装，帽子戴正了，
腰带系紧了，鞋带也……没问题啊。“夏小米。”他开口了，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不带一丝温度。“到！”我条件反射地吼出声，身体绷得像一根拉满的弓弦。全连的目光，
“唰”的一下，全都聚焦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那些视线里充满了同情、幸灾乐祸，
还有……一丝丝的八卦。秦峰没有再说话。他就那么看着我，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沉。
训练场上死一般的寂静。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的额头开始冒汗，双腿发软。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终于动了。他迈开长腿，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他的军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
他停在了我的面前。他真的很高，我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下巴。他的影子将我完全笼罩，
带来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报告教官！”我紧张得快要哭了，声音都在发颤。
他没有理我。他当着全连所有人的面，缓缓地、缓缓地伸出手，
伸进了他自己的……右边裤兜。我的瞳孔猛地一缩。那个口袋……不，不会的。
不可能那么巧。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刻凝固了。然后，
我看到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粉红色的信。信封上，一颗用金色笔画的爱心，
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完了。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世界在我眼前分崩离析。
全场一片哗然。我能听到周围传来的倒吸冷气的声音和压抑不住的窃笑声。
我甚至感觉到了陆晨投来的，那种混杂着震惊和尴尬的目光。我恨不得当场挖个地缝钻进去，
或者直接一道雷劈死我。秦峰捏着那封信，面无表情地举到眼前。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可此刻在我眼里，那只手就像是死神的镰刀。他打开了信。然后，
用他那毫无起伏的、冰冷的、清晰无比的声音，当着全连一百多号人的面，一字一句地，
念了起来。“我亲爱的小哥哥……”“轰——”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
那笑声像无数根针，狠狠地扎进我的耳朵里，扎进我的心脏里。我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血气直冲天灵盖。不要念了！求求你不要再念了！我在心里疯狂地呐喊，
可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秦峰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继续用那种公开处刑的语调念着。“你的笑容像阳光，
温暖了我整个夏天……”“你的身影那么挺拔，每次看到你，
我的心就小鹿乱撞……”“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心意，只能用这封笨拙的信，
告诉你……”“我喜欢你。”“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谁啊这么勇？
”“给秦教官写情书？这是想死啊！”“小哥哥？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秦魔鬼什么时候成小哥哥了？”议论声和嘲笑声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感觉自己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广场上，任人围观，任人嘲笑。
羞耻、愤怒、绝望……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碎。我低着头，
死死地咬着嘴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终于，那场漫长的、残忍的朗读结束了。
秦峰将信纸重新折好，塞回了那个粉红色的信封。他拿着信，轻轻地拍了拍。然后，
他的眼神，像锁定猎物的猎鹰，再一次，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脸上。全场的笑声戛然而生。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最后的审判。秦峰的嘴角，极其缓慢地，
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带着浓浓嘲讽的弧度。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他笑。
比他发怒时还要可怕一万倍。“夏小米。”他叫我的名字。“你，出列。
”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机械地向前迈了一步。“解释一下。”他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什么时候，对你笑过？
”第2章魔鬼的“折磨”那一刻，我真的想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
解释？我怎么解释？难道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教官，对不起，我送错人了，
这封信本来是给陆晨的？那我还不如现在就从训练场上裸奔出去。
“报告教官……我……”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你什么？
”秦峰向前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的压迫感几乎让我窒息。“说话！
”他突然一声暴喝，吓得我浑身一颤。眼泪，不争气地涌了上来。但我死死地忍住了。
我不能哭。在这里哭，只会让他们更看不起我。“报告教官！没有解释！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声音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绝望。
