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全江湖都在哭错坟

我死后,全江湖都在哭错坟

黑白怪兽 著

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我死后,全江湖都在哭错坟》,黑白怪兽把秦沧浪江悬月薛青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激得江悬月颈后的汗毛瞬间炸起,血管在皮下剧烈搏动。秦沧浪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味。他微微倾身,温热的呼……

最新章节(我死后,全江湖都在哭错坟精选章节)

全部目录
  • 前世我被挚友毒杀于杏花巷,满城人只道江湖浪子病死陋巷。重生归来第一眼,

    却见那杯毒酒正被他亲手递给街角卖唱的盲女。当我伪装成游方医者拦住毒酒时,

    他刀尖抵住我咽喉低笑:“大夫手抖得厉害,莫非认得这酒?”暴雨之夜,

    我故意让仇人撞破我收藏的尸体——正是十年前被他亲手埋葬的“自己”。

    他认出尸骨腕上刀疤的瞬间,我听见了他骨头碎裂般的牙关声响。雨水砸在脸上像碎冰。

    江悬月从尸堆里坐起来时,半张脸还埋在泥泞里,腥腐的气味钻进鼻腔,带着死特有的黏腻。

    乱葬岗的雨夜黑得如同泼墨,一道闪电撕裂天幕的刹那,寒光刺痛他的眼。

    一把匕首斜插在旁边一具肿胀的尸体上,刀柄缠着的褪色旧布条被雨水冲开一角,

    露出一线熟悉的、浸透暗红的纹路——是他前世贴身带了二十年的东西,

    也是最后**他心口的东西。闪电熄灭。黑暗重新吞没一切,

    只剩雨声和腐败的、绝望的气息。江悬月摸上自己温热的胸口,隔着湿透的粗布衣料,

    没有窟窿。只有脉搏在皮肤下撞击,撞得他骨头都在嗡嗡作响。毒酒烧穿五脏的剧痛,

    还有秦沧浪那张笑着凑近的脸——“悬月兄,黄泉路远,这杯算我饯行!

