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小雅，是顾沉言结婚三年的妻子。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准备了最后的惊喜。宴会厅里，
他的白月光苏婉婉娇弱开口：“小雅姐，这盆兰花，我看着好不舒服。
”他妈妈立刻捂住胸口倒下，他冲过来砸碎我手中的花，指着我吼：“你好恶毒的心！
”我看着他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净身出户。可他们不知道，我不是原来的林小雅了。
我也不是来接受审判的。我是来执行审判的。穿越第二天，我的系统发来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求生欲极低，‘感化渣男’任务自动变更为‘让渣男破产’。
】【正文】顾家老宅的宴会厅灯火通明。今天是顾沉言的生日。我捧着一盆兰花走进去，
花苞是罕见的墨色，名为“墨骨幽兰”。这是我用自己最后一点私人积蓄，
从拍卖会上拍下的。只因为顾沉言曾随口提过一句喜欢。我以为，
这至少能换他今晚一个好脸色。可我一出现，满堂宾客的交谈声都停了。
一道道目光落在我身上，鄙夷，嘲讽，像无数根细小的针。顾沉言站在人群中央，
他身边是苏婉婉。苏婉婉穿着一身白色纱裙，衬得她像一朵不染尘埃的栀子花。
她看到我手中的兰花，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捂住嘴，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
“咳咳……小雅姐，你怎么……咳……把花带进来了……”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委屈。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主位上的婆婆，顾沉言的母亲，突然捂住胸口。她大口喘着气，
从座位上滑了下去。“我的哮喘……快，我的药……”整个宴会厅乱成一团。
顾沉言的视线终于落在我身上。那不是看妻子的眼神，是看仇人的眼神。他大步向我走来，
我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林小雅，你想干什么？”“我没有，
我不知道……”我的解释苍白无力。他根本不听。他一把夺过我怀里的“墨骨幽兰”，
高高举起，然后狠狠砸在地上。“砰！”名贵的紫砂花盆碎裂，
深色的泥土和兰花断掉的根茎溅了我一身。泥点沾在我浅色的礼服裙上，狼狈不堪。
“你不知道？”顾沉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每个字都像淬了冰。“你不知道婉婉对花粉过敏？
你不知道我妈有哮喘？”“你故意带这盆毒花来，是想害死她们，
你好霸占顾太太的位置是不是？”“林小雅，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女人！
”周围的宾客窃窃私语。“早就听说顾家这个媳妇心术不正，没想到是真的。”“可不是，
仗着自己是林家女儿的身份硬嫁进来，现在林家倒了，她就急了。”“想母凭子贵，
肚子又没动静，现在直接想搞谋杀了，真是可怕。”苏婉婉被人扶着，虚弱地开口。“沉言，
你别怪小雅姐，她……她可能只是太想让你开心了。”她不说话还好。她一开口，
顾沉言的怒火烧得更旺。“你还替她说话？婉婉，你就是太善良了！”他指着我的鼻子。
“滚回你的房间去，我今天不想看见你。”晚宴不欢而散。
我被两个佣人“请”回了二楼的卧室，房门在外面被锁上。我脱下沾满泥污的礼服，
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心脏的位置，空洞洞的疼。这是原主留下的情绪。三年婚姻，
三年折磨，她把自己的爱意、尊严、乃至生命，都耗尽了。直到今天，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深夜，房门锁被打开。进来的不是顾沉言，是顾家的家庭律师。
他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份文件。“顾太太，这是离婚协议书，顾先生已经签字了。
”我接过来，翻到最后一页。顾沉言的签名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协议写得清清楚楚，
我作为婚姻中的过错方，自愿放弃一切财产分割。净身出户。律师推了推眼镜。“林**，
顾先生的意思是，希望你明天就搬出去。”“如果你不签，顾先生会选择起诉离婚。到时候，
你今天‘蓄意谋害’的行为，就会成为法庭上的证据。”我看着那份协议，忽然笑了。
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我拿起桌上的笔，在顾沉言的名字旁边，
一笔一划写下“林小雅”三个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律师看着我，