秦峰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审视着我。那目光，
像是在解剖一只实验用的小白鼠。良久，他冷笑一声。“很好，很有骨气。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我就给你一个，近距离观察我的机会。”“从今天起，
你的内务由我亲自检查。”“你的队列训练，我亲自指导。”“你的所有训练项目，
我亲自考核。”“听明白了吗？”“报告教官，明白了！”我吼得声嘶力竭。“归队！
”“是！”我逃也似的回到队伍里，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我的军训，从地狱模式，
正式升级为了炼狱模式。从那天起，秦峰开始了他对我惨无人道的“折-磨”。每天早上，
第一个冲进我们宿舍检查内务的，一定是他。我的被子，永远是全宿舍唯一一个不合格的。
“夏小米，你这是豆腐块吗？这是馒头！拿出去，重叠！”于是，
在所有人都去吃早饭的时候，我只能在走廊里，一遍又一遍地叠我那该死的被子。
队列训练时，他会像个幽灵一样，全程跟在我身边。“夏小米！腿抬高！你没吃饭吗？
”“夏小米！手摆起来！顺拐了！你是螃蟹吗？”“夏小米！看齐！你的脖子是歪的吗？
”我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他无限放大，然后用最刻薄的语言进行批判。全连的人，
都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他们都觉得，秦教官这是在公报私仇。因为那封送错的情书，
他要变着法地整我，报复我的“当众表白”。陆晨也来安慰过我几次。他会在训练间隙，
趁秦峰不注意，偷偷递给我一瓶水，或者一张纸巾。“夏小米，你别太往心里去。
”“秦教官就是那样的人，对谁都严格。”“他可能就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过几天就好了。
”他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像春风一样。可我看着他，心里却五味杂陈。如果那天晚上，
我没有认错人，现在会是什么样？或许，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或许，
我也会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而不是现在这个，被全连当成笑话的可怜虫。可是，没有如果。
我只能默默地承受着秦峰带给我的一切。射击预习训练，我们需要趴在滚烫的水泥地上，
练习据枪瞄准。夏天的太阳毒辣得像火炉，水泥地被晒得能煎鸡蛋。所有人都汗流浃背，
叫苦不迭。而我，是那个最惨的。因为秦峰就站在我旁边，像一尊门神。“夏小米，
你的姿势是跟谁学的？模特走秀吗？”“手肘撑地！不是让你躺在地上！”“肩膀放松！
你那么僵硬是想上天吗？”“眼睛！眼睛看哪里！准星、缺口、目标，三点一线！
教了多少遍了！猪都学会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穿透力，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
我趴在地上，汗水混着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委屈、不甘、愤怒，
像野草一样在我心里疯长。凭什么？就因为一封送错的信，他就要这样对我？
他凭什么这么羞辱我？“报告教官！”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地抬起头，冲他喊道。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要这么针对我？”我的声音很大，带着压抑已久的哭腔。
整个训练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居然，
敢当众顶撞秦峰。我死定了。这是所有人心里共同的想法。秦峰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他缓缓蹲下身，与我平视。他的眼睛黑得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针对你？”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夏小米，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在我眼里，你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需要被训练的兵。”“你的动作不标准，我就要纠正你。”“你的态度不端正，
我就要敲打你。”“这，就是我的职责。”“如果你觉得这是针对，那只能说明，你太弱了。
”“弱到，连一点批评都承受不起。”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割在我的心上。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是啊，我就是太弱了。体能不行，意志力也不行。
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如果你受不了，可以打报告退出。”他站起身，
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我们军队，不留废物。”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趴在地上，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周围的议论声再次响起。
“哇，夏小米胆子也太大了。”“这下彻底完蛋了，秦魔鬼肯定不会放过她了。”“活该，
谁让她自己要去招惹秦教-官的。”我听着那些话，心里一片冰凉。那天下午，我中暑了。
长时间的暴晒和高强度的训练，加上情绪的剧烈波动，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3章别扭的关心等我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在了医务室的床上。
一股浓烈又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是藿香正气水。我挣扎着坐起来，头还是晕乎乎的。
卫生员是个很和蔼的女兵，她见我醒了，给我倒了杯水。“你中暑了，晕倒在了训练场上。
”“还好秦教官发现得及时，是他把你背过来的。”“什么？”我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秦教官背我过来的？”“对啊，”卫生员笑了笑，“别看秦教官平时那么凶，
