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顾辰小宇是小说《心锁重逢时》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近期在网络上非常火爆,作者“演化大道的废妃尹氏”正在紧锣密鼓更新后续中,概述为:"我是顾辰的朋友。"凌薇说,"我...我刚搬来这栋楼。"顾辰抬头看她,眼里有惊讶。他怀里的玩具熊在地上滚了两圈,小宇挣脱……
夜风卷着巴黎香榭的甜腻香气钻进领口时,凌薇正对着餐厅玻璃幕墙补口红。
镜面映出她精心修饰的眉眼——豆沙色唇釉是陈阳上周说"温柔得像秋天"的颜色,微卷的发尾用珍珠发夹别在耳后,那是她逛了三条街淘到的复古款。包里装着更重要的东西:用攒了三个月的稿费买的手工项链,银链上坠着两片交叠的银杏叶,叶尖微微翘起,像极了三年前他在操场捡给她看的那片。
"纪念日快乐。"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指尖轻轻碰了碰锁骨间的项链。今晚是三周年,陈阳说要带她吃那家藏在巷子里的法餐,说"这次一定提前半小时到"。她特意调了闹钟,提前两小时出门,连丝巾都是他去年出差时说"要是能围上这个就好了"的同款。
推开旋转门的瞬间,水晶吊灯的光劈头盖脸砸下来。
凌薇的脚步顿在原地。
陈阳的手搭在一个女孩腰上。女孩穿着鹅黄色吊带裙,发梢沾着细碎的亮片,侧脸埋在他颈窝里,像只撒娇的猫。他低头时,喉结滚动的弧度和上周在她耳边说"我想你了"时一模一样。
"顾...顾**?"女孩先发现了她,歪头笑出两个梨涡,"阳哥说今天要陪重要的人,我还以为..."
"表妹。"陈阳松开手,语气熟稔得刺耳,"我表妹,刚从国外回来。"他朝凌薇走过来,指尖还沾着女孩身上的香水味,"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订的包厢..."
凌薇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裂开。她想起半小时前在地铁站,她还对着朋友圈里陈阳发的"今天加班,晚点见"的消息,把温热的豆浆塞进他公文包;想起今早出门前,她把他落在梳妆台的领带夹收进包里——那枚刻着"**W&CY"的银制夹子,现在应该还躺在他办公室的抽屉里。
"不用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平静,"我和老同学约了。"转身时,手包的金属扣磕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陈阳要追,被女孩拽了拽衣袖:"阳哥,我还没吃甜品呢。"
凌薇几乎是跑着冲进洗手间的。
镜子里的脸白得像张纸,眼尾的细纹里还沾着刚才补口红时蹭上的粉。她拧开水龙头,冷水扑在脸上的瞬间,鼻尖突然泛起酸意。包里的项链硌着大腿,她摸出来,银杏叶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原来他说的"细水长流的浪漫",不过是随手买来的便宜货。
"凌薇?"外面传来敲门声,是小周。今天部门聚餐,她本来推了,结果半小时前陈阳发消息说"纪念日,早点结束",她才换了裙子赶过来。
"没事。"她吸了吸鼻子,把项链塞进包底,"我补个妆。"
手机在掌心震动。屏保跳出来:三年前的秋天,他们在图书馆后的银杏林里,他举着拍立得给她拍照,她跑着去追飘落的叶子,裙角扬起,阳光透过叶缝落在脸上。照片里的她笑得眉眼弯弯,他举着相机的手微微蜷着,像怕碰碎了这一刻。
"在哪儿呢?"陈阳的消息弹出来,"我表妹走了,出来接着吃?"
凌薇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洗手间的香薰味突然变得刺鼻,她想起上周加班到十点,陈阳发消息说"在陪客户",结果她路过他公司楼下,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星耀置业"门口——而"星耀",正是他口中"普通合作公司"的名字。
"我在巴黎香榭。"她打字,"有点累,先回去了。"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门被敲响。陈阳的脸出现在镜子里,领带松了半寸,眼底带着不耐:"至于吗?多大点事。"
凌薇没说话。她看着镜子里他的倒影,突然发现他眼角的细纹比去年多了,下巴上冒出青黑的胡茬——以前他会说"等纪念日,我刮干净胡子陪你吃烛光晚餐"。
"陈阳。"她转身,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你说过,银杏叶是定情信物。"
他愣了愣,随即笑了:"不就是片叶子吗?我明天给你买串水晶的,比这个贵。"
"不用了。"凌薇后退一步,后腰抵在洗手台上。她想起今早整理衣柜时,翻出的第一件情侣卫衣,袖口磨得起了球;想起去年情人节他送的手作饼干,烤焦了一半,他却认真地说"这是独一无二的";想起上周她发烧到39度,他在电话里说"我在外地出差,你吃点退烧药",结果她后来才知道,他根本没离开这座城市。
"你根本不在乎我。"她说,眼泪终于掉下来,"你只在乎别人怎么看你,只在乎那些能帮你谈成生意的女孩,只在乎..."
"凌薇!"陈阳的声音拔高了,"你闹够了没有?不就是没提前接你吗?至于吗?"
洗手间的门被猛地推开,小周站在门口,脸色煞白:"薇薇...陈总他..."
"没事。"凌薇抹了把脸,抓起包往外走。经过陈阳身边时,他伸手要拉她,她偏过手,指甲掐进掌心。
餐厅外的台阶上落满银杏叶。凌薇蹲下来,从包里翻出那半盒没送出去的手工项链。金属链条在路灯下泛着冷光,银杏叶的边缘有些毛糙——是她熬了三个晚上,用细针一点一点焊上去的。
"怎么不进去?"陈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酒气。
凌薇没回头。她望着天上的月亮,被霓虹灯染成模糊的橘色,像极了三年前他们在银杏林里,他举着拍立得说"今天的月亮像月饼"时的模样。
"陈阳。"她把项链放在台阶上,"这个还给你。"
他弯腰去捡,指尖碰到她的手背:"你到底..."
"我表姐说,"凌薇打断他,声音轻得像叹息,"被深爱的人背叛,最疼的不是疼本身,是突然明白,原来所有的'我以为',都是自欺欺人。"
陈阳的手僵在半空。凌薇站起身,风掀起她的裙角,露出脚踝上那串他送的银铃铛——今天早上她特意擦得锃亮,现在却叮咚作响,像在替她哭。
"我要走了。"她说,"以后...别再找我了。"
她沿着街道往前走,没回头。身后的脚步声追上来,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身边。陈阳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凌薇,你听我解释,那是我爸朋友的女儿,我们..."
"不用解释了。"凌薇停下脚步,月光落在她脸上,"你说过的,'细水长流的浪漫'不需要解释。原来最傻的是我,信了三年。"
她转身走进夜色里,没看见陈阳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出什么。风卷着银杏叶掠过台阶,那串手工项链静静躺在那里,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像一滴凝固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