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导语我嫁给傅谨言三年，是宁市人人艳羡的傅太太。今天是我怀孕的第十二周，
他却接了许柔的电话，要抛下我去陪她。电话里许柔的声音气若游丝：“谨言，
我的心脏好痛，你能不能来看看我？”傅谨言立刻丢下给我削了一半的苹果，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紧张：“别怕，我马上到。”他转身，
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柔柔心脏病犯了，你懂事一点。”我看着他，
平静地问：“如果我说，我不许你去呢？”他皱起眉，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烦：“林晚，
别无理取闹。”我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手机屏幕亮起，
是许柔发来的消息，一张她躺在病床上的**，配文是：“姐姐，对不起，
又让你和谨言吵架了。”我关掉手机，轻轻抚摸着小腹，那里有一个正在孕育的生命，
一个前世被他们联手扼杀的生命。2正文1.毒药真相深夜，别墅的门被推开。
傅谨言回来了。他身上带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女士香水。
是许柔最喜欢的那款，一生之水。他走到我面前，将一个白色药瓶放在桌上。
“这是托人从国外给你带的孕期维生素，对孩子好。”我看着那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瓶子，
胃里一阵翻搅。上一世，就是这瓶所谓的“维生素”，让我在毫无防备中断送了孩子的性命。
“怎么不吃？”傅谨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他拧开瓶盖，倒出一粒白色的药片，
递到我嘴边。“晚晚，听话，张嘴。”他的动作很轻柔，说出的话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力。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谨言，你也辛苦了，要不要也补一补？”他的动作停住。
“你什么意思？”我没有回答，拿过他手里的药片，当着他的面，
用勺子背面将它碾成了细腻的粉末。然后，我将那些白色粉末，一点一点，
全部倒进了他面前那碗温热的排骨汤里。“你工作那么忙，还要照顾柔弱多病的许柔，
最该补充营养的人是你。”我搅动着汤勺，将粉末完全融化。“我们是夫妻，有福同享，
有药也该同吃，不是吗？”傅谨言的脸彻底沉了下去。他眼中的温柔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寒霜。“林晚，你又在发什么疯？”他觉得我是在嫉妒，是在无理取闹。
他从来不会认为，我会真的想伤害他。在他心里，我爱他爱到可以没有自我。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许柔发来的微信。一张照片，
她苍白的手上扎着输液针，背景是医院的白墙。配文绿茶味十足：“谨言，别担心我，
嫂子怀孕了，她才是最重要的。你千万别因为我和她生气。”傅谨言没有看手机。
他死死盯着我，或者说，是盯着我推到他面前的那碗汤。“你觉得我不敢喝？”他问。
我只是微笑着看他，不说话。上一世，我就是这样看着他，亲手把这碗加了料的汤，
喂给了我们的孩子。这一世，轮到他了。他端起汤碗，似乎真的要喝下去。我知道他不会。
他这个人，自负到了极点，也惜命到了极点。
他怎么会喝一碗被我这个“疯女人”加了料的汤。果然，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
他猛地将碗砸在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滚烫的汤汁溅到我的小腿上，
传来一阵灼痛。“林晚，你真是不可理喻！”他怒吼，胸膛剧烈起伏。我低下头，
看着脚边的一片狼藉。一旁的白色百合花，花瓣被汤汁溅到，边缘迅速开始卷曲，变黑。
那种腐蚀的速度，触目惊心。傅谨言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只看到我的挑衅和疯狂。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纵容你了？
”我吃痛，却不挣扎。我抬起头，迎上他愤怒的视线。“傅谨言，你怕什么？”我问他。
“你不是说，这是维生素吗？”他被我问得一噎。怒火在他眼中燃烧，
最终化为一片冰冷的失望。“我看你是病了。”他甩开我的手，
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餐桌的边角。小腹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我捂住肚子，
脸色瞬间惨白。傅谨言却看也没看我一眼。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李医生，
明天上午安排一个全面的产检。对，我太太，我觉得她情绪不太稳定。”他挂了电话，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无药可救的疯子。“明天，让医生好好给你看看。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门被重重关上。空旷的客厅里，只剩下我和一地狼藉。
还有那朵正在迅速枯萎的百合花。我慢慢蹲下身，捡起一片碎裂的瓷片。
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我的指尖，一滴血珠渗了出来，落在黑色的花瓣上。3医院对峙第二天，
我被傅谨言强行带去了医院。不是我定期产检的市立医院，而是一家昂贵的私立诊所。
开车的人是傅谨言的司机。他自己坐在副驾，从上车开始就一言不发，侧脸冷硬。