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平静。他收起协议，转身离开。房门再次关上，没有上锁。我自由了。
第二天一早，我推开房门。脑海里，一个机械的电子音响起。【叮！
检测到宿主已完成离婚协议签署，求生欲大幅提升。】【原定‘感化渣男’任务失败，
启动备用方案。】【新任务发布：搞事业，让渣男破产。】我嗤笑一声。这系统还挺上道。
我拖着一个行李箱下楼，里面只装了几件原主自己的衣服。客厅里，
婆婆和苏婉婉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到我，婆婆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脆响。“总算肯出来了？
签了字就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苏婉婉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
“小雅姐，你要走了吗？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和阿姨帮你检查一下，
别带走了不该带的东西。”她说着，就动手要打开我的行李箱。我按住箱子。“不用了，
里面没什么值钱东西。”婆婆冷笑一声。“你说没有就没有？
谁知道你有没有偷拿顾家的东西。”她不由分说地让两个佣人按住我，
强行打开了我的行李箱。里面几件半旧的衣服被她们嫌恶地翻出来，扔在地上。
婆婆的目光落在我那些首饰上。“这些，都是沉言买给你的，属于顾家财产，留下。
”苏婉婉拿起一条项链，在我眼前晃了晃。“小雅姐，这条‘海洋之心’是我设计的呢，
你戴着也不合适，还是还回来吧。”最后，婆婆从箱子最底层，翻出了一支朴素的木簪。
簪子样式简单，木料也看不出好坏，只是被摩挲得很光滑。这是原主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这个，”婆婆掂了掂，“看着像是老物件，得找人鉴定一下，我先替你保管。
”她不给我任何反驳的机会，直接把木簪揣进了自己口袋。我的所有银行卡和信用卡，
昨晚已经被顾沉言冻结。手机银行APP显示，我名下唯一一张储蓄卡的余额，
只剩下999元。她们把我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搜刮一空，才像打发乞丐一样把我赶出了别墅。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我拖着空荡荡的行李箱，走在雨里。
连日的压力、昨晚的冰冷、加上此刻的暴雨，我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了。我开始发烧，
头痛欲裂。我用手机导航，找到附近一家最便宜的社区诊所。护士给我量了体温，39度5。
我躺在简陋的病床上打点滴，药水顺着输液管一滴滴落入我的血管。
诊所的墙上挂着一台老旧的电视机。上面正在播放午间财经新闻。“据悉，
顾氏集团总裁顾沉言先生，今日为其红颜知己苏婉婉**的‘轻微风寒’，
向市中心医院捐赠一栋康复大楼。”“该大楼将被命名为‘婉言楼’，寓意深远。
”新闻画面里，顾沉言正体贴地为苏婉婉披上一件外套。苏婉婉靠在他怀里，笑得一脸幸福。
一个只是轻微风寒，就获赠一栋楼。而我这个他法律上的妻子，高烧近40度，
只能躺在这种地方。我看着电视屏幕，慢慢闭上了眼睛。点滴瓶里冰冷的液体，
还在继续往下流。病好后，我用仅剩的钱在城中村租了一个狭小的隔断间。
房间小到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我买了最便宜的二手手机支架和补光灯。然后，
我用原主那个加了“前顾太太”黄V认证的微博账号，开启了第一场直播。
直播间的标题简单粗暴：“豪门弃妇再就业，启动资金999元”。开播瞬间，
直播间涌入大量闻讯而来的黑粉和吃瓜群众。【哟，这不是想谋杀婆婆的顾家弃妇吗？
怎么跑来直播了？】【净身出户没钱吃饭了？活该！】【长得也就一般啊，
怎么有脸嫁进豪门的？】【快滚吧，看见你就恶心。】弹幕充满了恶意。我没有理会，
只是默默调整好镜头。然后，我拿起桌上一桶5块钱的红烧牛肉面，用开水泡开。
在升腾的热气中，我看向镜头，开了口。“大家好，今天是我再就业的第一天。
”“有人问我为什么来直播，因为穷。”“我手里这桶泡面，5块钱。
有人花几百万请客吃饭，只为博红颜一笑，最后那点蛋白质和碳水，
跟我这5块钱的泡面进到肚子里，效果没有任何区别。”“多花的那几百万，叫什么？
”我停顿了一下，对着镜头微微一笑。“叫‘脑干缺失税’。”“今天我这直播间，
不卖别的，就给各位不想缴税的姐妹们省钱。”“我吃的这桶面，楼下超市买的，
我把它挂在小黄车，还是5块钱，一分不赚。今天上链接，给各位姐妹省下百万税金。
”我的话音刚落，弹幕出现了短暂的停滞。几秒钟后，新的弹幕涌了进来。【**？
