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密室疑云，旧识重逢江城的六月，潮湿的空气裹着闷热，压得人喘不过气。
但“云顶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
空调的冷风却让在场的警察都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眼前的场景。
套房的门从内部反锁，窗户紧闭，甚至连通风口都被细密的防尘网封住，典型的密室。
而房间中央的真皮沙发上，躺着这座城市有名的富商张宏远，他双目圆睁，
嘴角残留着淡紫色的痕迹，早已没了呼吸。“赵队，初步鉴定是氰化物中毒，
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门窗都是从内部锁死的，
初步判断……可能是自杀？”年轻警员小李拿着尸检初步报告，声音有些发虚。
被称为“赵队”的赵刚，是江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队长，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
此刻眉头拧成了疙瘩。他蹲下身，仔细查看张宏远的尸体，
手指拂过死者手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表针停在了十一点零三分。“自杀？”赵刚站起身，
目光扫过房间，“张宏远昨天还在跟市**谈百亿的产业园项目，今天就自杀？
而且死在总统套房里，现场连个遗书都没有，哪有这么蹊跷的自杀？”就在这时，
酒店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材挺拔，
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得像刀，即使穿着简单的风衣，也难掩身上的沉稳气场。“陈默？
你怎么来了？”赵刚看到男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带着明显的敌意。
被叫“陈默”的男人，曾是赵刚的同事，也是当年江城刑侦支队最耀眼的新星。三年前，
一起连环杀人案中，陈默因为“伪造证据”被停职，后来干脆辞了职，开了家小小的侦探社，
从此和警队划清了界限。陈默没理会赵刚的敌意，目光径直落在房间里，
像扫描仪一样扫过每一个角落。“我是受委托人之托，来查这个案子的。”他的声音低沉，
没有多余的情绪。“委托人？”赵刚冷笑一声，“警方正在办案，你一个**，
有什么资格进来？出去！”“赵队，这位是……”小李小声问赵刚。“一个被开除的警察，
现在当起了**，别理他。”赵刚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陈默离开。陈默却没动，
他蹲下身，目光停在张宏远的手指上——死者的指甲缝里，似乎沾着一点极淡的荧光粉，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又走到窗边，手指拂过窗沿，指尖沾到了一丝白色的纤维。
“你干什么？破坏现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赵刚冲过来，一把推开陈默。陈默站稳身子，
看着赵刚：“赵队，死者指甲缝里有荧光粉，窗沿有白色纤维，这些都是警方没发现的线索。
你要是真想破案，就别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里。”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快步走进来，她面容憔悴，眼眶通红，看到沙发上的张宏远，
腿一软差点摔倒，幸好陈默扶住了她。“陈侦探，
我爸……我爸他真的……”女人是张宏远的独女张雅琪，也是委托陈默的人。昨天晚上，
她给父亲打电话没人接，今天一早联系酒店，才知道父亲出事了，警方初步判断自杀，
她不信，才找到陈默。“张**，你先冷静。”陈默扶着张雅琪坐下，
“你最后一次见你父亲是什么时候？昨天晚上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张雅琪擦了擦眼泪，努力回忆：“昨天下午五点多，我跟我爸在公司见了面，