车内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思绪有些恍惚。
我想起我们刚结婚的时候。那时候傅谨言还没有这么忙，他会亲自开车带我去看画展。
他会握着我的手，对我说：“晚晚，你的手是用来画画的，不是用来做家务的。
”他会把车停在路边，只为给我买一支我喜欢的甜筒。他说过，会爱我一辈子。他说过，
会永远保护我。这些话，言犹在耳。可是说这些话的人，却亲手把毒药递到我嘴边。
原来所谓的情深爱意，不过是一场为我精心设计的骗局。
车子停在一家看起来十分奢华的诊所门口。傅谨言下了车，绕过来给我打开车门。“下车。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温度。我顺从地走下车，跟着他走进诊所。诊所里很安静，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薰的味道，企图掩盖消毒水的气息。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迎上来，
恭敬地对傅谨言说：“傅先生，李医生已经在等您了。”傅谨言点点头，
拉着我的手腕就往里走。他的手很用力，像一道铁钳。就在我们即将拐进走廊的时候，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是许柔。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外面披着一件米色的开衫，
脸色苍白，看起来弱不禁风。她身边跟着一个助理，正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真是巧啊。
我心中冷笑。许柔也看到了我们，她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谨言？嫂子？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傅谨言看到许柔，立刻松开了我的手腕。他快步走过去，
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紧张和关切。“柔柔，你怎么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吗？
”许柔虚弱地笑了笑，目光却越过傅谨言，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带着一丝隐秘的得意。
“我……我只是觉得有点闷，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们。”她说着，
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摇摇欲坠。傅谨言连忙扶住她。“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他转头对我说，语气又恢复了那种命令式的冰冷。“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我送柔柔去看医生。”我看着他扶着许柔，小心翼翼的样子，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而我，
就像路边一件碍眼的垃圾。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看着傅谨言的背影，
和许柔靠在他怀里，回头冲我露出的那个挑衅的微笑。我的手腕上，
还留着他刚才抓过的红痕，青紫一片，痛得我说不出一个字。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长椅上，
看着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孕妇。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护士走了过来。“是林晚女士吗？”我点点头。
“李医生让您过去一下。”我跟着护士走进一间诊室。
李医生是一个看起来很斯文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他就是傅谨言口中的“专家”。
上一世，也是他，告诉我我的孩子发育得很好，让我安心服用傅谨言给的“维生素”。
他看到我，推了推眼镜。“傅太太，请坐。”我坐下，看着他。
“傅先生已经把情况都跟我说了。你最近情绪不太好，是吗？”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反问他。“李医生，你觉得我该有什么样的情绪？”李医生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他很快恢复了职业性的微笑。“傅太太，
怀孕期间情绪波动是正常的。但是过度焦虑，对胎儿的发育没有好处。”“是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吃错药呢？对胎儿有好处吗？”李医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诊室的门被推开，傅谨言走了进来。他身后没有跟着许柔，想必是已经安顿好了。他看到我，
又看了看李医生。“怎么样了？”李医生立刻站起来，手里拿着一份报告。“傅先生，
刚刚拿到了傅太太的营养兼容性测试结果。”他顿了顿，表情变得严肃。“情况不太好，
有严重的排斥反应。”4老宅风波从诊所回家的路上，傅谨言一言不发。
车里的气氛比来时更加凝重。“严重的排斥反应”，这六个字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上，
也压在我心上。他压的是对我的不耐和怀疑。我压的，是对他最后一点情分的彻底埋葬。
刚到家，傅谨言的手机就响了。是老宅打来的电话。他接起来，语气恭敬：“妈。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傅谨言的眉头越皱越紧。“好，我知道了，我们晚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他对我说：“晚上回老宅吃饭。”是通知，不是商量。我不用问也知道，