    ”——烙铁一样烫在神经上。他猛地翻身,剧烈地呕吐,胃里空无一物,只有酸苦的胆汁。

    重生不是恩赐,是钝刀子割肉的刑罚。要他眼睁睁再看一次自己如何被至交推进深渊,

    再看一次那些该被剜心剔骨的人如何笑到最后。杏花巷角落那个所谓的“病死”,

    不过是秦沧浪为他精心准备的、无声的活埋。江湖太大,死个无根无底的浪子,

    连浪花都翻不起一朵。江悬月抹掉脸上的雨水和秽物,摇摇晃晃站起来。他需要一碗热粥,

    需要一件干衣裳,更需要一个名字——一个新的名字,

    一个能把过去的江悬月彻彻底底埋葬的名字。他得活下去,像根淬了毒的钉子,

    楔进秦沧浪得意洋洋的人生里。七日后,临安城。春意已浓,柳絮飘得扰人心烦。三月初八,

    杏花巷口的桃花开得有些过了,粉艳得俗气。江悬月穿着一身半旧的青布长衫,

    背着一个半旧的药箱,脸上沾了刻意抹上的黄尘,眼睑微微耷拉着,遮住大半瞳仁里的精光。

    像个落魄的游方郎中。他停在巷口拐角,目光穿透柳絮,盯在不远处的酒肆棚子下。心口处,

    那被毒酒烧穿的旧伤似乎又在隐隐作痛。秦沧浪就坐在那里。玄色暗云纹锦袍,束着玉带,

    手里把玩着一个空酒杯,脸上挂着江悬月刻骨熟悉的、春风和煦的笑。十年了,

    岁月似乎格外优待他,眉宇间不见风霜,只有沉凝下来的权势带来的笃定从容。

    他身边围着几个衣着光鲜的帮派头目,谄媚的笑声隔着一条街都清晰可闻。

    目标不是那些头目。棚子角落的阴影里,坐着一个盲女。荆钗布裙,洗得发白,

    怀里抱着一把破旧的月琴。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仅剩的两根弦,

    发出喑哑断续的呜咽。面前的破碗里,只有几枚铜钱。秦沧浪似乎刚注意到她。

    他侧头对旁边人说了句什么,自己拎起酒壶,满满斟了一杯清冽的液体。

    琥珀色的酒液在粗瓷杯里晃荡。江悬月的瞳孔骤然收缩——和那晚灌进他喉咙里的毒酒,

    颜色一模一样!连那晃动的波纹,都分毫不差!秦沧浪端着酒杯起身,缓步走向那盲女。

    他高大的身影将本就昏暗的角落笼罩得更深。棚下嘈杂的人声似乎都低了下去。“姑娘,

    ”秦沧浪的声音温和得滴水,“一曲换杯酒,暖暖身子?”盲女怯怯地抬起头,

    空洞的眼窝茫然地朝着声音的方向。她嘴唇翕动了一下,没发出声音,

    只是下意识地往墙根缩了缩。杯沿触到了她干裂的唇边。那致命的液体微微倾斜,即将倾注。

    江悬月动了。药箱的背带勒进肩胛,脚步却快得像一道贴地疾掠的风。几乎是瞬间,

    他人已挤进了那窄小的角落,一手疾伸,粗糙的手指“啪”地打在那杯壁上!力道精准,

    杯子猛地倾斜,琥珀色的酒液泼洒出来,溅湿了盲女的裙角和秦沧浪昂贵的锦袍下摆。

    酒气在角落里弥漫开,

    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腥味——只有江悬月能闻到的、独属于“醉仙引”的死亡气息。

    “你做什么?!”旁边一个刀客厉声喝道,手已按向刀柄。棚下霎时死寂。

    所有的目光利箭般射向这个突然闯入的落魄郎中。秦沧浪脸上的笑容纹丝未动,

    甚至眼神都没有一丝波澜,只是慢慢转过来,看向江悬月。那目光像带着钩子,

    一寸寸刮过他脸上风尘仆仆的伪装,最后落在他挡在盲女身前那只微微颤抖的手上。“大夫?

    ”秦沧浪开口,声音依旧是温煦的,甚至带着一丝客气的疑惑。

    但他的右手不知何时已垂在身侧,指尖夹着一柄不足三寸的薄刃小刀,

    刀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一点淬毒的幽蓝。那刀尖随着他漫不经心的动作,轻轻抬起,

    悄无声息地抵在了江悬月因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的咽喉上。冰冷的锋刃贴着皮肤,

    激得江悬月颈后的汗毛瞬间炸起,血管在皮下剧烈搏动。秦沧浪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味。他微微倾身,温热的呼吸几乎喷在江悬月耳廓,声音压得极低,

    却字字如冰锥,狠狠凿进江悬月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底:“手抖得厉害……这位郎中,

    ”他顿了顿,像是在品味着每一个字带来的、撕裂旧伤的快意,“莫非认得这酒?

    ”棚外阳光刺眼,棚下寒气砭骨。那滴落在江悬月喉结旁的毒酒,冰凉刺骨。

    “悬壶堂”的招牌新挂了三天,巴掌大的门脸藏在城西最鱼龙混杂的窄巷尽头,

    像一粒不起眼的尘埃。堂内药气弥漫,混杂着老木头和湿泥的潮味。

    江悬月——如今化名“薛青”的游方郎中,此刻正低着头,用一柄薄如柳叶的刀,

    小心地刮着手中一块黄褐色的干树皮。刮下的粉末簌簌落在粗瓷碗里,积起一层细尘。

    药铺的门槛,被一只沾满泥浆的靴子重重踏破。沉重的脚步声带着水腥气闯了进来,

    紧随其后的是压抑不住的咳嗽,撕心裂肺,像要把五脏都掏空。来人裹着一件湿透的黑斗篷,

    兜帽压得极低,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和一抹紧抿的唇。雨水顺着斗篷滴落,

    在他脚下的青砖地上迅速洇开一片深色。他径直走到薛青的药柜前,

    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门口那点可怜的光线,带来沉重的压迫感。“大夫……”咳嗽稍歇,

    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咳疾,风寒入里,

    拖得久了……劳烦抓两副驱寒散邪的药。”薛青动作一顿,眼皮都未抬,

    指尖捻起一点刮下的粉末,凑到鼻下嗅了嗅,才慢悠悠开口:“风寒入里,咳痰可带血丝?

    ”“……有。”“痰色如何?”“黄稠。”“夜咳尤甚?”薛青放下刮刀,终于抬起眼。

    目光平静无波,像看一个最普通的病人。斗篷下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是。

    ”“嗯。”薛青应了一声,从柜台后转出,脚步放得极轻,走到来人面前。

    斗篷的湿冷气扑面而来,混杂着一丝极力掩饰却仍旧刺鼻的、独属于“醉仙引”的甜腥。

    这味道钻进江悬月的鼻腔,瞬间激活了每一根濒死的神经,胃里翻江倒海。

    他面上却毫无波澜,只是伸出右手:“风寒入肺,须探脉息,才好斟酌用药。劳驾,右手。

    ”一只裹在湿透衣袖下的手慢慢伸出,放在薛青摊开的掌心。

    闪电就在这一刻撕裂了阴沉的天幕!惨白的光芒刺破药铺的昏暗,

    将那腕骨嶙峋的手照得纤毫毕现。薛青的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颤。在那苍白的腕骨内侧,