他说晚上要跟一个‘重要的人’在云顶酒店谈事，让我别打扰他。我当时还问他是谁，
他没说，只说谈完事就回家……没想到……”“重要的人？”陈默皱眉，
“你知道你父亲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有什么特别的商业纠纷？”张雅琪想了想，
脸色有些难看：“我爸最近在跟李伟的‘盛达集团’抢产业园项目，两个人闹得很僵，
李伟还在公开场合威胁过我爸……还有，我爸前段时间认识了一个叫林曼的女人，
好像是个模特，两人走得很近，我妈为此还跟我爸吵过架……”赵刚在一旁听着，
脸色越来越沉。他知道李伟，盛达集团的董事长，也是江城有名的企业家，
和张宏远是死对头。至于林曼，他也有印象，前段时间刚上过娱乐头条，
传闻和张宏远关系暧昧。“小李，立刻去查李伟和林曼的行踪，
尤其是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的不在场证明！”赵刚吩咐道。小李刚要走，
陈默突然开口：“还有张宏远的秘书周明，也一起查。”“周明？他为什么要查周明？
”赵刚不解。“张宏远昨晚要见‘重要的人’，周明是他的秘书，肯定知道对方是谁，
而且他有机会接触到张宏远的日程和行程，不排除有嫌疑。”陈默解释道。
赵刚盯着陈默看了几秒，最终还是对小李说：“把周明也查了，尽快把结果报给我。
”小李点点头，快步离开了。陈默又走到房间中央，目光扫过桌上的咖啡杯——杯子是空的，
杯口有一圈淡淡的唇印，但杯身却异常干净，像是被人刻意擦拭过。他拿起杯子，
凑近闻了闻，没有明显的异味，但凭借多年的办案经验，他隐约觉得不对劲。“赵队，
这个咖啡杯送去化验，重点查有没有氰化物残留，还有杯身上的指纹。
”陈默把杯子递给赵刚。赵刚接过杯子，犹豫了一下，
还是递给旁边的技术人员：“拿去化验，尽快出结果。”技术人员点点头，拿着杯子离开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的冷风声。赵刚看着陈默，语气缓和了一些：“三年了，
你还是这么敏锐。”陈默没接话，目光落在窗外——云顶酒店的顶层很高，
下面是车水马龙的街道，远处是鳞次栉比的高楼。他知道，这个看似完美的密室，
一定藏着破绽，而那个破绽，或许就在那些被忽略的细节里。“赵队，
张宏远的手机找到了吗？”陈默突然问。赵刚一愣：“还没，技术人员正在房间里找。
”“重点找沙发底下、床底，还有通风口附近。”陈默提醒道。赵刚虽然不解，
但还是吩咐手下：“按陈默说的找，仔细点！”没过多久，
一个警员在沙发底下找到了一部手机——正是张宏远的。手机屏幕碎了，已经关机，
但万幸的是，内存卡还完好。“立刻送去技术科，恢复数据，尤其是昨晚的通话记录和短信！
”赵刚说道。陈默看着那部手机，眼神深邃。他知道，这部手机里，
很可能藏着解开密室之谜的关键线索。而他更清楚，这个案子，
或许不仅仅是一起简单的谋杀案，可能还和三年前那起让他身败名裂的连环杀人案，
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他在张宏远的办公桌上，看到了一张旧照片，照片上的人，
正是三年前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之一。第二章嫌疑人浮现，疑点重重下午三点，
江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会议室里，气氛紧张。赵刚坐在主位，
面前放着三份资料——分别是李伟、林曼和周明的个人信息和昨晚的行踪报告。
陈默坐在角落，手里拿着笔，在纸上画着案件的时间线。“先说说李伟的情况。
”赵刚看向小李。小李站起身，拿着资料念道：“李伟，男，45岁，盛达集团董事长。
昨晚七点到九点，他在盛达集团开会，有十几名高管可以作证。九点半左右，他离开公司，
去了云顶酒店楼下的酒吧，直到凌晨一点才离开，酒吧的监控和服务员都能作证。
他说去酒吧是为了放松，因为最近和张宏远抢项目压力大，但否认见过张宏远。
”“不在场证明很完整。”赵刚皱了皱眉，“那林曼呢？”“林曼，女，26岁，模特。
昨晚八点左右，她在云顶酒店的健身房健身，有监控证明。九点十五分，她离开健身房，
去了张宏远的总统套房，十点零五分离开套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在云顶酒店长期租了一个房间。酒店监控显示，
她离开张宏远的套房后，就再也没出来过，直到今天早上警方通知她才出门。