是许柔告状了。她总有办法让傅家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而我，
永远是那个恶毒、善妒、上不了台面的外人。傍晚，我们到了傅家老宅。一进门，
就感受到了低气压。傅谨言的母亲，我的婆婆，正端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
许柔坐在她身边，眼眶红红的，正在小声地抽泣。好一幅婆慈媳孝的感人画面。
婆婆看到我们，冷哼了一声。“还知道回来？”傅谨言走过去：“妈。”婆婆根本不看他，
一双利眼直直射向我。“林晚，你跪下！”她声音尖利，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客厅里所有佣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傅谨言皱了皱眉：“妈，你这是干什么？
”“**什么？我倒要问问她干了什么！”婆婆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你自己身体不好，养不好我傅家的孙子，还有脸去欺负柔柔？
”“你知不知道柔柔今天差点又犯病了？要不是她命大，你就是杀人凶手！
”许柔在一旁适时地拉了拉婆婆的衣袖，声音哽咽。“阿姨，您别怪嫂子，都怪我，
我不该惹嫂子生气。”她越是这么说，婆婆就越是心疼。“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
才会被人欺负！”婆婆说着，又转向我，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我告诉你林晚，
你要是再敢欺负柔柔，就给我滚出傅家！”我站在原地，一句话都没说。我只是看着傅谨言。
我想看看，我的丈夫，会是什么反应。他站在那里，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没有为我说一句话。他只是觉得烦。觉得我给他惹了麻烦，
让他要在母亲和妻子之间做选择。最终，他开口了。“妈，够了。医生说晚晚情绪不稳定，
对孩子不好。”他搬出了孩子。这是他唯一能用来当挡箭牌的理由。
婆婆冷笑：“她还知道自己有孩子？我傅家的长孙，可不能有这么一个心肠歹毒的妈！
”“好了，先吃饭吧。”傅谨言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这顿饭，吃得如同嚼蜡。
饭桌上，婆婆不停地给许柔夹菜，嘘寒问暖。“柔柔，多吃点，看你瘦的。
”“这个汤是特意给你炖的，补心脏的。”许柔乖巧地应着，然后，她亲自盛了一碗汤，
端到我面前。她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温柔笑容。“嫂子，我知道你怀着孕，辛苦了。
这碗汤很滋补的，你快喝吧。”我看着那碗汤。和我昨晚倒掉的那碗，颜色一模一样。
我的目光，对上她得意的眼神。她在向我炫耀。炫耀她能轻易地操控傅家的每一个人。
炫耀她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对我腹中的孩子下毒手。傅谨言也开口了。“晚晚，喝吧，
对身体好。”他甚至不知道这碗汤里有什么。他只知道，顺着他妈和许柔，
就能换来片刻的安宁。我笑了。我端起那碗汤，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中，站了起来。然后，
我的手“不小心”一抖。整碗滚烫的汤，都朝着许柔的方向泼了过去。
“啊——”许柔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白色的连衣裙上，迅速晕开一大片油腻的黄色污渍。
所有人都惊呆了。傅谨言最先反应过来。他猛地站起来，一把将我推开。“林晚，
你闹够了没有！”我被他推得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在地上。没有人来扶我。
所有人都围着许柔，焦急地检查她的伤势。“柔柔，你怎么样？”“快叫医生！
”一片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老宅里那只养尊处优的波斯猫，
刚刚悄悄舔了几口地板上的汤汁。它走到桌子底下，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最后，
它悄无声息地倒在了阴影里。5警局惊魂回到别墅，已经是深夜。傅谨言将我甩进客厅，
反手锁上了门。“砰”的一声，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他今天真的动怒了。在老宅，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让许柔颜面尽失，也让他这个傅家继承人脸上无光。
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林晚，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压抑着怒火，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我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我想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想让她滚。
”傅谨言被我的直白噎了一下。他大概没想到，一向在他面前温顺隐忍的我，
会说出这么有攻击性的话。他气笑了。“让她滚？林晚，你凭什么？”“凭我是你的妻子，
傅太太。”我一字一句地说。“这个家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疯了！
”傅谨言低吼。“柔柔她有什么错？她只是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