其实人还挺好的。他把你送过来的时候，那叫一个着急，脸都白了。”“他还特意嘱咐我，
等你醒了，让你多喝点水，好好休息，下午的训练不用参加了。”我握着水杯，
呆呆地坐在床上，脑子里一团乱麻。秦峰？那个骂我是废物，说军队不留废物的秦峰？
他会着急我？他会亲自背我来医务室？这怎么可能？卫生员看我一脸不信的样子，
又补充道：“这瓶藿香正气水也是他特意跑去小卖部给你买的，医务室的刚好用完了。
”我看着床头柜上那瓶棕色的液体，心里涌起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我不明白。
我真的不明白秦峰这个人。他到底想干什么？一边用最恶毒的语言打击我，
一边又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悄悄地关心我？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吗？我宁愿他一直对我坏。
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更让我无所适从。下午，我没有去训练。
一个人躺在空无一人的医务室里，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件事。傍晚的时候，陆晨来看我了。
他提着一袋水果，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夏小米，你好点了吗？”“嗯，好多了。
”我对他笑了笑，心里却不像以前那样雀跃了。“今天下午的事，我听说了。
”陆晨坐在我床边，削着一个苹果。“秦教官也太过分了，怎么能那么说你呢？
你一个女孩子，本来体能就弱一点，他不但不照顾，还那么打击你。”“就是啊，
”我附和道，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你别怕，等军训结束了就好了。
到时候我们都在一个学校，我罩着你。”陆晨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冲我眨了眨眼睛。
他的笑容很暖，话也很动听。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关心，像是隔着一层纱。
很轻，很薄，飘在表面，却落不到实处。不像秦峰。秦峰的“关心”，虽然包裹着尖锐的刺，
却很真实。真实到，让我心烦意乱。那天之后，秦峰对我的态度，
似乎……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他还是会骂我，还是会罚我。但那种骂，好像少了一些刻薄，
多了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叠被子的时候，他还是会说我的被子是馒头。
但在我返工的时候，他会不经意地从我身边走过，然后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
低声说一句：“那个角，再往里掖一点。”队列训练时，他还是会吼我顺拐。但在休息时，
他会走到我面前，亲自给我做示范，然后冷着脸说：“看清楚了，再顺拐就罚你跑到天黑。
”射击训练时，他还是会嘲讽我的姿势。但当我因为手臂力量不够，枪身晃动时，
他会走到我身后，伸出手，看似严厉地调整我的姿势，手掌却会若有若无地，
稳稳地托住我的手肘。他的手很大，很热，带着一层薄薄的茧。隔着迷彩服，
我都能感觉到那股灼人的温度。每一次，我的心都会漏跳一拍。我开始发现，秦峰的严厉，
似乎都带着一种别扭的关心。他像一个不擅长表达的父亲，想对你好，
却只会用最笨拙、最严厉的方式。这个发现，让我更加混乱了。全连的人，
依然觉得秦峰是在针对我。只有我自己知道，在这场看似不公平的“针对”里，我的进步，
是最大的。我的被子，从“馒头”变成了全宿舍最标准的“豆腐块”。我的正步，
踢得比很多男生都标准。我的射击姿势，也得到了其他教官的表扬。这一切，都拜秦峰所赐。
他用最严苛的方式，逼出了我所有的潜力。我对他，从最初的害怕、怨恨，慢慢地，
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开始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他的身影。
我开始期待他走到我身边，哪怕是来骂我。我开始觉得，他那张冷冰冰的脸，
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了。我一定是疯了。夏小米，你清醒一点！
他在全连面前念了你的情书，让你丢尽了脸！他骂你是废物！
你怎么能对他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我拼命地告诫自己。可我的心，却越来越不受控制。
直到那天，进行夜间射击训练。靶场上灯光昏暗，枪声此起彼伏。轮到我的时候，
我有些紧张。这是我第一次在晚上打靶。我趴在射击位上，努力地回忆着秦峰教我的要领。
瞄准，呼吸，预压。“砰！”第一枪，脱靶了。子弹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我心里一慌，
手心开始冒汗。“夏小米，你在干什么？”秦峰冰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他走了过来，
蹲在我身边。黑暗中，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和他军装上硝烟的味道。很好闻。
“报告教官，我……”“闭嘴。”他打断了我。“调整呼吸，不要紧张。”他的声音，
比平时要柔和一些。“把你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目标上。”“想象一下，
靶心就是你最讨厌的人。”“然后，毫不犹豫地，开枪。”我最讨厌的人？
我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竟然是秦峰那张冷酷的脸。我深吸一口气，重新举起枪。这一次，
我没有再犹豫。“砰！砰！砰！砰！”我一口气，打完了剩下的四发子弹。报靶声很快传来。
“夏小米，十环，十环，十环，十环！”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惊呆了。
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居然，打了四个十环。我回头，想从秦峰脸上看到一丝赞许。
可他已经站了起来，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成绩不错。”他淡淡地丢下四个字，
就转身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种异样的甜。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