”小李继续念道。“她在张宏远的套房里待了五十分钟，期间发生了什么？”赵刚问。
“林曼说，她是去跟张宏远谈分手的，因为张宏远一直没离婚，她不想再当情人。
两人谈得不太愉快，但她离开的时候，张宏远还好好的，正在喝咖啡。她还说，
当时房间里没有其他人，门窗也都是好的。”小李补充道。陈默抬起头，
眼神锐利：“她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人，或者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小李摇了摇头：“她说没有，走廊里很安静，除了服务员，没看到其他人。
”“周明的情况呢？”赵刚看向小李。“周明，男，32岁，张宏远的秘书，
跟着张宏远已经五年了。昨晚七点到十点，他一直在张宏远的公司处理文件，有同事作证。
十点十分，他离开公司，开车去了云顶酒店，十点半到达酒店，
说要给张宏远送一份紧急文件。他在酒店前台给张宏远打电话，但没人接，
就去了总统套房门口，敲门也没人应，以为张宏远在忙，就把文件放在了门口的地毯上，
然后离开了酒店，十点五十分回到家，之后就没再出门，他家小区的监控可以作证。
”小李念完了周明的资料。会议室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思考——三个嫌疑人，
都有看似完整的不在场证明：李伟在酒吧，林曼在自己房间，周明送完文件就回家了。
“这么看来，三个人都没有作案时间？难道张宏远真的是自杀？”一个老警员疑惑地说。
“不可能。”陈默放下笔，站起身，走到会议室中央的白板前，拿起马克笔，
画了一个时间线，“张宏远的死亡时间是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表针停在十一点零三分，
很可能是中毒的时间。林曼十点零五分离开套房，周明十点半送文件，十点五十分回家，
李伟一直在酒吧。表面上看，他们都没有作案时间，但有几个疑点：第一，
林曼说离开时张宏远在喝咖啡，而桌上的咖啡杯被人擦拭过，杯口有唇印，但杯身没有指纹，
这说明有人在林曼离开后，进入过房间，擦拭了咖啡杯。第二，
周明说把文件放在门口的地毯上，但酒店的监控显示，他在总统套房门口停留了三分钟，
不仅仅是放文件那么简单，他很可能用了什么手段，进入了房间。第三，
死者指甲缝里的荧光粉和窗沿的白色纤维，还没找到来源，这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线索。
”赵刚看着白板上的时间线，眉头皱得更紧：“周明怎么进入房间？
套房的门是从内部反锁的，除非他有钥匙，但张宏远的钥匙只有他自己有，
酒店的备用钥匙也没人动过。”“不一定需要钥匙。”陈默走到窗边，指着窗外，
“云顶酒店的总统套房在顶层，窗户是特制的防弹玻璃，但窗沿有缝隙，
而且我在窗沿上发现了白色纤维，经过鉴定，是特种玻璃胶的纤维。这种玻璃胶凝固快，
粘性强，而且凝固后是白色的，和窗沿的颜色很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你的意思是，凶手用玻璃胶从外面把窗户粘住，制造密室假象？”赵刚惊讶地问。
陈默点点头：“很有可能。凶手先在房间里下毒，毒死张宏远，然后从窗户离开，
用玻璃胶把窗户缝隙粘住，让窗户看起来是从内部锁死的。等玻璃胶凝固后，
再用特殊的工具把多余的玻璃胶去掉，只留下缝隙里的纤维，这样就没人会发现。
”“那凶手是谁？李伟、林曼、周明，谁有机会这么做？”赵刚问。“林曼在自己房间，
没机会去顶层窗户；李伟在酒吧，也没机会；只有周明，他十点半到酒店，十点五十分离开，
中间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足够他去顶层的天台，从窗户进入房间，或者在离开前处理窗户。
”陈默分析道。“但周明为什么要杀张宏远？他是张宏远的秘书，跟着张宏远五年，
张宏远待他不薄，他没有动机啊。”小李疑惑地说。“动机可能有很多种，
比如贪污公款被发现，或者有什么秘密被张宏远抓住了。”陈默说道，“而且，
我在张宏远的办公桌上，看到了一张旧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三年前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之一，