”“需要你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吗？需要你抛下怀孕的妻子去照顾吗？”我忍不住反问。
“傅谨言，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你对她，真的只是同情和责任吗？”我的质问，
像一把尖刀，刺向了他一直以来不愿面对的真相。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你不要胡搅蛮缠，转移话题。”他避开了我的问题。“今天的事，你必须给柔柔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去给她道歉。”他的语气，理所当然。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让我去给一个想害死我孩子的小三道歉？傅谨言，你是在说笑话吗？”“她不是小三！
”傅谨言的音量陡然拔高。“林晚，我警告你，不要用这些肮脏的词汇侮辱她！”“侮辱？
”我看着他。“比起她对我做的事，一句‘小三’，又算得了什么？
”傅谨言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他不想再和我争辩这些。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白纸黑字，标题刺眼。离婚协议书。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
停止了跳动。“签字。”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签字离婚，
孩子归我，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他顿了顿，
目光像刀子一样割在我身上。“二，不离婚，你就搬去西郊的别墅，
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柔柔面前。孩子生下来，我会找人好好‘照顾’。
”那个“照顾”的人是谁，不言而喻。他要夺走我的一切。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的尊严。
原来，他早就想好了我的结局。我浑身发冷，从头到脚。我看着那份离婚协议书，
又抬头看看他。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冷漠得像一个陌生人。我拿起茶几上的笔。
傅谨言看着我的动作，嘴角似乎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以为，我会选择离婚。他以为，
我会像以前无数次争吵一样，最终妥协。我的手在颤抖。我看着他，忽然开口。“傅谨言，
其实，还有第三个选择。”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我握着笔，
却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落笔。我缓缓地，将笔尖移向了桌上那个精美的相框。
那是我们的结婚照。照片里，他和我笑得那么甜蜜。我用笔尖，重重地，
戳在了照片里他那张英俊的脸上。“那就是，你，许柔，
还有这个孩子……”我的话还没说完，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名字。“王医生-圣安医院”。那是我偷偷联系的，真正的产科医生。
傅谨言的目光扫过那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认识这个人。我当着他的面，
按下了接听键，并且打开了免提。一个冷静而专业的女声，清晰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回荡在死寂的客厅里。“林晚女士吗？您的**毒理学报告出来了。结果……非常惊人。
我们在您的血液样本中，检测到了环磷酰胺成分。这不是维生素，而是一种化疗药物，
同时也是一种强效的堕胎药。根据法律规定，我们已经向警方报备。
”6真相揭晓“堕胎药。”“向警方报备。”这两个词，像两颗炸弹，
在傅谨言的脑子里轰然炸开。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他先是震惊，然后是全然的不可置信。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关心我的身体，
而是愤怒地瞪着我。“林晚，你又在耍什么花样？你收买了一个医生来骗我？
”他的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发抖。在他看来，这一定是我为了留住他，为了报复许柔，
而精心策划的一场闹剧。我没有理会他的质问。我平静地挂断了电话。
“警察应该很快就到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他们会想要检测你给我的那瓶‘维生素’。就是你那个专家朋友开的。”我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傅谨言的心上。他脸上的愤怒和怀疑，开始出现裂痕。他猛地转头，
看向玄关柜子上那个白色的药瓶。那是他亲手拿回来，亲手递给我的。
他开始无法自控地回想。我想起我昨晚的反常，想起我问他“你怕什么”。
想起那朵迅速枯萎的百合花。一个荒谬而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他心底冒了出来。不。
不可能。柔柔那么善良，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林晚的阴谋。他还在试图说服自己。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急促而响亮，一下又一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