这个姐们有点东西啊！】【脑干缺失税，学到了学到了，这就去骂我那冤种前男友。
】【哈哈哈哈，虽然她人品不咋地，但这话我爱听。】【路转粉了，就冲你这接地气的样子，
比某个天天在网上发岁月静好照片的白莲花强多了。】直播间人数开始缓慢增长。就在这时，
一个ID为“S”的用户进入了直播间。他没有发任何弹幕，
却直接刷了一个价值一千元的“跑车”礼物。绚丽的特效瞬间占满了屏幕。
这个礼物让我的直播间获得了平台短暂的流量推荐，更多的人涌了进来。礼物特效结束后，
“S”在公屏上留下了一条言简意赅的留言。“认同价值论。”我看着那条留言，愣了一下。
这个“S”，是谁？榜一大哥的出现，让直播间的气氛更加热烈。我拿起泡面桶，
喝了一口汤。“感谢‘S’老板的跑车。老板大气。这钱比捐楼的性价比高多了。
”“那栋楼只能温暖一个人，这辆跑车温暖了我，也让几千个姐妹找到了省钱新思路。
”“这波，我们赢麻了。”公屏上，“哈哈哈哈”的弹幕刷成了片。我的第一场直播，
在涨了五千个粉丝后结束。关掉直播，我看着账户里多出来的一千块打赏，
那是扣除平台分成后的收入。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赚到的第一笔钱。隔断间的窗外，
城市的灯火亮了起来。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的好友申请。申请人的ID，
就是一个简单的字母“S”。我的直播事业渐渐有了起色。
“毒舌女王”、“人间清醒”的标签让我迅速积累了第一批粉丝。
一些平价国货品牌开始找我合作。我从隔断间搬到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
生活在慢慢变好。这一切，自然也传到了顾沉言和苏婉婉的耳朵里。在他们看来，
我这个“豪门弃妇”在网上抛头露面，是在丢顾家的脸。他们决定，要彻底毁掉我。
这天晚上，我正在直播一款国产洗面奶。直播间里，一个顶着我粉丝牌的账号异常活跃。
【姐姐，我发现了一款超好用的小众贵妇修复面霜，你试试呗！】【对啊对啊，
我们凑钱给你买，你一定要用啊！】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许多“粉丝”的附和。紧接着，
那个最先提议的账号，当场下单了十万元的产品，直接寄到我的直播公司。弹幕开始起哄。
【十万姐牛逼！主播快用！】【主播要是不敢用，就是看不起我们粉丝！
】【不会是恰烂钱的骗子吧？自己都不敢用？】我看着屏幕，心里警铃大作。脑海里，
系统的警报声刺耳地响起。【警告！高危！检测到目标物品含有高浓度腐蚀性物质！
】我心里一沉。苏婉婉，是你吧。当着几百万人的面，如果我拒绝试用，
就会立刻坐实“骗子”、“玩不起”的骂名，刚有起色的事业会瞬间崩塌。
可如果我用了……我看着镜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谢谢这位姐妹的厚爱。
但是这么贵的东西，直接上脸太浪费了。”“这样吧，为了不辜负大家的心意，
我在手背上给大家试用一下质地。”这已经是最好的折中办法。
我让助理拆开那款包装精美的“贵妇面霜”。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
我用一根全新的棉签，小心翼翼地蘸取了米粒大小的一点膏体。在千万观众的注视下，
我将那点膏体，轻轻涂抹在自己的左手手背上。膏体接触皮肤的瞬间，
一股无法形容的灼烧剧痛猛地传来。像是有人用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的皮肤上。
“啊！”我没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镜头前，我手背上那块涂了面霜的皮肤，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泡。白色的水泡破裂，露出下面鲜红的嫩肉，
甚至开始滋滋地冒着细微的烟。场面骇人。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衣服。
助理尖叫着冲过来。“小雅姐！你的手！”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炸了。【天啊！那是什么东西！
】【这是**吧！报警！快报警！】【太可怕了！主播的手毁了！】在一片混乱中，
我的直播信号被平台紧急切断。屏幕，黑了。我倒在地上，手背上的剧痛让我几乎晕厥。
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只看到助理惊慌失措的脸。我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左手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但那股灼烧的痛感依然清晰。医生站在床边，脸色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