而周明，三年前正好在那个受害者的公司工作过。”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会议室里炸开。
三年前的连环杀人案，是江城刑侦支队的噩梦——五名受害者，都是年轻女性，死状凄惨，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当时陈默是专案组的主力，已经锁定了嫌疑人，
但最后因为“伪造证据”被停职，案子也成了悬案。“你说什么？
周明和三年前的连环杀人案有关？”赵刚震惊地看着陈默，他知道陈默一直没放弃那起案子，
因为那起案子的嫌疑人，正是当年冤枉陈默伪造证据的人。陈默点点头：“我还不确定，
但周明的嫌疑很大。我已经让技术科去查周明的银行流水和通讯记录，看看他有没有异常。
另外，那杯咖啡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吗？”就在这时，技术科的警员敲门进来，
手里拿着一份化验报告：“赵队，陈哥，咖啡杯里检测出了氰化物残留，
和死者体内的毒素一致。另外，杯身上除了死者的指纹，还有一个模糊的指纹，经过比对，
是周明的！”“什么？！”赵刚猛地站起来，“周明的指纹？他果然进入过房间！
”陈默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看来，我们的目标可以锁定周明了。现在，
需要找到他作案的工具，还有那批特种玻璃胶的购买记录。”“小李，
立刻去查周明最近的购买记录，尤其是特种玻璃胶和荧光粉！另外，带人手去周明的家，
搜查作案工具！”赵刚下令道。小李点点头，快步离开了会议室。陈默看着窗外，
心中的疑云渐渐散去，但他知道，这还不是结束——周明杀张宏远，
很可能和三年前的连环杀人案有关，而那个当年冤枉他的真凶，或许也即将浮出水面。
第三章荧光粉的秘密，天台线索下午五点，周明的家。这是一个中档小区的公寓，
装修简单，甚至有些简陋，和他“张宏远秘书”的身份有些不符。
小李带着警员在房间里搜查，陈默和赵刚站在客厅中央，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赵队，陈哥，你们来看这个！”一个警员在书房的柜子里，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支特种玻璃胶，还有一瓶荧光粉——和死者指甲缝里的荧光粉一模一样！
“还有这个！”另一个警员在阳台的储物柜里，发现了一把特制的刮刀，
刀刃上还残留着一点白色的玻璃胶痕迹。赵刚拿起那支玻璃胶，
看着上面的品牌：“和我们在酒店窗沿上发现的纤维品牌一致！周明果然是凶手！
”陈默拿起那瓶荧光粉，仔细看了看：“这是舞台专用的荧光粉，在黑暗中会发光。
死者指甲缝里的荧光粉，应该就是这个。周明为什么会有舞台荧光粉？”就在这时，
小李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赵队，陈哥，查到了！
周明最近在网上购买了特种玻璃胶和舞台荧光粉，购买时间是一周前。另外，我们还查到，
周明的银行流水有异常，最近半年，他有五笔大额转账，每笔都是五十万，
收款人是一个匿名账户，而且他还欠了高利贷，大概两百万。”“欠高利贷？
”赵刚皱了皱眉，“他一个秘书，怎么会欠这么多钱？”“可能是堵伯，或者投资失败。
”陈默推测道，“张宏远对下属很严格，周明贪污公款被发现，张宏远要揭发他，
他走投无路，就杀了张宏远。”“但他为什么要用荧光粉？”小李疑惑地问。陈默想了想，
突然眼前一亮：“荧光粉在黑暗中会发光，周明可能是用荧光粉标记了什么，
或者在作案时不小心沾到了手上，然后被死者抓了一下，留在了指甲缝里。对了，
酒店顶层的天台，你们查了吗？”“还没，我们以为天台是锁着的。”小李说。“立刻去查！
周明要从窗户进入房间，必须经过天台。”陈默说道。赵刚点点头：“小李，
你带几个人去云顶酒店的天台，仔细搜查，尤其是窗户下面的区域。我和陈默去看守所，
提审周明！”半小时后，江城市看守所的审讯室里。周明坐在审讯椅上，脸色苍白，
眼神躲闪，双手不停地搓着，看起来很紧张。赵刚坐在他对面，陈默坐在旁边，
手里拿着那份化验报告和从周明家搜到的证据。“周明，你认识这个吗？
”赵刚把那支特种玻璃胶和荧光粉放在周明面前。周明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眼神避开了那些证据：“不……不认识。”“不认识？”赵刚冷笑一声，