    一道极深、极旧的刀疤狰狞地盘踞着,如同一条暗紫色的蜈蚣——那是十年前,

    他替秦沧浪挡下致命一刀留下的印记!位置、形状,甚至愈合时微微凸起的肉棱,

    都与他记忆深处分毫不差!兜帽的阴影里,秦沧浪的目光如毒蛇般锁定在薛青脸上,

    一丝一毫的肌肉抽动都不放过。薛青的指尖稳稳搭上了那寸关尺。

    指腹下传来的脉搏强劲而紊乱,带着一种虚亢的灼热。他垂着眼,

    像是全神贯注于指下的脉象,呼吸平稳得如同古井。“脉象浮滑而数,确是邪热壅肺。

    ”薛青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窗外的雷声,“不过,尊驾这病根,

    怕不止是风寒吧?忧虑伤脾,惊惧损肝。心不宁,神不安,寒气自然乘虚而入,盘踞不去。

    ”他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向那兜帽深处。“此病……心病还需心药医。”目光平静,

    却像两柄无形的锥子,直刺向阴影中的眼睛。一声闷雷在天际滚过。秦沧浪猛地抽回了手!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宽大的斗篷袖袍甩开,险些扫落柜台上的药罐。袖底寒光一闪而逝,

    又被迅速掩去。“大夫多心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被戳穿的愠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区区风寒,何来心病!只管抓药便是!

    ”他重重拍下几块碎银在柜台上,发出脆响。薛青没去看那银子,

    目光掠过秦沧浪紧绷的下颌线条,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提了一下,又迅速拉平。“好说。

    ”他转身走向药柜,慢条斯理地拉开一个又一个抽屉,称量、包药。

    纸张摩擦的声音在沉闷的雷声间隙里显得格外清晰。秦沧浪站在那儿,

    斗篷上的雨水还在滴落。每一次水滴砸在青砖上的“嗒”声,

    都像一颗钉子敲进紧绷的神经里。他能清晰感受到背后那道视线,平静,专注,却像在刮骨。

    这个郎中……那双眼睛,总让他想起一个早该烂透在土里的人。

    薛青将两包捆扎好的药放在柜台上,推过去。“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服一次。

    ”他顿了顿,补充道,“忌忧思惊怒。此药性烈,若心不静,恐生它变。

    ”秦沧浪一把抓过药包,指节捏得发白,几乎是撞出了药铺狭窄的门槛,

    身影迅速消失在如注的暴雨和深巷的黑暗中。薛青站在原地没动,

    听着那踉跄的脚步声被雨声吞没。他抬起刚刚诊脉的手,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对方腕上那道疤的触感,以及皮肤下那虚张声势的狂跳。他走到门边,

    望着外面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一片的世界。雨水斜打进来,溅湿了他半幅衣摆。

    该让他“见鬼”了。薛青想。就在这风雨如晦,百鬼夜行之时。城西荒废多年的义庄,

    是连鬼都嫌冷清的地方。院墙坍塌大半,正堂的屋顶开了几个大窟窿,

    月光和雨水毫无阻碍地浇灌着里面横七竖八的薄皮棺材。

    浓重的朽木、陈年灰尘和若有若无的尸腐气味纠缠在一起,吸一口都让人肺腑生寒。

    薛青盘腿坐在一口离门口最近的空棺材旁,闭着眼,像是在打坐。他换了一身墨黑的夜行衣,

    脸上覆着一张粗陋的鬼怪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面前的地上铺着一块破旧的油布,

    上面躺着一个人。或者说,一具几乎能以假乱真的尸体。尸体的脸被刻意处理过,污浊不堪,

    又涂抹了白垩和朱砂混合的“尸斑”,但整个头颅的形状、下颌的线条、甚至喉结的凸起,

    都赫然是十年前江悬月的模样!

    最触目惊心的是尸体的左手腕——一道被水泡得发白、边缘却依旧狰狞锐利的刀疤,

    与秦沧浪腕上那道,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镜像!为了这道疤,

    薛青在自己的手腕上动过刀,用特制的药水浸泡、腐蚀,

    生生造出了这跨越十年的“凭证”。这“尸体”,是他花了半个月时间准备的“饵”。

手机上阅读

请扫二维码

同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