把咖啡杯的化验报告推到周明面前，“咖啡杯里检测出了氰化物，杯身上有你的指纹！
你还敢说不认识？”周明的脸色更白了，嘴唇哆嗦着：“我……我只是给张总送文件的时候，
看到桌上的咖啡杯倒了，就扶了一下，真的没别的意思！”“扶一下？”陈默开口，
声音低沉而有压迫感，“你十点半到酒店，十点五十分离开，中间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你去了哪里？酒店的监控显示，你在总统套房门口停留了三分钟，然后就消失了，
直到十点五十分才出现在酒店门口。这二十分钟，你在天台，对不对？
你用特种玻璃胶从外面粘住了窗户，制造密室假象，然后从天台离开，对不对？
”周明的身体猛地一震，头埋得更低了，双手紧紧攥着拳头。“还有，你欠了两百万高利贷，
最近半年有五笔大额转账，收款人是匿名账户。张宏远发现你贪污公款，要揭发你，
你就杀了他，对不对？”陈默继续追问，语气越来越重。周明的肩膀开始颤抖，
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逼我的！
他要把我贪污公款的事情告诉董事会，还要报警抓我，我走投无路，
才……才杀了他……”“你怎么杀的他？详细说！”赵刚向前探了探身。周明吸了吸鼻子，
断断续续地说：“我知道张总每晚十点都会喝一杯咖啡，
就提前在他的咖啡杯里涂了氰化物——我有他套房的备用钥匙，是之前偷偷配的。
昨晚十点半，我去酒店送文件，其实是想确认他有没有喝那杯咖啡。我在门口敲门，没人应，
就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看到他躺在沙发上，已经没气了。我很害怕，就把咖啡杯擦干净，
想伪造成自杀，然后从窗户爬到天台，用特种玻璃胶把窗户粘住，制造密室假象，
之后就离开了酒店……”“荧光粉呢？你为什么会有荧光粉？”陈默问。周明愣了一下，
随即苦笑：“荧光粉是我之前帮张总准备晚会的时候剩下的，我觉得好玩，就留了下来，
没想到……没想到沾到了手上，被张总抓了一下，留在了他的指甲缝里。
”审讯室里安静下来，周明的供述似乎合情合理，
都指向他——特种玻璃胶、荧光粉、咖啡杯上的指纹、备用钥匙……“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赵刚问。周明摇了摇头：“没有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别人没关系。
”陈默看着周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周明的供述太“完美”了，
完美得像是提前编好的剧本。而且，他提到三年前的连环杀人案时，周明的眼神明显有躲闪，
这说明他肯定还有事情没说。“周明，三年前，你在‘恒通公司’工作过，对不对？
”陈默突然问。周明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你……你怎么知道？
我……我早就不在那里工作了……”“恒通公司的总经理，
是三年前连环杀人案的第五名受害者，对不对？”陈默继续追问，“你当时是他的助理，
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张宏远的办公桌上，有一张你和那个受害者的合照，你以为我没看到吗？
”周明的呼吸变得急促，双手开始发抖，
眼泪流得更凶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那起案子跟我没关系……你别问了！
”“跟你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这么害怕？”陈默站起身，走到周明面前，
“张宏远是不是知道三年前的案子真相？是不是他用这件事威胁你，你才杀了他？”“不是！
不是！”周明突然激动起来，大声喊道，“是他！是他逼我的！他不仅知道我贪污公款，
还知道我当年……当年看到了凶手！他威胁我，让我帮他做假账，
不然就把我看到的事情说出去！我没办法，才杀了他！”“你看到了凶手？凶手是谁？
”陈默和赵刚同时站起来，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周明的情绪崩溃了，瘫坐在椅子上，
哭着说：“是……是李伟！三年前，我在恒通公司当助理，那天晚上我加班，
